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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考我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太后了,李栖墨就是我的龟儿子一样。

        悄悄地看一眼襄王,他坐在慎王他的身边,低头感觉他十分难过一样。

        李栖墨在是不太好玩,一会儿甩开他就好了。

        “慎王现在身体好些了吗?”一坐定,李栖墨就开始问。

        慎王总是淡淡地笑:“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时不时地,还是心里闷痛着,像我母妃那病一般,不太好治,一到冬天全身冰凉无力。”

        “慎王在封地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到能治这病的吗?”

        “倒也是有寻过,耐何有些人的相遇,也是讲究缘份的,想必这次要在京城里呆得久一些,在封地听人说有个大夫不错,此人就在京城,回来一直寻,却未果。”慎王有些遗憾:“也不知是否能有缘份见到这人。”

        我也觉得他说得十分的对,人与人的相遇,是讲究缘份的。

        “朕让人好好地找找吧,这病有在身的,倒也是难受。”

        “谢皇兄。”

        吃喝些茶和小点心,然后李栖墨便说走走,慎王又带了我们出去转这个慎王府里,薄腻的阳光照着浅雪,寒气滋滋。

        冷风吹过那风铃,叮叮作响,认真地聆听一会,感觉神明都十分的清净一般。

        我抬头看着那屋檐上的风铃,慎王便说:“这是在封地一个寺里的高人送的,这声音极其清敏,使随身而带,听其音,心净。”

        李栖墨淡笑:“慎王倒也是喜欢上这些东西了,改明儿朕送你一樽大佛吧。”

        “谢皇兄。”他淡淡地答。

        转了半圈慎王府,从折廊里往回走,到一处李栖墨停下,说:“这还是书房吗?”

        慎王答他:“还是,不曾有改变过。”

        “哦。”他只是淡淡地一应。

        慎王又说:“皇兄如果不嫌弃的话,便进去看看。”

        “怎会。”

        小厮去开了门,一股子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李栖墨进去,慎王也进去,我揪了襄王的手,拉到一边低声地问:“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二个人怪怪的。”

        “你才发现啊,我以为你不知道。”

        “……”你怎么可以比我还先知道。

        “为什么啊?”

        “一眼就瞧得出来啊,所以你可不要多事儿,这不关咱们事的。”

        “傅天爱,还不进来?”

        李栖墨又叫我了,这孩子就像是没断奶一样,总是时时地黏着,一转身没有发现我,又在叫了起来。

        和襄王进去,慎王爷的书房也十分的大,好几排的书架都摆满了书,桌上还放着几本,都是一些什么诗词儿的,我转悠了一圈,落在一幅画上。

        那画可真漂亮啊,画着好多的木槿花儿,热热闹闹地开着,开得嫣然灿烂的。

        画得十分的生动,而且颜色鲜艳好看,就像是活的一样。

        我想起了莫离院子里的木槿花,也是这么的漂亮。

        我最讨厌木槿花了,因为这是代表着他喜欢的一个女人,可是看到木槿花,我还是会想到莫离。

        “最近和容家谈得怎么样了?”皇上淡淡地问。

        慎王说:“容家现在是屯米,并不愿意开仓放米,想必和皇兄晋升妃嫔名册有关,皇兄或许稍改一些,容家的米便会源源不断入得国库,以解西北冰冻之灾。”

        “朕以为这事儿交给慎王,朕可安枕无忧。”李栖墨微微地责备起来了。

        慎王虚弱地一笑:“有些人固执起来,却也是无计可施,容家什么都不缺,唯一的目的,皇兄比我更清楚一些。”

        我发现,我又被落下了,他们谈的,我都完全不懂。

        拿了本书翻着走了过去:“襄王,我来考考你,这个字怎么念?”

        襄王看了一眼:“你不会吧,还考我?”

        “笨蛋,我是想问你话,低头低头,我问你啊,他们在谈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啊?”

        他低头看着书,却是悄声地说:“这雪灾让盛世的西北之地受损害十分之多,容家是京城最有钱的人,可谓也是富甲天下,屯米多年,国库如今紧缺米,新粮还得远着,这不得跟容家买么,可是容不买,要让容小姐做个不错的妃子,晓得了吧。”

        我点点头:“有钱真是好啊,让李栖墨都得求着。所以嫁个有钱人才是王道,不管是什么,都得求着我。”

        “……”他一脸的无语。

        “要不你去认容老爷做爹,以后我嫁给你。”听说容老爷没有儿子呢,就只有一个女儿,养得胸大大的。

        他一敲我的脑子:“胡说八道来着。”

        “呵呵,什么妃嫔手册啊,我怎以没有听说?”

        “这不过了年嘛,一年过了之后就会有些晋升吗?”他神秘地说。

        “你看过那名册没有?”我也好奇了。

        他摇摇头:“我没有呢,这些事儿估计着要皇上和太后才知道的。”

        “哦,我倒是想知道。”

        “要是有你怎么办?”他忽然问了一句。

        我按着心口:“襄王你可不要吓我,我年纪小,可不经吓的。”

        “如果呢?”他认真地问我。

        我看着书:“这不可能的,我跟他说过,我以后要出宫的,我也不要他给的什么名份,一个都不要。”

        回头我一定要去偷来看看,如果有,就改掉名册,如果没有,那就安心睡我的大觉吧。

        不过心慌慌的,他居然把这些事瞒着我,那必然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了,我有不好的预感,我一定在他的晋升妃子名册中。

        这事儿且也得先回到宫里去才能去行动,而今在宫外,那就努力地玩,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李栖墨看出了什么端倪来。

        记在心里,回去一定要将他晋升宫妃的册子偷来看看,不看我不放心啊,他太阴险了,有些时候做事,根本是出乎人想像的。

        我走到那木槿花画下,装作有几分懂地看着,越看越是喜欢啊。

        慎王却忽然开口说:“傅小姐,你喜欢这幅画吗?”

        “呵呵,画得挺不错的,和我认识的一个画师,画得都差不多。”莫离喜欢木槿花啊,而他画得也相当的好,在我眼里就是莫离最好。

        他低头一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的,只是这画,不能送于你。”

        这话就怪了,说那么坦白干什么呢,这不是引得我心里痒痒的吗?再看这画,还真不是一般的美,所有的画都变得黯淡无光,就这画漂亮,就这画好看,这画就该挂在莫离的房里。

        我却是想出几分的味道来了,淡淡地一笑:“其实你是舍不得吧。”

        “这是一位友人相赠的。”他说。

        “谁?”我下意识地问。

        “不方便说。”他笑了,笑得十分的悠长,其实是会说的是吧,不过是我求求他,或者是现在不方便说。

        瞧了眼那高深莫测的皇上,还有搞不清楚现状的襄王,睁着二只漂亮的黑珠子装天真地四下看着,还充有学问,这家伙什么底细我还不知道啊,想必问题就出在李栖墨的身上。

        不管去哪里,只有李栖墨,什么事儿都会变得不好玩的,我知道,一早就知道,可是他却要黏着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觉得没趣儿,便也不看了。

        转了一圈,还是回到了那画面前看着,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还真就喜欢这画儿了,慎王爷,你不愿意送给我,那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我要是赢了,你就把画送给我,你要赌什么,你自已说。”越是不给,我还真是越是想了。

        “呵呵。”襄王笑:“你会输得很惨的,你这个笨蛋,这样跟我二哥赌,我二哥可是一个聪明的人。”

        李栖墨犀利的眼神扫过他,淡淡地说:“天爱很笨吗?”

        于是他无语了,赶紧低头认错的样子。

        可爱的小孩儿,我不会和你坏哥哥一样欺负你的。

        “这可不一定,慎王爷也不会怎么难为我的,对不对?”

        “为什么?”慎王好笑地问着。

        我笃定地一字一句地说:“慎王爷是个好人。”

        此言一出,慎王爷笑了,皇上笑了,襄王也笑了,活像我是讲了个笑话一样。

        “好笑吗?”我十分之怀疑。

        他们还是笑,李栖墨说:“天爱你真是可爱得紧。”

        你倒是恶心得紧,不带这样夸人的啊。

        “呵呵,即然是傅小姐这么看得起我,而这画也是友人相赠,只是愿赌服输,想必友人也是十分之乐意的,那本王便和你一赌。”

        “好啊,我要是输了,我就……”

        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李栖墨就轻咳,不让我说下去了。

        这个一肚子黑水的人啊,怎么可以和我一样那么黑呢,我其实也一直没有说我输了怎么办,就是说我赢我要他的画而已。

        “嗯。”慎王了解地笑了:“那就赌一个现在的问题吧,容大人不给米,傅小姐你有什么最好的办法呢,不花多的银子,不多费心力,不做不乐意的事。”

        哦哦,果然姜是老的辣啊,人家也不是随便赌的。

        李栖墨笑笑:“天爱,你若是喜欢,回头朕让宫里的画师给你画几张,你爱看什么样的,就给你画什么样的。”

        “那倒没有什么兴趣了,是吧。”慎王淡淡地笑。

        我点头:“这倒是的,行啊,就米吧,去买人家不给,不如就去偷吧。”

        “怎么偷?”襄王过来问。

        “刚才你不是告诉我,放米粮的地方都靠着水吗?开条大船,趁着黑色迷离,叫上几个女子去船上饮歌作乐,凿开那粮仓将米用竹筒透到船仓下去,大船挡着小船,一船一船运走。”

        “听起来直是有点儿靠谱,倒不如直接就去做吧。”

        “行啊。”襄王叫:“一定很好玩。”

        于是他叫出来,我们所有人都鄙视他了。

        他还傻傻呆呆地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你没有说错,关键是你不该说出来啊,这事儿咱俩心里在有个底不就好了,偷不偷得成,也很难说的。

        “行吧,那便去看看,不过还早些,用了膳,再细细地思谋着。”

        “好,那我便让人去准备一些必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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