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演变成混乱

回到山庄，跟冯七一说，冯七彻底傻掉了。总共到两千五百担粮食，换完就是两万五千担，一担木薯酿一坛酒，以往自己一年不过酿个百多坛酒，这辈子加起来都没酿过这么多酒，这小少爷真是厉害啊！出手就是大手笔。

        心中正在叹服，只听冯智说道：“这次换粮，我估摸着可能这两千五百担都不止。”冯七一个趔趄。

        “瞧你那出息，老祖宗娘家部属十余万，你说说他们能挖来多少木薯？”冯七嘴张的完全合不拢了。

        冯智心中感叹：这岭南也太贫瘠了，我也没想到，小小的换粮，居然演变成了木薯运动，搞不好这次把木薯挖绝种了。

        沉思着说道：“下来这收木薯，要立规矩，山民缺粮，有机会自会尽力，可是这不留余地，没准这次能把木薯挖绝种了。那咱们以后还到哪里去收？难不成这次酿完酒以后就不酿啦？看看这交来的木薯，祖孙三代都有，咱们还要去皮的，这孙子辈的，去了皮就成牙签了，要来何用？所以下来再收，只要大的，定个规矩，长不得低于半尺，粗细不得低于一寸。”

        冯七点头称是，心中暗赞冯智想得周到。

        冯智道：“这里换别人看着吧！你赶紧去酒坊，开工拼命酿酒，多安排人，我这可急等着卖酒买粮补亏空。还没开张就拉了几千担亏空，不快补上，别被老祖宗剥了皮！”冯七领命，自去安排。

        冯智没有料到，这场木薯运动，规模越扩越大，几乎引起山寨之间的战争。

        有换粮食的机会，在冯智看来不算什么，可是在山民看来，那可是救命的机会。这青黄不接的时期，山里的能抓到的野兽，也是基本抓光了，平常也只能挖野菜，摘野果充饥，如今有粮食换，那无不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多挖木薯。

        之前从老祖宗那里领到粮食的山寨最先受害，这些山寨都是离高州比较近的，一有粮荒，自然跑来借粮最早，反而不知道这换粮的消息，那知道消息的山寨，生怕别人把粮换完，小心眼，也都神神秘秘，守口如瓶。等到换完粮食回程经过那些不知道消息的山寨一看：呦！这里大片的木薯没人挖，那还回去干嘛，挖他娘的！

        于是，十成人马，一成人马押粮回山，九成人马就地开挖。这不知道消息山寨的人看了好笑，以为是这些人在老祖宗那里没要到粮，只好挖这猪狗不吃的东西充饥了！待得看到这些人挖完就往高州方向赶，觉得奇怪，跟着到高州一看，气得跳脚，直娘贼，生孩子没**的乱骂。

        还有那阴损的山寨，自己山寨周边的留着，先派人到远的山寨地盘上去挖，完全是利用消息不对称性。后得到消息的倒了血霉，自然不甘心，于是为了这木薯，起了不少争端。

        越族好斗，不仅对外，互斗也厉害，口舌不过瘾就上拳头，拳头不过瘾就抄家伙。好家伙，山寨间械斗都搞出十几起，还搞出了人命。得到消息，老祖宗和冯智都是目瞪口呆，这也太疯狂了吧！老祖宗当时就落泪了，山里穷苦竟然至斯！

        这场木薯战争最大的受益人，那自然是冯家的酒坊。直到近两个月，才算告一段落。这期间冯七拼命的扩大酒坊，拼命的酿酒，卖酒买粮，买粮换薯，用薯酿酒。

        这样循环着，最后一核算，冯智和冯七，还有老祖宗都傻眼了，足足换出去一万担粮食。在冯智看来，足足进了十万担的原材料，冯七看到的是十万坛酒，一年都造不出来！

        看到仓库里堆积如山的木薯，冯智心里觉得沉甸甸的！总觉得要给这些纯朴的山民们做些什么，让他们过上好一点的日子。

        这次换粮，几十年来，第一次让山民在青黄不接的日子里获得了足够的粮食，没有饿死人。老祖宗在山里人心中的地位，变成了万家生佛。还有一个小家伙也走进了他们的心中。口口相传，都说这次能有这么多粮食，都是六少爷想办法找到的！此后，冯智在山民心中的地位仅次于老祖宗。比他老爹冯盎高了去了，后来继承老祖宗，成为了越族首领。

        还有一点后话，后来老祖宗看到了冯智的账本，看到了冯智酿酒的成本，越看越生气，试算一下，那时一担粮酿一坛酒，冯智这里一担粮酿了十坛酒。别人一坛酒成本50文，你冯智只有5文。气得老祖宗抄起拐杖就要打人，这个黑心的小孙孙，实在是太黑心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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