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是，地球人
“刘娟说，咱俩说话她能听见，这是怎么回事？”晚间，两块磁石吸紧之后，我问美女。
“还在地球时我给她安装的。”
“现在不再需要这个，你应该给她取消才对，不然咱俩说话、做这事别人能听见，多难堪，多尴尬！连点隐私都没有，成了公开秘密！不如把床搬院里得了！”
美女一阵笑，笑得我全身酥软。
“还不都是因为你！她们对你监听其次，最重要是对你身体随时进行即时监测。你有不妥，她们会立即知道。我有时忙起来，顾不上你，你又疏忽不得，所以……唉，听就听呗……我给她们打声招呼不准乱讲就可以了。”
“除了刘娟有监听，还有谁有？”
“柳云少不了。还有慕容花，她是最早安装对你监控的人。还一个是武玉凤，她当时做你保姆，当然得有监听。最后一个是我，我不用安装，天然带有对你监测监听功能。”
心中暗惊，没想到武玉凤竟是藏得最深一个。
“柳云、武玉凤现在没有从事照顾我的工作，你应该取消她们对我的监听监控。”
“装置安装在她们大脑系统，与视觉、听觉以及其他系统相连，不好清除，否则可能影响大脑、身体正常运行。”
“哟，那还是算了。只是……今后你不要轻易再给别人安装这种东西好吗？”
“好吧，如果再安装，也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与她身体大脑捆绑一起。”
第二天，齐梦继续开会，慕容花过来叫我去试验室体检。
回到老地方，试验床上躺好。
慕容花拿手屏给我看：我不说什么，总之咱俩之间一切明白。
扭头看慕容花，不知她什么意思。
慕容花不说话，去外面把门关紧。返身回来，迅速把我扒光。
“哟，你这……”
“嘘——”
未及反应，慕容花已经跨将上来，一坐到底，突然栽倒。我大吃一惊，生怕她有不妥。赶紧扶她，柔软无骨，瘫软无力，一脸醉红……不知怎么回事，我怕她出危险，不敢动。
慕容花醉眼惺忪望过来，懒懒倒下去，扯我上身。我胆战心惊照办……
事毕，慕容花起来，为我认真作全身检查。
然后拿手屏给我看：奇哥，我也想换岗位。我是老人，一直研究生物不是事儿。现在开会，调整组建机构，是个机会。
我：你想做什么工作？
慕容花：你觉得我做什么好我就做什么。
我：你是生物学家理应去做与生物相关工作……管卫生保健？搞生态环境？
慕容花没反应。
我：若说其他嘛……我一直觉得咱们军队让那个姓胡的管着是一大弱项。只是不知你管军队如何，有没有这方面兴趣，有没有这方面能力？
用力点头。
我：你方法不对，有事直接提嘛，咱俩什么关系！不一定非要做这个，采取这种手段嘛！
慕容花：我早就想和你……一直没机会。这两天梦姐开会，我有机会，却放不下脸面。会议即将结束，我怕再不行动没机会了。
我：那行，现在不打仗，我先提议你做特种部队司令，主要负责各类救援，同时负责办军校，为咱们培养军官。时机成熟你再当大司令，手下军官全是你的人。
笑面如花。
我：你刚才突然晕倒怎么回事？
慕容花：不是晕倒，是太舒服，全身一下子酥软下来。
慕容花又想。我对她心仪已久。结合之下，百种娇艳……
回家清洗。洗着洗着烦躁起来。不是慕容花不美，而是我和她太熟悉，过去啥样很清楚，哪怕十八变，她还是慕容花。过去严肃刻板，现在娇柔美丽，反倒给人以故意诱惑之感。若非有心有情义，只为诱惑，一切均为假装。
这样想，反倒觉得柳云美她千倍。
之所以烦躁，更在自责与担心。
功能初建，与假扮夫妻数百年柳云弄假成真也还罢了，转眼又多出一个，这事说不过去。有点能耐就乱来，品性问题？人就这副德性？除过这个没其他爱好？哪怕野生动物，都懂得节制，一年发情一两次，人必须天天发骚？
慕容花属身边人，非常容易暴露。齐梦得知此事将如何？会不会很难过、很失望？盼星星盼月亮，多少年艰辛努力，换来这种结果。懊恼之下做什么、怎么做？会不会对柳云、慕容花不利？或者因对我失望转而对人失望，甚至对人这种动物产生歧见、怨恨？
浴室出来，紧锁眉头，屋中来回踱步。
刘娟自外进来，“怎么了？”凑近问。
我：现在得知，共有五人对我有监控。齐梦算一个，然后是柳云、你、慕容花，还一个是武玉凤。她一直暗藏不露，不知憋着什么坏。
刘娟：啊？你不说她……胆大粗心吗？
我：那是她们说，我一直觉得她不是粗心，而是不想做保姆，对我不耐烦。
刘娟：哟，这下麻烦，咱之前对她没提防呀！
我：还有，刚才慕容花以为我体检为名，和我……完事后立即提出让我帮她更换岗位，有些以此要挟味道。她这人我了解，完全胜任重要工作，我只觉得她这种做法不对。我发现我这破玩意现在是我最大弱点，最大威胁，还是祸根。你说得对，生完孩子，确实应该把它除掉，否则非惹祸不可！而且……你不知道，这玩意对我生孩子作用不大，只是借用工具而已。我生殖功能早已丧失，齐梦造出的父本实际是数字结构，与其说这些孩子是我的，不如说是她的。
刘娟：哟，这事儿复杂……你容我想想……这样，这事我和云姐商量后再作决定。你稍等，我这就对她说。
开始吱滋，与柳云机语通话。
刘娟：云姐说，你那东西必须给她留着。如果为这事大长老不要你，她带你走。还有，慕容花、武玉凤那里她给她们打招呼，不准暴露此事，给大长老难堪，同时不准用这事要挟你，给你施加压力。她还说，有她罩着，你不用担心，其他人哪个敢乱动，她来收拾。她还说你一过来就变这样，不是你人品不好，而是监听惹的祸，幸好安装监听的都是知根知底老人，否则会有很大麻烦。
我叹气。
“现在大家开始叫齐梦大长老了？”
“是啊，叫起来之后，觉得挺不错。”
刘娟再带我进浴室，帮我彻底清除慕容花痕迹。洗的当中抱亲，我毫无反应。心里明白，自己一直把刘娟当小姑娘，没想过这事。
又想，有监听的除过刘娟，其余三人是我和齐梦亲手制作的最早三名机器人。这几人跟齐梦时间长，知道轻重分寸，加上有柳云把着，危险性不大。现在一要控制眼前局面，严保秘密；二要坚决防止扩大，杜绝新增监听，否则，四处床听，防不胜防，非闹成天下大乱不可。
至于乱根……柳云叫留就先留着。我虽已忘记生物感觉，却能明显感知与齐梦、柳云感觉很好。尽管电磁结构，物理反应，但已与齐梦难解难分。突然缺失这玩意，在一起反倒不知该做什么。
刘娟见我对她没反应，不再逗我，只顾洗。洗好出来，拿手屏给我看。
刘娟：我现在还没准备好。等一切准备好了咱俩也要进行。我提前给你打招呼是要你有心理准备。
我：最好不要，咱俩现在这样挺好。
刘娟：唉，没办法，过往我不知此事，现在知道了，不想都不行了。
“对了，云姐让我告诉你，会议很快结束，你还有什么想法尽快提出来，她好提交大会研究讨论。”
“组织机构之类……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不好乱讲。总之应当借鉴人类社会组织体系，建立完善我们结构。若说建议，似有两条：第一，咱们总部不应建在山上，应在平坦开阔处选址建造总部基地，把各主要部门集中到那里办公。”
“这条建议好！”
“第二条建议是……我觉得，咱们应该向四面八方派出科考队进行新星系探索，尽快摸清周边星系情况，进而摸清咱们所处位置以及宇宙环境，包括结构、面积等等。然后嘛……大量生产机器人，让咱的人遍布这一带星系，并向更远星际进发。”
“这条建议更好，我立即发给云姐！”
当晚齐梦欢天喜地回来。
“恭喜大长老就位。”
“别这么叫，好像老头似的。我可是大美女！”
立即深入对接。将美女上下抚慰一番。齐梦开始两眼发亮，愉悦感觉漾上心头。
“什么事这么高兴？”
“会开完了，决定了一堆大事。”
“这么快？几天开完，还决定一堆大事？”
“大家用机器人语速说话，一小时讲的换成你们人类语速得讲十年，想想看，我们几天说几千年话，已经够多啦！”
“难怪不让我参加会议。”
“开始柳云、张中科几人坚持要你参加会议。我说会议决定事项多，必须使用机器人语速，他们也就不再坚持。因为，哪怕找人给你现场翻译都不成，讲一分钟，翻译半年？”
“还是机器人效率高。研究几天，说千年话，商量事情一定不少。”
“不但不少，而且很细，通过了许多规章，包括上百亿字机器人行为规范，二十一亿字人类星球改造方案，百亿字机器人世界发展规划，五十六亿字内部机构设置，等等。还有，你几条建议大家均予采纳，包括提名慕容花担任特种部队总司令。”
“哎哎，慢慢，这事我刚有想法，还没来得及提呀！”
“慕容花找到我说，你提议她担任特种部队司令，她拿不定主意，征求我意见。”
“嗬，你们机器人也耍花头啊！”
“我知道是她自己想，以你为借口。她跟我多年，是我死忠，我正要重用她，把军队放她手上我放心。”
“她走了，生孩子事情咋办？”
“仍由她负责，除她自己上手，还要专门组建队伍做这件事。将来建军校，一并建养育基地，为咱俩养孩子。”
“嗬！这得养多少孩子！”
“所以……我一听，就同意啦！”
“不得不承认，慕容花很会办事。”
“她其实是科技型人才。柳云升职快，地位高，她眼红，坐不住，才提这要求。”
“好在她人还算可靠。”
“你对她不很了解，她业务强，是专家，办事能力也不弱，很会管人管事。”
“算下来，咱俩最初生产的三名机器人，只剩下武玉凤还做普通工作。”
“她那人，能干好后勤科长已经不错了。原先我想让刘娟换下她，刘娟不干，加之你身边暂时没人照顾，所以没换。”
“你恐怕对武玉凤看走眼啦！她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我故意大声说。与其说给齐梦听，不如说给武玉凤听。
“她？傻乎乎样子能玩出什么名堂？来，早些睡，明天我还要去考察总部基地。”
“怎么？今天才说建，明天就建好？”
“没有，柳云选了三处地方，要我们大家过去看，现场拍板决定，她好组织施工。”
“动作够快啊！”
“是啊，几天会一开，好多事情全理上路了。柳云真不错。我早知她能干，否则不会让她带你藏起来。”
“你别顾此失彼，忙这些事忘记生孩子。”
“不会忘，现在要等，每天看一眼就行。我派了十几人守着。”
“好吧。我现在急等生孩子，孩子生完，咱们好集中精力忙其他事情。”
“其他事要做，孩子也要生。先看这六个孩子怎么样，如果一切正常，就放开大生特生。让这颗星球一半以上都是咱孩子。”
“啊？那得多少亿？你别吓死人呐！”
“哈哈，对我齐梦来说，一百亿都不多。将来肯定还能发现更多好星球，到时把咱家孩子派过去，搞人类文明建设。”
“哦哦，这样不错，我还以为你要派他们出去当皇帝呢！”
“当什么皇帝！按柳云制定的改造程序，咱们全是服务，先把那些人供起来管吃管住，还要教他们学习语言科技文化，然后还要让他们长生不老，然后……总之吧，我都觉得亏得慌。如果这样他们都不买账，我拍屁股走人！”
“我可提醒你，咱们是地球人，外星人包围我们拿炮轰，我们都能善待，处在危险当中的地球人不能忘！”
“是哦……关键是运输麻烦，弄不好会死人，如果运出来，没到地方，死一多半，反倒成了罪过。所以，哪怕办好事，必须看条件，条件不成熟，会好心办坏事。”
“也是，尤其太空旅行，时间跨度太长，在小飞船里，以接近光速飞行，都得六十年，吓死人！”
“是啊，如果人多，一路吃喝拉撒外加呼吸，需要多大运力！除非以后发明更先进太空旅行技术，大幅缩短太空旅行时间，否则即使这会儿发现非常好的星球，地球移民照样艰难。”
“反正你记着这事，争取在木星危机爆发之前把地球人移民出来。”
“是，地球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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