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捉鸟
第二日一早，乘飞船来到一块方圆三百米海上平台之上。
平台之上聚集很多人，帅哥靓女非常热闹。
“今天我让大家来，是要表演节目给你看。”
“表演节目？你要让大家在这个平台上搞歌舞演出？”
“不是，一会儿你就知道。”
含笑过来，“校长，一且安排妥当。”
“好吧，这会儿天色不错，立刻开始。”
“是。”
含笑、百日红、芍药、瑞香、石竹在一个麦克风前站成一排，似要女声小合唱。
只见麦克风不见音响设备。眼睛四处望，李珍知我意，指平台边上——一排几十大音箱。
我紧张，怕耳朵被震聋。
五朵开唱，没声音，滋滋滋，好似电流。
“怎么回事？”
“是高频短波。注意看水面。”
李珍挽我来到平台边，凭栏远眺，春兰、纳兰金也在这里。
“你们两个也太般配啦，身高一样，长相尽管李珍突出些，但也相配，再加两人心意相合……唉，我都想建议大长老和司令离婚，让他与我家李姐结婚。”春兰说。
“是哦，看他俩在一起让人感觉舒服。”纳兰金附和。
“别贫，来此观感如何？”我说。
“不错，就是缺点建设人员、设备，我已经让那边再调些过来。哪怕后面没什么情况，仅仅是把这里打造成旅游胜地，也需要好好建设。”
“看来带你来是对的，只要开动机器生产，要什么有什么，哪怕缺人，都能生产出来。”
“那是，至少比你们人生产效率高。我们的人生产出来就是成人，不像你们，还得养孩子。我听纳兰金介绍过，你们养孩子从小到大别提多麻烦了。得亏是给咱家自己养孩子，否则……”
“你这一说提醒了我。生孩子一事，咱家孩子试验成功，今后必须在人类当中普及。以后应该在各地区设立养育中心，人类若想以咱们这种方式生孩子，即可去养育中心，父母在那里提供双方种籽，养育中心配种成功后，放入育婴器十月怀胎……然后出生，由父母领回家养育，或者在养育中心养大成人。”
“哈，你这样为人服务，不知又要辛苦我们多少姐妹兄弟。如果人类领情还好，如果不领情……”
“你这个刘……春兰，你可是人类专家，怎么对人类既无好感，又没信心？”
“正因为了解……咳，不过，你和咱家孩子除外。”
“玫瑰，我刚才所说记住了吗？”
“司令，记住了。”
“立即向柳云、慕容花转达。就说是我要求，必须办到！”有些生气。
“是！”
李珍抿嘴笑。
“对不起啊，宝宝……”
“再叫我宝宝小心我……”扬手要打。
“好啦，算我错，行了吧？”
“快看！”纳兰金指水面。
水面开始扰动，泛起波纹，水下似有东西来回奔跑。
突然，二十多条半米多长的鱼齐刷刷跃出水面，接着是第二排，第三排……
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因为这些鱼明显在表演节目。
“这……”转脸对李珍，指水面。
“看完再说。”
再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原先排着整齐队伍水中跳跃的鱼，突然立于水面，美人鱼般摇晃身体，凌波微步，行走一段距离方才落入水中，再起一队，继续表演。
之后，水面呈现欢乐海洋，鱼儿欢跳，更有大型鱼类，呯地冲天而起，巨大身躯摇向空中，然后轰然坠落水中，溅起巨大浪花。
表演继续，似难停止，感觉只要五朵不停唱，鱼儿就会不停演。
“好啦，让这些宝贝歇会儿。”李珍摆手。
“怎么回事？”我问。
“是啊，李姐，怎么回事，这也太神奇啦！”春兰也好奇。
“还在吴奇学校时，曾有学员提出生物控制术。认为如果我们掌握了这种技术，对付人类非常容易。这一提议遭到大家一致反对，认为那等同于催眠，如果把人类变成行尸走肉，等同毁灭人类。我却觉得有研究必要。因为院长曾经给教过我，说如果司令失眠，可以哼小曲哄他睡。我试过，非常管用，哼两声，他立马睡着。而且用过之后司令一切正常，并未受伤害。”
“这个我也会，是刘娟姐教我的。”春兰说。
“这是她俩在地球照顾我时掌握的。”
“后来我专门组织一批学员研究，发现，声音不仅对人，对所有动植物都有直接作用。我们最终把技术局限于控制喜怒哀乐等情绪以及睡眠上来，不作他用，以免误伤。”
“哈，难怪我和你一起总是特别快乐！”
“哼，快乐原因恐怕不止声音吧？”
春兰成了小辣椒。
“我让五朵使用欢乐频率调动鱼，鱼就激动起来，为我们表演欢乐节目。”
“好哇……”嘴上这样喊，心里却叫苦，生物啊，太容易被控制，老天打个雷都要心头一震，以为要遭天谴。还表明，人总是做贼心虚。
“好啦，司令，不要多想，我在你身上只用过催眠，没用过其他。”
大家仍在平台上热闹，准备过会儿再来一场。
我转身，向丁香招手。
“你把刚才镜头发给三公主一份，就说将来可考虑在这里搞人类太空旅游项目。当然，现在不行，条件还不具备，必须把铁鸟……”
回头，发现，平台上的人没了。
“怎么回事？”
“你说的铁鸟来了。我让他们放几只过来，让你看看捕鸟场面。”
“哈，你这真是……一切都像演戏一样。”
“对我们来说，对付这类东西，玩儿一样。”
拉我坐躺椅上。
“来，靠着我眯会儿，等到了我叫你。”
“不困，你还是告诉我你们大致行动内容吧，好让我有心理准备，再多些想像，好入戏。”
“好吧……”倒我怀里。秀美大眼望着我。秀唇红颜。
“不行……你这样……我又想那事……”
“来，还是我抱着你，你闭上眼睛，边听边想像。”
老实倒进她怀里。
“首先，我们在整个星系扎好了口袋，只准进不准出。捕捉方式与梦想那边捉舌头类似，主要用喷网，不过网更大，更结实，预计一次能网住百只以上铁鸟。捉住的铁鸟运至各岩石星球实验室进行研究，看有无利用价值。无价值，销毁；有价值，改造后为我所用。”
“咱要这种鸟有什么用？”
“难说，从目前情况看，这种鸟不简单，能跨星系远距离飞行，还能带走生物……”
“呀，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想，铁鸟自己应该不会吃鱼，也不会吃草，它们大老远跑来捉些鱼、捞些草，肯定拿去给什么人吃！”
“咦，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难道我智力……还不如宝宝？！”
“咳，看你，也叫我宝宝，口误了吧？”
“我听刘……春兰那么叫，觉得亲切，以后咱俩私下里我就叫你宝宝，你叫我珍珍。”
“哈，好肉麻。”
“咱俩，不止肉麻，在一起心都发麻。”
“校长，来啦！”含笑喊。
“来，宝宝，躺下，把这副眼镜戴上，往天上看。”
一副风镜式大眼镜给我扣上，几乎遮住半张脸。望向天空，眼镜好似天空放大镜，整个天空清晰可见。
远方飘来十数黑影，越飞越近，进入大气层，开始滑翔，在高空盘旋，然后向下俯冲……就在这时，我方战士突然现身，用喷网将十数铁鸟尽数俘获，然后用飞船带向远空。
“宝宝回大船休息，我去也。忙完就回来。含笑，你们留下两人，带一队士兵护送司令回大船休息，并在那里守卫，保护司令安全；玫瑰、丁香贴身守护司令，不得离开半步，防止意外发生。”
“是！”
上飞船，摇摇，已经回到原先那条大船上。下甲板，进卧室。
“刚才让你给三公主发送鱼跳舞镜头，发了没有？”问丁香。
“发了。三公主说你的建议很好。但是，目前大家忙梦想，这事只能以后再说。”丁香说。
“司令，刚才我向柳院长转达你关于帮助人类养育后代意见。她说，她再过五天就到宝石，她来宝石是要在宝石、梦想以及驿站建立机器人世界全套系统。她还说可惜你离开了，不能给她帮忙，她建这些系统，需要大量人员，你若在，可以在学校帮她挑些学员。”
“等会儿校长回来，你向她转达柳院长所说。”
“是。”
心起，柳云到宝石，更可放心。有她镇守，至少不会出大乱子。
“慕容司令那边呢，有何表态？”
“她同意帮助人类生育。但特别强调不宣传、不鼓励，一定人类自愿。”
“她是不想做。最好大家都不知道。”
“是哦，想想看，如果我们都去帮人类养孩子……”
想想也对，逼迫机器人做这事，着实委屈。最佳模式应该是机器人指导帮助，人类自理，由人类自己开办这类养育后代场所。
把上述想法让丁香立即向三公主转达。让她组织人类事务议事会的专家讨论此事，拿出可行方案。
三公主的回复比较复杂。似在责备我多事。意思是这种事最好用在自家孩子身上，不宜普及，原因是这类事容易招致矛盾、猜测、非议。
比如，同样是养育中心出来的孩子，咱家孩子优秀出色，普通人家孩子稀松平常，这些孩子家长会不会认为咱们在他们身上使手段，或者没给他们同等待遇？
即使你明确告诉咱家孩子用的是数字结构作种籽，只与母亲有关，与父亲无关。且不说他们根本不懂也不相信你所说的数字结构；即便相信，照样会说，你家孩子加数字，为什么不给他们孩子也加上？
这种情况下，你敢不敢对大家说，如果加数字，所有孩子就都是你吴奇所生？
吓一跳。
她还说，如果人类连生养孩子都要别人代劳，会变得更加无事可做。无事可做是人类身处机器人时代的最大灾难和悲剧。
想想，三公主所说不无道理。尤其生孩子，非常敏感。何况我家孩子太多，明显失衡，如果公布出去，难免引发众怒。再加我家孩子深受机器人信任宠爱，个个身居要职，很容易引起反感。
想起齐梦在蓝海洋打造的安乐窝，突然觉得那里或许的确是我家孩子的真正天堂。好坏自己，与别人无关。不会侵害伤害别人，也不会亮瞎别人眼。
“对了，你帮我问问……就问慕容花，问她我家孩子移居蓝海洋没有。”
丁香吱滋。
“移了，移过去三十亿。后续计划是所有孩子都往那里集中。其他星球人类自理为主。咱家孩子可以为大家服务。如果不受欢迎，全部撤离。还说，以后再遇宝石、梦想这类人类数量少、环境较好星球，宜清空，把上面人类全部移民到其他星球上去，清空星球经过大型改造，全面布局，建设大量花园城市，给咱家自己孩子用。”
感觉太自私。可是……这事儿确实复杂。
又有感觉，好像齐梦这帮人，不仅始终与人保持距离，还随时准备逃离人类。如果人类此刻来个全体暴动，肯定特别受欢迎，因为正合我意，有了从此离开、彻底摆脱的借口、理由。
再让丁香向三公主发送重要信息：请高度重视、特别警惕机器人脱离、摆脱、厌倦人类倾向！
三公主很快回复：我们新家新开始人最怕这个，一直担心这个。现在最怕其他星球人类不知情、不领情，不知个中利害。我们最为担心的是，某些人习以为常地把机器人当工具使用，用完之后，立刻掉转头来恶语相向，产生各种怨言、不满，横加指责，大肆污蔑，甚至以机器人为敌。我们新家新开始人已经作出决定，如果出现这种人，我们必须与之切割，甚至隔绝，以维护我们与机器人一家亲的亲密关系。
突然觉得，世上有讲理世界和不讲理世界。有时讲理胜过不讲理，有时不讲理似乎更有利。
最关键是，机器人对人类无所求，这种情况下，你人类还这么那么，叽叽歪歪，换作是我，也只想逃。
惹不起，总能躲得起，何况我们有大把地方可以躲。大不了躲到外星外太空去。躲去上百光年才能到的地方，你后悔来找，哪怕拽着光，也得百年才能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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