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都在脸上
没过多一会儿，慕容花向慕容会议那些人下达完命令回来。
“好啦，这下你可以完全放心啦！”
“她们答应了？”
“当然！”
放下心来，机器人说话算数。既已同意，警报自然解除。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出事。
一天深夜，我睡得正香，朦胧间感觉有人上身。开始以为是慕容花，但又觉得不像。因为，如果慕容花，肯定会先叫醒我，然后让我洗漱一番，除去口臭，回来之后上下对接一起再恩爱。
这人只坐我身上，身体没倒下来，脸离得老远，黑暗中面貌不清，不知是谁。肯定不是慕容花。
惊惧，怕是玫瑰或丁香，趁我睡着，偷偷过来……
可能性不大。她俩真要和我，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每天一起洗澡就是最好机会，因为我这种人根本经不起诱惑，对玫瑰、丁香甚至无法拒绝，因为我欠她们……
总之，如果玫瑰、丁香，完全没必要大晚上采取这种手段。
肯定是其他什么人！
阿瑞拉？更不可能！
会是谁？惊到恐惧！
想动，动不了，想喊，喊不出，似处梦魇，却又有几分清醒。
屋里灯黑着，床边另有几人活动，一人骑在我身上，扶起那活坐下去，动几下，扑倒，离开，再换一人上来，数数，竟有九人之多！
惊惧中，从人数上我隐约知道她们是什么人了。
想喊，动弹不得。肯定被施了慕容花某种生物控制术。
慕容花在隔壁建有实验室，没事时钻进去搞试验。晚上我睡着，她醒着没事可干，就去那里忙。
这几人似乎知道慕容花对我有监听，闷声做事，没有一人说话，否则即便不被慕容花发现，玫瑰、丁香也能听到。
整个过程好像做梦。到后来睡过去。早晨醒来，不知真假，是梦是真，也不好对慕容花讲，怕她去找那些人麻烦，却无证据，反倒让人笑我乱做风流梦。
之后夜晚，但凡慕容花不在身边，仍然重复这类梦。而且每人上身时间长过以往。之前动几下就扑倒，然后离开，换上别人，现在每人都要好长时间，在我身上长出大进大幅跳荡。
感觉越来越不像梦，确实有人在我身上搞事。本想让玫瑰、丁香设伏捕捉，又怕玫瑰冒失伤人，只好向慕容花坦白。
慕容花一听，愤怒起身。
“我就说嘛，你这东西明显被人动过。我查过，没有玫瑰、丁香痕迹，更不是阿瑞拉。你天天在家，没去其他地方，与其他人更没可能。我这些天还在琢磨这事，找不着原因。没想到，竟是她们！我找她们去！”
“且慢，你认为会是谁？”
“还能有谁？肯定是那几个我！”
“你得小心，她们人多！”
慕容花出去一会儿，气鼓鼓回来。
“还翻天了，竟然跟我谈判！”
“谁跟你谈判？”
“还能有谁，那十一人呗！”
“十一人？不对呀，我记得是九个。”
“新增两人刚到位，还没顾得来。”
“呀，这……你现在多少复制品？”
“二十三万多。”
“啊？！”吓得两腿瘫软。
“之前没注意这事。要知这样，我宁愿不要自己复制品。其他人和你没这事，复制再多没关系；我不同，和你有这层关系，而且咱俩感情深，我和你都离不开这事。我那些复制品照样复制，同样离不开你。”
“那咋办？不行咱俩逃跑？”
“能往哪里逃？”
“那……也不能呆这儿呀，想想，多少人，你受不了，我更受不了……”
“只能谈判，硬挡着不行。”
“她们可是二十三万呀！”
“我对她们说了，只准她们十一个，其余一律禁止。”
“她们答应了？”
“同意了。并说其他人由她们管着，保证不会多出一个。”
“可我……你看，咱俩一起，每天至少三小时，如果她们个个这样，那我……得逃，不逃不行！”
“她们绝对不能像咱俩一样。我刚才让她们先拿方案。必须我同意才能进行。不准她们再偷偷摸摸。”
慕容花与慕容会议十一人反复谈判，争执良久，终于达到协议。慕容会议十一人，每周一人一晚，其余时间归慕容花。
初听结果吓我一跳，每周一人一晚她们十一人一人一天都轮不过来，哪里还有慕容花时间？
“是每周只给她们十一人当中一人一晚时间。”慕容花解释。
感觉不好，这种事，问过我意见没有？
第一个来的竟是子童。
甫一见面，差点儿晕倒。子童扮妆极艳，美丽程度超过姬雅。估计是在姬雅基础上妆扮自己。
丁香见了，狂呼玫瑰赶紧过来看，玫瑰看傻眼，求子童告诉她怎么弄的。子童说，“你俩全心帮助我们，我们就帮你俩弄。”玫瑰满口答应，丁香只点头，不说话。
及至近身，我浑身颤抖，因为从来没碰过这么美的东西。相合之时，无限美感，超过身体，超越生物，完全是心理感受。
第二天，玫瑰、丁香包括慕容花全学子童模样，变成极艳美女。
再抱慕容花，感觉果然大不相同。
“你们这是怎么弄的？”
“美是数字和尺度。同样子童，尺寸、肤色、亮度稍加调整，就变了模样。”慕容花说。“姬雅是最好样本，在她基础上进行增减即可。你看我，还是之前样貌，只作局部微调，马上变个人。”
“是子童教你的？”
“不算她教，是她们十一人研究出来的。”
“她们研究这个？”
“说来见你，她们聚在一起商量以什么面目为好。调出许多人像，最后选中姬雅。对姬雅样貌测算分析，发现其中奥秘。子童还是子童，稍加修饰，立马变成极品美女。”
“是啊，明明是她，看上去却完全不一样。”
“哈，这应该算是我慕容花发明的又一独门绝技。”
“可否在肉身人身上一试？”
“不行，一旦把阿瑞拉变成极致美女，我怕她会迷倒你，让你进去出不来。”
阿瑞拉一直忙到不见人，巴瑞拉却偶尔能见。
这天，巴瑞拉来找慕容花，见我就笑，再看，长相大变，美到吓人。此时的巴瑞拉出去，肯定迷倒一片，不知再有多少知情汉会为她自杀。
终于得见阿瑞拉，脸也调整过，神情样貌大变。幸好她忙，否则非被她迷倒不可。
从中发现，人的一切全在脸上。看的是脸，关注是脸，人活一张脸。
身体不论怎么装扮，肉体必须遮蔽，不可暴露，否则看出一堆肉，还闻到肉味，容易想起动物……
只看脸，通常不会想到五脏六腑胃肠肥瘦肉……一副身体。
相比之下机器体好些，光洁，可按意愿调整、装饰。
此后日子，掉进美人堆，忘记楼外事。
这天，刚送走十一人当中一位美女，丁香报告：三长老请你立即去总统府。
玫瑰开车，三人一同前往。
“什么事？”车上问。
“眼下进入到全面封闭卡拉国阶段，驱逐外交官，别人也把卡拉国派出的外交官驱逐回来。本以为相互驱逐完就没事了，没想到，那些国家不依不饶，非要探究卡拉国与世界断交原因。组成参访团前来卡拉，想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之前不是说好让阿瑞拉当外交部长、巴瑞拉当政府发言人负责对外解释一切吗？难道让我搞接待？”
“不让你搞接待，接待由瑞拉姐妹负责。要你去，是向那些人解释说明情况。别人不知该怎么说，三长老说你知道，你去合适。”
“好吧，丁香作翻译，玫瑰警戒。”
进入高大豪华总统府，来到一间中型会议厅，屋中摆一张椭圆形长大桌子，围坐一圈人，肤色各异，长相不同，穿着类似。绝大多数是男人，只三个女人，年龄在五十以上。
见我进来，巴瑞拉起身把我让入正座。阿瑞拉也在，坐我旁边。
落座。丁香坐我旁边当翻译，玫瑰身后警戒。
巴瑞拉向大家介绍。“这位是总统顾问密斯特先生。”
“谁给我取的这名？”悄声问丁香。
“她随口说的。”
“亲爱的，咱们如何进行？”阿瑞拉转过头来问。
“我们不好向他们作系统说明。不如这样，采取问答式，他们提问，我们作答。”
“好吧。”阿瑞拉冲来宾说一番，巴瑞拉翻译成不知什么语言，冲大家讲一番。
扫视一圈，看得出来，那些人身边、身后带有翻译。巴瑞拉说完，整个会场一片嗡嗡，一众翻译用各种语言翻译过去。
“这个访问团共有多少国家参与？”我问阿瑞拉。
丁香译过去。
感觉这事麻烦。我与阿瑞拉到现在还语言不通。
幸好语言不通，否则我恐怕根本无法和她分开。她虽不似巴瑞拉那般恋爱高手，但对我用情很深。如果语言相通，再学些巴瑞拉恋爱功夫，我这等人根本招架不住，难逃情网。到时分开，说不定自杀的会是我。
“共计三十三个国家。”
“嗬，来不少，还挺整齐。难道他们这颗星球国家之间十分团结？”
“不是团结，是好奇。”
“每个国家都带翻译？难道这颗星球人类没有共同语言，或者通用国际语言？”
“没有。每个国家都十分自我，都认为自己语言应该成为世界语言。”
“那巴瑞拉说的什么语言？”
“曼尼语。曼尼国实力相对强些，懂曼尼话的人相对较多，懂卡拉这种小国弱国语言的人少。”
有人举手提问。身边翻译译成曼尼语，阿瑞拉译成卡拉语给丁香，丁香再译给我。
“客人问，卡拉为什么要闭关锁国，与世隔绝。”
“告诉他，卡拉国百病缠身，必须封闭起来进行内部改造，刮骨疗伤。待改造完毕，自然会再度融入、回归天马世界。”
一位老者站起，冲我指指戮戮，激动地说一大串。
连番滚动翻译过来。
“他说，卡拉作为一个小国，粗暴驱赶外交人员十分不智，是向世界各国的严重挑衅行为，难道你们就不怕遭到报复吗？”
“报复已经有了，他们不是已经把卡拉的外交人员同样驱赶回来了吗？”
老者听完翻译，更加生气，再度站起说一通。
“他说，你们这样自我封闭，与世隔绝，是自寻死路，自掘坟墓。”
“告诉他，封闭勿需太久，顶多两年。届时，他会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是他们按现有模式再发展一万年都无法企及的世界。如果卡拉继续置身他们世界，只会同流合污，自身难保，改造无法进行，进步无法实现，只能继续在困苦当中挣扎。”
丁香翻译过去，巴瑞拉翻译过去，一众翻译嗡嗡一片。
“第一项需要改变的就是语言。”我说。“你们大家自己看看这个现场，说话得有多累！一句话翻译好几道，对话困难不说，翻译的准确性也存疑。卡拉国之所以落后，语言是重要因素之一。卡拉国共计五千四百万人，使用的语言却有两百七十八种之多，加上方言，计有四百九十六种语言。一国之内，很多人相互之间语言不通，无法交流，构成重大障碍。我们封闭卡拉所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统一语言。所有人必须学习我现在所说这种语言，只能使用这唯一一种语言，其他语言一律废除。”
“请问，这样会不会破坏文化的多样性？会不会造成语言强制？”
嗡嗡翻译一通，大约过了十分钟之后，有人问。
“请问，语言的目的何在？难道是为了让大家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当然，所有人都有充分理由认为自己的语言最好，应该保留并发扬光大。那么，你们天马小小星球共计一百零三个国家，共有八十三万多种语言，是否全部都应保留并发扬光大？没有共同语言，是否是导致小小天马星你们这点为数不多人类分裂成上百国家、各国之内又分裂成许多碎片的重大因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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