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进退两难
我告诉大家我们源自赌徒，所有人静默，似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我不管她们，自顾自继续说。
“第二，咱们追到头，知道咱们整个世界源自赌徒之身，现在只需把他控制起来，再让他长生不老就可以让咱们世界永久性地稳固下来。算是大功告成，今后只需小心经营我们各个世界即可。”
“恐怕没那么简单。”丁香反驳。“首先，那边那个世界就给人不安全感。赌徒在那边，如何妥善安置？”
在家等来等去没等到齐梦回家，原来她已经直接从交通中心去往幽冥世界了。
洗澡的时候我生气。
“齐梦一声不响走了，也不带我一起过去。我啥时动身？谁来确定？难道要等那边派人回来通知？等齐梦过去把情况弄清楚再派人回来通知我过去，是不是要等几个世纪？”
“放心，妈自有安排。”丁香边给我洗边说。
“这事以后换别人来做。女儿给爸做这事不合适。”
“唉，所以说我不适合做你女儿嘛。”
“你现在手下有三十人，你安排手下来不就行了？或者我自己洗，不用你们帮忙。”
“不行，大长老说了，不能让你一人单独洗澡，否则发生事情外面人不知道，容易出危险。”
“那就换人？”
“算了，我已经习惯了。我让你认我做女儿是我要做大长老女儿，并非想做你女儿。”
“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呀！”
“好啦，他们乐意怎么说怎么说。”
不出所料，一等好多年，齐梦音讯皆无。
不敢远离，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人回来通知我过去。
一人独处，闲来无事，各处逛逛。不敢走远，附近最有趣是梦女孩，我去见她好多次。两人已经算是忘年朋友。
现在只有到了需要交通时才哄她睡觉做梦，平时保持正常作息。不仅对她严密保护，精心照料，并且进行教育。
没想到，这个叫作黛茜的女孩非常聪明，很快熟练掌握我们语言，各门学科还进展神速。智力几乎与我那些半人半仙的孩子相当。我奇怪，问专家，告知，这里人智力水平与其他星球人类相近，只是这里人比某些古代的人类较现代些罢了。若说重要原因，女孩智力正常，较为聪慧是一方面；年龄锁定在十二岁，不再长大，是根本原因。十二岁是人一生当中学习能力最强时刻。这时的人，好奇心最旺，接受能力、理解能力最强，联想、幻想丰富而单纯。
非常喜欢黛茜，却不能经常去见，因为她的梦关系我们整个世界。我怕我和她闲聊，传入不当信息，干扰她的梦。
心系齐梦，等到不想再等，几乎已经忘记那边还有个赌徒世界。
终于等到那边派人回来。没想到，是齐梦，这次她亲自回来接我。
到家落地，她先召集梦世界长老会了解情况，布置支援赌徒世界事项。回家简单洗个澡，夫妻短暂恩爱一番，立即带我上路。
丁香三十人严阵以待，随身携带一应应急急救用品。在我身前身后十人不离左右，夹心似地包在众人中间。
进入交通中心，眨眼到地方，先试呼吸，尽管没能明显感到有空气在气管进出，胸部却不憋闷。
齐梦让我站在原地别动，出现不妥立刻原路返回。过了一小时，慕容花、李珍、春兰过来陪我一起站，我仍然一切正常。
“这事奇特啊，你们看，他指标一切正常。”齐梦说。
慕容花、李珍对我全身上下进行检查。
“咱们相关仪器带不过来，无法测量，但他身体状况却明确表明，这个空间有足够氧气。”慕容花说。
“或许吧，但是感觉不到有气流。”齐梦说。
“不过，有氧气或类氧物是真实存在的。”李珍说。“包括这里动物食用的雪片样物体，从结构看，应属藻类。”
“哈，没想到，我家李珍也变身生物学家啦！”我笑谈。
“她现在还是咱们数字大师呐！数字交通露茜原创，真正掌握是李珍！”
齐梦说着脸往下一沉，瞪我一眼。我赶紧收口。
举头四望，不见房屋，没有住处，脚下轻浮。
“怎么？就让我站这儿？”借此表达不满。
“是啊，没处坐卧，不站着还能咋办？不行你回去？”齐梦生气。看来她一直对我和李珍关系不满。
“既来之则安之，先看看，实在呆不下去，再回不迟。”
随着她们轻飘飘走，先去看赌徒。纳兰金带一队人看守他，七位专家围着他打转。
见我们过来，他死鱼般眼睛木然地扫视我们这一群人，不知所以。
“这人看上去有些傻。应该对他加以改造教育才行呀！”我说。
“是该教育改造，可是这种环境……”李珍低声说。
我心烦。我与李珍关系不解，我没什么，把李珍一直压着让人感觉难受。
“我怎么觉得咱们现在遇到最大麻烦了呐！”环顾四周，烦躁大喊。
“是啊，这里四处飘浮，无处着力。咱们人调过来无法施展，还有，咱们人能过来，交通工具能带来，其他任何工具、设备都带不过来！咱们在这儿只能交通，无法做工。”春兰说。
“最麻烦是咱们必须过来，因为要伺候这位爷！”慕容花说。看她表情似乎无奈。估计伺候赌徒是她核心任务。
“不伺候咋办，他可是咱们全部世界！”齐梦口气很硬。估计之前慕容花动摇过，被齐梦强迫在此，不准她离开。
“想到解决办法没有？”我改变口气，想缓解气氛。
“正在想。”
大家突然安静下来，没人说话。
我绝望。因为，眼下只能把赌徒安置在这个空间之内。不可能把他带往梦世界等其他任何空间，那些空间实际在他体内，是他体内的某个原子以及组成原子的原子的故事。
我们这些人是从他身体里面出来的。这里世界之所以与之前完全不同，也是由于脱离其身之故。过往不管跨多少级，走多少界，都在他体内。现在跨出他体外，环境条件大不一样，甚至原理、原因都有巨大改变。
“你们……向周围各个方向试探过没有？”一边空中乱指，一边注意保持距离，一边问李珍。
“试过，跑不动，跳不起来，好像一切虚空，无处着力。”李珍淡淡地说。面无表情。
向上以及周边远处眺望，一片柔和幽暗光幕，寂寂一片。
指脚下，“下面呢？”
“下去过，浑浊一片，深不见底。”春兰挤过来说，似有意挡在李珍与我之间。
彻底绝望，无计可施。
“你还是回去吧。”齐梦说。
“我才来……对了，这种情况，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你让我过来做什么？”假装生气。“还有，你们呆这儿大家一起傻站着也不是事啊！”
“让你过来主要想试试你在这里能不能生存。之前不敢让你过来，因为没检测到空气，可这里却有生物，情况可疑，不能确定，想让你来试试。”
这次真生气，到今天，仍然不忘拿我当试验品？！
“让我来就为搞试验？”
“还有……想让你出主意。说实话，我们已经黔驴技穷，束手无策。”
“你英明伟大的大长老都没辙，我一个凡人能有什么办法！”
“别废话，离开前，使劲想，因为这事不解决不成！咱们没有办法放弃。因为不能放弃。”
也是，这事不能也得能。因为赌徒在这儿。
贼眉鼠眼观察四周，假扮科学家问这问那，又让春兰带我会见精灵，了解赌徒世界情况以及赌徒前世今生……
作戏般折腾一大圈，了解情况是一方面，重点是想主意。直到最后，既无线索，也没任何主意，提不出丁点有用顾问建议。
无法坐卧，我呆这儿只能陪大家站着，无法、无处安置，只能回去，必须回去。
这边事情没解决，齐梦想回无法回。
经赌徒世界临时交通站眨睛到家。出梦世界交通中心就往家跑。
回到家就往卧室钻，扑倒床上，头大，想这事，僵局难解。烦躁，跳下床，吼着让三十人一起想办法，她们个个躲闪，口说没辙。
自此，我得了个爱瞎转悠的毛病。
不论早晚，只要醒着，就屋里屋外来回转悠，口中念念有词，想的全是赌徒世界。
这天，闷头打头在院外绿荫小道上转悠。
身后一群女孩跟我一起转悠。
大家受我影响，全都一副表情。似在琢磨，似在思考。忽尔驻足凝视远方，忽尔俯身捡拾落叶，拿在手中反复把玩，或者手绕细草……
“孩子爸！”身后传来轻柔呼声。
以为是三公主。似乎不像，因为三公主声音洪亮。
回头，露茜！
“你怎么来啦？！”似在梦中。
“我回去看完孩子立即掉转身来一路追你。”
“你应该早到才对呀，我在这里已经好多年了。”
“我故意与你拉开距离，以免和大长老撞车。”
果然有心人。
瞥见她身后一群人，长得都像她。
“他们是……”
“都是我孩子，也是你孩子。快来，孩子们，这是你们父亲。”
仔细看，孩子只像露茜，没人像我。
一一握手，个个都是三十岁，数量好像三十多。
“全都来了？”
“只带来一部分。跟我学习数字技术。”
“住处安排了吗？”
“刚到，一落地就跑来见你。”
“丁香，你带他们安排住处。等他们住下再谈。”
赶紧回家，等丁香回来。
忽如梦初醒。跳起来，让身边苹果立即带我去见露茜，刚出门，见丁香带着露茜正往这边来。
“我就知道你等得急。”丁香小声说。“所以把她带来了。”
“不是这事，我是说，那些孩子！”
“孩子怎么了？”露茜过来，表情紧张。
“其他人无法使用数字通道，过不来，你孩子能过来，什么原因，查过吗？”
“咱俩能过来，这些是咱俩的孩子，当然能过来。”
“其他孩子呢？我是说，我和齐梦以及其他人的孩子能不能过来？”
“没试过，估计不行。你和三公主的女儿丽莎早就嚷嚷要过来，还说要去松树世界看，如果能过来早过来了。”
“咱们孩子有无异样？”
“没有哇，这一路上很正常。”
“智力以及其他呢？”
“也没问题，而且，我敢肯定比祁拓任何人都优秀、聪明。”
“这就怪了啊……难道他们一出生就是数字体？”
“确定无疑。”
“那么……他们婚姻……”
“这是最大难题。我这次带他们来，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让大长老和三长老帮忙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与其他人体质不同，身体比例也不对，自己人又不能结婚，似乎只能和祁拓人结婚，可我又不想让他们与普通人结婚。至少也要和几位长老的孩子结婚，可是又怕……如果他们的后代像丽莎一样，人很聪明也很能干，可是无法数字交通，过不来，达到完全数字化需要等待漫长时间……”
“这事恐怕只能齐梦解决。就实际而言，和你生孩子，我们这边提供的主要是齐梦数字，我这个父亲仅仅沾点边。你与齐梦以及我，在孩子身上各占多大比重，还不清楚。”
“孩子总体像我，应该我占主体。”
“应该是这样。”
进屋，不往别处去，直接进卧室。
两人已经习惯，没有任何别扭、阻碍，还有些迫不及待，例行孩子爸妈之事。
看得出来，露茜尽管自制力特别强，但期待已久，久别重逢，难免激动，有些过头。起三大波仍不罢手。直到累到昏睡过去。
醒来时，已经入夜，此时起床，半夜无法做事、活动，只好接着睡。
睡足之后十分清醒，无法入睡。再来一次，露茜彻底满足。不再继续。两人躺着说话。
“咱们最近遇到了大麻烦。”我说。
“我白天一见你就觉得你表情不对。好像心事重重。”
“是哦，麻烦不止一点点，我想几年没想出办法，齐梦他们也没辙，大家陷在那里，进退两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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