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试探
乞巧节，皇宫。
传说中今天是牛郎织女见面的日子。
在民间，大家都会到京城明安寺的河边放姻缘灯，祈求能结缘个好人家。
在皇后的邀请下，各亲王及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携带夫人及子女赴宴。而前些日子，钦天监算出一个月之后乃是娶亲的好日子。皇帝则当机立断定下婚期，预在今天这样美好的日子颁诏。
当晚，在座的不乏有不甘平凡的郡主、小姐，想借此机会，展示自己的风姿。
宴会热闹非凡，皇帝也感慨到凤澜国这一代的年轻人都很优秀，给予了很高的称赞。
席间，太子一直温柔地注视着洛晴，而千言也会时不时轻瞥。洛晴有所察觉，但却都当做不知，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观看表演。
御史千金叶萧然倾慕太子已久，当她发现整个宴会太子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位未婚妻，脸色有些不好看。
自己喜欢他那么久，可他眼中却从未有过她的存在。顿时，心中一阵耻辱。起身奏请，希望今日能一睹京城第一才女洛晴的舞姿。
那些王孙公子也是伸长了脖子，不禁开始期盼。
淑华瞪了叶萧然一眼：“洛晴乃是未来太子妃，岂是你说献艺就献艺的？”
皇后淡淡笑道，“洛晴，本宫也多年未曾见过了，你就随意来一曲吧。”
洛晴起身行礼，乖顺的看向皇后，“是，臣女遵懿旨，现在就前去准备。”说着就带着丫鬟缓缓退下殿去。
梁羽枫有一丝不悦，母后为何要助她人士气。
片刻，只见她一身绯色霓裳羽衣，缓缓走入殿中。虽不是绝美的脸，但那骨子里流露出的气息，像冬日里的梅花，清冷又而夺目。
“陛下，好舞需配曲，臣愿为相国之女苏洛晴奏乐。”千言向上位行了一个礼。
太子也谦和优雅的起身，“父皇，母后，儿臣也愿为洛晴奏乐。”
皇帝尴尬的笑了笑，“也罢，今天难得的兴致，你们各展所长吧。”
刘公公连忙命人把乐器奉上，二人相视一眼，走到一旁。梁羽枫吹箫，千言弹琴。一时间的琴瑟和鸣，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
而此刻的洛晴，舞姿轻灵，身轻如燕，双臂柔软无骨，步步生莲，随着琴声和笛声的交合渐急，她的身姿也越来越快，裙摆飞扬，朦胧缥缈，犹如天仙下凡。再看一旁的千言，惊才风逸，太子则高贵文雅。恐今生也只有这一次机会见到如此光景。
众人纷纷感慨，议论着，
“未来太子妃的舞技果真名不虚传。”
“是啊，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
“将军的琴技无人能比，堪称天下第一！”
“太子的笛声像倾注了灵魂，让人身临其境！”
随着音色渐弱，她用了一个优美的动作收尾。
“多谢太子和将军成全。”洛晴向梁羽枫和千言行了个礼，便退回坐席。
“好！都是我凤澜国的好儿女！”皇帝开心的大笑着，拿起酒杯，“来，祝凤澜国永保昌盛，安宁繁荣。”
群臣恭贺。
叶萧然气急，觉得洛晴就是小妖精，配不上太子。但是也不敢明面上得罪相府，何况她还是未来的太子妃，只能暗暗咽下这口气。
散席前，皇帝不忘将两对的婚期公布，命礼部抓紧办理。应了那句有人欢喜有人愁。
大家零零散散出了宫。
洛晴被太后叫去宫中聊到深夜。太后预留她宿在自己宫中，洛晴推脱，道是相府小厮还在宫门口等着，爹爹还等着自己回去商量婚嫁之事。太子那边则被皇上叫去了御书房，未能相送。洛晴只带一丫鬟匆匆赶路。
快到宫门的时候，千言突然从转弯处冒出，一手挡住了她们。丫鬟见状，也识趣的退后。
“洛晴妹妹，年幼时，可是最喜欢跟在我身后，怎现如今，避我如蛇蝎？”
“将军严重了，如今你我二人均不是孩童，又即将各自成婚，还是注意一些好。”
“洛晴妹妹可还记得幼年，我赠与你的珍珠发簪，不知可还完好保存，那也是我对妹妹的一番情谊。”
洛晴寻思着，首饰盒里一堆发簪，哪里知道有没你送的……之前得到的情报里并没有这一项，故只能含糊应付。
“好像有这么回事吧，那时太小了，不记得了……”
千言邪笑。收回手，给出请的姿势。
洛晴不明白所以，也只当随口一问，带着丫鬟径直往出宫的路继续走着。
看着洛晴越离越远的身影，千言眸光暗沉，呵呵，小洛晴可是一直视如珍宝，怎会不记得。
但又为何她顶着洛晴的脸，连一同长大的淑华都未发觉？
……
为解心中谜团，隔天，千言派人前往硕亲王府接淑华到将军府，询问洛晴之事。硕亲王只当是“小两口”培养感情，乐呵呵的送女儿到门口。
将军府书房。
“淑华丫头，平时最为交好之人可是洛晴？”
“是啊，千言哥哥怎么突然这么问？”淑华歪着小脑袋问。
“她平时的喜好，你都清楚？”
“是……”
“她平时都做些什么？”
“哎呀，被称为才女，当然是做有才的事啊”
“可会武功？”
“可能会吧……”
“你们不是很要好？什么叫可能？”
“我没见过……所以是可能……而且她都是有府卫保护的呀，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找她麻烦呀。”
淑华有些吃味，“千言哥哥不是更加关心我吗？为什么一直问洛晴？”她嘟着嘴的问。
“你我来日方长，以后相处的日子甚多，多年不见洛晴，总觉得她与儿时不同，只是出于哥哥对妹妹的关心。”
“这样啊，洛晴她3个月前去了趟寺里敬香，后来在途中遇上了路匪，被劫持了一天才救出，头也不小心磕伤，虽然经太医医治已无大碍，可这脑袋里的记忆啊，就丢失了一部分，太医说是惊吓过度。”淑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这个是洛晴的秘密，女子的清白是大事，劫持的事情被传出去，对于即将成为未来太子妃的她会带来不好的影响，想想还是求着千言一定要保密。
千言明了，“淑华，我待她如妹妹般，怎会相害于她？如今她虽然距我之千里之外，可我始终把她当做当年那个懵懂的小妹妹。”
“嗯嗯……那就好。”淑华想靠在千言怀里。
可千言却不经意闪开。
淑华不悦，千言安抚道，“淑华，你我虽然定亲，但多年未见，而且……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这一时之间……我希望你能明白。”
淑华心中失落，但还强颜欢笑着，“被赐婚的时候我也被惊到了，以前一直把你当做哥哥，可想着以后会成为你的妻子，我觉得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像千言哥哥这样的人，很容易就会爱上，并不能自拔呢。”
千言摸着淑华的脑袋，笑了笑，“时候不早，我令人送你回府。”
“嗯，希望千言哥哥也能试着喜欢我。”含羞的转身离去。
千言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淑华。你这又是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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