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古代的骗子

初夏的凉风习习，荷塘的荷叶随风摇曳，青蛙也发出阵阵惬意的叫声。府试结束，我也暂时松懈下来，心里琢磨已久的酒楼生意又浮现出来。

        这天午后，以给二哥放松为名，拉着他出了荣国府。

        金色的光芒洒在古朴的街道上，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仔细的观察每天街道的店铺分布及人流量。发现狮子胡同前面大街的位置不错，三条街道汇聚于此。整条街道尽是首饰铺子和布肆。

        北方的初夏虽不是很热，走了这么久，额头冒着细汗。正好看见一杆写着“茶”字的旗帜迎风招展。便来到叫“品逸轩”的茶楼，大门两边挂着一副很有意思的对联：“为人忙，为己忙，忙里偷闲，吃杯茶去；谋食苦，谋衣苦，苦中取乐，拿壶酒来”。

        进到大堂，便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碧螺春习习的品着。茶楼居然准备了“娱兴节目”，找来弹三弦的江湖老艺人表演。

        这老艺人是个“瞎子”，这年头没有墨镜，这老者虽然睁着眼，但眼睛都是白的，应该是“白内障”，在没有手术的年头，白内障算是不治之症，。

        那老者提着三弦“吱嘎”“吱嘎”弹着，我听了感觉有些难受，那音准实在太糟糕了，只是稍微成调，没有一点悦耳动听的感觉。我清楚，这古代的三弦跟后世的现代三弦有所不同，音只有几个，乐谱更少。

        但在场的人却听得饶有兴致，居然有人不时的叫好，这使我对他们的艺术欣赏水平存在严重的质疑。

        听过之后，二哥拍手叫好，顺带打赏了那弹三弦的老者几个铜板，老者摸摸索索把铜板纳入怀中，就要下楼。二哥看着我：“老三不常出来走，不知这曲弦之音的美妙，不妨让老人家再回来弹奏一首？”

        我吓得赶紧摆手：“不必了，我这人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这种高雅之音一时欣赏不了。”

        看着二哥那嘲弄的神情，我便端起茶杯沉浸在茶香中。

        这时候传来一阵争执，却是刚才那弹三弦的江湖老艺人正在跟酒肆的掌柜为一文钱吵闹。

        我仔细一听，才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按照规矩，凡是这些来酒肆表演助兴的艺人，无论得到多少赏钱都要与酒肆分账，不然店家不会允许他们进门讨生意。

        分账是按二八分成，照理说也算公允，酒肆只收两成，却可以为这些江湖艺人介绍生意。

        “……这几文钱，可是我在外面弹奏时，有位路过的好心人给我的，掌柜的，你可不能连这都要分润啊。”

        那老艺人显得有几分凄凉。

        但我总觉得，这人的可怜相是装出来的，因为刚才我留意到，这老者在弹奏三弦的时候，听到外面有异响，不是下意识竖耳去听，而是把头转过去。

        我很是怀疑，这老头的“白内障”也是伪装出来的。

        “老许头，别以为我不知你那点伎俩，你以前私藏赏钱的事情还少了？这条街上的酒肆茶楼，你已经差不多得罪遍了，如果今天你不多出这一文钱，以后你就别进我这家铺子来做生意！”

        酒肆掌柜很拧，一文钱也不通融。

        这时候二哥问明情况，笑着解释一番，把刚才打赏数目告知，那酒肆掌柜这才知道这名叫“老许头”的老艺人没私藏，才悻悻作罢。

        老许头不满道：“我都说没私藏了，却硬要冤枉我老人家，实在是生活艰难啊。”

        这话分明是说给我等人听的，这招装可怜很有效，二哥又从怀里又摸出俩铜板，送到其手上，老许头虽然视线没动，但手却准确地把铜板接在手。

        我更确信这老许头在装瞎。

        不过这种事，他也不好揭破，虽然这老许头有点江湖骗子的意思，但最少人家是凭本事吃饭，这种事最好不要当面打脸，难得糊涂嘛。

        不过就在我跨门槛的时候，老许头却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两只手同时上来摸索着我的手掌，嘴里嘀咕：

        “哎呀呀，我好像遇到了一位贵人啊，这真是天生富贵的手相，千载难得一遇，将来一定是出将入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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