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她像是我的妹妹。

“她像是我的妹妹。”德拉科说，“我像爱自己妹妹一样的爱她。”

        “你妹妹？”黑魔王轻声笑起来，“你觉得她像是你妹妹？”

        “一样的头发，一样的姓氏，”德拉科轻声说，“很多人都觉得我和她在长相上有几分相似。”

        “你这样说，”黑魔王打量了他一会，“我觉得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冷不防地，黑魔王又说，“你想要她给你做妹妹么？”

        “如果可以，”德拉科说，“我将会欣喜若狂。”

        黑魔王冷笑着，“原来你这样想。”随即他傲慢地说，“下去吧。”

        德拉科没想到黑魔王这样快的就放过了自己，抬起头看向自己父亲，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正盯着他自己的足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黑魔王顺着他的目光同样看向了卢修斯。

        德拉科不敢耽搁，马上就从客厅里出去了。

        在他出去后，黑魔王轻声说，“你听见你儿子说的话了吗？”他望向卢修斯，“我想你听见了。”

        “是的，主人。”卢修斯说，“他觉得那孩子像他妹妹所以他……”

        “别和我说这些哥哥妹妹的事情，”黑魔王冷笑起来，“你看见他看她的眼神了吧？你难道就是那样看你妹妹的？”

        卢修斯不敢说话了。

        “除了卢修斯以外所有人都出去。”黑魔王说，而整间大厅里一时间只能听见袍子的摩挲声和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在最后一个人掩上门后，黑魔王说，“卢修斯，告诉我，你觉得你儿子是把她当妹妹在看吗？像你把克里斯蒂当妹妹在看的一样把她当妹妹在看？”

        卢修斯深吸一口气，“主人，他是有点懵懂，他这学期开学才六年级，他十五岁生日过了还不到一个月，主人，”他说，“德拉科还很小，他暂时还分不清吸引力和爱情之间的差别，他确实被那个女孩所吸引但是他还不懂为什么……”

        “你明白吗？”黑魔王问他。

        “我爱我的妻子，我对她有着炙热的爱情，虽然岁月流逝让它们沉淀成了亲情，但我依然确切又分明的记着我曾经是那样的爱她，主人，我明白爱情和短暂的吸引之间的差别。”卢修斯说，“德拉科年纪还小，他暂时还不懂事，但是那是不可以的，我会告诉他的……”

        “你掩饰过你自己的感情吗？”

        “没有，”四十多岁的卢修斯说，“我爱我妻子，从十六岁就开始爱她，至今未曾改变。”

        “那真是太巧了，”黑魔王说，“你儿子已经快十六岁了，你该考虑他以后的事情了。”

        “他们是表亲，关系很近的表亲，马尔福家的规矩是不会和同一个家族在三代内再次联姻，她妈妈是我的亲妹妹，他们关系太近了，她对他来说和自己妹妹确实没有什么差别。”他说，“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会尽快给他安排一个未婚妻。”

        “你们家原来还有这个规矩吗？”黑魔王似笑非笑地望他一眼。

        “有的，”卢修斯说，“为此我们甚至会寻访到某些古老家族最不为人知的纯血后代。”卢修斯轻声说，“主人，我们家一向子嗣艰难，根本不敢在遗传病上面再赌一把了，太过相似的血液就算是纯血也会导致某种问题……”

        例如他妻子母亲的娘家克拉克家这辈子唯一的男孩……那男孩简直愚蠢的无可救药。

        “你是觉得她身体有问题配不上你们家？”黑魔王冷笑起来。

        “不，”卢修斯连忙否决，“您知道她的祖母是我父亲的妻子，她血统是绝对没问题的，不可以的原因单单只是因为她的血液同我儿子太过相似。说到德拉科，”卢修斯说，“他是到了年纪，她又生的美丽聪明，他喜欢她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但是那不过是少年男女最基础的一种吸引力，他还小，并不懂真正的感情，您也知道，这几年霍格沃茨那边的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泥巴种和叛徒那样多，我知道他不会喜欢上那些叛徒和渣滓的，但是他确实没什么选择，又一直很听我的话，所以在感情上真的没什么经验……”

        “我不想听你是怎么样养孩子的，卢修斯，”黑魔王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会告诉他这不行并且确保他不会有任何逾矩的举止。”

        “我真的很讨厌听到那些哥哥妹妹的事情了，”黑魔王说，“你知道很多人都和我说你儿子和那个女孩长得像了，而我真心很讨厌他们那样说。”

        “血缘是很强大的东西，”卢修斯勉强着想要辩解，“您知道克里斯蒂是我的妹妹……”

        “别骗我了，”黑魔王说，“我知道她不是你妹妹。”

        卢修斯面色惨白，“主人……”

        “我不考虑别的事情。”黑魔王轻声说，“我以前觉得你不惜一切代价想要保护你妹妹那一点让我觉得你人还不错，但是我想我们都看得出来，尽管克里斯蒂不是你妹妹，然而那孩子确实和你儿子有几分相似。”

        卢修斯脸色苍白，他说，“主人，我……”

        “让我告诉你，卢修斯，”黑魔王拉长了语调，“让我真心实意地告诉你，我讨厌那孩子的父亲，所以如果让我知道她爸爸还活在这个世上，我会亲手剃干净他的肉用他去喂纳吉尼。我不管她爸爸是该死的小天狼星还是雷古勒斯或者是别人，我会让他们庆幸自己死掉了的！”

        “是的，”卢修斯说，“我知道您会那样做并且能够那样做，我的主人。”

        “告诉我，克里斯蒂到底是怎么样让你觉得她死了的？”

        “我找不到她了，”卢修斯低声说，“我哪里都找不到她……”

        “然后你就觉得她死了？”

        卢修斯停了好一会儿，他说，“主人，我怕有人伤害了她而她因此痛不欲生……她妈妈就是那样……”

        黑魔王注视着他，而卢修斯终于说，“您恐怕不知道，克里斯蒂的母亲……”

        他深呼吸，“克里斯蒂的母亲……”

        “她母亲怎么了？”

        “克里斯蒂的母亲……非常喜欢伤害她自己。”卢修斯终于说出了口，“夫人当时……”他停了好一会，“从克里斯蒂很小的时候起夫人就那样了，我觉得在我小时候她就那样了……您知道我父亲的事……”

        所以卢修斯说，“我怕克里斯蒂也那样对她自己……”

        “所以你就告诉我她死了？”黑魔王压抑着愤怒问他。

        “主人，”卢修斯望着他，“我以为……”

        “你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

        “主人，”他摇着头，“您知道她当时才二十岁，她不见的时候才二十岁而我刚有了德拉科，主人，您知道我当时有多爱我儿子，我爱到根本没时间去管别的，我当然相信您不会对她做任何事情，您拥有一切所以您并不需要强迫任何人。但是我当时忽略了她，我对她的消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主人，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是请您相信我，我并未对您有任何欺瞒。”卢修斯说，“但是主人，要我说，那孩子，那个女孩，比起像我的儿子我觉得她更像夫人，像她自己的外祖母。虽然她和我儿子有着一样的头发，但是主人，我妹妹小时候也是金发的。我和我妹妹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像他们两个一样，看起来就是哥哥带着小妹妹的。”

        黑魔王冷淡地说，“够了，我听够了这些哥哥妹妹的话了。”

        卢修斯见自己主人的态度虽然冷淡但是显然不再是之前的暴跳如雷，就知道对方多多少少已经信了他的话，便止住了话题，只是说，“主人，我儿子和她之间绝对不会有什么的，他是个规规矩矩的孩子，他不敢做出格的事情的。”

        “我不管这些。”黑魔王说，“你儿子胆小如鼠，可你看看小矮星，”他冷笑着，“你不觉得他胆大起来也挺厉害的嘛？”

        卢修斯不敢说话。

        “告诉你儿子，”黑魔王说，“他那两只爪子只要敢碰她一下我就全给他剁下来！”

        “是。”卢修斯答应着。

        “另外，”黑魔王说，“你知道你儿子喜欢她，是吗？以一种绝对不该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喜欢她。”

        “如果他发现他今天说的话成真了，”黑魔王冷漠地笑起来，“我想他到时候应该会很高兴吧。”

        随即他又放缓了语调，“卢修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说，“你我都知道你和你儿子当中至少有一个人在撒谎，我想我们谁都不希望撒谎的人变成两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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