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傲

“跟我来。”她说着，同时又自顾自的走了，德拉科下意识的想要跟上去，而雷古勒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别这样，”雷古勒斯的眼神慌乱的简直不像话，“德拉科，求你了，别过去……”

        薇拉在前面停住了，转过头望着他们两个，她轻声说，“松手。”

        雷古勒斯扣住他的手腕，“妹妹，”他说，“我错了，别继续了，妹妹，别这样做了，求你了，”他几乎要哭出来了，“妹妹，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别这样对自己了好不好？”

        她走过来了，很轻很轻地说，“不，哥哥，不。”

        那一声哥哥让雷古勒斯看起来脸色雪白，而她继续说，“我不要你了。”

        她低声说，“和你在一起总是让我很难受，太难受了，他和你差不多，你不要我而他要我，所以，我不想再给自己找罪受了，哥哥，我不要你了。”

        她握住他们的手开始一根根的掰开雷古勒斯的手指，她用力到指尖白，然而雷古勒斯的手指深深地陷在德拉科的手臂上并且用力到像是想要折断他的骨头。

        “换个人，”他恳求她，“求你了，妹妹，换个人。”

        “不，”她注视着他，“最开始是你把我给他的，现在我要他了，你却想要我不要了？那之前呢？”

        她低声说，“我哭着告诉你我谁也不要，我哭着求你不要把我给别人，我哭着告诉你我就要你一个，但你没有听我的，你还是要把我给别人，哥哥，如果注定你要把我给别人的话，我为什么不能自己选一个人呢？”

        “我错了，”他低声说，“我错了……”

        “我想和他结婚，”她低声说，“你或许会死掉，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你现在就不是我的了，你活着死了都不是我的，那你活着或者死掉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是不是？你要死了，但是我还要活着，你放心，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妹妹而我是他的表亲，哥哥，你放心，我和他在一起比和你在一起要好得多。”

        “你总不能让我什么都没有……”她双肩颤抖，“你不能让我什么都没有……”

        她跌跌撞撞，“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她的一切值得夸耀的东西在和他的交锋中全部被碾碎成为尘土一般的粉末，她原本是只骄傲的狮子，但是现在她低贱如同一只病猫。

        “我什么都没有了，哥哥，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她注视着他，“你不爱我，你不在乎我，为什么不让别人这样做呢？”

        他突然松开了手，“可是妹妹，他不可以……”

        “你总说你不可以，可我没看出来你有哪里不可以，你说他不可以，也依然只有你一个人看他觉得他不可以，哥哥，你要我怎么办呢？我到现在为止就喜欢过你和他两个人，结果你告诉我你们谁都不可以？”

        “我注定就不能有爱情了吗？”她微微笑起来，“哥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觉得一无所有的活着令我很痛苦。我不想再继续了。”

        他终于垂下头捂住脸，不再说话了。

        女孩注视着他，突然惨笑起来，伸手去握德拉科的指尖，“跟我走吧，”她低声说，“我心烦。”

        她把他按在自己的床上，金色头流水一般的倾泻在他的胸口，她说，“进来。”

        她胡乱的去扯他的衣服，把他从那堆布料里剥出来，“进来！”

        她把他压在床上对着他尖叫，“进来！”

        她歇斯底里了。

        “别，”他翻过身按住她，“薇拉，别逼着我进去，”他压着她，看她眉头都皱起来了，努力在不得不加快的语中努力保持平静，试图安抚她，“薇拉，乖，不要这样，让我亲亲你，别急，不要这样，你生他气也生我气，我知道的，但是你不能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他搂着她，“乖，让我亲亲你，你要慢慢适应，你需要被温柔的对待，”他搂着她，“别生气了，别这样对自己，别弄疼你自己了，好了，乖，乖……”

        他把她搂在怀里了，把她按在胸口让她靠着听心跳，他搂着她，“好了，薇拉，好了……”

        她抽抽噎噎的捂着自己胸口，“痛。”

        “知道，”他搂着她，“好了，别生他气了……”

        “我的心好痛，”她哭着把脸埋在他胸口，“我心痛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德拉科，我好痛……”

        “心痛了不需要让身体也跟着疼，”他把她抱起来，“乖，到底怎么了？”

        他搂着她，“不怕，不怕，到底怎么了？”

        她哆嗦着抱紧他，“德拉科……”

        “嗯？”

        “你会很伤心的，你会很难过的，”她把头埋在他胸口，“对不起，我一生气就总是要做些出格的事情，我生气的时候不觉得，可等我回过神来我就知道我做了……”

        “没事，”他搂着她，“你做什么我都不介意……”

        “你会介意的。”

        “不会。”

        她摇了摇头，“你进来吧，进来你高兴是不是？”

        “是挺高兴的，”他说，“但是你哭起来了我就不高兴了，你疼起来了我也不高兴，薇拉，告诉我，到底怎么了？你哥哥说我不该碰你……”

        她不说话，只是依然把头靠在他胸口，但把搂着他的腰两只手改去搂他的脖子。

        “薇拉，”他把她抱起来，低低的叹了口气，“你做什么我都不介意，因为你还活着，你活着我什么也不在乎的……”

        她突然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他不明白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呆在原处盯着她，也顾不上说话。

        而随后她扬起头，再次亲吻他。

        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回了她一个。

        反复几次之后，吻就变深了。

        有亲吻就会有抚摸，而有了这两样后，她看起来好受了些。

        她偏着头闭着眼，把手指从齿间松开，“德拉科……”

        “怎么了？”

        “你高兴吗？”她的绿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来看，而白皙手指上鲜红的齿痕深深地印进他的眼里。

        “薇拉，”他低声念着她的名字从她里面退出来，搂着她，“别担心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介意。”

        他把她的手指和自己的十指交叉，她看起来还是一副忍耐着疼痛的样子。

        这让他在满足中有点心疼，忍不住取过手指亲吻了一下。

        “德拉科，”她翻过身来面对他，低声说，“你高兴吗？”

        “什么？”

        “你现在高兴吗？”

        “你不那些我不知道缘由的脾气，你不伤害你自己，你好好的在我怀里，”他搂着她，吻她脖子一下，“我觉得我很高兴，你好好的，我就很高兴。”

        “不，”她低声说，“我是说，我让你进来，你高兴吗？”

        他沉默了好一会，“高兴，也不高兴。”

        “为什么？”

        “我喜欢你，而你让我进来了，所以我很高兴，”他说着，“但不高兴的地方是，薇拉，我知道你其实不想我进来的，是不是？”

        他搂着她，“我也很自私的，你让我选择是让你去和哈利还是和我，我没有办法不选我自己，你哥哥总是要我不要碰你，可我没有法子不碰你，我喜欢你而你愿意让我碰你，不管你的愿意底下到底是什么，我都没有办法拒绝你，薇拉，我很自私的，我明明知道你不愿意我进来，但是我想要进来所以我就……”

        “不，”她低声说，“你不自私。”

        “是吗？”他轻声笑起来，“世界上没有比我更自私的人了……”

        我不想要你死，为此我不介意伤害任何人，包括伤害你喜欢的人，甚至伤害他会带给我快乐。

        因为每次一想到你死了而他活着我就恨不能亲手杀掉他……

        因为你喜欢他所以我更想杀掉他……

        “有的，”她说，“我，我每次生气起来都不管别人，我只要自己舒服，所以我很对不起你……”

        “你这生气可不见得让你自己舒服，”他轻声笑起来，“你很疼的，你都不让我抚摸你和亲吻你，这样的话女孩子很疼的。”

        他搂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事情，我比你大很多呢……”他把头埋在她肩膀那里，“只有你不知道而已，他……他们把你简直和这种事情隔离开了，但是薇拉，答应我，至少下次生气的时候允许我碰碰你，之前那样直接进来对你太残忍了。”

        “如果这让你高兴的话，”她低声说，“我以后还让你进来，好不好？”

        “不，”他也低声说，“你还小，我们以后不做这个了……”

        “可是你这样会觉得高兴。”

        “你没有必要让我高兴，”他搂紧她，“你没有必要宁愿自己不舒服也要我高兴。”

        “你可以那样对我，你可以弄痛我，”她低声说，“因为我对你比你对我残忍的多。”

        “别这样说，”他笑起来了，“你对我做什么了？”

        她不回答他，只是突然又生起气来，逼着他从她的房间里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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