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证道
林立人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高台之上。
他环视周围，发现高台三面都站满了人。下面的人多的看不清脸，只能看见一个个黑黑的脑袋。
高台的背面，是一望无际的绿色沼泽，沼泽上零星散布着红色浮萍。
突然，天空一声霹雳，一道雷光降下，砸在林立人眼前的台上，带起一片雾霾。
林立人伸出手捂住了口鼻，眯着眼睛看着前方那被雷电劈中的地方。
烟雾缓缓散去，露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头顶冕冠，身穿黑底红龙纹的礼服，有点像以前看到过的秦始皇的装束。只是那脸，任由林立人如何努力去看，都是一片模糊。
接着，天空中响起一道极具威严的声音：“承者，请证道！”
“承者，请证道！”说完，这句话又在林立人的心中炸开一次。
那高大身影抬起右手，指向林立人后方。林立人转过身，看到高台的边缘缓缓出现了两条道路。一条指向沼泽，迅速下落，如滑梯般插入水中，激起一阵涟漪；一条指天，缓缓延展，呈现阶梯状，直通烈阳。
回过头，林立人看到那高大身影缓缓地将手放下，直到其完全放下后，人便化作一阵黑影，窜向空中，消失不见。
林立人看向高台下看去，他听不见声音，但却能感受到三面的人们正在为他欢呼，为他鼓舞。
转过身，林立人看向这两条道路。他还有些迷糊，但是他知道这所谓的承者就是指他自己。而这证道，就是在两条路中选择其中一条了。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道路的后面会是什么，也不知道失败了会受到什么样子的惩罚。
他看向那天路，依旧在缓缓伸展，不过可以确定的是，终点一定是那烈阳；水路，则早已波澜不惊，只待他一步踏入。
林立人看到那天路漫漫，似是无期，便慢慢地走向水路。只是这刚迈出两步，天路的中间就出现一个平台。
遥望而去，那平台上有曳曳众女，身披轻纱，旁立琴瑟，自拨其弦。林立人虽然听不见声音，却能感受到其中的悄然奥妙。
如有魂引似的，拔腿向天路走了两步，林立人便止住了心中的躁动，看向水路。
可那水路好似不通人情，依旧是一动不动，半点儿异色也不显。林立人心中猜测，是否是水底有变，可是自己看不见，就往水路这靠了些，要凑近点看看。
只是还没走两步，那天路在原来的平台后面，又出了一个平台。这个新平台有些远了，但林立人还是能看到上面有些人影攒动，而且时不时的，还会掉下几枚金币。
林立人心中惊奇，莫不是自己每走两步，另一边的东西就会多一点。他立马证实起心中所想，向着天路走了两步。看向水路，照常依旧。林立人又向水路走了两步，看向天路。而那天路果真是又多了一个平台。
此时的平台因为太高，已是只能看到底部了。但林立人知道，上面定然是有什么比金币还好的东西。
左边两步，右边两步，看到不断冒出的新平台，林立人玩的是不亦乐乎。可惜必须得往前走，才会出现平台，不然这林立人非得在这左右横跳。
“一开始怎么迈的步子就那么大呢？”林立人心中自责，一开始的那几步，恐怕是要后面的十来步才能抵。
终于，林立人来到了这高台边缘，到了最终的二选一环节了。
左边看看，右边看看。
最后，林立人选择了那条透明直白的天路。
“轰”
伸出右脚，踏上第一个台阶，那台阶上便卷起了一缕烟尘，想必已经许久未有人踏足。
脚下震动，高台危危，林立人赶紧将左脚也抽至台阶之上。
就在林立人摇摇曳曳地站立于第一阶之上时，身后的高台连带着水路，也缓缓下沉，带起巨大的尘土和涟漪。而林立人所站的第一阶就这么浮于半空之中，仿若与那剧烈颤动的大地豪不相关一样。
低头看去，高台已落毕。周围的那些个民众已经占满了高台所属的地块。他们高举双手，半仰着头，目光汇聚于林立人。
林立人知道，自己的证道之路，开始了，而且，没有退路。
“轰”
第二步踏出，尘埃再起。林立人并未觉得这台阶有多难走，只是抬头看去，道路漫长。
“轰”
第三步踏出，林立人皱了皱眉头。他感觉这证道之路，好像...好像有点轻松啊。
四阶，五阶。
十阶，二十阶。
林立人越走越快，健步如飞。不过半响，就已经离第一个舞女之台之剩下一半的距离了。
在这，他看见上方那金币掉落之台上，有着许多的充盈的金币袋子。
在这，他看见了第三个高台上有着许多穿着道袍手握法器的神仙。
林立人歇了会儿，缓两口气，欲先定个小目标，在那美女娇人台上再好好歇息。
只是，休息后的下一步，却让林立人有些惊恐。
他发现自己的脚步变重了，而且每踏出一步，都能感受到自己那沉重的呼吸。
林立人有些懊悔，认为自己不该休息一下，而应该一鼓作气，冲上第一个平台。
一步。
一步。
林立人感觉到自己已经身弱体乏，脑袋也昏昏胀痛。但是，那第一台已经近在咫尺，唯剩可数的十阶了。
膝盖承受不住，跪了下来。
腰也抵挡不住，爬了起来。
周围的空气越发凝重，脚下的重力亦是成倍而翻。
最后三阶了！
林立人心中呐喊，鼓起全身力气，爬向那第一台。
舞女的妙然身姿已在眼前，琵琶胡琴的魅音也拨动着林立人的心弦。
最后一阶了！
林立人朝天呐喊，猛地向前一扑。
终于...
他停在了最后一阶。欲望驱使着他往上爬，只是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只能趴在这台阶上。
愤懑、难受，林立人的心中五味杂粮。
他一笑，等自己休息一会儿，便能恢复体力，登上这证道第一台，便能享受这台上的乐趣！
趴在最后一阶上，林立人渐渐放松。赏着绝代之舞在眼前翩飞，享着动世之乐在身旁弹奏，他真似身处云端，飘飘然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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