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作
讨教？
林由当即明白，柳成风今日来，讨教是假，探口风才是真！
想来也能理解，林由一周之内切出两颗宝玉，更有一颗是界内人奉为绝世珍品的帝王绿，而柳成风作为一代鉴石大师，自然对此感兴趣。而且林由还自称菜鸟，这就更加引起了柳成风的关注。
“柳老向我这个晚辈讨教，这才是说笑吧？”林由干笑一声。
“像你这么谦虚的年轻人已经不多了。”柳成风再次敛住笑意，沉声道，“那颗牛血雾的石头，在我们行内人看来，决然不可能出绿，而你为何就挑中了这颗？即使你现在算是有钱了，三千块买一颗破石头，想必你也会肉疼的吧？”
林由原本以为柳成风会问的很含蓄，却没想到会这么直接。柳成风如此直言相问，不是摆明了他有特殊的诀窍，又或者是……特别的能力吗？
他自然不会将透视眼的能力道出，只是现在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
不等林由回答，柳成风却是先他一步，冷声道：“你也甭编一些不着调的鬼话……你老实说，你鉴石的方法是跟谁学的？”
“……”林由心里松了口气，敢情柳成风并没有想到异能那方面去。
“其实不瞒您说。”林由正愁没处接茬，便是道，“我师父性格孤僻，不愿与世俗相连，所以常年在深山探究石头的奥秘。他老人家也曾告诫过我，不要将他的身份说出去，若是叨扰到他，他就直接与我断绝师徒关系。这也是我师父的原话，所以……”
林由不得不佩服自己，这样的话也只有他能编出来，其实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然而……柳成风竟然信了，而且还作出一副“果然是这样”的神情。
“既然令师如此说，那我也不好作强求。实不相瞒，在三十年前，我也有幸遇到一位老者，在那名老者的点拨之下，我切出了人生第一颗帝王绿。我苦苦寻了近三十年，也没能找到那位恩师，这也算是我一生之憾。”
原来柳成风三十年前，还真是受了某人的点拨？可是……
“三十年前，您就尊称他为老者，想来他老人家也已经仙逝了吧？”林由问得很委婉。
“我也想过。”柳成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若是能寻到他的子孙，也能了了我这一生之憾，只可惜……”说到此处，柳成风的眼角竟已经泛红。
可见，柳成风并不是在演戏。
“柳老节哀。”林由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便索性沉默不语。
办公室内的气氛一下变得十分微妙。
就在这时，在一旁良久没说话的柳冰冰开了口，顿时打破了沉默的尴尬。
“爷爷，总有一天，您会找到那位老者的后人。您不是常常教导过我？做什么事都得持之以恒，不是吗？”
柳成风显然意识到自己多愁善感了些，冲着柳冰冰笑了笑，旋即又苦笑了一声：“小林兄弟，让你见笑了。”
林由连连摆手：“没这样的事。我觉得冰冰姐说得对，缘分都是有始有终的，相信总有一天，您能遇到老者的后人。”
柳成风微微颌首，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我听说，小林兄弟是想开一家珠宝店？”
“嗯，只不过有些事项还想请教一下柳老和冰冰姐……”林由觉得若是直接开口请教关于货源的事，似有些难以启齿。
“但说无妨。”柳成风正色道。
林由看了一眼柳成风，又瞧了一眼柳冰冰，随即深吸了口气，道：“我想请二位替我打通黄金、珍珠、钻石这几条线，事成之后，小辈必有重谢！”
“你的意思是，让我帮你牵线？”柳成风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牵线倒是可以，只是能否告诉我，你开珠宝店的原因？”
“无非就是为了赚钱。”林由也不藏着掖着。
“赚钱？”柳成风长笑一声，“提到钱，那我就得以生意人的身份和你谈。若是帮你牵线，我又有什么好处？”
果然……提到钱，这老家伙又变了副面孔。
“翡翠这条线，我替你们包了，如何？”林由一本正经道。
“啧！”柳成风咂了咂舌，“小林兄弟果然还是太年轻了，一条线换三条线？做生意可不是这么做的。再者说，我就是靠赌石起家的，翡翠这条线始终都是自给自足，你明白吗？”
柳冰冰同样觉得林由太过于稚嫩，若是生意都是像他这样谈，那还赚什么钱？
试想，别人辛辛苦苦得到一门手艺，就凭你一句话就想获取，你说别人会轻易答应吗？答案不言而喻。
对于柳成风的话，林由早就预料到了，接着便是问道：“以石头的价买颗翡翠，您觉得如何？”
“什么意思？”柳成风一愣。
“意思是我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成本，这么说，您应该明白吧？”林由意味深长道。
柳成风瞬间明白林由的意思，但他依旧半信半疑。要说他们珠宝行的翡翠，都是靠他们一族采购，多多少少也会买到一些废石，就连他也不是百分百能切出绿来，而林由竟然一口咬定，以石头的价买翡翠，这不是匪夷所思吗？
见柳成风有些触动，林由连忙趁胜追击：“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明日一起随我去缅甸，到时候我自有办法证明。”
“这不可能！”柳冰冰突然打断，“你别以为切出个帝王绿，你就觉得你是个鉴石天才！我爷爷他都不敢这么说，你又……”
柳成风抬了抬手，示意柳冰冰别再说话，接着他又若有所思地看向林由，道：“就依你的。”
“爷爷！”柳冰冰娇嗔道，“您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来一回，舟车劳顿，到时候爸妈肯定会怪罪我的。”
“难不成我现在去哪，也得去请教他们？”柳成风气得胡子向上扬起，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见柳成风动怒，柳冰冰连忙闭口不言。
这一切，林由都收归眼底，也是猜出了一些事由。
果然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为了缓解此时的尴尬，林由正好心生一个疑问，便是道：“对了，柳老，有一个问题困惑了我许久，但是只有您一个人能解答，您是否能为我解一下惑？”
柳成风顿时来了兴趣，疑惑道：“你有什么困惑，是只有我能解决的？”
“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第一次在市场见到您的时候，您说了一句‘现代和氏璧’？再然后你又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可惜，这是什么意思？”
“没曾想你还记得。”柳成风讪笑道，“其实在河西那家翡翠交易市场，那颗放在最中间的玉石，是‘现代和氏璧’的赝品，所以我才会说可惜。”
“赝品？”林由大惊，“那真正的‘现代和氏璧’现在又在哪呢？”
“我也不清楚。”柳成风眼中再次浮起浓浓的伤感，随即又叹了口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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