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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一百四十五:


王勇道:“我们这次下山,是办正事去的,一路而行,并不路过寇州,我知道你想要回家,但是只能是我们回来的时候,再回去。”

        王勇又道:“第二,你不能带你的枪和飞叉,因为我们很可会和人动手,一但你动了兵器,让我查出来,那你家里,就是覆亡之灾了。”

        王勇虽然对宿金娘能否听话,并不报太大的希望,但是这会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就去找了吴用,和他说了要带着孙二娘、宿金娘。

        吴用沉吟片刻,道:“那这样吧,再带上鲁大师,让他只做行脚,于路相随,但凡有事,也好有个接应。”

        王勇也宿金娘这里出事,就点头应了,于是王勇带上杨志,招呼了十几个兄弟,都扮成了官军打扮的镖客样子,身上揣了官军身上搜来的腰牌,孙二娘当真就带了假胡子,描粗了眉毛,裹了胸,塞了耳洞,打扮成了祝朝献的样子,好在也没有人见过祝朝献,只是打个幌子,他们也不投州入府,倒也不怕和官员相见,而宿金娘只做贴身护卫,这会刚下山,也不好就让她扮成美人。

        一行人下山之后,悄行向东,他们要进了齐州境内,才能招摇,让地方官知道他们来了,不然的话,一但让人察觉他们是梁山附近,那一样会被人怀疑的。

        吴用带着鲍旭,扮成道士和道童,比王勇他们晚了一步下山,也按着王勇他们的路线走,吴用脚力不济,跟不上王勇他们,鲁智深就在两队的中间走,前面追着王勇他们,后面带着吴用,以免两头失措。

        而晁盖在身上加紧操练水军,准备着吴用回来,然后夺取江南来的粮食。

        杨志催马到了王勇身边,小声道:“哥哥。”和别人不同,杨志上山之后,就管王勇叫哥哥。

        王勇看出杨志有话说,就让周围的人都向前跑开,然后才小声道:“杨制使,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讲就是了。”

        “我们这些人,行走再快,也不能在相应的日期里到达齐州,洒家听说哥哥的黄砂马脚力甚好,不如洒家借了这马,先走一步到齐州通报消息,反正那祝朝献说了,他们不会去和地方官员见面,只是路过,通个信,洒家也不怕他们认出来。”

        王勇思忖片刻,道:“制使太容易让人看出来了,去恐不妥,不如我走一趟。”

        杨志急忙道:“哥哥是主将,岂可冒险……。”

        王勇笑道:“你也说了,我们无需冒险,只要通知就行了。”杨志还想说什么,王勇道:“制使,王勇知道你忠义,这才带着你出来,但是不该你冒的险,就不当你去,我自去之,而且……。”王勇指了指宿金娘,道:“她腰上带着的剑,是尚方剑,我拿着这个过去,就算是有什么事,也能应付,必竟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头。”

        杨志还想劝的时候,宿金娘催马过来,道:“你们两个的话我都听到了,不如我走一趟吧。”

        王勇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宿金娘,宿金娘的眉头立刻立了起来,道:“怎么?你还不相信我吗?”

        王勇苦笑道:“我还真就不信你。”

        宿金娘恼火的道:“就冲你这句话,我就一定要走一回。”

        王勇思忖半响,猛的一点头道:“好,我就让你走一回!”

        宿金娘大喜,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给你办好。”

        王勇叮嘱道:“你记住,你只要把消息传报给齐州府,就行了,尽量不要和他们见面,另外尽量不要惹事,我们很快就到齐州,与你汇合。”

        宿金娘不以为然的道:“你放心好了。”就与王勇换了战马,然后纵骑先走了。

        孙二娘有些不放心的道:“金娘鲁躁,又是第一次做事,会不会……。”

        王勇轻叹一声,道:“你没看出来吗,她是在尽力的溶入我们,我要是不让她去,她会在心里结疙瘩的,反正此事不用和齐州官府直接见面,哪怕就是她没有做好,我们也有补救的机会,所以我想着,就让她走一回吧。”

        王勇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也是担忧,于是催着快走,又命人通知了后面的吴用、鲁智深、鲍旭他们,让他们尽快赶过来。

        不说王勇,单表宿金娘,她离开大队之后,尽着黄砂马的脚力,飞奔而走,不走州府,一路向东,由于她身上没有官衣,又是单骑,所以完全不用担心会有人怀疑她和祝朝献的人马有什么关系,所以她尽意而行,也不怕查,就从大路而行,不几日就到了历城县的一个巿镇之中。

        齐州治所就在历城县,只不过府衙在城里,县衙却是迁到了这个镇子上,宿金娘跑了几天,也有些累了,算算日子自己已经把时间抢回来了,就算是在这里住两天再去府衙,想到办法通知,于是就在镇子上找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

        一进客栈,宿金娘先命伙计给她备了香汤,好好的洗了洗,然后又小心的化了装,这才从屋里出来,就到了大堂用饭。

        此时正是吃饭的时间,大堂里几张桌子都坐了人了,宿金娘四下看看,就在靠门的地方,有一张空桌,因为这里来回走人,那大毡帘子不时的被挑起来,有冷风进来,所以没有人坐,宿金娘一来心急吃饭,二来她也不是长年走路的,对这些细微的地方不太了解,所以就过去坐了,向着小二叫道:“小二先打一壶酒,有什么下酒的只管端来,再下一碗热面。”

        宿金娘这里吩咐小二,在一旁的桌子处,有两个人正在看着她,虽然宿金娘下楼的时候,已经装扮起来了,但是美女出浴之后的样子,哪里掩得住的,若是寻常人,也就过去了,偏偏这两个人里,就有一个采花贼在里面,自然一眼就看出来宿金娘的原身了。

        邻桌的两个,一个叫‘黑虎’庞通,是个独行大盗,一个叫‘蕊上飞’陈坚,却是一个采花贼,两个人都在登州犯了官司,一路逃出来的,本来商量着,要去投梁山,走到这里,手上的银两花得差不多了,正在发愁的时候,商议着要到哪里去寻些盘费呢。

        陈坚看到宿金娘,不由得眼前一亮,伸手一点庞通道:“大哥,你看看,那是个雌儿啊。”

        庞通知道陈坚的性子,小声劝道:“贤弟,我听说那梁山极重规矩,不许有人沾花惹草,你还是收收心吧。”

        陈坚不以为意的道:“我们这不是没到梁山吗,若是到了,小弟再收心也不迟啊。”

        庞通还想再劝,一眼看到宿金娘这会解开搭膊,从里面取出一锭银子来,而那搭膊之中,白花花的都是银子,也不知道多少,不由得眼睛都花了,陈坚看在眼中,就道:“哥哥,我们两个干他一票,美人、盘缠,可就都有了。”

        庞通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想为了一个女人而惹出事来,这会看到了银子,哪里还管那些,就点头道:“好,我们就动动这雌儿。”

        宿金娘一点江湖经验都没有,搭膊打开是以前的习惯,她花钱就没有说几个几个那样拿的,都是一把一锭的,但是银子拿完了之后,想起来孙二娘和她说得那些江湖事,不由得凝神四下看了看,但是以她的本事,也看不出来什么,加上又自大惯了,这会小二把酒,还有一只肥鸡送上来,她也就丢开了,低头吃喝。

        宿金娘刚洗完澡,再一喝热酒,身上燥气上蒸,就见了汗了,而这客栈偏偏有名的酒菜好,就是不住在这里的,也长有人来吃饭,所以她坐得这地方,一会一进人,一会一进人,把她身上吹了个冰凉,宿金娘是娇养惯了的,不由得吃饭的速度就下来了。

        就在这会工夫,门帘一挑,一个女人走了进来,这女人生得胖大,站在那里,没有一百六也得有一百五,脸上生得虽然秀气,但是人一胖,就看着不那么入眼了,加上身上穿着的是粗布大衣,头脸又没有装束,看着更是平常,陈坚、庞通两个扫了一眼,也就不理会了。

        那女子走到柜台,向着掌柜的道:“老板,你这里可还有通铺吗?”

        那掌柜的看了一眼,见这女子梳着妇人的头,就陪着笑道:“这位大嫂,通铺倒是还有,但是你一个女的,住在通铺……?”

        那妇人轻叹一声,道:“我这手里,剩下的钱,只够住一个通铺了,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掌柜的犹豫一会,道:“那大嫂不如去对面的客栈,他们家有便宜的铺,还不会男女混住。”这个时候的人都老实,老板不愿意让一个女人和男人混住,到时候就算是不出事,也是好说不好听。

        那妇人为难的道:“我就是从那面过来的,他们家已经住满了,您还是通融一下吧。”

        这会宿金娘一壶酒吃进去,吃得是身上也冷,肚子里也冷,就有些不舒服,面也不等了,起身想要回屋,听到那掌柜的就是不肯答应让那妇人住下,不由得生了几分可怜,就在搭膊里又取了一块银子丢过去,道:“我替这位大嫂出了银子,你让人开一间屋给她,再安排她吃饭就是了。”

        宿金娘说完就走,那妇人连声道谢,掌柜的就道:“小二,给这位大嫂安排住下,再下一碗面过来。”

        小二麻利,先端了一碗面过来,却是宿金娘那碗,这头给了那妇人,然后安排屋子。

        陈坚看到宿金娘随后丢钱,不由得小声向着庞通道:“哥哥,看来她身上的钱绝少不了,不然她第一次丢得银子,就足够让那妇人住下了,不必再丢钱了。”

        庞通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替她花花。”这小子是个钱锈,这会就把宿金娘的钱都看成是自己的了,见她丢了给人,不由得暗自生气,低声说道:“这样不拿银子当回事的,就该吃些苦头才是。”

        庞通正说着,陈坚突然捅了他一下,向着她身后一努嘴,庞通急忙回头,就见那妇人端着一碗面,也不知道几时挤了过来,就在他的身后,不由得恼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妇人笑嘻嘻的道:“妇人这里没个坐处,你们这位子上有空的,却和二位大哥凑一凑。”

        庞通斥道:“那里空着一桌,你和我们凑什么!”

        妇人看一眼宿金娘坐过的地方,道:“那里太冷,还是二位大哥这里热呼。”说完不由分说就在一旁坐下了,唏哩呼噜开始吃面。

        庞通恼得要打人,陈坚想着一会去弄宿金娘,不想节外生枝,急忙道:“好了,大哥,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还是先走吧。”说完不由分说,扯了庞通就走了,那妇人还坐着吃面,只是余光却是盯在二人的身上,一直送着他们上了二楼。

        宿金娘回身自己的屋子,只觉得越来越冷,叫了个火盆也不抵用,就把被子打开,穿着衣服就躺下了,她脑袋发昏,但还记得孙二娘和她说得江湖诡事,就把孙二娘送她的虎威石含在嘴里,这东西是防迷香的,虽然不治病,但是含上之后,一阵阵的清凉,倒让宿金娘好受了几分,随后慢慢腾腾的昏睡过去了。

        将近二更,宿金娘屋子的窗纸一下被戳破了,一个烟管探了进来,跟着一缕楼迷烟飘忽的就进了屋子,宿金娘在睡梦之中嗅到,虎威石立刻发挥作用,一阵阵清冷顺着宿金娘的舌根传递,宿金娘猛的清醒过来,一睁眼看到屋子里有烟气飘动,心下一动,就伸手在身边抓了宝剑过来,在被窝里,把剑慢慢的拔了出来。

        陈坚吹了一会之后,把烟管收了起来,然后托起了窗扇,和庞通两个人就从外面跳进了屋子里。

        庞通打开火折子找了找,道:“那搭膊哪里去了?”

        陈坚却不管那搭膊,先就向着床边过去,听到庞通的话,有些不耐的道:“可能还在那雌儿的身上吧。”说话的工夫,陈坚就到了床边上了,就着火折子微弱的光,只见宿金娘平平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张脸红彤彤的,不由得心里发痒,伸手就向着宿金娘的被子上抓去,想要把被子给撩开,只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手才过去,一道白光急闪,被子被划了开来,跟着一柄宝剑从被子里出来,一剑把他左手的三根手指都给斩去了。

        陈坚疼得怪叫一声,右手拿着的火折子就掉下去了,正落在宿金娘的被上,呼的一下就着了,宿金娘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抓着被子一挥,正好就罩在陈坚的身上了,把他的脑袋都给包起来了,跟着一剑向着被子刺去。

        眼看着陈坚就要被一剑穿心了,庞通闪身过来,手里的大刀一挥,把宿金娘的剑给荡了开来。

        宿金娘本就有些发昏,起得急了,脑袋晕呼呼的,被庞通的大刀一带,险些摔倒,她借力一滚,就从床上下去了,然后一剑向着庞通的胸前抹去,庞通急向后退,剑光闪处,把他的胸前的衣服都给划开了。

        陈坚这会把身上的被子给丢开了,从背后抽出刀来,咬牙切齿的叫道:“贱人!你竟敢伤了爷爷!”说话间闪身向前,向着宿金娘就是一刀,宿金娘横剑一隔,这会她清醒了一些,手上用力,刀剑一交,一声脆响,陈坚拿得单刀份量不足,被宝剑一磕,立时被磕出一道口子来,这家伙不惊反喜,叫道:“哥哥,这雌儿手里的宝刃,我们两个分了!”

        庞通听到是宝刃,急忙叫道:“好,宝刃归我,雌儿归你!”说完也上来抢攻。

        宿金娘又气又恨,心道:“你们两个就这么说着要分了我和我的东西,你们问过我了吗?”当下一口剑舞得风雨不透,向着两个贼过去,只是随着最初的暴发过去,她身上一阵阵无力袭来,手脚全都发软,有些挡不住这两个贼了。

        陈坚看得明白,不由得怪笑道:“贱人,你伤了我,一会等我把你拿下,就要好好让你补回来!”

        陈坚话音才落,就听一声怪笑响起,跟着一个人道:“老娘的妹子伤了你,那老娘来补你好了!”随着话音,那个在大堂里吃宿金娘一碗面的妇人就从窗户进来,手里提着一对虎头刀猛的向着庞通和陈坚劈了下来。

        变故陡生,庞通和陈坚都没有想到这妇人竟然会进来,急切之间,来不及去想,就回刀来格那妇人劈过来的刀,只是那妇人力气大的可怕,双刀同下,把庞通被震得手上一麻,大刀险些脱手,而陈坚的刀轻,更是被一刀劈成两段,那妇人的刀势不停,直接下来,一刀就劈在陈坚的右肩之上,破肉入骨,把锁子骨直接就给砸断了。

        陈坚惨叫一声,跪到地上,宿金娘恨他嘴上讨便宜,跟上一剑,直接从他后心穿了过去。

        庞通眼看陈坚死在二女的手中,不由得目眦欲裂,恨声叫道:“贼贱人,好恨!”只是他也知道,刚才他和陈坚两个,对付一个有病的宿金娘,还拿不下来,现在陈坚没了,宿金娘这里又多了一个妇人,自己绝不是对手,于是转头就跑。

        只是那妇人手快,闪身过来,双手十字劈斩,向着庞通的后脑就过来了,庞通倒也是经验十足,知道以自己的速度,绝不可能躲过去,逼不得已,大刀回手,想要护住脑袋,只是那妇人的刀绞在他的刀上,喀喇一声,把他的刀直接给剪成了两段,跟着一脚踹到了庞通的身上。

        庞通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就撞在了门上,客栈的门是向里开的,他撞在上面,轰的一声,把门轴撞断,贴着两扇门出去,就摔在了过道上。

        那妇人一脚踢在庞通丢下的半截断刀上,断刀飞去,一下刺穿了庞通的脑袋。

        宿金娘这会晕得更厉害了,她向着那妇人刚想说声谢谢,身子一软,直接向着地上倒去,那妇人飞身过去,一下把宿金娘给抱住,然后飞身从窗户出去了,就离了客栈,向着镇外去了。

        里面动手打得昏天黑地,客栈里都听到了,只是没有人敢出来,那掌柜心疼自己家的东西,就让人飞速去报了官,那妇人抱着宿金娘走了之后,官差也到了,一拥上楼,看到两个死人,不由惊异无比,再找宿金娘踪影皆无,不由得都重视起来。

        当差的头目先让人把死人带走,然后就通知历城县的巡检,立刻全镇搜拿宿金娘,只是巡检的兵丁齐出,却是人影也找不到。

        再说王勇一行,由于担心,急急赶路,三天之后,匆匆到了历城县,算算时间,正好是祝朝献和齐州府约定的最后一天,他也不知道宿金娘把消息传上去了没有了,进了镇子之后,先找宿金娘留下的暗记,一眼看到了那客栈的墙上,有暗记,不由得带着大家就过来了。

        一行人到了客栈门外,王勇不让众人下马,道:“我去看看,她若在这里,必是已经通知过了,那我们就住下,然后直接略过齐州,若是没在,那我们直接去齐州府城。”

        杨志道:“哥哥只管去看,洒家在这里等着就是了。”

        王勇下马就向里走,只是才一进了客栈的大门,就看到客栈的墙上贴着一张缉拿图文,一眼看去,正是宿金娘的影像,不由得心里巨阵,就走过去,向着墙上一指,对那掌柜的道:“掌柜的,这是什么东西啊?”

        那掌柜的摇头,苦闷的道:“客人不知,这个人在我们店里,杀人逃走,我们县里没抓到人,说要下海捕文书,先就贴到我这里来了。”这掌柜一边说一边发着唠骚:“你说他在这里杀人,跑了就完了,我到要跟着走官司,这是什么事啊!挂着这么一个东西,还要听官府的给人讲解,我的买卖还能做吗!”

        王勇更是心慌,暗道:“金娘身上带着天使护卫的腰牌,就是杀了人,也不至于躲啊?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杀得是这里的地头蛇吗?”他没法多问,想着宿金娘既然出事了,那显然不能把消息给传过去,于是匆匆出来,也不和杨志他们说明,只是一摆手,带着众人,向着齐州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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