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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一百九十:


鲍云娘幸福的看着晁盖,道:“官人,我们一会就回去吧。”

        晁盖不解的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出来玩玩吗,回去那么早做什么?”

        鲍云娘轻声道:“军师说过,官人乃一寨之主,实不应冒险……。”

        “哎!”鲍云娘没等说完,晁盖就道:“这寿张县就和我们自己家的后院一样,没有什么险可冒的。”

        鲍云娘还想劝的时候,晁盖不以为然的道:“你不要听军师吓人,我们楼下有刘唐兄弟,楼下还有鲍旭接应,有什么大不了的。”

        两个人正说话的工夫,小二上来,陪着笑脸道:“客人,这位奶奶,不知道您要点些什么?”

        晁盖想了想道:“也没有什么,你却炖一盅鸡汤来,其他的我们一会再点,一时之间,我们还不走呢。”

        小二答应一声,匆匆下去,到了柜台小声和掌柜的说了。

        这酒楼在寿张县也有些年头了,掌柜的颇有几分见识,看出刘唐他们和楼上的人有关系,只怕惹出事情,这才让小二上去看看口风的。

        听了小二的回报,那掌柜的放心不少,小声道:“看来;这些人只是在我们这里歇歇脚,一会就会走,你伺候好了,不要求能赚多少,只要没事就行。”那小二点头答应着退下去了,掌柜的还是不放心,又叫来一个机灵的,道:“你到楼外去守着,不要让人来了,我们生意暂定,今天能伺候这些爷就行了。”那小二心领神会的出去了。

        楼上晁盖喝着茶,和鲍云娘坐在那里闲聊着,天当十月,本来已经应该见凉了,但是今天的天气特别的好,太阳高悬,照得人暖和和的,鲍云娘有孕之后,身子不免丰腴了一些,因此特别的怕热,这会头上出了一层一薄汗,她必竟在山寨惯了,此时就有些不小心,一只手臂就搭在窗棂上,半个身子都探出来了。

        也是事有该然,这寿张县新来了一个城防提辖,就是当初和王勇在丰田镇比武的黎子远,方涛之死虽然与他无关,但是,方剑威奈何不得王家,更找不到王勇,就有些迁怒于他,这黎子远是个见机得快的,回去就找了人,平调到了寿张县来。

        自从梁山堀起之后,寿张县就成了第一大重灾区,当官的都不愿意来这里,只有那实在没有出路的人,才不得不过来,到了这里之后,也不敢管事,天天困居县城,就怕哪一天有贼打来,所以调到别处困难,调到这里却是容易,而到了这里之后,隔了数个州府,方剑威想要对黎子远下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这黎子远出身下役,是被刺配的军汉,当初从底层一点点的拼上来的,当到提辖之后,回到家中,才现自己一家九口,死得就剩下一个小弟弟了,他念着亲情,就把这弟弟带在身边,疼爱得像疼亲儿子一般,他这弟弟却是不学好,什么都不会,惟余好寻女人,当初在博州的时候,黎子远那提辖算不得什么大官,这黎子平还不敢太过,到了寿张县之后,那知县不管事,黎子远初来,不敢过于放松,所以还支撑些事情,给黎子平一个感觉就是他大哥就是这县里第一号的人物了,所以不由得张扬起来,一时间到成了这寿张县的一霸了。

        今天也是黎子平倒霉催的,和几个帮闲喝了半日酒,然后出来闲游,正好从那酒楼下边过,一抬头正好看到鲍云娘在窗口坐着,那鲍云娘自来生得艳丽,这会黎子平又是酒喝得多了,醉眼看美人,更添了几分姿色,不由得看得呆了。

        旁边一个闲汉叫小张乙,一眼看到,不由得凑趣的道:“二提辖,您可是看中那女娘了?”这‘二提辖’是到了寿张县之后,这些闲汉给黎子平的尊称,说是他大哥是提辖,他就是二号提辖,黎子平听得受用,只要不在黎子远身边,一律让人这么叫他。

        黎子平斜睨着醉眼,道:“这雌儿倒真好看,我在博州那样的大地方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雌儿。”

        小张乙向上看看,淫笑道:“恭喜二提辖了。”

        黎子平不解的道:“那雌儿虽然好看,但和我也不熟识,你有什么好恭喜的?”

        小张乙接着道:“您想想,好人家的内眷,哪有出来到了酒楼,还要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的,这明是什么姐儿之流,那楼上也不知道那位得幸,招了这么一个尤物,您是这寿张的领袖,要是上去了,还怕他们不卖您一个面子吗?自然会让那雌儿过来和您说话,到时以您的风姿,那雌儿岂有不投怀送抱的道理?就是您想一亲芳泽,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黎子平本来就好色,这会又醉了,酒壮色胆,听了小张乙的话,不由得来了劲头,叫道:“好,我们就上去看看。”

        一行人就到了酒楼门前,向里就闯,那看着门的小二急忙过来,虚虚一拦,道:“二提辖,小店让客人给包下了,您还是……。”

        啪!小张乙过去就是一个嘴巴,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二提辖来了,是你们店里的荣幸,你也敢拦!”

        那小二眼看着黎子平恶狠狠的看着他,当真就不敢拦了,急转头回去,向掌柜的回报去了,黎子平他们乱哄哄的就闯进来了。

        刘唐等人坐在大堂之中,正在喝酒,看到黎子平进来,也没有在意,因为他们只包了二楼,觉得也不能不让人老板做生意,所以也没有去拦着,只是盯着黎子平他们的动静而已。

        掌柜的这会急忙从柜台后面闪出来,就拦在了黎子平的身前,陪着笑脸道:“二提辖,您怎么过来了?快,快,您随小人来,小人给您安排一个雅坐。”

        黎子平一把推开掌柜的道:“还是你懂事,不过不用你来安排了,我们到楼下去,那里风凉,坐着爽快。”说完向着楼上就走。

        掌柜的急忙挡住,笑道:“二提辖,小店今天不便,那楼上被人包下了,不如这样,您在楼下,小人给您找一个一样风凉的地方,今天吃什么,都算小人的,您看如何?”

        黎子平一瞪眼睛,叫道:“你家二提辖是吃不起东西,让你请的人吗?我今天就要上路!”说着再次推开掌柜的向着楼上而去,那掌柜的还想过去拦的时候,几个闲汉把他给架住了,警告的指着他道:“二提辖寻个乐,别找不自在!”

        就在他们这面说话的时候,黎子平由小小张乙他们几个陪着,已经到了楼梯口了,就坐在楼梯口边上的一个梁山的小头目抓着楼梯的栏杆飞身而起,就站在那楼梯的梯阶上,抬手一挡,道:“我家主人在上面,还请留步!”

        这小头目也是那横惯了的,口气自然不好,黎子平哪里吃这一个啊,冷哼一声,抬腿就是一脚,那小头目没有想到黎子平会动手,加上这黎子平多少有点武功,那一脚来得飞快,正踹在他的身上,把小头目踹得从楼梯上飞了开来。

        黎子平跟着向上就走,刘唐本不欲惹事,但眼看他要上去了,不由得大吼一声:“给我滚下来!”说话间抄起一张条凳,甩手掷过去,黎子平的武功不过就是平平,又是喝多了,又是在酒后,哪里躲得过去,一下就被条凳给劈在头上,脑袋当场砸出一个大洞,人哼都没哼一声,就从上面滚下来了,把小张乙他们几个也都给撞下来了。

        小张乙他们眼看黎子平一头是血的下来,当时就吓住了,而掌柜的叫声:“苦也!”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小张乙他们这会也顾不得再去找刘唐他们的麻烦,过来抱起黎子平就走,乱哄哄的就从洒楼里出去了。

        楼上的晁盖这会走下来,就站在二楼的梯阶上,叫道:“刘唐,有什么事吗?”

        刘唐满不在意的道:“哥哥没事,您和嫂嫂只管玩就是了。”

        酒楼掌柜的拍着大腿哭道:“我的祖宗啊,还没事呢!那是我们城防提辖的那弟弟,您给打成这样了,不要说你们了,就是我们也要吃亏了。”

        刘唐冷笑道:“那鸟提辖算个什么!”

        晁盖眉头一皱,道:“你嫂嫂还在上面呢,却不要让她受惊才是,你们……。”他话音没落,鲍云娘从楼上下来,道:“我们正好就回去吧,我身子乏了,不想再玩了。”

        鲍云娘是真不想闹出事来,晁盖则想着,鲍云娘这是头胎,自己四十来岁了,才有这么一个孩子,不应当有事才好,所以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回去!”几个人从楼上下来要走,那掌柜的急忙过去,拦住道:“客人,您却走不得,您要是走了,我们如何向黎提辖交待啊,你们惹了祸,却不要带累了我!”

        刘唐眼睛一瞪,叫道:“你说什么!”手里朴刀罩套去了,向前一递,掌柜得浑身一软,就坐在地上了,这一回把尿都吓出来了,他本来还在猜晁盖他们是什么来头,看到刘唐亮刀,一下就明白他们是梁山的人了,想到自己拦了匪人,那魂都要吓飞了。

        鲍云娘急忙叫道:“刘兄弟,不要伤人!”

        晁盖也道:“我们只管走,不用理他!”刘唐这才收了刀,十几个人就护着晁盖、鲍云娘出来,只是轿夫早就跑了,不过那轿子还在,刘唐挑了两个兄弟过来,抬了鲍云娘就走。

        一行人才走不几步,就听喊杀声起,跟着百来多的土兵一拥而至,原来黎子远当初来得时候,向上保证的就是要让寿张县免受梁山侵扰之苦,为了给上面看,天天都带着手下巡城,当然,他除了巡城,别的也不敢做,生怕真把梁山的兵马给引来,所以晁盖他们才没有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就在刚才,黎子远正在巡逻的时候,小张乙他们抬着黎子平去寻医馆,正好和他碰上,黎子远看到黎子平脑袋开了一个大洞,再探鼻息,早就没了,不由得怒冲冠,带着兵就围杀过来了。

        那小张乙是被拉来做眼线的,这会看到刘唐等人,急声叫道:“就是他们,就是他们!”他话还没有说完,刘唐暴喝一声,飞身一步,就到了小张乙的身前,伸手抓住小张乙衣领,把人提起来用力向地上一砸,小张乙也是恶贯满盈了,正好那地上有块不大不小的石子,就磕在他的脊梁上,喀喇一声,脊骨断裂,倒在地上,嘶叫挣命,想死都难了。

        土兵被刘唐的凶悍给吓住了,同时向后一退,黎子远在后面大声叫道:“当街行凶,你们还等什么,快给本官拿下!”

        黎子远自恃武功,对梁山的人,还有些小觑,但是寿张县这些土兵可是对梁山的人都怕得厉害,这会看到刘唐的凶悍,先就想到他是不是梁山的人,手脚不禁有些畏缩,而刘唐他们却不是不惧,十几个人把朴刀一亮,一齐向前冲过来,一阵惨叫声中,土兵立刻倒下一片。

        晁盖把长衣一甩,拔出藏在腰间的腰刀,大声叫道:“托塔天王在此,而等不想死的让路!”说着话,护住了鲍云娘的轿子。

        黎子远在后面听到晁盖的叫声,这才知道来得是什么人,他心里向下一沉,但随手忖道:“我来这里,就是要与梁山的人做个对头,若是碰上他们的大队人马,我自己的手下不行,我只能是避着他走,但是这会就晁贼一人在此,我还怕什么,以我的武功,把他拿住,然后受功领赏,我也就不必在意方剑威了!”

        想到这里,黎子远大声叫道:“晁贼,休走!”说完催马向前,他的马才刚一动,街边一个担挑卖果的小贩,就把挑子丢了,把扁担抽出来,吼道:“黎子远,你先把命给我拿来!”随着叫声,那小贩飞身而起,一扁担向着黎子远的头上劈去,与此同时,周围的小贩一哄而起,都抽出刀来,向着那些土兵,只管下手。

        黎子远急回手一刀,劈在那扁担上,喀的一声扁担断开,跟着刀劈在了藏在扁担里的铁剑上,被震了开来,那小贩就从黎子远的头上飞跃过去,手抓住断扁担,向后一甩,半截断扁担飞出去,打在黎子远的马头上,那马怪叫一声,就在原地一跳,黎子远身子不稳,被甩了下来,小贩这会抽剑在手,回手一剑,把黎子远给劈成了两断,那小贩头上的笠子甩去,冷声叫道:“谁还敢来!”正是鲍旭。

        黎子远一死那些土兵再不敢向前,抱头鼠窜的逃了,晁盖护着轿子,刘唐、鲍旭带着人左右护着,向着城门方向而来,一路之上,家家闭户,人人关门,街上跟清洗了一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而他们到了城门处,管门的守军都没了,城门也没有人来关上,他们就这样一路出了寿张县,自回梁山去了。

        寿张县的知县躲在县衙里烧香拜佛,一直到晁盖他们走了的消息传来,这才长出一口气,然后向上写文呈报,自此寿张县再无人敢来做城防提辖了,任书到头的,全都找借口推了,实在推不得的,也称病在家,那怕官没了,也不肯去那里送死了。

        晁盖大闹寿张县消息传到王勇这里的时候,王勇还在扈家庄呢,刚刚从昏迷之中醒来,听到的也只是那些庄丁随口说得闲话,并没有往心里去。

        王勇回想一下救治扈成的过程,不由得暗自叹息,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知道那个老朋友的消息了,以后他和那个老朋友就是各自一方,再没有想见的可能了。

        王勇正在悄然伤心的时候,就听脚步声响,他急忙打点起精神,就见扈太公由黄安引着过来,一看到他,立刻上前见礼,恭谨的道:“法师,此番相救小儿,多亏法师了,还累得法师身子受损,我等之过也。”

        王勇急忙回礼,道:“老太公不必多礼,不知道二公子现在如何了?”

        扈太公连声道:“好了,好了。”黄安在一旁道:“郎渗血怪症已除,郎中也给看过了,没有别的什么事,只是身子还虚,要养一养了。”

        王勇沉吟片刻,道:“老太公,在下给公子看过了,他的体质,就是招这些孤魂怨鬼的体质,这些虽然被我给救了,但是……以后就不能保证了。”

        扈太公脸色大变,道:“那法师可有办法补救吗?”

        王勇道:“别的办法也没有,若是太公愿意,就让他拜在我的门下,做我的弟子,我把罗真人的养身的功法传给他,这才能避开恶鬼。”说完王勇又不好意思的道:“本来我这个年纪,不能收徒的,但是这养身秘法是我师门的秘传,若是公子不能拜到我的门下,那我是不能传受的。”

        扈太公有些犹豫的道:“那……小儿入了法师的门下,可要和法师一同游学吗?”

        王勇摆手道:“这大可不必,我收令郎,只是给他一个保命的法门,就是带他回山,也不好向我师父说的。”

        扈太公听到不必抛家舍业,立刻放心了,道:“那好,就让小儿拜在法师门下吧,这也算是他的一个造化了。”

        王勇暗道:“惭愧。”他除了这个办法,也想不出来用什么招能和扈成拉上关系了。

        扈太公道:“那小老儿就安排一下,挑一个良辰吉日……。”

        王勇摆手道:“这个不必,我和令郎的名份,只是为了日后向我师父有个交待,就不必那么张扬了,这样;让令郎身体好些,到阳谷县来见我,然后给我磕个头,也就行了。”

        扈太公还想要劝,王勇道:“太公不必说了,我们这样的人,不在意那些虚礼。”

        扈太公无奈,道:“那就都依先生好了。”由于自己的儿子就要拜王勇为师了,所以扈太公把称呼也给改了。

        王勇念着还在城中的孙二娘、宿金娘,于是就想要告辞,扈太公哪里肯放行啊,拉住了王勇,无论如何也不肯让他走,一定要让他在这里吃一席酒,王勇无奈,只得应了。

        当下扈太公就让人设了酒席,又让人到阳谷县去接孙二娘和宿金娘一齐过来。

        天到傍晚,酒席摆好,扈太公相陪,又拉了黄安到坐,宴请王勇,而扈家夫人,带着扈三娘,还有扈成的妻子叶氏,在后面宴请孙二娘和宿金娘,扈家庄大摆宴宴,好不热闹。

        王勇就在摆弄着手里的小零件,一点点的组装着,他不是一个军迷,对武器没有什么了解,但是十字滑轮弩却是不同,上大学时候,美剧的《行尸走肉》在网上连播,他们都快看疯了,里面的弩哥背着一张十字弩潇洒的样子,让王勇他们十分倾倒,大伙都像着要弄一张弩,拿回来装13,但是上网一查,那东西太贵了,绝不是普通人能玩得起的。

        最后王勇他们寝室的哥们儿,就商量着自己做,他们那里有一个哥们儿,手特别巧,他先啄磨出来了,然后教给大伙,王勇他们一寝室的四个人,一人弄了一支十字弩,结果有一回和体院打架的时候背着去了,被警察抓住,以危险品论处,都给没收了。

        本来王勇也没有想要再做这个东西出来,但是扈太公听他说了扈成是招鬼体质之后,只怕他走了,扈成再犯病,于是说死说活的留下了王勇。

        本来王勇想要扈成早点拜师,然后他再离开,甚至他还有拐走扈成的心思,必竟扈成本人没有什么太大的能耐,但是李密的一身本事都教给他了,李密的能力,那是外人不能轻忽的,想当初隋末群雄,都以李密为,不以唐公李渊为意,窦建德、李子勇、杜伏威等人全给李密上过表,推他为帝,而李密为了能达成这个愿望,才起兵和宇文化及相争,到了最后,瓦岗军大部分力量都折在了宇文化及带领的隋军余部上,以至王世充趁机出手,打跨了瓦岗军,但是李密的能力,却是没有问题的,要是得到他的帮助,那绝对会强过吴用的。

        可是扈成被李密魂魄缠得太久了,身体虚得厉害,说话都费力,一时之间没有办法拜师,只能等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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