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证人九长老
“小友，数日不见，甚是想念啊！”九长老随手将苹果核扔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冲我一阵挤眉弄眼。
“九爷爷，你从两界山回来啦，初晴好想你。”杨初晴见到白眉老者，欢呼雀跃的迎了上去。
“哈哈哈，还是晴丫头对我好，早早就准备了我最爱吃的糕点。不像某些小气鬼，看他几本书都不乐意！”九长老一边从杨初晴端着的餐盘中拿过一块糕点细细品味，一边埋汰着某人。
我心里狂喊：那是给我吃的，你个老不羞，连小辈儿的口粮都抢，真是为老不尊！
“九爷爷，你的眉毛怎么白了，一定是在外边吃了很多苦。”杨初晴的演技爆表，眼泪汪汪的啪嗒啪嗒掉下来。
“哟哟哟，晴丫头别哭，九爷爷就是遇到点小麻烦，不过你看，这白眉毛是不是更加拉风啊？”九长老最见不得杨初晴哭鼻子了，扯着自己的长眉毛就想让杨初晴把玩。
我也理解了为什么之前杨初晴说不认识这位白眉老者，原来这老头儿以前不是白眉毛。
“咳咳——那个九长老，要不我们先办正事儿？”杨义雄等了半天，见杨初晴一直和九长老聊个没完，知道她是想拖延时间。
“催什么催，没看到我在哄孙女吗？”九长老没好气的白了杨义雄一眼，然后降低声音温和地说道，“晴丫头乖，九爷爷先办正事儿啊。”
杨义雄满脸黑线，这重女轻男也太明显了吧！
“您老在无涯阁二楼是不是见过武延年？”杨义雄被训得没脾气，只能摆低姿态。
“对对对，我在二楼见过他，还跟他约着一起去偷看秘籍来着！”九长老连连点头。
“当时，他的修为可还是气武境？”杨义雄胜券在握！
只要证实我是以气武境的修为去的无涯阁，那我刚才所说，不攻自破。
“九爷爷，你要好好想想，可别冤枉好人！”杨初晴突然插了一句话，但任谁都能听出来，其中的威胁意味甚浓。
“我……”九长老看了看杨义雄，又看了看杨初晴，最后视线落在我身上。
“呀，小友了不得啊，你竟然已经地煞境了！”九长老突然一声感慨。
“九长老何出此言，我一直都是地煞境啊！”我心里一阵鄙夷，老东西想套我话，没门儿！这一套我在丰林县衙不知用过多少回了。
我若是说：多谢九长老夸奖，侥幸突破！不就是变相承认之前与他相见的时候还不是地煞境吗？
老阴比，笑眯眯，一到晚上就窜希。
“啊，呃，那个雄小子，我记不清了！”在杨初晴威胁的眼神下，九长老做出了最终抉择。
“可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杨义雄气的脸色铁青，他真想把这见风使舵的老家伙轰得外焦里嫩。
“滚滚滚，我年纪大了，哪儿能记得那么清楚！”九长老看杨义雄冷了脸，也不惯着，继续往杨初晴那边靠了靠。
“九爷爷是老当益壮，宝刀未老！”杨初晴一阵欢呼，将刚刚藏起来的糕点再次捧到九长老跟前。
连我现在都觉得这老头儿，眉清目秀，英俊风流，恨不得抱着亲几口。
“好，很好！”杨义雄气极反笑，对九长老，他不敢动，对杨初晴，他不舍动。至于武延年，他不信不能动。
“听说你挑选的是道级功法，但我明明将四楼的门上了禁术，你是如何开门进去的？还不给我从实招来！”杨义雄动了真怒，周围空气跌宕，狂风骤起，一股恐怖的威压向我席卷而来。
“噗——”我一口鲜血喷出，冷言喝道，“堂堂无涯阁主，天罡境强者，只会恃强凌弱，以大欺小吗？”
“激将法？没用的！”杨义雄目中闪过雷光，威压更盛，“若你如实招来，我或许能网开一面。若是负隅顽抗，休怪我雷法无情！”
“实话实说，我去的时候，那门自动打开，既然开了，傻子才不进去。”我再度喷出一口鲜血，但我这次说的是实话。
“九爷爷，四哥哥毫无证据，滥用私刑，你不能不管！”杨初晴见我吐血，连忙搬救兵。
“看把你急得，你那小相好没事。雄小子虽然霸道了些，但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九长老并未阻止杨义雄，他也想看看在这等威压之下，我能坚持多久。
“九爷爷，你说什么呢，他不是我相好。你在乱说，我不让你吃糕点了。”杨初晴有些羞恼，但也放下心来。
“哈哈哈，晴丫头眼光不错，这小子可以啊！”九长老一把抓过糕点，对我一通夸奖，“至阳之体，还修成了斩天绝地道，若能过得了钉头七箭书这一关，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什么？九爷爷，你能看出来他身中钉头七箭书？那你救救他吧，去帮他毁了那支箭书！”杨初晴央求道，她所说的箭书，就是那个写有有生辰八字和姓名的小草人。
“钉头七箭书，背后牵连甚深。外人不能出手，只能靠他自己。我若强行干涉，只恐我太一宗会迎来灭顶之灾啊！”九长老一阵唏嘘，耐心解释道。
“那岂不是必死无疑了！”杨初晴有些失落的喃喃道。
“那道未必，成也至阳，败也至阳！他因至阳之体，身中此术，也会因至阳之体，得到一些机缘！”九长老说的话有些玄妙。
“什么是机缘？去哪里找？”杨初晴听到有一线生机，追问道。
“比如遇到你，比如他修成了斩天绝地道！”九长老有些怜爱的看着杨初晴道，“但九爷爷并不希望你与他有太深的因果，至阳之体，修炼到最后，是要遭天谴的！你若是执意跟着他，到时候必受牵连。”
杨初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四楼的门禁，是九爷爷打开的，因为您知道我在帮他。”
九长老愕然，他没想到杨初晴从他刚才的分析，直接想通了这道关节。
“罢了，雄小子，今日点到为止吧！”九长老轻轻抬手，我身边的狂风雷音迅速消弭。
刚才他与杨初晴的对话，被他以法力隔绝，我和杨义雄都没有听到。
“武延年，今日算你好运，暂且放过你，下次可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杨义雄纵有不甘，但无凭无据，也只得就此作罢。
“师兄且慢，在下尚有一言相问？”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因此并未让杨义雄就此离去。
“你有何资格，向我发问？”杨义雄依旧气势凌人。
“我也是为师兄着想，只怕师兄被人当了枪使而不自知！”我知道杨义雄是聪明人，定能领会我的意思。
“你是说，有人想利用我除掉你？”杨义雄迅速反应过来，但他并未轻易相信，“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地煞境，值得别人如此大费周章吗？”
“我以为师兄高瞻远瞩，洞若观火，原来不过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在下身中钉头七箭书，此举幕后定有惊天图谋，师兄若是不信可以问一下九长老！”我并未动怒，因为从杨义雄的角度来说，我的确只是一个小人物。
“九长老？”杨义雄看向九长老。
“钉头七箭书，我太一宗不可强行干预，但今日之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搬弄风云，雄小子，你不可不防！”九长老微微点头，出言警示。
“好，我已心中有数，长老勿忧！”杨义雄还是信得过九长老的。
“对了，听闻那日，师兄在行云峰与魔宗高手大战，此事可能与天师教也有关联，师兄千万小心！”这几日我将太一宗，魔宗，天师教的相关资料梳理了一遍，发现太一宗与天师教关系并没有我之前想象中那么好。
“哼，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杨义雄并不领情，转身离开。
待杨义雄离开之后，我盛情相邀，将九长老请入房中。
待九长老在方椅上坐定，我扑通拜倒：“今日多谢长老搭救，晚辈不敢隐瞒，杨师兄所言三罪，的确属实。但晚辈也是为求活命，别无他法。但此事与初晴无关，是打是杀，晚辈愿一力承担！”
九长老一脸严肃的盯着我迟迟不语，吓得一旁的杨初晴也扑通跪倒，连声为我求情开脱。
“行了，你们小两口别装啦！”九长老突然笑出声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俩演的苦肉计！”
“啊，呃！”我跟杨初晴尴尬的对视一眼，心里那点小九九被人当面拆穿，这多少有些难为情。
“但另外一件事，还是要多谢长老！”我面容诚恳道，“多谢长老为我打开四楼门禁，我才能得到道级功法。”
“啊，呃！”这次轮到九长老尴尬了，但刚才杨初晴拆穿他，他都没有承认，此刻我提出这事，他更不会承认。
“你俩都想错了，那门明明是自己开的，我可是亲眼见到的，你俩别冤枉我！”九长老连连否认，“我这么聪明，绝对不会承认的，哼哼！”
我和杨初晴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不是您开的，是自动开的。”
“孺子可教也，那还不赶紧把好吃的给我端过来！”九长老一句话把我说的更饿了。
“好好好，我俩这就去给您拿！”我一时高兴，拉起杨初晴的小手就往门外走去。
约摸走了几分钟，我突然觉得有些尴尬。
“怎么样，我的手是不是摸起来很舒服？”杨初晴小脸红红的，却没有把手拿开的意思。
“是挺软的，咳咳，那个啥，我不是故意的，顺手牵羊而已！”我涨红了脸，上次牵女孩子的小手，还是在上次。
但立马我意识到又说错话了，立马改口道：“是顺藤摸瓜，顺水推舟……呸呸呸……反正就是拉顺手了！”
我有些不舍的松开她的小手，心里暗骂自己：真是个渣男，可怜云妹，为你哭为你闹，为你晚上不睡觉！为你天亮到天黑，只为换一个抱抱！
可是，杨初晴的小手，摸起来手感是真好……
我加快脚步，去饭堂拿了很多美食。杨初晴像个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
回去的路上，我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儿，悄悄将美食交给杨初晴，而后一拳轰向向旁边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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