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吃过饭，周山提议出去走走。

        于湾看了看外面阳光正盛，说等晚上吧。

        周山点了点头。

        中午的困意来得很快，自从周山不再用绳子绑着之后，于湾就搬出了卧室，睡在小屋。

        周山躺在床上，枕着手臂，他已经养成了午睡的习惯，以前的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周山有点记不起来了。

        他拿起放在床头抽屉里的手机，再次进入草稿箱，一共有上千条未发出的短信，每一条都是我爱你。

        于湾睡了一觉，中午的梦光怪陆离，她一会儿梦见于路结婚，一会儿梦见周山浑身是血，一会儿又梦见有人拍她的脸，狠狠地看着她，张口说了几个字，于湾努力辨认着口型，一转眼又看到有个女人靠在沙发上，一只手在上面揉捏。

        她倏忽醒了过来，她捏了捏额头，精神格外的累。胡同里已经有大爷大妈交谈的声音还有孩子们打闹，于湾看了一下手机，已经三点了。

        于湾走到客厅，又走到厨房，屋里找了个遍，周山不在。

        她往楼下张望，王警官的车停在下面。车窗突然打开，副驾驶的人穿着白色t恤，一只手肘着窗沿，往外磕了磕烟灰。

        于湾没睡好，脑子里很乱，她拧了块抹布，开始擦拭屋子里的家具。

        周山打开门，客厅没有人，他换了鞋，去了里屋，于湾蹲在阳台上擦拭花盆，他堵在门口，于湾要去洗抹布就得越过他，不知道为什么，于湾现在恐惧和他有身体接触。

        于湾蹲在那里从第一个花盆擦到最后一个，又从最后一个擦到了第一个，擦到了太阳下山，周山依然站在门口，黑衣黑裤面色冷肃，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于湾腿麻了，站起来还踉跄了一下，她扶着墙，缓着劲儿，她坐到了床上。

        周山走过来蹲下，都没等她不好意思，捏住她的脚，按捏了几下，那股酸麻就消散了很多。

        于湾垂下头，看不清表情。

        屋内没有开灯，偶有车灯闪过，暧昧静静滋长，空气寂静良久，一个声音打破了沉默，撕破了平静的假象。

        “周山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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