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她从没做过自己
可戚爷爷却立马打断了她的话。
“不好意思水小姐，我们家不欢迎你，麻烦你离开这里。”
他说着，还狠狠瞪了一眼自家孙子，“都是你造的孽！”
“爷爷。”戚越泽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太好，“瑶瑶心脏不好，您别这么跟她说话，她会吓到的。”
戚爷爷怒极反笑，“她心脏不好，所以我不能吓到她？那我血压不好，也没见你省省心别气着我！“
“爷爷，这不是一回事。”戚越泽试图和老人家讲道理。
可在戚爷爷眼中，就是自家孙子莫名其妙的要和菀菀离婚，现下又爆出了水今瑶，他哪里会听孙子的解释？
于是戚爷爷起身，作势要赶他们走，“走走走，别在这里气我和你奶奶！还不如菀菀懂事！”
“菀菀啊。”
面对乔菀时，老爷子又明显换了个神情，整个人都变得慈眉善目，还去拉她的手，“走，让你奶奶看看你，她都许久没见你，想的紧！”
于是乔菀就这么被老爷子半拉半拽地牵到了病床前。
她本来不想出现在戚越泽和水今瑶面前的，原打算和爷爷奶奶说会儿话就找个借口离开。
可谁也没想到这俩人来的这么快……
“奶奶。”乔菀被戚爷爷摁到病床上，只能低头和戚奶奶轻声说话，假装感受不到身后水今瑶和戚越泽的视线。
戚爷爷留着乔菀和老妻说话，自己则嫌弃又不喜的把戚越泽和水今瑶赶了出去。
不想让老人生气，也见到了醒过来的奶奶，戚越泽最后还是顺从了爷爷的话，从病房退了出来。
随着病房门关上，他旁边的水今瑶眼底闪过一抹不甘心。
凭什么乔菀可以在里面陪老人说话，得老人这么喜欢，而自己却要被冷漠地赶出来？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同男人开了口，语气低落极了：“越泽，爷爷奶奶是不喜欢我吗？”
“没有，爷爷奶奶只是对你有点误会，你别多想。”
男人从怔然中回过神来，同她淡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那你……”
水今瑶咬了咬唇，目光下意识地往病房内看去。
透过病房窗户，她看着里面的乔菀，语气有些许不甘愿，“你要留下来吗？”
“嗯，我今晚在医院。”
男人说着，便掏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挂了之后就送她往电梯那边走，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这让水今瑶难掩失落：“那我明天煲点儿汤送过来。”
戚越泽想说不用，可看着她那过分苍白的脸，想到医生说的话，到底是到嘴边的话没有说出来。
“明天再说吧。”
他低低地道。
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戚越泽却突然抬起头来，一把卡住了电梯的门，目光定定地望着一脸诧异地水今瑶。
“你还记得安安吗？”他问。
水今瑶一脸莫名，下意识地摇摇头，“安安是谁？”
“……算了，不重要。”
看着她的反应，戚越泽心底涌起一股莫大的失落和困惑，胸中的谜团越发的扩大了起来。
他松开手，任由电梯门关上。
而此时电梯内的水今瑶却因为电梯门临关上前，男人那脸上快速闪过的神情，而心头有些紧张。
安安？
那是谁？
这名字听着好像小孩子的名字……
有个猜测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惊得水今瑶心头一跳，以至于她出了电梯，到达一楼大厅后第一件事，便是拿出手机给一个匿名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很快接通，响起分外懒散的电子音：“喂？”
“你帮我查一下，戚越泽身边有没有一个叫安安的孩子！”水今瑶声音又低又轻，一双没帽檐遮住的眸子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病房这边。
乔菀答应明天再来，这才使得戚奶奶依依不舍地放她离开。
只是她却没想到一走出病房，就看到在走廊站着的戚越泽，刚好男人也听到动静望了过来。
二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乔菀暗暗蹙眉。
她没想到戚越泽竟然没有和水今瑶离开。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也不意外，毕竟戚奶奶到底是他奶奶，除了不爱自己以外，戚越泽算得上很完美的男人了。
重情重义，有责任有担当，也很孝顺。
唯独的缺点也只是不爱自己。
她想着，眼底不觉划过一丝淡淡的自嘲，人却显得平静淡定。
乔菀走到戚越泽面前，声音淡淡：“戚总，您挡到路了。”
“麻烦让让。”
“乔菀。”戚越泽对她这分外陌生疏离的语气而感到不适，不禁皱眉：“你不能好好说话？”
乔菀扯扯唇：“不知道怎么样的语气，在戚总耳中才算得上好好说话？”
“乔、菀！”
男人微微加重语气，似是对她这番反应很是不虞。
可乔菀却突然觉得爽快，暗恋六年，结婚三年，她从来就没有在男人面前彻底的做过自己。
结婚前要小心翼翼地藏匿自己的感情不被他发现。
结婚后要战战兢兢地做好妻子的本分不让他为难。
现在离婚了。
她终于可以踹口气儿了，可男人却嫌自己说话态度不够好？
“不好意思戚总，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如果你喜欢温温柔柔的，大可以去找水今瑶水小姐，她不是向来温柔可人吗？”
乔菀用手撩了下自己飞到脸上的发丝，神情莫名冷静：“我想我们还是保持现在的距离最好了。”
戚越泽看着她现在的样子，莫名觉得心痛。
原来和自己结婚那些年，果然让她生活的很不如意么？
“……你为什么拉黑我。”
过了许久，久到乔菀都觉得再不走，二人之间就该尴尬起来的时候，男人总算出了声，却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她皱眉看他：“我们离婚了，为什么不拉黑？”
戚越泽一噎。
乔菀看着他这副反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她干脆转过身往另一个方向走。
既然他堵着这边，自己换个电梯就是了。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男人久久伫立在原地没有动弹。
一直到看不到女人的身影，戚越泽这才拿出手机打电话：“当年的事情，查到了吗？”
“回总裁，事情过去了太久，当年的监控都没了……调查起来有些难度，不过也发现旁边小卖部里似乎有点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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