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诛心
“从结果上来看，我个人是满意的。”
新城医生与那女子通话时是说道。
“可是我没有帮你除掉那个司空摘星，以及跟着他的两个小孩。”
电话里那头，一个女声此时说起话来是显得相当的不愤。
“小孩？一个高中生，一个小学生，倒也没错。”新城医生是平淡的说道：“大阪高中生服部平次也就算了，我是奇怪那个司空摘星为何要带着一个小鬼过去呢？”
“一个小鬼，能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
第一反应里，电话那头的女人也是对此有些不屑。
新城医生此时是看着另一部电脑，上面是毛利小五郎的资料。
“这个小孩是住在毛利小五郎家里的。”
“你的意思是，他是负责联系毛利小五郎的？”对于这话，那个女人倒是心生了一些警惕。
毛利小五郎算是一个不小的威胁，那个女人至少是这么认为的。她不像是为自己担心，更像是在为新城医生担心。
“这就不是你该管的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消失一段时间。野泽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可是……”
“你的病，可是又犯了。”
“为了你，我情愿犯病！”那个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竟是表现的情绪激动。
若是让白羽来看，会觉得这个女人应该是有着相当严重的病娇。
而新城医生明白，这就是这个女人的病。容易对某个人有着奇怪的依附关系，也因为如此她是杀死了不知道多少个她认为变心的男人。
或许一开始确实是因为男人的变心才导致她变成这样，但根据她的情况，新城医生看其后面的男死者都是比较的无辜。
而为了促进对她的研究，新城医生倒是真的牺牲了自己，让这个女人算是爱上了他。
这对于他而言是很麻烦的一件事，但如他所言，为了研究他也愿意这么做。
“那么医生，你能不能给我一些奖励呢？”
“奖励……事后吧。”
新城医生有些无奈，此时是挂断了电话。对于他而言，自己最近的状况也是有着明显的不对劲。
当然新城医生仔细梳理着司空摘星的行动轨迹，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
虽说一切都顺利，至少结果上是朝着他想看到的方向前进。但是过程里让他意想不到。
那就是司空摘星他们太快了……太快找到野泽的家。
野泽这次可谓是全面溃败，当然他也能理解，毕竟野泽对抗的是整个其本身最恨的警视厅，外加司空摘星这个外人。
但野泽这么快溃败，似乎是哪里不对劲。
“他们对野泽的了解，好像过于的了解了……”
新城医生是做出了判断，同时是抓着头在想。
“这是司空摘星厉害，还是毛利小五郎厉害，又或者是那个大阪名侦探？”
想不通，但这也让其更加的兴奋。
至少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有了新的观察对象。
而新城医生此时是调开了警视厅的监控，至少现在警视厅的事还没完……
“所以杀戮鬼，你也应该就到这里了。”新城医生罕见的嘴角扬起笑容。
说实话这是新城医生个人都觉得是自己不需要的情况，曾经被杀戮鬼嘲讽的他现在心里是有些暗爽。
这种感情他不需要，但是又莫名的让他兴奋，让他本人都觉得很矛盾。
……
此时的警视厅里，白鸟任三郎知道现在的情况相当紧迫。
如今警视厅里的炸弹还没找到，而面前的这个杀人犯也和他过了“谈判蜜月期”。
这时候的他们虽然没有谈崩，但白鸟任三郎知道，自己在说些安抚的话，反而是会得到更多对方的反感。
“怎么了警官先生，你现在还想着拖延时间吗？还是那句话，要么你们的人准确无误的打中我这里，要不然还是乖乖交出野泽吧，”
杀戮鬼指的自然是自己的脑门，当他说完这话时却是突然晃了下自己的头。
看起来像是因为头痛的关系。
“你没事吧……”白鸟任三郎还是低声问道。
他刚才第一瞬间的反应也有想过趁着这个时机扑上去，但是现在看来还好自己刚才也是足够冷静。
显然这家伙头痛只是一瞬间的事。
“没事，对于其他人可能会觉得头痛欲裂，但我这个人嘛，天生比起其他人是少了很多的痛感。”
“少了痛感……”白鸟任三郎愈发的觉得面前的家伙不简单。
“你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呢？至少我很难想象，你会是一个普通人。”
没错，连环杀手有很多，但通常很多都是普通人罢了。但面前的家伙明显不太对。
“所以你是杀手？”
“这话倒不算超纲，我承认，我是一个杀手。”杀戮鬼露出笑容，算是点头：“而且我不是一般的杀手，一段时间里我是被人称为杀戮机器的存在。杀一个人，对我而言和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
白鸟任三郎算是记下这些细节，他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更应该还是按照自己的节奏进行。
白鸟任三郎是拿起对讲机说道：“把野泽带过来吧。”
听到这里杀戮鬼自己都有些难以置信。
“警官先生，你会这么容易就让我见到野泽？这更像是阴谋……”
野泽说完这话，竟是流出了鼻血。
他甚至自己都没感觉到，是要白鸟任三郎去提醒。
“这是说明你的时间不多了，是吗？”
“没错，时间不多了。”
野泽明白这个状况的发生。
也就是他这种没有痛感的人还能忍住，对于普通人早就是痛不欲生的时刻。
这种药，算是他们那个组织里最为残忍的刑具。基本是为了让犯人招供所用。
当然并不是没有解药，只不过现在他知道自己是压根没有机会拿到解药了。
他最后的结果就是自己失去自我意识，完全的变成一个疯子。
“我让你见野泽，不代表是会让你很轻易杀死他。”
果不其然，这时候野泽是被押解过来，当然是在防爆盾身后穿着，同时是穿好了防弹衣。
“有什么事，你们聊聊就行了。”
白鸟任三郎知道，这个时候对于他们警方而言是一个机会。
警视厅的炸弹危机还没解除，可以为拆弹专家提供时间的同时还能够套一套话。
而野泽看到杀戮鬼这个样子反倒是大笑出声。
虽然他如今铐着手铐，但那个态度依旧是难掩的嚣张。
“你就为了杀我，特意来到了警视厅？而且看你的样子，你被打了一针？”
野泽越说越是笑得猖狂。
原本白鸟任三郎还以为杀戮鬼会气得跳脚，但没想到杀戮鬼是不怒反笑，看着野泽像是看着一具死人一般。
“你明知道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却又把气撒到我身上？”
“不一样。”杀戮鬼是笑着摊下手：“你背后的那个家伙，我一辈子都看不起他，他越是让你对我这样，越是掩盖不住他内心的自卑。至于你不一样，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上你的。”
白鸟任三郎却是听到了不寻常的消息。
而且话里的讯息，这野泽背后是还有幕后黑手。而这个男人这么恨野泽显然还有其他的原因。
“原因？”
野泽此时反倒是故意装傻充愣。那个嘴脸，反倒是让人看着想打他，有些欠揍。
但随即野泽是突然爆笑，眼睛里是露出奇怪的样子：“如果你是指让你在精神状态不稳定时分尸自己的女人这件事，那么我是不是应该说声抱歉？”
这句话不只是白鸟任三郎，就连对讲机那头的目暮警官听了都是“呸”了一声。
这个野泽是真正的“反社会人格”，作为一个人类很难不讨厌与厌恶他的存在。
那么现在七个女死者当中最后一个女死者的身份也知道了，是和这位连环杀手有着联系。
不过让白鸟任三郎更觉得不可思议的，还是这时候对面那个男人的状态。
野泽刚才说了这句话之后，他没有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反而是脸上的笑容更甚了。
那样子让白鸟任三郎觉得很不寻常。
现在这个男人想要杀死野泽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他的子弹会转弯，但显然这并不可能。
“我刚才想清楚了，现在杀了你，反而是便宜你了。”这个男人笑得倒是很开心：“你的目的，其实我已经知晓了。”
野泽此时听到这里，反倒是闪过一丝心慌。
这让白鸟任三郎看在眼里，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你莫非是知道什么？”
“警官先生，你想我告诉你？”杀戮鬼此时是露出微笑。
“不！你不能说！你……”野泽这时候是有些激动，但立马是被看着他的两个警察给按住，立马动弹不得。
这就更让野泽想要反抗，他最恨的就是警察，现在却要被这些警察给因此按在地上。
白鸟任三郎一看这情况，就更明白对面这个男人的目的。
他来这里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诛心。
同时是想当面看到野泽如今这样的场面。这显然比他亲手杀了野泽还要高兴。
“怎么？你现在知道求我了？”这个男人不紧不慢，反倒是坐在地上，当然这个枪口始终是对着人质。
“只要你不说，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野泽这个时候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哈巴狗，完全没了刚才的场面。
“你现在还能做什么呢？”这个男人此时是笑着摇头：“这可不像你呀野泽。你的自信呢？”
野泽说到这里，脸上却像是面如死灰，整个人完全就是一副木讷呆滞的状态。
白鸟任三郎完全没想到如今会是这么一个场面。
很显然比起杀人，确实是诛心更让野泽来得痛苦。
……
而这里的一切显然也是被白羽他们听在耳里。
这还得多亏了柯南在毛利小五郎身上放置的窃听器。
说起来柯南刚才一直忘了去听毛利叔叔那边的情况，是没想到毛利叔叔竟是快他们一步，当时就是知道了其中一个爆炸犯的身份。
再到如今的这个场面，显然是让白羽他们都难以想象。
当然，其实柯南和服部平次当时已经是猜到了，是什么仇什么怨，会让那个男人冒死闯进警视厅。除了最后一个不知道身份的女死者外别无其他。
当然，也是因为如此，柯南他们也能猜到野泽的真实目的。
所以就算这个男人不说，他们也会送野泽最后的绝望打击。
没错，他们确实不能对野泽怎么样，又或者说是在法律层面上不能对野泽进行身体上的报复。
而且像野泽这样的人他是压根不怕死的。所以对于野泽，他最为惧怕的，就是他现在的目的彻底破产。
这个时候白羽是刚骑着摩托车过来，算是和柯南与服部平次他们碰头。
服部平次此时看着白羽自然是一副怪异的表情。
面前的家伙，很明显就是贼，但是这个贼，今日里倒是让他伸不起所谓的正义之心想要抓住他。
很显然服部平次看如今的工藤也是这样的想法，他们这一天里倒更像是共过患难一般。
尤其是在地下室里的关键时候，若不是白羽，他们说不定会脱不了困。
“不是，你们两个干嘛用这么怪异的表情看着我呢？”
白羽反倒是笑道。
“没什么，我个人的话就是觉得加藤先生的身份转变的太快了些。”服部平次此时是笑着摇头：“那工藤的话，看起来是比较的纠结。”
柯南此时也是嘴角扬起笑容：“啊，我还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报警呢。”
这个玩笑话倒也是让服部平次和柯南都笑出声。
说实话白羽觉得和柯南还有服部平次一起行动的感觉有些微妙。
原来的他虽说也不是独行侠，但这种像是有着其他方面依靠的感觉确实是很独特。
又或者说他一直没有这种和搭档一起行动的快感。至于师傅和两位老师以前也算是有过搭档，但那更像是和长辈一起搭档的感觉。
同时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师傅为什么一直都是三人组同行，感觉确实不一样。
当然，硬要说的话还是有所不同，显然他不可能拉着柯南和服部平次一起组队偷东西。
而且看情形到头来，这柯南说不定后面反而会想要抓他也不定。
“好了，现在的我们是时候去终结那恶心的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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