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快
此时窸窸窣窣的戏院，三三两两离开的观众都忙着讨论电影剧情。
不得不承认电影很是秀色可餐，集齐关汁琳、周蕙敏、刘佳玲等众美女的《三人世界》，对于方言这种集邮癖是完全没有抵抗力。
方言匆匆扫了眼，发现影片一众主创都在，方言不会以为是自己的魅力让她们留下的。
林杍祥热情上前将张学有抱住，方言看在眼里，新老歌神就这么不经意的合体了。
林杍祥小胡子翘了翘，笑道:“听说新秀大赛有个靓仔猛虎出山，大家都想留下来瞧个热闹，就是你吧？”
方言脸色变了变，没想到还真因为自己，谦逊道:“今天的舞台是有哥的，我就不喧宾夺主了。”
方言确实没有兴趣抢张学有风头，再说抢了又没有好处。
关汁琳人家只跟富豪玩，方言暂时不够格。
周蕙敏看着羞答答的样子，虽然很好骗，恐怕也是一番持久战，还得来些技巧，先搞定家里那位。
至于剩下的就算了吧，方言也挑食的，所以他只是随意地将谱子递给张学有。
张学有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词曲，立刻踩着节拍轻哼起来。
略带沧桑的音色立刻将众人心神吸引住，没人再关注方言会不会细嗅蔷薇。
……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
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
在慌狂乱的夜，我的心
等着迎接伤悲……
越来越冷的音，越来越悲的意，凉得让人呼吸困难。
林子祥忍不住情绪激动，小跑几步，在闲置在角落的钢琴面前坐定，悠扬的琴声响起，烘托出更浓郁的悲情。
方言没有被氛围感染，而是心里有些小乐。
代表“喜”、“忧”、“欲”的赤、黄、紫四根柱子刚才都有些微小跳动，数据各自变动了一下。
方言分析每个人都受到了情绪感染，所以赤色“忧”的数据最多有八个魔力值。
“喜”的数据各有两个，方言估计就是两个歌神的。
只是这紫色就有些显眼了，小姐姐要不要这么奔放？
方言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正好被关汁琳对个正着，后者喝水吃饭一样随意回了个媚眼，方言急忙挪开眼神。
方言心里安慰自己，肯定看错了，人家怎么可能瞧得上自己的小胳膊小腿。
琴音戛然而止，众人从情绪中脱离出来，由于会场人少，掌声响得有些稀疏。
但是方言知道至少其中有两个情绪是对着自己的，因为“喜”的数据又增加了两个。
林子祥热情地握着方言双手，感叹道:“果然是少年猛虎，词曲都太好了，我写不出！”
现场最开心的当属张学有，他可以肯定这首《吻别》能进十大金曲，能不能走出低谷就看这次了。
张学有投桃报李忧心道:“言仔，你真的不考虑签加唱片公司？有林先生照顾，以你的条件很容易火遍港岛的。”
林子祥也是一个爱才惜才的人，不然也不会无缘无故力捧刘德桦了。
“是啊言仔，你可能年轻不晓得其中厉害，没有一家唱片公司做后盾，你又跟tvb交恶，以后会很难混的。”
方言知道林子祥是一番好意，不好拒绝的太生硬，推脱道:“我打算自己弄唱片公司，先给有哥写写歌，林先生有机会也可以合作合作？”
林杍祥富含深意地看了眼方言，不再多说，少年人有朝气也不是坏事，就算碰了头也还年轻有机会回头。
剧组在剧院边上的酒店开了房间，林杍祥让人给方言和张学有各留了一个单间。
回酒店的路上，张学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显然是真的替方言担心。
至于方言自己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瞟向侧边的女士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关汁琳好像在给他打眼色。
没道理吧，十三姨换口味了？
好像也不算换，刚才会场里她好像特意提过方言吃软饭的事情，吃软饭代表有女朋友啊，十三姨最好这口。
在走廊的拐角处，方言两人终于和女士们有了交集，十三姨迅速将一张纸条塞到方言手里。
方言将纸条塞进裤兜，若无其事地和女士们分开，找到自己的1202号房间。
方言仰躺在床上成一个大字，过了一会，起身走到窗边俯瞰脚下繁华的城市。
方言想起来还有张纸条没看来着。
方言将纸条取出，轻轻读出声:“1201室，你有猛虎，嗅我蔷薇。”
方言撇撇嘴，将纸条从窗户飘飞出去，心想，我研究我的分身他不香嘛，什么蔷薇什么猛虎见鬼吧。
方言调出面板，意念里点击开启分身功能。
“大道分身，阎魔法相，起！”
方言身体没有感觉到异样，只是精神方面感觉被人“扯”了一下，就像飞机起飞时的失重感，脑鸣一瞬后，另一个方言已经现在他的面前。
另一个方言五官扁平，或者说没有五官更合适，方言忍着不适在意念里发布指令。
分身方言脸上渐渐聚出五官，按着方言的心意，方言分身的面孔是西式面孔，帅气度与方言熟悉的莱昂纳多相差无几。
“你好，我叫leo·ledo，中文名里奥·雷多，你可以叫我李雷。”
李雷说完忍不住咧嘴大笑，方言跟着大笑起来，很有意思，分身是他，本体是他，都是他的思维在运转。
如果做那事……方言邪恶地想着。
“嘟嘟嘟”
方言纳闷这么晚谁会来敲门，一旁的李雷一个急闪，俯身钻入床底。
方言错愕了，这动作，这连贯性，特么怎么会这么熟练？
“言哥哥，你没收到人家的小条子吗？”
方言呆呆地看着倚在门框搔首弄姿的关汁琳，半响后急切道:“你还是进来吧，让人看到多不好。”
“库库库，言哥哥你猴急的样子让人……好兴奋啊！”
方言郁闷，好像有什么误会砸中他，不过被误会好像也不错。
十分钟后，方言感觉被深深鄙视了，他好像被强了，好像还有点快。
关汁琳拍拍方言肩膀，安慰道:“小兄弟，第一次吧？第一次都有些紧张，以后不会有这个机会哦，所以别想了，谁想谁是小狗，哼！”
方言掩面点头，关汁琳什么时候潇洒离去的他都不知道。
直到床底钻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异类，方言才回过神来，将悲痛的情绪抛到一边。
方言看着李雷，确定分身没有丝毫嘲笑的意思，问道:“什么感觉？”
李雷思考一番道:“就像看镜子里自我娱乐一样。”
方言呢喃道:“怪不得会这么快！”
被关汁琳和分身接连说快，方言感到极度不快，所以他要逼着分身也做个快枪手。
第三天一早，方言带着和分身快马加鞭抄好的文稿赶赴东方日报，整整二十万字花费了两个快枪手一天一夜的时间誊抄。
坐在马庭强面前，方言伸出两个手指头，语气坚决道:“千字两千元，小说原稿320万字，我会将其精简到两百万字。”
马庭强脸色挣扎，说实话小说他看着很满意，完全不同于金墉古泷的表现手法，架构上更为恢宏复杂，人心义气，庙堂算计，这才是真实的江湖。
特别是那句营销的口号，绝对是经典中的经典，多响亮帅气的碰瓷。
只要爷爷碰瓷技术好，卖鲍的来了都不孬。
只需东方日报打出这个营销口号，绝对能在《明报》引以为豪的小说连载板块稳稳压制一头。
而且以后每一期报纸的销量都可以蒸蒸日上，因为这是连载的，并且至少连载一年，完爆金古。
只是这个价格还是让马庭强下不了决心，千字两千元都快赶得上倪诓的价格了。
可是方言什么身份，倪诓什么身份？
方言不过是小有名气有些才华的新人，但也只限于词作圈而已。
而倪诓，那是被市场验证过确实担得起高版税的港岛第一作者。
过了小半天，马庭强终于下定决心，道:“一千五百，不能多了，否则我们只能忍痛了，
另外，精简就不必了，写够三百万，每天万更没问题吧？”
方言笑着应允下来，当然没问题，太没问题了，抄书万更我还觉得少了呢！
我一天存稿二十万，我是触手之神克鲁苏，且有分身，老鹰能比吗？
方言将稿件递过去，这个价格还算满意，原本他以为能谈到千字千元就很不错了，没想到一句口号竟然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值了。
不管哪个世界，哪个时空，牛逼税都是最高的。
君不见圣人铁口断山河，逼王一气化三清，斗气化马是基操，虎躯一震群芳倒。
谈妥价格，马庭强一颗悬着的心落地，自昨天接到一通电话，方言电话里说出那联口号，接着说了一段小说构思，他就被深深吸引了，
这书绝对能火！
马庭强眼神飘过空白纸上那联口号，情绪激动。
“金墉封笔古泷逝，江湖唯有英雄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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