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离别不说再见

接下来几天燕子都跟着我去了公司，按她的话讲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跟着我，况且张枫还许给了她有工资拿，连我拿多少工资我都不知道，燕子却每天一百块拿着，并且做成方案还有奖金可拿。也见到了导游和司机，司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叔，是张枫的叔叔，导游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几岁，总算知道张枫为什么想让燕子进公司了，公司五个人竟然全是男的。

        现在的旅游产品就是太过于单一，因此扩宽线路还要在开客源上边，可在这上边我一点经验也没有，张枫经验也是少得可怜，简单给我说了一些方法就把我打出去，在我强烈要求下张枫批准了让我带着江依燕一起出去，就这样我和江依燕拉着行李箱出了。

        根据这些天的计划，这个月主要开省内的旅游资源，临行前张枫还特意嘱咐我经费有限一定要省吃俭用，但在对客户方面不要小气，总之就是该花的地方不要省，该省的地方不要花，难得的看到了张枫认真的一面。

        这段时间走出校园踏上工作的这一刻多少还有些不适应，每天睁开眼还是会想着今天有什么课，什么时候去找朱教授和辅导员，什么时候还要开会什么的，可既然决定了到意旅就要努力做到最好，况且身边还有燕子和我一起，即使出去出差就当做是公费旅游了。

        可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周而复始的忙碌很快就让自己吃不消了，马不停蹄的赶路，和景点工作人员交谈，有时候别人还不给你好脸色，可你还是要好脸相待，晚上回到酒店还要赶方案，有时候开会商量一个方案会到半夜，连和刘楠聊的时间都很少，也只有在路上的时候和她聊一会儿，因为经费有限为了省钱和燕子开的都是标间住在一起，吃饭经常是泡面和火腿，很多时候连饭都不能按时吃。

        经过半个月时间的努力终于在十一之前开了三条线路，分别是开封两日游、少林寺洛阳三日游、洛阳三日游，中间大大小小跑了几十个景点，和景点的工作人员、农家乐、景区附近的宾馆达成口头的合作协议，但并不能保证到时一定会有房间，这令我们很担忧，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就和其他旅行社达成了合作，因此不得不多找一些酒店避免到时会出现没房间的现象，有时候请客户吃饭喝酒喝到吐，都是燕子把我扶回去。

        半个月也仅仅开了三条不成熟的线路，并且没有让游客体验，所以在十一期间只准备更新少林寺洛阳三日游的路线。张枫也在不少高校展了代理，通过高校中介给公司带来客户，没想到在十一前报名的人数已经有了两百多人，根据线路安排不得不另外租用一辆大巴和司机以及导游，我和燕子都要跟车照顾游客避免意外情况生。

        在别人都在欢快度过十一国庆假期的时候我和燕子却还在工作岗位，我很疑惑问燕子：“燕子，你是不是准备留在意旅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工作啊。”

        “正在考虑呢，总觉着留在这里会比较有意思。”燕子整理车上需要用的东西回答道。

        按通知好的今天早上八点半在公司门口集合等车准时出，七点多的时候我就和燕子起床过来帮忙，由于是两辆车准备的东西还是挺多的，张枫也在现场一直确认客户的名单以及联系方式。

        “那你先考虑下吧，我是觉着还挺不错，就是会累一些，等公司规模起来了，我们也算是元老级人物了。”我拿着客户名单，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八点半了，可还有几个游客没有到现场。

        “还有人没来吗？”燕子弄好后走过来问我。

        “嗯，还有三个人，我打电话问一下。”电话拨通才知道他们由于堵车需要晚一会才到。

        张枫跟着另一辆车先出，又等了半个小时游客才姗姗来迟，在车上点过名后终于准备车，有导游在车上调节气氛也用不着我和燕子忙活，我俩给每个游客了一顶帽子到时方便确认，然后坐在座位上闲聊。

        行程安排是中午在少林寺游玩一天，晚上车去洛阳住一晚，第二天游玩龙门石窟，第三天是白马寺以及博物馆，下午回郑州。第一次跟车心里边确实有些紧张生怕会生意外，墨菲定律告诉你往往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从少林寺出到了洛阳却被宾馆老板通知由于假期游客众多房间缺少两个，和张枫商量后决定我们几个人放弃房间让给游客住。

        晚上我们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商量这条线路的不足，聊修正方案，聊公司展，聊公司未来战略，聊我们叱咤风云的那一天，最后我们躺在大巴上被蚊子咬了一夜。

        当踏上归程的时候我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晚上终于可以松口气好好睡一觉，明天休整一天，到后天还要再两班车。回到公司的那一刻我们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放弃了张枫聚餐的提议都想回去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张枫只好改成明天晚上聚餐。

        归来后我洗了澡就跑到自习室去找刘楠，工作后和刘楠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尤其是前段时间出差和刘楠都是通过网络视频聊天，见到我刘楠就显得很开心，每次都要去串串店吃串串。

        吃完串串和刘楠在湖边坐着聊天，刘楠看着我说道：“陈词，不然你换工作吧，干嘛让自己那么累呀？”

        我抱着刘楠的肩膀在她头上亲了一口，“努力挣钱养你啊。”

        “可是工作那么多，稳定下来不好吗？”刘楠不解地问道。

        其实有时候我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工作有很多种，生活方式也有很多种，在意旅的工作究竟是不是我喜欢的，如果不是我喜欢的又是哪种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哪种才是对的，可我这个人就是安稳不下来，这些年你也知道，每到周末咱俩都出去玩，如果让我固定在某个地方恐怕生不如死，起码我现在还没厌倦意旅的这种工作方式，所以先坚持下去吧，或许明天我就知道答案呢。”

        远处还有湖边上一对小情侣在散步，走着走着男生就拉住了女生的手，女孩有些羞涩的想要放开，一幕幕都好像我和刘楠刚牵手那天，我们也还是大一新生，心怀着无限的大学憧憬，还有可期的大学恋情。

        可不知不觉马上就进入了大学的尾声，马上走出校园踏上社会，曾经以为的遥不可及如今变成了现实并狠狠甩给我们一耳光，很想告诉他们好好珍惜这段美好的时光，还有我们的青春。

        十一过后我们召开了有史以来的意旅第一次工作会议，会议决定了两件大事，此外还有一些列其他事情生。第一，公司决定扩大规模，成立几个重要部门，有销售部我来负责，市场部江依燕负责，财务部由刚来的老刘负责，尽管每个部门只有一个人，此外张枫负责车辆、导游等车的事项；第二，公司制定了今年的展目标，主要有两点，一是要展旅游产品，另一点是拓宽客源渠道。除了这两件大事，还有一些小事，就是燕子正式成为了意旅的一员，未来和意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之后两个月意旅所有人都处于忙碌之中，我们开了几条省外的旅游线路，西安两日游、青岛三日游等等，除了线路我们开了校园渠道，各个校园的中介代理点都正在建设中，与校内社团合作制定了一些优惠活动，每个月意旅的销售业绩都在上涨。

        唯一让我有些遗憾的就是缺少了陪伴刘楠的时间，在刘楠要考试的这两天我特意回来陪刘楠考试，因为在学校的时候也不敢打扰刘楠学习，也只能到考试这两天晚上陪着她，让她不要紧张，不过她对自己还是蛮有信心的，到了酒店看着她看书我比她显得都要紧张。

        刘楠嘴上不说可我也知道我能回来陪着她很开心，吃饭的时候还拉着我在考试的郑州师范学院闲转，天气已经很冷了，我和刘楠穿着同款的羽绒服走在校园，旁边来往的有好多都是来这里考研的学生，前两天郑州还下过一场大雪，却没有陪在刘楠身边。当两个人不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却总会觉着缺少些什么，所有的只是那份思念。

        月亮已经挂上了树梢，繁星点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闲下来看过星星了，有时候想起来某一个词都能会想起小时候，比如星星、比如乌云，越长大越觉得孤单，越长大越觉得伤感，因为我们总是在伤感过去，总以为过去的就是最美好的，却往往忽略了眼下的人或事。

        “冷吗？”刚下的雪还没完全融化，在路灯的照射下很是耀眼，刘楠抱着我的胳膊调皮的跳着。

        “不冷，有你在就不冷。”刘楠看着地说。

        现在见到刘楠都很珍惜在一起的每分钟，我不敢保证未来怎么样，可我能做好和刘楠现在的每一刹那，一想到明年就要毕业心里就有很多不舍，胖子和东东他们，还有辅导员、朱教授，还有刘楠，到时候刘楠去北京读书，又要分居两地，我摇摇头不再想它，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好到时我就去北京工作陪着刘楠呢。

        白天刘楠去考试我就在宾馆里做方案，等她考完我就什么都不做陪着她看书、聊天或者出去走一走，两天很快就过去了，刘楠也得到了彻底解放。考完那天两个宿舍聚在一起好好大喝了一顿，燕子因为论文开题也回来了，胖子和赵静静前段时间在青岛的景区找了份工作实习，老大的公务员考试早已考完，据他说挥的相当不错，很有希望通过初试，东东和任小格也是难得一见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之前两个人总是神神秘秘地一起吃饭上自习，好在大家都在这里，还能聚在一起大喝一顿。

        晚上我们提前开好了房间，聚在一起回忆我们大学期间生的趣事，泄考研这一年的难受，畅谈我们未来的理想，我们喝着、唱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刘楠她们女生都没有喝太多，把我们扔到房间里不管我们，任由我们喝到半夜才停下，东东最先倒下，然后是老大，最后我和胖子对拼了两杯，他刚到下我嘲笑两声我也倒下昏昏睡去。

        辅导员为了论文的事还特意给我们开了一次班会，强调论文的严重性，如果论文不及格是毕不了业的，让我们都放在心上，接下来几天就是选论文导师，确定命题，虽然并不费事可必须在学校，哪次导师开会你人不在问题就来了，好在我们八个的导师是朱教授，凭着关系朱教授给我和燕子开了后门，只要不影响论文的进度就不管我们在不在场。

        雪莱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又是一个春天，我们在大学的最后一个春天，我们离毕业只剩下两个多月，过去的几个月相继有好消息传来，刘楠、东东、任小格成功的考上了研究生，老大也顺利地考进了他们省的旅游局，等毕了业就可以前去报到，我们一群人里边只有胖子和赵静静两个人过得最爽，胖子和赵静静都不担心工作，等玩够了直接进他爸公司就可以了，相对来说比较辛苦的就是我和燕子了。

        意旅相比我刚来的时候规模扩大了两倍，通过春招又招入四个人，人事部一人，市场部一人，销售部一人，导游一人，至此公司逐渐走上了正轨，已经明显看到它的进步，就等我和燕子毕了业正式入职，到时候意旅肯定会展的更加迅。

        这个时候也是意旅要忙的时候，因为正值毕业季，很多刚要毕业的大学生都会选择毕业旅行，为此我们也特意推出了两条主打的线路，都是为了纪念大学的青春时光，并且我和燕子送了全班同学一份礼物，带着全班同学毕业旅行去海边看日出。

        大学期间有很多同学来过青岛旅游，可这次和全班同学一起还是第一次，张枫为了感谢我和燕子这么长时间的付出全程费用公司报销，不然我俩还真要大出血，这几个月挣得工资都得扔进去。有燕子这个组织委员在根本不用我出力，结账的时候我出现就可以了，除了海鲜大餐还有晚上的篝火晚会，大家围成一圈玩游戏、唱歌，每个人都讲一句话总结大学这四年的经历。

        我和刘楠坐在一起，轮到她的时候她看着我深情的说：“大学四年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

        所有的人都笑着鼓掌表达着他们的祝福，我是最后一个言的，我站起来叫了一遍每个同学的名字然后每一个都要回应，“为什么我要叫一遍大家的名字？因为我怕以后再也没机会叫你们的名字，大家叫我一声班长，都是大家看得起我，这几年确实没能给大家做些实事，所以这次旅行把大家聚在这里，就当做是我送给大家的礼物。”

        看着每个人的笑脸我继续说道：“毕业后大家会飞向不同的地方，可不论你在哪里都要始终记住你曾是旅管o6二班的一员，在此也衷心希望大家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迷茫的时候也要勇敢面对，因为我将是你们最强的后盾，我在这里向大家承诺，如果谁有了困难，我陈词能够帮到得地方一定义不容辞。”

        “好，班长。”张亮带头鼓掌，我看到有人擦着眼泪。

        “有句歌词说：再见并不是悲伤地语言，而是将向各自梦想奔去的我们的呐喊，所以我希望我们班的每一个人都能活的潇洒，最后。”我看向刘楠把她拉起来，搂住她肩膀对着大家说，“最后要感谢的是刘楠，大家都知道我和刘楠的关系。”

        “不知道。”张亮的叫声惹来大家阵阵笑声。

        “张亮你大爷，你别说话。”胖子抓起一把沙子扔向张亮那边，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我和刘楠举行婚礼的时候大家都能在场。”刘楠也大方伸开胳膊抱住了我。

        “好。”张亮永远是最积极的那一个。

        回到学校仍有很多事在等着我，论文交稿、拍毕业照、辅导员还通知我学院毕业晚会我们班要出一个节目，除了学校任务意旅也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因为之前招聘的都是和我一样还没毕业，所以公司还是只有我们几个人。胖子主动帮我分担走了毕业照的工作，刘楠说毕业晚会她可以和燕子一起上台表演，所以我把论文写完后一直待在公司里忙毕业旅行的活动方案。

        时间过得很快，我们在学校的最后一段时光即将结束，有的人已经在跳蚤市场摆摊售卖没用的东西，而此时毕业晚会也在进行中，我们院的晚会就在今晚，早早地从公司回到学校，没来得及吃饭就跑到广场上找胖子一行人。

        舞台上的杨明担任了主持人正在介绍开场白，台下学院的领导已经就位坐好，钻进人群看到座位最后边胖子他们正坐着嗑瓜子，远远望去和前边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怪不得坐到最后边，目的就是为了不影响别人，老大和东东也在，其实到这个时候也是为了等毕业答辩通过，领完毕业证就真正的毕业了。

        “你们好舒服啊。”我走过去坐在胖子旁边，“刘楠和燕子是第几个节目？”

        “陈词，你来了。”胖子把瓜子递给我，“别急，她们已经上去准备了，应该在前边吧，完事后喝酒去，饭店已经定好位置了。”

        不在学校的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张亮他们几个帮忙，有些同学会遇到一些问题也是他们帮着解决，今晚的班级最后一次聚餐也是辅导员提议，上次出去旅行辅导员比较忙没能和我们一次去，这次他要请我们全班吃饭。

        等杨明讲完开场致辞，后边说的第一个节目竟然就是刘楠和燕子的节目，“时间如白驹过隙，四年的大学时光转眼即逝，昨日恍若眼前，下面请欣赏刘楠、陈词、江依燕带来的歌曲，《十年》。”

        “我没听错吧，杨明念了我的名字？”又玩这个梗？大学新生晚会那年就是这一出，能不能整点新鲜的？

        “陈词在吗？如果你在场下请上台来。”杨明在台上继续说道。

        燕子已经背好了吉他站在台上，刘楠拿着话筒站在最边上，显然中间的位置就是给我留着的。

        胖子和张亮在台下大喊：“陈词、陈词……陈词。”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我这边，相比于四年前今天的我要从容很多，我站起来一步步走向前去，路过杨明的时候对着他比了一个中指。

        “在场的o6级旅管学院的学生都应该听说过陈词这个名字，没错，他就是我们大学四年的年级长，下面有请陈词言。”杨明把话筒递给我。

        接过话筒看了眼刘楠和燕子，她们都面带笑容看着我，我看着台下，不少熟悉的面孔，有学院领导、老师、辅导员还有同学以及外围的学弟学妹，这估计是我最后一次登上台给大家讲话了吧。

        “各位领导、老师、同学们，还有学弟学妹们，大家晚上好。”我对着台下深鞠一躬，不少认识的人叫我的名字吹口哨鼓掌，“我记得很清楚大一刚到学校的时候，参加第一次迎新晚会，原本节目里没有我，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叫上台，今天剧本没有任何改动，还是在我不知情中把我叫上台，还是这《十年》，还是刘楠和江依燕，这歌想必大家都会唱，希望大家跟着一起唱，给我们的青春画下一个圆满的句号，谢谢大家。”

        “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现你难受，没有说出口……”

        “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

        台下几乎所有人都跟着我们一起唱，响彻了整个广场，响彻了整个校园。

        “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我们还是一样……”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才明白你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唱完后全场人都为之感动，看着大家热泪盈眶我也有些感动，“谢谢大家，希望即将走出校园的同窗能够坚强勇敢，也希望还在学校的学弟学妹们好好珍惜在学校的时光，因为青春只有一次，离别我们不说再见。”

        讲完后我们就走下台去，留下台上的杨明，“多么感人的一幕，想必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样非常不舍……”

        “我说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呀，干嘛又把我弄到台上去啊？”肯定是刘楠和燕子搞的鬼。

        “谁让你碰巧过来了，你如果晚来一会儿我和燕子就唱另一歌了。”刘楠跟在我后边咧着嘴笑。

        “还是你们早有预谋，借杨明一百个胆也不敢把我报上去。”走到我们班的座位旁边我大手一挥，“撤，饭店的干活。”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出人群，辅导员听到后边的动静立马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和辅导员解释说出去大家一起出去上个厕所，不然您也一块儿来？辅导员那我们没办法只好让我们前去，等节目结束他就过来。

        大学四年大家都成长了很多，从刚开始第一次聚会为了让大家尽快熟悉，到后边一次次聚会提高班级凝聚力，再到后来大家都有了自己的交际圈，每个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大学生活，我相信每个人的大学都有很多遗憾，但得到的一定是更多的成长。

        找到包间后我让胖子和张亮几个人先把酒抬上来，今晚谁不喝倒谁就别想出去，饭菜都是订好的包桌，没等辅导员过来我们就已经开始了，我站在凳子上让大家都看向我，“我先说几句，我们今天的主题叫别离，别离是为了更好的相聚，所以大家不要伤感，也不要留下遗憾，有谁想要表白的今天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好意思说出来等会儿喝了酒还有机会，但是机会只有今天，大家一定要好好把握，好了，废话不多说，大家happy起来。”

        “好。”张亮大喊。

        “来。”胖子举杯。

        ……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辅导员过来了，张亮他们趁着喝大把准备好的蛋糕扣到了辅导员的脸上，惹来整个房间里的爆笑，辅导员拿着纸巾擦掉脸上的奶油，一脸我无奈地看着我们不知说什么好。

        “陈词，是不是你组织的？”辅导员一边擦奶油还在问我。

        我大喊冤枉，“辅导员，你太低估咱们班同学了，而且我在你眼中就是这样的人吗，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了，我也得好好表示一下啊。”

        我拿起两瓶开盖的啤酒往辅导员头上倒，旁边的人都在叫好，胖子他们见状也跑过来帮我一起倒，最后把辅导员全身都弄得一身啤酒和奶油，他才有机会说话。

        “好了，大家都坐下，我先讲几句，你们是我带的第一批学生，谢谢大家这四年的陪伴也配合我工作，虽说在陈词的带领下你们都变坏了，可你们的本心还是善良的，我相信你们离开了陈词一定会在各自的生活中回归最初的善良，至于陈词就去祸害别人吧。”辅导员一直拿着纸巾擦头上的酒水。

        “好。”张亮鼓掌。

        胖子捶了他一拳头，“你缺心眼啊。”

        惹来大家一阵欢笑，班上张亮和胖子是一对活宝，他们两个人是我们的开心果，缺了谁都会大打折扣，用他们自己的话讲他们就是高山流水遇知音，贱到一起了。

        辅导员到来后把节奏又推向了另一个高潮，大家商量在六年后也就是大家相识十年之际再聚一次，口号是将友情进行到底。最后大家喝的还算理智，并没有喝多，因为明天就是毕业答辩，答辩完就等着拿毕业证了，到时候也意味着我们和大学彻底说再见。

        接下来几天流程似的我们参加了答辩，拍了毕业照，最后领了毕业证和学位证，随后大家收拾行囊各奔东西。胖子和赵静静去了青岛，东东他们都会了老家，刘楠也说要回家待几天过段时间来郑州找我们玩，留在郑州的只剩下我和燕子，我们提前在学校边上合租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早早地把行李搬了过去。

        毕业后我们把全部精力投入到了工作当中，现在公司也有了初步的规模，我和燕子也签了正式的劳务合同，刚毕业就当上经理的我们这群人里也只有我和燕子了，没有意外的我当了销售部的经理，燕子是市场部的经理，尽管手底下只有一个人。

        接下来我们根据年后制定的计划，今年要打造五条具有竞争力的旅游产品，张枫负责照看家里，我和燕子各带一个人出差了。中间刘楠来郑州找我玩了几天，可我和燕子都比较忙，也没时间过周末，就带着她一起去上班，对此她也很感兴趣，就让她来我们公司工作了一段时间，主要是负责跟车去旅游景点，刚开始她觉着还有趣，没过几天就厌烦了，主要是我和燕子都不在她身边，此时我带着李正飞在西安出差，燕子在青岛和那边之前的客户商量具体的合作方案。

        我接到刘楠电话的时候是傍晚七点多，我们正在鼓楼边上坐着乘凉，我还以为刘楠还在郑州呢就问她怎么了。

        “陈词，我到西安高铁站了，你来接我。”最近刘楠讲话越来越萌，让我怀疑是不是傻了。

        “你怎么来西安了？你在高铁站哪呢？我去找你。”我对李正飞说晚上他自己解决就跑去接刘楠了。

        找到刘楠的时候她正坐在高铁站旁的肯德基吃饭，我走到刘楠身边坐下看着她吃冰激凌，虽然前两天刚在郑州见了她可此时还是很高兴。

        “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去回民街吃，那边全是西安的特色小吃。”刘楠蹦蹦跳跳跟在我屁股后边。

        带着刘楠在西安玩了两天在她不情愿中把她送上了飞机，因为她在我身边根本没法让我工作，这两天一直缠着我玩这个吃那个，只顾着陪她玩了哪还有心思工作。陪刘楠把西安市区内所有的景点玩了一遍，所有特色小吃都吃了一遍，虽然很享受和刘楠在一起的每一天，可也不能整天陪着她玩，最后上飞机的时候一直嘟着嘴说过两天还要过来找我玩。

        耗时一个月终于把两条线路敲定，至此意旅终于有了可以拿的出手的旅游产品，在七月暑假来临的时候，意旅成功把握住了机会，把客户人群瞄向了中小学生，通过兼职派传单的方式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报名组团，每天意旅都可以一班车，最多的一天了三班车，我和燕子每天都要跟车出，有时候还要客串导游的作用。

        除了校园渠道还通过胖子联系到了他爸公司的负责人，与他们达成了一项合作，通过他们的平台宣传我们的意旅，除了网络平台还有线下公交车旁站台广告牌，公交车收音播放等等宣传渠道效果也非常好，给我们带来了大量的客户，七月份的业绩比六月份整整翻了三倍。

        八月的时候刘楠去欧洲玩了半个月，回来后就跑来找我们玩，还送我一块手表，我在郑州的时候还可以陪着刘楠，有时刘楠也会跟着我一起出车，很享受一起工作一起下班的感觉，只要和我在一起她就会特别开心，偶尔也会闹些小矛盾，每次都被我哄得很开心，柴米油盐酱醋茶，也许这就是生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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