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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环环相扣


“三哥不是钟意那醉香楼的头牌吗?本殿成他好事。”虽然不能下狠手,可司瑾西也咽不下这口气,“让人机灵点,务必让那女子留下子嗣。”

        不知这盆脏水上身三哥又该如何脱身?名声什么的在那些老顽固眼中可是要紧得很,三哥既要争那个位置,想必也是在意的。

        “是殿下!”黎济连连应下,这点子事情办起来也简单得多。

        两人一同犯的错,司瑾西没理由放过太子,他接着道,“过两日便是鲁国公的寿辰,太子有意拉拢鲁国公,定然会亲自前往国公府贺寿。

        若是寿宴期间太子若不小心冲撞了国公府的小姐,又该如何自处呢?本殿可记得皇后出自柳家,柳家会甘心拱手相让太子妃之位吗?”

        “想想真是有趣呢!”一想到那场面,司瑾西心头的怒火方才缓解些许,“你说对吗?黎济。”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不然又怎能记住教训呢!

        “殿下说得是。”只要殿下别哪天想起什么又要刀人了,别说是塞几个女人的事儿,塞男人黎济都不会犹豫的。“属下领命!”

        要怪只能怪三皇子和太子不长眼了,好端端的为何要招惹贞安郡主呢?争权夺利不够折腾吗?

        原以为的一场红袖添香的戏码,第二天却转了风向,这时黎济才明白三皇子和太子争的还真是权利。

        此时淀京城最大的酒楼正在上演这一场热闹非凡的说书,内容便是当年的定郡王府被灭一案。

        说书人激昂非凡,说得声像具备,只为赚个吆喝,听书的人只当听个热闹,唯独那有心人留意到了书中神秘消失的三万精锐。

        “据闻那三万精锐是定郡王为保卫边境训练的暗棋,王爷乃当年主战之人,与定郡王交手多年,应当对此事最为了解,可真有其事?”询问之人乃周皇身侧的御使大夫。

        初初得此消息,济安王第一反应是流言,不可信,可当他将当年那场战役重新推敲一遍,却发现了不少的不寻常之处。

        济安王陷入了沉思,“当年与定郡王城门一战,确实胜得轻易,本王当时只当是晋皇的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可如今细细想来很多事情并不在计划之内。

        定郡王将王之才,战略谋略与本王旗鼓相当,其训练出来的军队怎会在他死后败如山倒。若没记错的话,当年定军中确实有一冀队伍十分悍勇,曾多夜袭击我军后备,消耗了我国不少兵力。本王那时候对这支军队颇为头疼。

        后来这支队伍似乎消失了,再之后定郡王战场上被下暗手,身负重伤,不治身亡。后面晋国军队虽有强力反扑,我朝损失了几万兵力便击溃了他们,直取冀州城。

        若那支奇兵尤在的话,定不会任由我们掠夺冀州,屠杀边关百姓。”

        济安王一点点将事情剥析开来,隐约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王爷,会不会是定郡王察觉到那位下的手,这才将这支队伍隐匿了起来。”当时的周皇还是先帝,病残之际由摄政王理政,很多事情御使大夫也只是个猜测,并无凭据。

        可御使大夫的话却叫济安王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屠杀定郡王府一案,当年的贼人无一人生还,可本王得到的消息是山贼入城做的,事后晋皇还大张旗鼓地出兵剿灭山贼。”济安王很清楚屠杀一案并非山贼的手笔,而是他收下的一支暗卫做的。

        若当年这支暗卫不是被文德帝所灭的,那么灭其口的人只会是那支暗卫,只可惜当年周朝正直皇位更替之际,济安王爷无暇去探究此事。

        如今旧事已过十年,再查探起来颇为困难。

        这逻辑上有些不通,御使大夫手上没有可供参考的线索,一时间也理不清其中的缘由,他试图从文德帝最近的行事中找些线索,“原先淀京城散播和亲人选为贞安郡主时,晋王任由这流言蜚语蔓延,由此可见晋皇也在找这支暗卫的下落,毕竟两国联姻,在不知贞安郡主的真实情况下,我们选择的联姻人选是靖安长公主。”

        “两国边境这十年大大小小的战役未断过,晋皇若是掌握了这支军队,又何必与我们休战联姻,周国如今内乱不断,正是侵蚀的好机会,晋皇若有这般势力又岂会无动于衷。”这也是为何济安王极力促成休战,赞同联姻的原因之一。

        周朝内乱,皇权分裂;晋朝近几年天灾和贪污,还有常年征战赋税累积,国力衰弱,这才是两国休战的根本原因。

        “无论此事真假与否,我们都可以争取一番,促成联姻之人为贞安郡主。”济安王当即拍案道,“左不过是安抚两国的棋子,能如意最好。”

        御使大夫没那么乐观,“事关兵力,晋皇不会轻易放手的。”

        “本王自然知道,可若是他不得不放手呢?”算计一点点在济安王脑中运转着,“就算这股力量不能为本王所用,那它也不能为晋皇所驱使,,本王甚至要让它成为晋皇的心头刺。”

        当年定郡王之死可是有着晋皇的手笔,贞安郡主若是知晓了那位是杀父仇人,还会将这支军队交出去吗?

        无论如何,济安王都要保证这支军队的剑不会指向周朝。

        “王爷要怎么做?”明明是该捂得严严实实的力量,突然展露在众人的视线里,这分明就是有人想挑起纷争,这点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这股力量太过庞大诱人,即便是个局,他们也不愿轻易撒手,这就是个明晃晃的阳谋。只可惜了那贞安郡主,一介无依无靠的孤女,无端被卷入这场纷争中。

        “听闻贞安郡主一直在探查当年案件的隐情,不知道本王有没有这个荣幸帮上忙?”

        御使大夫顿时了然济安王的谋算,这是先断了晋皇的后路,再徐徐图之,“王爷这番心意,贞安郡主一定能领会到的。”

        周朝能得到的消息,身为晋朝太子的司瑾照更是早一步得到了消息。

        “先生,贞安郡主孤志在必得。”端坐在上的太子眼中迸出强烈的欲望。

        身为太子的他除了府上千人的护卫,手中再无一丝的兵权,朝中大臣虽多数倾向于他,可他们认可的是太子这个位置,而非他司瑾照,无兵的太子如同无牙的老虎,处处受制于人。

        最明显的不过于柳家明目张胆的谋求太子妃之位。

        若他得到司贞安手上的兵力,何愁大事不成。

        一大早接到这样的消息,司瑾照除了谋划之外,还想到了宫宴那日,母后的异常。难怪母后明明极为厌恶司贞安,却主动允诺自己一个侧妃之位给司贞安。

        “三皇子想必也是这样的想法。”占世杰淡然地分析着,“事情既摆在了明面上,除了几位殿下,周朝的那些人还有咱们的陛下只怕都会出手,殿下再想徐徐图之怕是有些困难。”

        “那就先下手为强,若贞安郡主已委身于孤,谁又能再争?”这样的手段太子本不想用的,可如今形势逼人,他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手段虽下作了些,可不得不说这是最为快速见效的法子,只是这样做却会有不少的弊端,占世杰提醒着太子,“如此陛下会猜忌殿下。”

        “孤是太子,晋国的继承人,只要无大错,便是父皇也不能轻易处置孤;况且孤只是娶个孤女,父皇又怎会计较。”太子想得透彻,“出了这事,司贞安是注定要入皇家的,不是孤也会是别人,父皇亦清楚这点。”

        占世杰看得出太子的决意,不再费心劝阻,“那就祝殿下心想事成。”

        “两日后的鲁国公府寿宴,孤要贞安郡主,占先生可有万无一失的计划?”

        “春日散,无色无味,沾衣襟可侵入肌肤,催□□,成男女之事。”

        太子满意地点头,“如此甚好。”

        “查出是谁散播的谣言没?”书法里满目狼藉,司瑾西站在破碎的杂物间,手腕处划出的血痕触目惊心。

        黎济看得心惊肉跳,垂着眸不敢对上殿下的视线,“流言一下子在遍布淀京大街小巷,对方做得隐秘,属下查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对方藏得很深。”

        “流言看似针对郡主,实则在搅乱各方势力间的平衡。”黎济道出自己心头的猜测,“殿下,会不会是周朝使者做的局?”

        淀京乱了起来,最大的得利者就是周国。

        “查,掘地三尺也要给本殿查个清楚。”怒到极致司瑾西反倒冷静了下来,锐利的眼角闪着寒光,“让本殿知道是谁做的,本殿要将他碎尸万段。”

        “是殿下。”

        处在风云中的司贞安慵懒地躺在榻上,便看着话本,便吃着南风递来的水果。

        “主子,鲁国公府送来了请帖,明日是鲁国公寿宴,邀您过府。”南风想到这个寿宴就头疼得很,主子如今正是风口上的浪尖,不用想也晓得这寿宴上乱七八糟的事情不会少,“您看要咱们要不要避避风头?”

        “这上赶着递的伐子,避它作甚。”司贞安悠然地翻了页数,眼皮子也没抬一下,“本郡主不仅要去,还要盛装出席。”

        “这会不会风头太盛了。”南风坦言自己的担忧,“毕竟您如今在他们眼中可是块闪闪发光的金子,谁都想争一争。”

        “他们若是不争,本郡主做这个局还有什么意思。”司贞安淡淡地抬眸看了眼南风,嘴角扬着抹胸有成竹的笑意。

        南风灵光一闪,恍然间看懂了主子的用意,“主子这是要请君入瓮。”

        “谁都不想做棋子,那就看谁更甚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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