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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与宫家有关?


自从被余迹发现之后,云出尘便回了天心境,虽说此行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她心中却有几分庆幸,她不想与余迹成为敌人。

        贺意之让她停止探查,继续打理天心境的事务,贺殷也几次话里话外地打探,都被她搪塞了过去。

        这日,云出尘正在亭子里整理一些名录,贺殷又找上门来。

        “见过少主。”云出尘起身行礼。

        贺殷往石凳上一座:“我也不同你兜圈子了,我知道我爹派你去过余家,柳家庄傀儡与余家究竟有没有关系?”

        云出尘微微一笑:“家主不让我说,少主为何几次三番地问我,这不是为难属下么?”

        “你告诉我,我绝不会告诉我爹。”

        云出尘不说话,贺殷继续道:“这件事关系到天心境的声誉,也关系到我一个朋友的杀父之仇,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少主是个聪明人,为何不自己去查?”

        “我早查过,可惜一无所获,后来我爹不准我再插手此事,特别是天辰剑擂台之后,对我更是看得紧。”

        “是非曲直自在人心,少主何必如此执着。”云出尘突然有些同情起贺殷来。

        何必如此执着……曾经鄂兰族阿古格族长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执着,他只想好好守护天心境。

        “若连执着都没有了,那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坚持的呢?”

        贺殷喃喃自语着,又抬头望着云出尘,眼神竟有几分恳切:“我知道之前怠慢了你,是我不对,还望你不计前嫌。”

        云出尘很惊讶,曾在她面前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天心境少主竟主动跟她道歉。

        “没错,家主是让我调查过余家,可是我什么都没有查到。”

        “当真?”

        “少主若不信又何必一次次来问我?我没必要骗你。”云出尘道,“当初把我们的视线引向余家的是宫修远,我隐藏余家月余,剑谱秘籍看了不少,就是没发现余家不轨的证据。”

        “如此说来,此事与余家无关?”

        云出尘摇摇头:“或许是宫修远诓骗我们,或许是余家藏得太深,真相到底如何我亦不得而知。”

        “宫盟主为何要这么做……”贺殷很疑惑,又突然想起前几日在碧云楼叶烟萝说的话来,难道此事真与宫家有关?

        “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少主是否要继续查下去?”

        “查。”贺殷神色坚定,“我答应了一个朋友,一定要帮她找到杀父仇人,同时也是为我自己洗清嫌疑。”

        “多谢你今日告知。”贺殷站起来,“这件事我会暗中调查,若有新的线索还望及时相告。”

        云出尘目送贺殷离去,轻轻叹着气,这仙门看似太平,实则明争暗斗,如今敌暗我明,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天心境一向低调,从不搬弄是非,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阴谋?

        从云出尘的院子里出来,贺殷准备去找阿古元依,还没出谷便被两个弟子拦下。

        “少主,家主有令,近日不得出门。”

        贺殷想硬闯,又怕贺意之生气,只好原路返回。

        天气还很冷,山谷里的菊花谢了又开了梅花,一枝枝一树树,红的白的相互交错香气袭人。

        贺殷坐在一颗梅花树下往溪水中扔石子,“扑通……”石头掉进水里溅起层层水花。

        在树下坐了半晌,贺殷拍拍屁股站起来,打算去找贺意之。上次因为天辰剑之事父子俩有过争执,说起来也有好几天没见面了。

        这个时候贺意之在书房处理事务,贺殷趴在门缝上,睁大了眼睛往里瞧。

        “鬼鬼祟祟做什么,进来吧。”贺意之伏在书案上写字,头也没抬。

        贺殷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父亲。”

        “几天不见人影,今日舍得露面了?”

        “父亲言重了,孩儿这几日只是在静思己过。”

        “哦是吗?”贺意之抬起头,“为父以为你还在为天辰剑的事置气。”

        “孩儿不敢。”贺殷双手抱拳,“这几日孩儿一直在想父亲说过的话,天辰剑遭人觊觎,恐给贺家带来灾祸,是孩儿思虑不周行事草率,请父亲责罚。”

        “你能明白为父的一片苦心就好。”贺意之放下笔,“总之你要知道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心境。”

        “孩儿明白。”贺殷看了看贺意之,试探着问,“孩儿想去城里看望一位朋友,还望父亲恩准。”

        “去吧,早些回来。”关了他这么些天也该让他出去走走了。

        “是,多谢父亲。”

        贺殷没想到贺意之这么快就解了他的“禁闭”,心中不免欢喜,刚要出去又被贺意之叫住了。

        “还有一件要事,这个月初十明月台要从世家子弟中选拔一批学员进行短期修习,你好好准备一下,过几日去栖梧山。”

        “是。”

        瑞福客栈。

        贺殷和阿古元依坐在靠窗的位置,贺殷左手托腮,右手拿了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我还以为你被贺家主禁足了。”阿古元依今日没有穿鄂兰族服饰,而是穿了一件墨绿色立领银绣纹长裙,发髻上插了一支木簪。

        “哪有的事!”贺殷眼神飘忽极力否认,“我堂堂天心境少主怎么可能被禁足。”

        阿古元依一副了然的神色,不打算揭穿他。

        “你已经坐了快半个时辰了,什么都不说,难道真是来找我喝茶的?”

        “难道无事我就不能找你喝茶吗?”贺殷放下筷子,将茶杯里的水添满。

        “你来找我我当然希望你是带着线索来的。”阿古元依眼神暗淡下来,“我阿爹遇害这么久,我却找不到凶手,实在是没用。”

        “你不用自责。”贺殷安慰道,“我说过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凶手显然是蓄谋已久,经过精心谋划的。”

        “可是我们鄂兰族幽居深林与世无争,更没有与人结仇,为何无缘无故造遭此横祸?”

        贺殷也很疑惑,如果凶手是为了嫁祸于他,又有何目的?难道仅仅是想要诬陷天心境?

        “我爹派去余家的人回来了,她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这么说唯一的线索又断了?”

        “那倒未必,你还记得上次在碧云楼叶掌柜说的话吗?”

        阿古元依仔细想了想,压低了嗓音:“你是说宫家?”

        “嘘。”贺殷四下看了看,小声道,“这次我爹派去余家的人说,余家这条线索也是宫修远透露的。”

        “这就奇怪了,天辰剑、傀儡,还有我阿爹,这期间有什么联系吗?”

        “表面看起来是没有什么联系,或许我们可以从宫家入手。”

        “宫修远是仙盟盟主,行事当十分谨慎,怕是不好应付。”

        “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若真是他所为,我倒要问问我贺家是哪里得罪了他。”

        贺殷沉默了一阵又道:“过几日我要上栖梧山修习一个月,你先派人盯着宫修远,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客栈里人多眼杂,为免节外生枝,两人都不再说话。

        阿古元依望着窗外,心中异常烦闷,她来兖阳城有一段日子了,杀父之仇却无法得报。

        目前来讲,贺殷仍有杀害她父亲的嫌疑,她不知道与他联手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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