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山

这次的冬季像是特别刚冷。枳桑山上的怀桑树都打了寒颤，连树叶带着细小的枝丫掉了个干净。地上的雪与桑叶交叠在一起显出了略有纹路的美感。

        凝霖从房间里翻寻了好久才找了件棉披。应巧巧却在自己的房门外像是等了许久。

        “霖姨，您找到没？”

        “你是说这件？”凝霖指了指手中的棉披，巧巧吐了吐舌头“对对对，找东西还是霖姨最拿手了。”

        凝霖笑用手指点了点她的头；“你这丫头怎么总是这样，连个自己的衣物放哪都不知道。以后要是嫁人了怎么得了？”

        “那就不嫁，那才好哩。”凝霖搭着手，她顺势的将棉披披在身上；“我走啦。”

        “一路小心点，别老是给你爹爹找麻烦……”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啦。”在这寒气的冬季像是有一股暖气，好像是因为棉披又好像不是。她将棉披上的帽子戴上藏起了他的神情。‘真是的，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老是叨叨的。’

        ……

        山庄门口

        宁台站的笔直，还是一身布衣一直就是这样没有换过，不过看似应景了冬季厚了不少。这时的他手里镶着一柄长剑，像是从没离开过手。

        应巧巧；“宁叔叔，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小姐，现在就可以走。”

        门外出现了一辆马车，甘越从车里探出头来向她招了招手；“妮子，快点上马车总是你慢慢吞吞的。”

        马车不大却在里面显得有点空大的很。甘迦坐在正位位上闭目，披着棉披没有说话。甘越像是被他镇住了，这诺大个天下怕是也就有他能镇住这甘越了。车里的空气像是凉到的极致，巧巧哈了口气搓着手，像是忍不住了。

        “咦，越哥哥，我爹爹呢？”

        甘越是接到话茬子；“先生说让我们先走，他去给山上的几处补上几道阵法。随后就来了，如果不来的话，那就是自己去了炙心大师那。”

        “爹爹就这么自己走了，他也是放心的很，也不怕我们在路上出了点什么岔子。还捣鼓什么阵法……”巧巧卸下棉披，揉了揉红彤的脸颊。

        “他总是不让我下山，还在山上布了些什么破阵法。整的这枳桑山上连个来的人都没有，其他鸟兽都见不到踪影。还这还那的无聊的打紧。”

        甘越突然不知道怎么应话；“先生也是为你好吧，这样这山上也免了许多世俗打扰了不是。”

        又是平淡了一会。巧巧坐在了甘迦的身边给他解开了棉披，这是细细来看这棉披是用了好久了却还是原本的乳白色。

        “迦哥哥，陪我说说话。给我讲讲故事也行。”她鼓着脸颊眼睛瞪得大大的。使出了她惯用的招式。

        “我才学有限，又常下不得山去，没有故事讲。”他依旧是闭着眼，可能是棉披帽带着的将他的发固弄松了，头发散落了下来。他这才睁开眼来，随手一道玄光，将头发梳齐了用发固扎了起来。“你个小话痨，快要到山下了。你非得让旁人见到我们从山上下来？”

        “你不说我还不怨哩，你一说我就来气。那你不直接运转灵力一道玄光将我们都送去菏泽坞，还畏首畏尾怕一些平常人见着。”

        “我说傻妮子，你还是多看点先生的房里的书吧，你是把我阿哥当成神人了吧。凡是转瞬千里哪个不是凭借着灵河流动。且不说这灵河要往这菏泽坞流动还差上那么几天，在者说我们这是有四个人，你是想一口气累死我阿哥啊。”甘迦还是一动不动。

        “没有的，没有的，我这不是心直口快吗？”她看着甘迦肃穆的脸，坐回了之前的地方。紧抓着头发差点就把头发给揪下来了，这是的她恨不得立马钻进地里，这感觉就想是兔子触怒了老虎。

        “我们先去须臾国界与虎族的国界，哪里有处岚叶城。那里有一道最近的灵河，我们在那转脚。”

        良久周边的声音也热闹了起来，像是从山上下来了。

        车里还是好久没有声音。

        这会是甘越憋不住了，看了看甘迦有瞅了瞅应巧巧。舒了好长一口气。终于是把马车上的布帘与车窗拉了下来。

        “唉，宁叔，你也讲讲话呗。”

        这一路的马车都是他控着的，宁台坐在车头；“越少爷，我可没什么可讲的。”

        “您就讲讲嘛，你就讲讲您是怎么跟先生认识的。”

        巧巧也是提起了兴趣；“宁叔叔，您就陪我们聊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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