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将军对侠布局，东方离城远去
东方陌被带到那个将军面前后，带他来的士兵分列在将军两旁。
将军就坐在东方陌面前，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东方陌。东方陌也打量着他。
他大概四十多岁了，头发胡子都很短，皮肤黝黑。他给东方陌的第一印象：这个人大大咧咧，只是一介武夫罢了。
士兵们见状，对东方陌喝道：“大胆！见到将军还不下拜！”
东方陌不理会士兵们，对将军道：“生死之间，将军如何抉择？”
将军闻言，沉默片刻，道：“当然是生了。”
“那将军就应当与我合作了。”
“怎么合作？”
“联金抗戴。”
“年轻人就爱开玩笑。”
“这并非玩笑话，这是你们生存下去必须遵循的真理。”
“如果我不遵循呢？”
“你必死无疑。”
“大胆！”闻言，士兵们拔剑出鞘，对东方陌喝道。
将军闭上双眼，视而不见，装作沉思的样子。
“你们还有别的话吗？我敢只身来这里，大不大胆还用你们说？”语罢，破军凰仪出鞘入手，“将军以为，在我杀你之前，这里会倒下几个人？”
将军闻言，睁开双眼，道：“你们先退下吧。”
士兵们闻言，收剑入鞘。
“必死无疑，这话说的，太绝对了。年轻人，你消息不太灵通啊！我们的人已经在周围地区取得优势，随时可以打到这边城，怎么能说必死无疑？”
这情况，东方陌的确不知。“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与我在此闲谈，浪费时间？”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不过我跟你聊，还有另一个原因。”
“将军请讲。”
“我的人之前传来消息，金军军营曾经失窃过一回，是你干的吧？”
“将军消息相当之灵通啊，看来将军的网撒得很广。”
“我希望你能参军，成为我们的一员。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将军以为，只要你的大部队来了，你就安全了？”
“不是吗？”
“将军将城外的戴军视作无物？”
“哈哈哈，那些人，就让金军替我们挡着吧。这也是金军还存在的原因。”
“鹬蚌相争，小心两者实力差距太大，打起来，翻了渔夫的船。”
“待我们完全推翻了金国皇室，那些士兵就成了我梁国士兵了，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同仇敌忾！”
“将军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吗？都城灭得快，还是边城灭得快？”
“都城已经没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灭了那些愚蠢的敌军。”
“鬼族可是金国盟友。”
“鬼族与金国结盟，不过是个谎言。金国皇帝提前放出了消息，就是要引我们前去，他好把我们一网打尽。可惜，那傻子自作聪明，反倒害了自己。我听说杀那皇帝的人，也使黑白双剑，不会就是你吧？”
“如此说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告辞。”语罢，东方陌转身边走。
“站住！”一士兵大喝。
东方陌充耳不闻。
将军挥挥手，示意那士兵退下，道：“无妨，只要他还在这边城内，就跑不了。”
我终于明白这里为什么叫边城了，不是因为这是一国边境，而是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处在边境上。生和死、智与愚的边境。
离开军营，站在“城门”门口，东方陌迷茫了。前朝遗民将金军看作是工具，可有可无的工具，自然不会与金军结盟。
他的计划泡汤了。
“接着！”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东方陌转头看去，是一个士兵，他扔来一大袋粮食。比东方陌先前盗来的还多一些。他气喘吁吁地道：“将军让我给你的。”
“多谢。”
东方陌继续留在难民营，他通过与将军的交流，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离不开边城，救不了边城，只能在此等待鬼山。
但东方陌有了个计划，更准确地说，是被迫选择了一个风险较高的计划。
三日后，几个前朝遗民来难民营寻东方陌，未果，离去。当天，前朝遗民全都离开了。因为，戴军开始了最后的总攻。
戴国犯了一个错误。他们以为此次进攻不会有丝毫阻挡，他们可以在几天之内灭亡这个邻国。因此，仅仅因为一个小失误，他们的自信心便受了极大打击。若非粮草已经告竭，他们到现在还不会进攻。
可这次，他们的进攻比他们想象的容易太多了。
东方陌自知什么都做不了，为今之计，唯有独善其身。
他选择了一条险路，让凰仪变为凤凰，带他离开。这之所以会是一条险路，是因为这有被凤凰一族发现的风险。
可当东方陌准备实施计划时，天空中却突然掠过几只凤凰。
这也太巧了吧！
不过东方陌也因此有了另一个主意。让国家之战变为种族之战的主意。这更为冒险但也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没有退路了。鬼山，等不得了。
凰仪化为凤凰，登空长鸣，引得四方群鸟朝拜。
地上众人见状，全都吓傻了，他们忘了自己是在战场上，全都抬头仰望凰仪。一个城内的金国士兵，他正站在城墙下，完全没有注意到东方陌的到来。而他的同伴，离他较远，也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已经死了。
东方陌换上他的衣服，将《太公兵法》带在身边——他没有时间换回衣服了。随后，东方陌登上城楼，没有引起旁人丝毫的怀疑。
几声凤鸣响起，先前的群鸟被惊散了。几只灰凤凰正向凰仪飞来。
它们收到命令，正前往龙域，要协助天秦作战。有谁能想到，它们会在这里遇到凰仪？
它们向凰仪冲来，经过城楼时，其中一只被突然跳至空中的东方陌用破军剑刺死。
其它凤凰慌忙向高处飞去。东方陌则落在了地上，不过因为有那凤凰垫着，他毫发无伤。
凰仪的嘲笑声响起，在凤凰们听来，那声音特别刺耳。“人类，胆敢与我们为敌！杀！杀！杀光他们！”
东方陌早已再次登上城楼，对众人大喝道：“结盟还是死？”
众人愣了一下，随后，遍地的弓弩都对准了凤凰们。大战爆发。
凰仪趁乱带走了东方陌。他们迅速离开边城。可刚走没多远，又出现了几只凤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场追逐战打响了。
凰仪胜在速度快，凤凰们的优势在于人多势众。可以说是势均力敌。
追逐战打了没多久，凤凰们已经明白了局势。它们放弃了单纯的追逐凰仪，改为包围战略。
凰仪虽是玩得开心，可东方陌看出了它们的诡计：“凰仪小心，它们要包围我们！”
“不慌不慌，有我在，别说逃出去，带你上天，跟太阳肩并肩都可以。”
可话音刚落，她便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他们已经被包围了。
东方陌道：“打脸是不是来得太快？”
毕竟东方陌能否脱险，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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