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魔鬼妖异，神仙人兽
东方陌已经摆脱危险，而助他脱困的人，是鬼山。他直接施法将东方陌带到了戴国国都外的一片林中。
“谢太子搭救。”东方陌很快明白了这一切，道。
“不必谢我，其实本宫只是想考验一下东方少侠，少侠的表现，无可挑剔。不过令我意外的是，你的这只凤凰，在凤凰一族混的这么惨，竟被同族当成叛徒。”
“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她。”东方陌听鬼山说他是在考验自己，并未发作。他觉得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两方势力合作——如果自己也算是势力的话，总要知道对方是否值得合作。而且，鬼山也并无恶意。
东方陌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他要确保自己相信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这是巫清云教他的，用的是会令人印象深刻的方式。
他已经信任了鬼山。
“我劝你还是扔了她吧，凤凰一族，不好惹。如果你只是与天秦为敌，只要胜算足够大，凤凰一族也许会隔岸观火，但如果……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行，她曾经救过我的命，而且我答应过她，要帮她找一个人。”
“找人？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她失忆了。”
“那你还是把她扔了的好……”
鬼山话未说完，凰仪已经出鞘，直刺向鬼山。鬼山轻易接住凰仪剑，道：“脾气还不好。”语罢，他将凰仪递给东方陌。
东方陌接过凰仪，道：“太子见谅。我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那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提这个，再往北去，不需多远，就是戴国都城，城中有一吴家，是令尊旧部，深得令尊信任。我觉得，你可以去暂住一段时间。”
“暂住？为什么？”
“岱宗门的招生时间还没到，应该还有三个多月。千剑痕毕竟是一宗之主，总要顾全大局，你若破了规矩，他也不好处理。你先在吴家等着，这样比较好。他们肯定会收留你的，甚至，会把你打祖宗板供起来。”
“那好吧，我们这就启程？”
“嗯，你我步行，也好有时间聊一聊。”
两人议定，便启程北去。
“东方少侠，此次金国之行，可有何感想？尤其是关于你沿途乞讨的？”
东方陌身上早已分文没有，他这一路，只能被迫乞讨，直到到达边城。
“战争，是灾难。”
“此言不假，不过你还应该知道一点。”
“什么？”
“那就是游侠并不能根本上拯救苍生。”
“……”
“你知道侠帮吧？侠帮势力庞大，天下第一帮，大江南北，哪里没有侠城？可侠帮存在这么长时间，天下太平了吗？我知你志在江湖，可你还须……”
“你说的有理，但我意不在此。我答应给太子江山，必不会食言，太子不必劝我。”
“你误会我了。不过你不想，我也没办法。不提也罢。”
“那就多谢太子了。说起来，这次我能活着走到这里，还真是太子的功劳。若非太子相救，以及先前以功法、内力相赠，我怕是已经死了。”
“不必谢我。说起来，你未修功法，还得多谢令尊。”
“什么意思？”
“东方家的功法，修炼不得。”
“为什么？”
“就我所知，东方家的功法最初都是东方穹所创，个个都是上乘功法。可后来，东方穹之子东方清风修改功法，使得东方家的功法变了味道，成了双刃剑，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你未修功法，也是令尊想要保护你，东方家的功法对自身是一个极大的伤害。”
“……，你刚才说什么？东方清风与东方穹是什么关系？”
“父子，东方清风是东方穹与风清儿之子，你不知道？”
“怎么可能！族谱记载，东方清风是东方苍之子，东方穹一生未娶，哪里来的儿子？”
“东方苍？这是个什么东西？等一下，让我猜一下，苍穹，这个东方苍，是东方穹的哥哥？”
“难道不是？”
“哈哈，东方陌啊东方陌，你想的太简单了！东方苍，历史上从无此人，东方家的族谱中，关于东方穹的绝大部分信息都不可信！”
“为何？”
“你不知道，但我鬼族知道。长期以来，我族都是旁观者，旁观者清，这个道理，你懂？”
东方陌轻轻点头。
“东方穹对天秦来说，是一个功臣，为天秦开疆扩土，帮天秦统一了天下。可东方穹爱上了一个人，龙族人，风清儿。他们有一个儿子，东方清风。当时他们未婚，因此藏着此子不为世人所知。后来东方穹误杀风清儿，随后自杀，死前，他说出真相。当时天秦太子答应收养东方清风。后来，他们的确履行了承诺，东方清风长大了，并受天秦重用。不过就算是我族也不知道，天秦竟然改了东方家的族谱。这个所谓的东方苍是什么人物？”
“他与东方穹一同入军，后不幸战死。”
“呵呵，胡编乱造，真是……如果不是东方穹之名天下皆知，东方穹这号人物怕是从没存在过。”
“你说东方穹误杀风清儿，是怎么回事？风清儿不是被设计杀害的？”
“当然不是。其实天秦最初并没想杀风清儿，他们还曾为东方穹与风清儿策划过成亲一事。只是在那之前，他们做出了另一个决定，先杀风行天和白浮生。他们想着让龙族人和凤凰一族大乱，让他们不攻自破。他们以商讨联姻事之名宴请两位族长，席间刺杀他们。为了让东方穹配合，他们最初提出的，是天秦公主与白华、太子与风灵儿联姻。不过无巧不成书，风灵儿不想赴宴，便让风清儿代替自己前去。最后……本是姐妹俩的一时贪玩，没想到却害死了一双有情人。”
“……，对了！这个白华，鬼山兄了解多少？”
“……，白华，白浮生之子。与东方穹有些交情，那次联姻之后，白浮生最终还是死了。白华继位族长，可是他，他却不想当族长。他要把族长之位让给翙琪之女翙羽，此举被一些白姓的长老不赞同。当时，翙羽以白浮生之女的身份面对世人。因此，他们诬陷白华与翙羽相爱，冠之以这子虚乌有的罪名，使他们成了全族的耻辱。最后，不忍心与族人为敌的白华与翙羽死在落凤坡。”
“白华真的死了？”
“当然，你怎么会这么问？”
“我只是……不相信。”
“……，其实，我挺仰慕这个白华的，因此，我去了落凤坡，我想看看，白华是否真的死了。”
“结果呢？”
鬼山闻言，沉默半晌，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他的脸。一张与利器及烈火亲密接触过的脸。“他没死，但是非常虚弱。他与我一战，我在手下们的帮助下杀了他。但是……我的脸……”他又戴上了面具。
“对不起，我没想……”
“不必多说。”
“所以……翙羽也死了？”
“没错。死在白华之前，我到那里时，她已经死了。”
“……，那，翙琪是谁？”
“翙琪与白浮生如同亲兄弟，事实上，凤凰一族的族长本应该是翙琪。可他死了，一次与白浮生比武时，被白浮生失手误杀。白浮生成了族长，他为翙琪伤心，甚至觉得有愧于翙琪。所以，当白华提出收养翙羽时，他同意了。”
“这个翙琪，这么弱？还能被失手误杀？”
“其实，白家的人暗中做了手脚。他们要让白浮生当族长，因此，翙琪留不得。”
“……，为什么？这些东西，这么重要？”
“权力，有很大的魅力，尤其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对了，上次与鬼山兄交谈，陌受益良多，只是不知，兄先前所言的‘魔鬼妖异，神仙人兽’是什么？”
“你在去龙域前，学过什么？”
“历史、百家、兵法、武功。”
“所以，你对现在的世界的了解，全在龙域？”
“是的。”
“那就难怪了，龙族人一向瞧不起其他各族。你在龙域怕是只了解了龙域与天秦吧？”
东方陌点点头。
“然后，你再去岱宗，学习当世其他事物，这个安排，倒也不错。虽然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人们总喜欢寻找规律。因此，他们将世间万物分为八类，便是这魔鬼妖异，神仙人兽。天地孕育了两个生命，他们是天地的意志，一个是白泽，一个是桃武君。白泽管理魔鬼妖异，桃武君管理神仙人兽。当年，桃武君改天换地，随后删除了神仙人兽对古文明的一些记忆，由桃源人传播文明。白泽呢，也删除了魔鬼妖异对古文明的一些记忆。当时，桃武君毁了神界和仙界，因此世间还有没有神，不为人知，但仙还是有的，他们散布在世间。在白泽的帮助下，魔创造了魔界，妖创造了妖界。魔界在哪里，不为人知，妖界在北方，很远的北方。当然，这八个种族虽然在最初便是自然形成的，但不是不能互相转变。兽修炼可以为妖，妖修炼可为成人，人修炼可为登仙，仙可以化神，也可以入魔，但都需要足够的修为，相当强大的修为。魔鬼异，应该是不能转变的，至少我族还没出现过改变。但是魔最为神秘，异，本就是解释不清的东西。异的定义，就是其他七类以外的东西，比方说《山海经》中的异兽。”
“桃武君，白泽，他们是哪一类？”
“桃武君是一棵桃树，种在世外桃源，按理说，是兽，白泽应该属于异。”
“桃武君为什么要毁神、仙两界？”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也可能只是一时失手或者一时兴起，强者的世界，弱者不懂。”
强者的世界，弱者不懂？
现在想想，不是没有道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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