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序章（3）
——他喜欢将湖里的鱼用肉养肥，随后再杀，连并着鱼食肉的罪孽，一同吞如腹中。
七罪没有因知道鬼魂所去之处而开向那，他把车开到了一家餐馆前，三人下车，到餐馆点了一堆菜。
“不是说去看好戏吗？怎么到这吃饭了？”吴雾往嘴里塞了几口青椒炒肉，才说道。
“按他现在这速度，估计还有一段时间。”七罪直接端起一盘菜，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豪放地往嘴里倒。
比起两人粗暴的吃法，一月的吃相可谓是优雅的——毕竟是个女孩，不过她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了。
“怎么？胃还疼着？”七罪口齿不清地问。
“嗯……”上一次引鬼时腹部被鬼打的不轻，至今还疼着。
“那你就先看着手机新闻吧，待会估计就会报道出杀人案了。”情商低下的七罪完完全全没有关心对方的意思。
啧，一妹子也是可怜，摊上你这么一个人，吴雾边吃边想到，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进食的动作，“对了，我说……最近听说会有一场拍卖在这举行，你会去吗？”
七罪没着急的回复，等吃了三盘菜后，他才接过一月递来的湿巾擦了擦嘴，回道：“不会。”
意料之中的回答！“但据说这次的压轴，是一本有关罪罚的书。”吴雾企图勾起七罪的好奇心。
“知道。”
一月笑嘻嘻地道：“之前苏先生就和我们说过。”还和你一样带着希望七罪会有激烈反应的眼神盯着我们呢。
“这样啊……”吴雾捏了捏下巴，“认识你们也有个两三年了，怎么从来都没见过你们对鬼使历史或者降低等级的事感到有兴趣啊。”
“因为七罪不感兴趣啊。”一月转头看向正喝水的七罪，露出一抹微笑，一句话告诉了吴雾，她自己完全以七罪为中心。
吴雾被这一句话亮瞎了狗眼，决定闭口不再说什么了。
等吃到差不多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钟，手机里关于s市的新闻也多了起来，被标记热点的无一不是杀人案，现在已经被警方认定为连环杀人，如果想调查死者之间的联系，至少得花费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发现所有死者都有去过同一家火锅店，点过同一盘肉，但就算查到了，也没什么软用，老板这会已经死在郊外了，没人知道肉的来源，况且就算知道了来源，又有谁会知道这件连环杀人案全都是鬼魂做的？再说，七罪这种谨慎的家伙，怎么可能会让人知道他的行踪？所以警察的进展，注定是会停留在肉的来源上。
“还有三个人。”吴雾闭上眼睛，倒在餐厅的沙发椅上，“东……三公里，西……一千六百米……还有一个……在我们的……正上方……鬼气最弱。”他睁开眼睛，猛然跳起，上身越过餐桌抓住七罪的衣领，“我说，神通，既然你都知道了，要我干啥子用啊？”
“啊……啊……”七罪撇过脸，虚着眼，啊啊了几下，装作听不懂吴雾说话的样子，“这附近苍蝇好像蛮多的，一月你小心点。”
“你这个应该和恶劣去结婚生子的家伙！”他松开手，坐回到座位。
“就算结婚也不会告诉你，我会让你一辈子处在‘这个男人为什么还不去和恶劣结婚呢？’的想法下。”他对着吴雾露出猥琐的笑容。
“我%#@，一月，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这种人的脾气，简直是太——”
“如果你还想用恶劣来形容我的话，我想我有权利能说：你就这儿点笔墨了？”七罪口气里的得意洋洋实在是欠揍。
这时候，天花板的一点灰尘掉落了下来，引起了在场除去七罪的两人注意。
“到了……”七罪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水，随后起身离开，一月见势也跟了上去。
这时候依旧坐在椅子上的吴雾终于反应过来，怒吼道：“喂！说好的你算账啊喂！给我过来啊！至少和我aa吧！”
他们所在的这条西街，年轻人较多，公寓多过店铺，而在这个时间点上，人比较少，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就算发生了什么爆炸事件，也能保证一定的伤亡人数，嘛，不过七罪倒不会在意伤亡多少。
这家餐馆门口左边就是最后一位的公寓的门口，七罪在头，一月在尾。
七罪走到一楼b号，表情淡定地掏出一把钥匙，看的吴雾心惊胆颤，不用七罪解释，他都能想象到这个人是如何盗取一楼b号房主的钥匙，随后进行拷贝，再无声无息的物归原主的。
“你要不是一出生就是鬼使，我敢保证你会在犯罪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甚至能当上国际一集通缉犯。”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夸奖还是吐槽，吴雾一时没忍住就脱口而出了。
“不是挺好的吗？犯罪对我来说，从来都是一份具有挑战性的事。”他将钥匙插入钥匙扣，缓缓转动。
扑面而来的阴冷，这只鬼魂杀了有一百多人，怨气已经有了很大的飞升，在吃了大部分肚子里有着自己尸体的人，不过还缺少骨头、头颅以及一部分的肉（食客排泄的部分肉）的情况下，他的身体虽然能实体化，没有昨天的那般模糊，有了大致上身为一个人的轮廓，但依旧不可能恢复到百分百的实体。
“一月，你待在外面。”七罪吩咐下，立刻冲了进去。
“卧槽，这鬼气也太冲了吧？”锁定住鬼魂的吴雾自然是能感受到对方的鬼气浓烈，在门口时，他就有点不舒服了。
“给我憋着吧你。”七罪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折叠匕首。
吴雾瞟了一眼那把武器，居然还有性质感叹道：“你丫终于对那姓关的下手了，破月都能从他那个小气鬼手里坑到。”
此刻，客厅的墙壁上已经是血迹满满，家具大致上都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导致这些的凶手，正蹲在客厅中背对着他们，吞噬着什么。
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以及被鬼魂遮挡住的画面中一只手从右侧露了出来，都可以在告诉两人，这只鬼，在吃人。
无论有过多少次经验，吴雾依旧会被这种血腥画面弄的作呕。
鬼魂抬起头并一百九十度的转扭头，对着两人露出了恶心吧唧的狞笑——虽然五官是模糊的，但依旧能从那张脸上看到很多令人不适的画面。
“鬼……使……”这会他已经不惧怕鬼使了，还带有挑衅的慢念鬼使二字。
“啧，被你这么一叫，我浑身都鸡皮都起来了。”吴雾身为一名阴魂使，对于这种攻击性极强的鬼魂，这时候只能站在门口不动便是福了。
“吞了百人的罪孽，真是一条……肥鱼。”七罪喃喃自语，将匕首反手握着，这时候吴雾居然觉得七罪比对面的鬼魂还恐怖。
原本……可以不用牺牲这么多人。
原本……他们都可以活下来的。
但是偏偏运气不好，去了那家七罪在一旁数数的火锅店，成了他为养肥鬼魂罪孽而专门准备的“饲料”。
一个人的罪孽，可能很轻，但百个人聚集在一起的罪孽，很重，也很难往生。
在吴雾想着这些的时候，七罪早就蹲下用匕首在地上迅速的画了道符画，瓷砖做的地板在破月的刀锋下，如同豆腐一般被割开。
总共就用了五秒。
“把手给我。”七罪朝着吴雾说道。
这时候，那只鬼魂已经吃完了最后一块尸肉。
吴雾不经大脑地将左手伸了过去，下一秒，他的手心就被划出一道痕。
七罪用力一扯，将吴雾的手心按在了刻着符文的地上，后者失重地摔倒在地。
“卧槽，你干什么鬼啊？”他用右手揉了揉鼻子，暗骂着七罪。
“从以前就一直在想了……你的能力，如果稍微配合一下符咒，那应该不仅仅是能锁定对方的行踪，你也可以锁定……对方。”七罪看着吴雾的血蔓延在刻痕中，满意地笑了。
鬼魂……离他们就三厘米了。
“你莫不是把我当做试验品啊？！”虽然嘴上那么不满意，但吴雾的内心还是很震惊的，如果……自己的能力真能通过符咒的辅助锁定对方……那对他来说，这简直是个炸药型的礼物。
七罪从不想利益，他想做，只是因为想而已。
“鬼使之血，锁定之力，上千血链，破地而出……”七罪轻念，已经张开血口大盆的鬼魂的脚下出现了上千条血红色的铁链，将他牢牢地锁在了七罪面前。
“卧槽……”吴雾除了这句话，目前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
“看来得改善改善，太慢了。”七罪似乎还是不太满意，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陆渣，过来吧，成功了。”
“我可以收回手了不？”吴雾试着问。
“嗯。”
“那……这次……只有一只鬼魂……该如何分配罪孽……”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感叹还好不是右手，不然真不让活了。
“你和陆渣自己看着办。”
吴雾一愣，“你和一月呢？”
“我只不过是想试试看最新想到的想法和能安全躲过罪孽升级又能成功降级的办法而已，再顺便试试看新发明的辅助符咒好不好用。”
——他从不会为了降下罪孽等级而努力，他的存在仿佛……只是单纯的为了犯罪，成为鬼使也不过是想通过鬼魂之手完成自己为了犯罪而做的完美犯罪。
这句话从吴雾脑海中闪过，那是姓苏的在不久前对自己说的话。
序章就此写完了，应该有很多人懵懵懂懂的吧？没事，等以后就明白了（示意你们给我追书！收藏！月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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