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雾霭中的背影
智博费尽周折才找到那三个祸害裴雪的富二代。这三个富二代家庭背景都不简单。不但有钱，而且有势。
网上流传他们曾经当街把一个高中女生拖上车拉到宾馆，三人欲行不轨之事，女生挣脱从窗户跳下，当场死亡。
当时群情激愤，网民们要求严惩凶犯。但事情的结果却非常诡异。
先是女孩的父母出来澄清，女孩患有精神疾病，跳楼是她自己的行为。
警方的调查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女孩跳楼的时候，这三个富二代在参加朋友聚会，有不在场的证据。
一场轩然大波就此平息。网络上偶尔有质疑的声音，甚至有人爆出一份赔偿协议，并附上一张模糊不清的图片。图片上，两个人坐在昏暗的角落，桌子上放着一个保险箱。据说那里面装着一百万。
但事情已经过去，没有人再关注此事。
三人平时更是劣迹般般，在学校欺凌同学，故意伤害致人重伤，吸毒，等等恶行简直罄竹难书。
“该死，该杀！”智博此时此刻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他双目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兄弟，你没事吧。”乾煜给他点了支烟。
“这三个畜牲，该杀！”
“是该杀。但动手的不应该是我们呀！”乾煜说道。
“法律吗？”智博反问道。
“唉，法律也有打盹的时候。”
“法律在打盹，但我智博一直醒着。”
“愚公，我学的是考古，对古今中外的历史也有涉猎。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公正，从来都是谁强大谁说了算。生命个体之间如此，国家之间也是如此。”
“原始社会，武力最强大的雄性个体优先获得交配权。奴隶社会，出现了奴隶主，奴隶。奴隶属于奴隶主的私人财产，生杀予夺就是一句话的事。”
“进入封建社会，人总算不用像畜牲一样任人处置了。但新的不平等又出现了。掌握生产资料的地主欺压剥削广大无产者。”
“这个世界一直都是人压迫人。而且我觉得，只要人这种生物存在，这种压迫就永远存在。任何一个个体都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坏人太多了，给你一把刀，赦你无罪，你不吃不喝也杀不完。”
乾煜的话可能不中听，但却是事实。智博只是暂时情绪失控，对这个世界的残酷，他是有充分认识的。
“放心吧，我不会蛮干。但我会让他们得到惩罚，我要让他们为裴雪的死，付出生命的代价。”智博咬牙切齿，挥舞着拳头。
乾煜见他如此，知道再劝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便抛出了一个令智博手足无措的消息。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们三个都感染了级艾滋病，被强制隔离了。”
级艾滋病是艾滋病变异的产物，患者最后全身腐烂而死，目前医生和科学家对这种病毒毫无办法。一旦感染，一年后便死亡。等于判了死刑。
智博听到这个好消息，却高兴不起来。他所仇恨的人，他希望亲手杀死的人，竟然就快死去了。“我本来打算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受尽折磨凌辱再死。没想到这三个畜牲要先挂了。他们死得太容易，难解我心头之恨。”
乾煜被他有些狰狞的脸吓得不轻。“走吧，去吃火锅，庆祝一下！”
“今天我买单！是该好好庆祝一下。”智博知道那三个富二代活不长了，很想大吃一顿，庆祝一番。
两人吃完火锅，智博去结账。乾煜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
智博回到住处，取下脖子上的玉佩。睹物思人，裴雪白衣飘飘的身影浮现在眼前。
这块玉佩是裴雪送给他的。裴雪那句“你脾气不好，容易得罪小人，戴在身上保平安”的话在他耳旁萦绕。
他点了支烟，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块玉佩由未知的致密物质构成，如何去研究它，智博一筹莫展。
他小心翼翼的用刀片在玉佩的边缘划了一下，玉佩边缘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又用买来的高温火焰枪给玉佩加热。拿开火焰枪，用温度计检测玉佩表面的温度，温度计显示摄氏二十五度。
接着他将玉佩放入冰柜，半个小时后取出，用温度计检测其表面温度，温度计显示摄氏二十五度。
“不论加热还是冷冻，表面温度都是二十五度，这东西恒温，有温度调节功能。”
“二十五度，不对呀！如果只有二十五度，为什么戴在身上，没有凉凉的感觉。明显比体温低很多！”
他把玉佩握在手心，重新测试其表面温度，温度计显示三十五度。
放置在自然环境中，表面温度便保持在二十五度，一旦跟人体接触，便保持和人体相近的温度。
“难道这东西有生命！知道抱团取暖的道理？”智博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把玉佩挂回脖子上，不再管它。
吃完晚饭，智博和柳烟视频聊天。
“明天我回滨海。我妈给我准备了好多吃的。”
“明天几点的车，我去接你。”
“早上八点半的车，下午一点二十到站。好多东西，明天你要帮我扛。”
“必须的。连你一起扛起来。”
“嘻嘻！烦死了，我又胖了。”
“胖了多少呀？”
“一百一十斤了。”
“不胖，刚好。”
“好女不过百，跟你说也不懂。”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互道晚安。
九月的滨海市，气温高，湿度大。今夜屋外黑云密布，阵阵沉闷的雷声从头顶滚过。狂风骤起。
智博打开窗户，任狂风在屋子里肆虐。他站在窗前，如一尊石像一动不动。
“来一场暴风雨吧！这样才爽！”
暴雨说来就来，雨借风势，声势骇人。赤红色的闪电如同来自地狱的鞭子，抽打着这方土地。
这一晚，雷声很响，听得人胆战心惊。这一晚天空闪电密布，织成一张赤红色的巨网。
“老天爷怒了吗？真该劈死那三个畜牲。”
惊雷暴起，一道惨白的闪电落在智博站的位置。
智博只觉眼前白光一闪，便失去了知觉。
第二天醒来，他才现自己在地板上睡了一晚。地板上到处是水，屋里凌乱不堪。
他去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没顾得上吃早餐，开始打扫卫生。今天柳烟要来，让她看到房间里乱成这样就不好了。
把房间彻底打扫干净，看着时间还早，智博煮了碗面犒劳自己。
“昨天一道白光好像落在我身上。不会是闪电吧。”
“如果是闪电，我现在就是鬼。”
柳烟一点二十到站，现在才十点半。智博住的地方搭地铁去车站，二十分钟不要。
“躺会儿吧！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
迷迷糊糊中，他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透明的玻璃罩中。他没有身体，只是一团着微弱黄光的雾状物体。
玻璃罩外，白茫茫一片。远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伏案忙碌。
背影在雾霭中若隐若现，隐约能看出是个女人。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的身体呢？”巨大的恐惧袭来。“你是谁，放我出去。”
那个背影摇了摇头，继续工作。
突然，雾霭外面有人喊他。“智博，醒醒！”
智博睁开眼，柳烟正拿毛巾给他擦汗。“你做恶梦了。”
“做恶梦了！”刚才那个梦太真实，太令人毛骨悚然。
“对不起，睡过头了。”
“嘻嘻，说吧，昨晚干什么坏事去了。是不是跟乾煜泡妹子去了。”
“没有。在家睡觉。上午打扫卫生，觉得有点累，想躺会儿就去接你，没想到睡过头了。那么多东西，你是怎么扛回来的？”
“我是女汉子呀！不过我得惩罚你。”柳烟做了个鬼脸。
“亲爱的，你要怎样惩罚我呀！”
“给我洗一个月的衣服！让你长记性！嘻嘻！”
智博瞬间瘫软在床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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