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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长乐长公主


  白茯苓留宫期间,居住在长乐宫。

  长乐宫是长乐长公主出嫁前所住的地方,专为长乐长公主所建,只是为了方便陪伴太后,所以离太后的太和殿格外的近。

  白茯苓清楚地记得,五年前,长公主抢走了她的丈夫,并且让她这个正妻为妾。

  如今的她,住在长公主的宫殿内,用着长公主用过的摆设,坐着她曾经睡过的床。

  呵,这可真是讽刺。

  她听闻长公主嫁过去没多久就暴毙了,白茯苓深知这是莫邬的手段。

  莫邬一向不爱拘束,不然当年也不会从幽冥阁叛离,九死一生,让她救了回来。

  她也曾幻想过,这是莫邬对公主的惩罚,对她进行的一种补偿。

  如果不是她一时冲动写下了休书,现在他们就不会分开五年。

  他们本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

  可是……他不该,他不该瞒着她……

  他不该瞒着她,他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父母死在他面前。

  她知道这不是他的错,可是,她就是原谅不了他。

  白茯苓觉得无趣,将手中的小玩意儿,放回了原位。

  欣赏够了,就她把在太后寝宫里发生的事给林娴讲了一遍。

  林娴几乎要尖叫出来:“什么!赐婚!之前她把自己的女儿赐婚给莫邬,还要赐死你。如今要给你赐婚?这太后是有多喜欢赐婚啊。”

  白茯苓打了个禁声的手势,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这宫里危机四伏,谁知道有没有人偷听他们。

  林娴平时挺稳重的一个女子,如今真的是忍不了这种事情,才失了分寸。

  当年白茯苓怀着笑安独身去找她的时候,她大为震惊,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当时的她还是雪纺楼的楼主,对于茯苓他们来说,是极度危险的一个人物,毕竟她当时接到的命令是杀掉茯苓。

  她很庆幸当时违抗了卿冥的命令,不然她早已尸骨无存了。

  所以白茯苓当初因为莫邬吃了多少苦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怎样能轻易放过他!

  白茯苓拉着林娴的手,嘱咐道:“我不想让莫邬知道笑安是他的孩子,当时我离开他的时候,他并不知道我怀有身孕。如果,让他知道笑安是他的孩子,他必定会来抢。还希望姐姐不要说漏了嘴。”

  林娴拍了拍茯苓的手,保证道:“为了笑安,姐姐也不会说的。”

  不会说,不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

  那是白茯苓一生的噩梦,烙在骨子里的痛,不会愈合也不会麻木,她就这么痛了五年。

  五年前。

  被提拔为先锋的莫邬,刚打胜仗归来意气风发。

  可谁知这意气风发的背后,是他苦苦坚守的三年。

  白茯苓心甘情愿的等了他三年。

  那日,白茯苓在医馆正为人医治,忽然听到街道上一片喧哗,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白茯苓让婉若去打听街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婉若打听到消息,回来激动地拉着白茯苓,说道:“苓儿,姑爷回来了!姑爷打胜仗回来了!”

  白茯苓已然顾不上手中的病人冲到街道挤在人群里。

  她一眼就看见了骑在战马上,身披盔甲的莫邬,风尘仆仆,英姿飒爽。

  皇天不负有心人!白茯苓这三年,终于把他盼了回来!

  她急切的想知道他有在战场上有没有受伤,他吃了多少苦,她想让他知道她一直在等他。

  她遵守了他们之间的承诺“等他三年”。

  莫邬也遵守了他对白茯苓的承诺“平安归来”。

  莫邬得知自己会路过白茯苓的医馆,四处张望看见了挤在人群里瘦小的她。

  他们四目相对,心中欣喜。

  他做口型给她看,她看懂了,他说的是:“等我马上回家。”

  白茯苓这天早早关闭了医馆,回到了他们的小屋,做了一桌子的饭菜,静静地等着莫邬回来。

  在得知莫邬要出征前,他们毫不犹豫地拜了天地,如今已经是结发夫妻。

  窗户上还可以隐约看见喜字,家里的摆设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

  茯苓一直等到他后半夜,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莫邬才回来。

  茯苓看见与自己分别了三年的夫君,紧紧的抱住他不愿意撒手,旁边的婉若偷笑着,悄悄的离开了。

  “我家娘子这么热情,为夫快被娘子勒死了。”莫邬虽然嘴里这么说着,还是紧紧回抱着茯苓。

  茯苓哽咽着打了他胸口一拳:“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刚回来,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好,呸呸呸。”

  莫邬看着一桌子的菜,得知茯苓等了他一晚上,捏着她的脸心疼的说道:“你呀你,又瘦了。我不在,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走,和为夫吃饭去。”

  其实莫邬回来这么晚,是因为宫中为他们设宴,他一心想着家里的娘子,等到酒过三巡才请旨回来的。

  莫邬时不时为茯苓夹菜,看着茯苓吃饭,心中已经满足。

  在前线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鬼知道他有多想眼前的这个女人。

  茯苓给莫邬夹菜,看见莫邬只是呆呆的看着她,询问:“可是我吃脸上了?”

  莫邬问道:“娘子吃饱了没?”

  茯苓说道:“吃饱了,夫君呢?要不要我再去做几个菜。”

  说罢起身便要去厨房。

  莫邬一把将她拉了回来,顺势抱了起来,说道:“既然娘子吃饱了,是不是该喂喂夫君了?”

  茯苓看着桌子上的狼藉,作势要下来:“喂,等等,我先把桌子收拾了。”

  莫邬才不管茯苓要干什么,一心要把她抱到床上:“明天让婉若收拾。”

  白茯苓只好乖乖的任他欺负,小别胜新婚,再加上茯苓身上因为出汗散发的异香让人欲罢不能,他们折腾到了深夜才作罢。

  事后温存,白茯苓躺在莫邬怀里,摸着他身上好几条丑陋的疤,新疤覆盖着旧疤,还有一条在心口上的疤极为恐怖,她突然哭了。

  莫邬心疼地问道:“可是吓到你了?”

  茯苓瑶瑶头道:“不是,我知道你在沙场上的凶险,要想生还就得浴血奋战。可是看到你身上的一条条疤,我不敢想象你经历了怎样的险境和痛苦。你能活着回来,是老天爷的恩赐。”

  莫邬揉了揉茯苓的脑袋,安慰道:“所以我打算珍惜这份恩赐,和你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还有,苓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茯苓好奇地问道:“什么好消息?”

  “皇上封我为安定侯,赏赐了一处院子,明天咱们就搬进去。你喜欢什么摆设都由你做主。”

  茯苓听到皇上赏赐一处院子,她激动的“腾”的坐了起来:“真的吗?皇上赏赐了咱们一座大房子?这样的话我就能种一块地,上面种满药材。还可以种一些菜,养一些花啊,鱼啊什么的。让几个小厮帮忙晒药菜,磨药,这样我就能救更多的病人了!”

  莫邬宠溺地看着茯苓,连说好。

  只要是茯苓说的,莫邬都说“好”。

  茯苓激动地说着自己的规划,举手投足间散发的香味让莫邬咽了咽口水,扑上去堵住了茯苓的嘴,又折腾了茯苓,一直到凌晨。

  导致茯苓早上起来,浑身酸疼,睡眼朦胧。

  婉若叫他们起来吃早饭,看着茯苓的黑眼圈,再看着莫邬神采奕奕的样子,明显的对比啊。

  婉若关心地问道茯苓:“苓儿身体不舒服吗?”

  白茯苓幽怨的看了莫邬一眼,用筷子怼着碗里莫邬夹给她的食物。

  莫邬回复婉若:“她没事,就是缺乏锻炼,最近跟着我锻炼一下身体就好了。”

  婉若笑道:“咱们姑爷什么时候也会看病了?”

  茯苓对莫邬翻了个白眼:“他哪会看什么病,会看病的人都是医者仁心,他是狼,存的是色心。”

  “噗……咳咳……”婉若一口饭喷了出来,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还未出阁的她羞红了脸,默不作声低头吃着自己的饭。

  茯苓对莫邬“哼”了一声,开始扒拉着碗里的饭,吃饱一会还要去看院子呢。

  她可是期待了一个晚上。

  莫邬无奈的只好不断地往茯苓碗里夹菜,表示赔罪。

  皇上赏赐的院子很大,足足有他们家的十个大,门头上的匾额写着“安定侯府”四个大字。

  院子里已经有下人丫鬟打扫着院子,礼貌的问候道:“侯爷,夫人。”

  他们走了一上午,都没把院子逛完,可见院子之阔,屋子都有数十间,院子里还有池塘,林子,假山,河流,这是他们之前从未想过的,和见过的。

  “这里只有咱们三人住会不会显的太冷寂。”茯苓问道。

  莫邬伸出袖子,贴心为茯苓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还有小厮丫鬟,管家,以后我们有了孩子,就热闹了。以后你就这里的女主人,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都得交给你打理。”

  茯苓一脸愁容,道:“那我岂不是会累死?”

  婉若说道:“我会帮你的,你不会累死的。”

  茯苓抱着婉若撒娇:“我的好姐妹,我的婉若,就知道你最好了。”

  莫邬立马把茯苓拉回自己的怀里,说道:“婉若以后是要嫁人的,不能帮你一辈子。”

  宛若才不管,抱着对茯苓的胳膊,说道:“我这辈子不嫁人,就陪在苓儿身边。”

  莫邬黑了一张脸,又无可奈何。

  茯苓又命人修改了几处地方,挖了几块地和一个花园。

  院子里工程很快就完工了,莫邬带着茯苓搬了进去。

  之前茯苓和婉若种的药材已经成活,发了芽儿。

  茯苓激动的看着这些芽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小心的呵护着。

  下人们闻着散发出的阵阵香味,得知他们的主子又在大汗淋漓弄她的药材,只是今天的香味比以前更为浓郁。

  茯苓浇完水,起身时突然眼前一晕,差点栽倒在地。

  婉若吓慌了,连忙扶着茯苓去休息。

  婉若安顿好茯苓,说着:“苓儿,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找大夫。”

  茯苓气笑了:“我就是大夫,还找什么大夫。”

  婉若突然想起来自己也算是个大夫,虽然医术没有茯苓的好,但是都是师承茯苓父亲的医术,小病小痛还是没有问题的。

  “你快伸出手我看看。”

  茯苓牵着婉若的手安慰道:“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我给自己把过脉。”

  看着茯苓神秘兮兮的样子,婉若紧张的问道:“那你得了什么病?”

  看着宛若担心的样子,茯苓板着的脸突然笑了,说道:“我有喜了。”

  婉若惊喜道:“真的吗?什么时候有的,你都不告诉我,害我白担心一场。姑爷知道吗?”

  茯苓调皮地对宛若说道:“我先不打算告诉他,然后给他个惊喜。你也不要告诉他。”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道圣旨,她再没有机会告诉他,她有了他们共同的孩子。

  圣旨是太后下的,因为现在的皇上年幼,还是太后在把握着朝政。

  宫里的公公站在前面宣旨,莫邬和茯苓等人跪在地上听旨。

  公公嘴里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泼下来的一桶凉水,让茯苓从头凉到尾。

  圣旨的大体意思是,让安定侯娶长公主为正妻,让白茯苓为妾。

  这位所谓的长公主是莫邬之前在宫里当职,保护的一位公主。

  长公主对莫邬一见钟情,好不容易等到莫邬成为安定侯,便让太后赐婚,并让安定侯休了他的糟糠之妻。

  太后觉得休妻不妥,才改为妾的。

  这圣旨还没接,茯苓便晕了过去。

  什么迎娶公主!

  什么妾!

  她白茯苓通通不同意!

  凭什么!凭什么一个公主就可以让她下堂为妾!

  她可是等了莫邬三年!

  他们之前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凭什么让她为妾……

  婉若为茯苓把着脉,莫邬着急的问茯苓怎么样了。

  婉若最终没有告诉他白茯苓有喜的消息,只是说:“最近苓儿太劳累有些气血不足,再加上受到刺激,就晕了过去。”

  公公已经等的不耐烦,出声道说道:“侯爷,这圣旨还没接呢。”

  莫邬紧紧握着白茯苓的手说道:“我娘子还未醒,不接!”

  公公气着用他颤抖的兰花指指着莫邬说道:“你这是要抗旨!”

  这时茯苓被他们的吵醒。

  她盯着公公说道:“我就是要抗旨!我绝不会为妾!你让太后她老人家死了这条心吧!”

  公公气的已经语无伦次:“你……你……你这是要杀头的啊。”

  说完,公公突然想到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瓶药,说道:“太后知道你们会抗旨,专门给杂家一瓶毒药。太后口谕:若侯爷抗旨,赐死侯爷的之妻白氏。侯爷还不接旨吗?”

  莫邬也不过是一个刚刚被封的侯爷,他又有什么能耐,在保住白茯苓的前提下抗旨?

  他在白茯苓看着他期待的眼神下,终究还是为了接了旨。

  “臣……接旨。”

  白茯苓颤抖着手紧紧地捏着宛若的胳膊,试图站起来。

  这三个字意味着莫邬要娶公主当正妻,她只能当一名妾。

  而她的孩子是庶出的,永远比别人低一等,任人宰割。

  茯苓最终闭上眼睛,她需要平复一下她的心情。

  她的肚子里还有宝宝,她不能激动,不能动了胎气。

  她现在就只剩这么一个亲人了……

  越发浓郁的香味有所收敛,莫邬知道茯苓已经冷静下来了。

  莫邬抓着茯苓的手安慰道:“苓儿,就算公主进门。你还是我最爱的娘子,你还是我的妻。”

  “妾就是妾,妾不是妻。”茯苓最终还是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休了我吧,什么理由都好。我无子,善妒,无德都可以。”

  婉若听到茯苓要莫邬休了自己,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被茯苓盯了回去。

  莫邬没有看到她们之间的小动作,他只关心茯苓在意气用事,温柔的说道:“苓儿,这事开不得玩笑。我答应你就算公主进门,你还是这个院子的主母,我绝对不会碰她一下。不要闹了,好吗?”

  “闹?那你就当我闹好了,我白茯苓绝不会为妾,就算死,我也绝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我的男人。”白茯苓说的如此决然。

  而莫邬当时以为茯苓只是接受不了公主进门,说的一时气话。

  但是无论如何公主必须进门,如果不这样,太后为了这个她独宠的女儿,到时候茯苓恐有性命之忧。

  迎娶公主当日,皇帝赐婚,八台大轿,十里红霞,整个队伍好不庞大,公主的嫁妆一箱又一箱抬进院子,好不霸气,好不威风。

  人们都说安定侯攀上了高枝,又是侯爷,又是驸马爷,时来运转,好事连连,真是羡煞旁人。

  也有人说公主与侯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管话是真是假,现在马屁拍到位才是最重要的。

  公主与莫邬拜了天地,人群在道贺声把他俩送进了洞房。

  莫邬装醉掀了盖头,连公主的脸都没看到就出了房间,向茯苓房间走去。

  莫邬连敲了几声房门,都无应答。以为茯苓还在生气,他靠在门上,吹着凉风让他格外清醒。

  今天晚上,他必须清醒,他答应了茯苓绝对不会碰公主一下,就是掀盖头,他都没有碰一下。

  他向来都是遵守承诺的人,尤其对茯苓,他不敢有半点食言。

  但是迎娶公主只是权宜之策,他会想办法休了公主的,现在只好委屈一下茯苓了。

  莫邬身着红衣,坐在了地上,背靠着门口,缓缓开口道:“苓儿,你要相信我。迎娶公主真的是情非得已,并非我愿。”

  “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无非你我厮守终生,我有你就足够了。”

  “我如今有了侯爷的身份,必能庇佑你我今生无忧。”

  “可是……到头来,我还是伤害了你。你要给我时间,我会想办法休了公主,到时候再无第三人介入我们之间。”

  “开开门,好吗?苓儿?”

  话说这份上,怎么也该有动静了,可里面却寂静的可怕。

  莫邬又重重敲了几下门,喊道:“苓儿,苓儿,娘子,你在吗?”

  迟迟无人应答,莫邬慌了神,一脚踹开了门,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这么大的动静惊动了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人,莫邬抓了一个下人,着急的问道:“夫人呢?”

  那人哪曾见过如此生气的侯爷,瞬间吓破了胆:“小的……小的不知道。”

  “给我把白日里看门的人叫来。”

  白日里看门的人看到红了眼的侯爷,吓的“扑通”跪在地上,半天说不出话来:“侯……侯爷……白天,夫人带着婉若领着大包小包的,说去走访亲戚散散心,小的……没多想就……就让她们走了。”

  “蠢货!都给本侯出去找夫人,找不到就滚出院子。万一夫人有什么事,本侯拉你们陪葬!”

  莫邬平日里,虽然话不多,但是在茯苓面前总是眉开眼笑,和善许多。

  他们今天总算看见这位修罗爷的真面目了!

  其他人走到那位看门的小伙子身边都默默的同情了一把,如果夫人找不回来,他可有好果子吃了。

  公主的陪嫁丫头,听到动静就出来看看,询问发生了何事。

  一个路过的丫鬟说道:“夫人丢了。”

  陪嫁丫头领会,应该是侯爷之前的糟糠妻。

  陪嫁丫头生气地说道:“一个妾丢了有什么好找的,侯爷迎娶了我们公主,公主的洞房花烛比一个妾重要吗?”

  丫鬟说道:“你不知,平日里侯爷最疼这位夫人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是有个小磕小碰都要心疼半天,夫人虽然自己是个大夫,但是院子里也没少请过大夫。我们从来没见过侯爷动这么大的怒。”

  陪嫁丫头准备回去回公主话,公主说道:“翠珠,不必回了,本宫都听道了。”

  莫邬脱下红的扎眼的喜服,让下人牵马,满城寻找茯苓的下落。

  此时看门的下人到现在还不明白为何夫人不就去探个亲,至于和丢了似的?嘴里一直嘀咕着不停。

  旁边的人听到后,忍不住翻白眼,提醒道:“夫人是孤儿,亲人只剩下只有侯爷和身边的婉若姑娘了,哪来的什么亲戚?你把夫人放走,万一夫人有什么闪失,咱们院子没好日子过喽。兄弟,你也自身难保了。”

  看门的瞬间吓得腿软跌倒在地,他一个每天看大门的,哪里知道夫人是孤儿。

  偏偏在这大喜的日子,他以为因为侯爷迎娶了公主,她不高兴出去散心了,这下他可要完了!

  莫邬苦寻一夜无果,出去的下人也都说没有夫人的下落。

  他其实知道的,白茯苓如果真想躲一个人,任何人都不会找到她的下落。

  与白茯苓走的最近的顾青墨,他可不是吃素的,如果茯苓去找他,很容易隐藏自己的行踪,就是把整个城翻过来也难找到。

  如果茯苓在顾青墨那里还好,起码不会有什么不测,毕竟他的仇敌不少,之前他去沙场杀敌都是托付给了顾青墨。

  他这次杀敌回来,就是为了有一个身份,把茯苓保护在院子里。

  坐在茯苓房间的莫邬,整个人憔悴了不少。

  他打算给自己倒杯水冷静一下,然后去找顾青墨。

  倒水时,突然发现压着盘子下的信封,上面写着“莫邬亲启”。

  这是白茯苓留给莫邬的信,莫邬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似的,满心欢喜地打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休书”二字。

  是白茯苓休了莫邬。

  后面还有一份信,上面写着:“莫邬:我知道迎娶公主是迫不得已的,但是,你不该瞒着我,你在宫中故意色诱公主,让她对你一见倾心。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我也算计在内。茯苓虽说比不得公主身份尊贵,但是也有自己的骄傲,糟糠之妻不下堂,做为妾与他人共侍一夫,茯苓宁死不从。不必寻我,你我缘分已尽,让我们好聚好散。白茯苓留。”

  莫邬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揉碎了手中的信纸,勃然大怒,打翻了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后,去找公主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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