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身份
“最后一个，客官们瞧瞧啊！这丫头，模样水灵，皮肤身段样样好，大家不要错过啊！”刀疤男用着大甩卖的口吻。
若华望向台上孤零零的人。
身边有人吐槽:“好什么好啊？这丫头脸上一条血口子，恐怖极了。”
“是啊！白送我都不要，这吓鬼呢！”
“……”
“唉~别走啊！我少价，一两银子，就一两，买回去当个丫鬟也不错啊！”刀疤男开始降价。
“谁要这么丑的丫鬟。”
“……”
人陆陆续续走得差不多了，刀疤男心里暗亏，一咬牙减半:“五百文，不能再少了。”
台下的人压根没理他。刀疤男一鞭子抽在那人背上:“你这赔钱货。”
那女子咬牙，闷哼了一声。
“怎么打人啊！”阿菱发出不满来。
霜霜道：“夫人，咱们还是快走了吧！”
若华暗自观察，那高丽女子的刀疤，从眼部一直划到了颈部，血淋淋的，着实恐怖，不怪那些人不买。
“老板，你这丫头买多少钱？”若华走到台边，明知故问道。
“五百文！”刀疤男一脸巴结。
若华不乐意。
刀疤男再一咬牙:“四百文，不能少了，寻常人家买个丫头，都要两三两呢！我这已经是成本价了。”
若华摇头:“五十文。”
她并不是在意钱，而是不喜欢这贩卖人口的生意。
一口直接下减十倍，五十文，能干嘛？
但刀疤男也不能亏，他留着这人，也没用，所以继续开口抬价:“看夫人也不是缺钱的人，这么做生意怕不妥吧……”
若华头上带着围笠，看不清容貌与喜乐。
阿菱机灵开口:“不卖就算了，我家夫人事多着呢！”
“别别别，五十就五十，成交。”
刀疤男暗咬牙，怪自己倒霉，心里骂那丫头，明明好好的，摔一跤，把自己搞成那鬼模样，真是个赔钱货。
阿菱拿出刚才小贩补的碎铜板，交给那刀疤男。
刀疤男得意洋洋，也不算亏，这赔钱货是个哑巴，脑子夜不好使，原本就卖不了多少钱，好在这小公子没让她出声验货。
他乐呵呵的将铁链递给林晚。
若华道:“打开她的链子！”
“这…夫人不知道，这高丽人狡猾得很，一个不小心就跑了。”刀疤大汉犹豫。
“打开！”若华没了好脾气。
“是！”刀疤大汉一小子被唬住。
女子脖子上的铁圈被解开，也没跑，安安静静的，走到林晚身边。她个子高挑，比林晚高出一个头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身材，果真是个尤物。
“走吧！”
若华带着人离开。那刀疤大汉反应过来，暗骂:“我怕她干甚！”
四个人走到一角落里，若华转身，对那女子道:“你走吧！”
“阿菱，给她一些银子。”
“是！”阿菱对夫人做好事的举动没有异议。
女子抬头，有一丝错愕，随后恢复镇静。
第一句话，非但没有道谢，反而冰冷开口问:“为什么不救他们？”
话一开口，若华跟三个丫鬟就察觉不对劲了，这声音沙哑富有磁性，一听便知是个少年人，好像还在变声期，难以控制自己的声色。
竟然是个少年？
若华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面全是质疑，他脸上布满血渍，看不清容貌。
“我为什么要救他们？我救你，你不应该感谢我吗？”若华轻笑，回以蔑视。
“那为什么救我？”
这高丽奴泄气低下头，语气悔恨又无力，带着些湿意。
让人心里生出些同情，或许他所经历的事，远远不止她想得到的。
“你拿钱走吧，别再被人抓住了。”若华惆怅，这时代，残忍的事情多了去了。
少年迟疑片刻，抬起头来，道:“刚刚是我不对，得罪了夫人。”
“我不是你夫人，也没准备带着你。”
她虽有善心，却也有私心，身边多一来历不明的人，难免给自己招祸。
“夫人若在此丢下我，我必定会再被抓的。”
“为何？”若华疑惑，大楚的法制也不至于这样差吧？
“一月前，高丽被灭，我国城中子民皆被抓，不是发买就是当苦役。我这一无主的高丽人出去，定是要再被抓回的。”
少年声音朗朗，虽有软意，却没有半分求意，带着些傲骨。
高丽奴低头，暗自咬牙，重重跪下磕头:“求夫人，留下我，我定为夫人马首是瞻。”
这一跪，让若华迟疑片刻，心中动容又纠结。
“不是我不带上你，而是，这样的你，会给我招祸的。”
若华叹了口气，这异国相貌本就突出，如今这伤疤更是显目了。
“夫人是担心我的疤吗？我有办法去除。”
“哦？”
“我家传一个药方，能彻底除疤。”
“所以你才把自己毁容的?”
“是！”
十几岁的少年人，经历了国破家亡，生离死别后，为了活下去，对自己也更下得去手。
到底是触动了她心里的柔软，本该姿意的年纪，如今却是这般模样。她也不忍看着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出去被人欺辱了，能救一个是一个吧。
若华点头应下了他，吩咐旭生将人带去林家在京城的宅子安置。
“你叫什么名字？”
“以前的名字都不重要了，夫人可否赐名与我？”
“你........随你吧，不过我不喜欢给人赐名，名字这东西，出生由父母定下，你既想丢掉过去的名字，现下这名字，还是由你自己取吧！好好活着，别辜负了自己与对你好的人。”
“谢夫人。”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要随便下跪，轻贱了自己。”
若华看着这些血腥与残忍，这些封建礼制像些大石块，压在心里，久久沉不下去，心中莫名生出些悲色来。
她抬头看着天空，心下一片茫然，人被分成三六九等，有高高在上的，便有呗踩在泥里的。
地上的少年起身，被这个站在若华面前。
少年看着面前这位夫人，待着围笠，看不清容貌，但听声音缺能听得出年纪不大。
这是一个昶朝的女子，他与昶朝有这不共戴天都仇恨。
可就是这样一个昶吵女子，救了他，也点醒了他，家国被毁，他不能再丧气下去，他是高丽唯一的希望，他得好好活着，振作起来才是，高丽子民还等着他呢。
……
贩卖高丽人的刀疤大汉正收拾着台子，底下已经没了刚才的人潮。
不远处的路口，一身着月白披风的少年人久久注视。
“世子，瞧什么呢？”
护卫也看着那台子，已经没人了，刚刚的高丽人也都卖完了，他猜不透世子为何一直要站在这儿。
已经在这里看了好一会了，之前还以为世子是要买奴隶，刚刚最后哪个奴隶夜被人买走了，这里已经没有奴隶可买了。
“去查查，刚刚买走最后一个奴隶的人上谁？”
“啊？”为什么要查这个啊？
高丽奴隶难道有什么契机？
“走吧！回去了。”温瑾转身。
护卫点点头，随后吩咐另外一个护卫去办事来。
温瑾坐在马车里。
高丽虽然被灭国，但是隐患还在的。
听说高丽公主和高丽王子还在逃窜，最有可能的便是逃到了境内。
他也只是怀疑，具体还得细查。
…
若华没了心情再逛，回了魏府。
夜里，她躺在床上，与魏颢说起了今日之事。
魏颢点点头，“你想如何坐都可以，只是得小心点。”
“那是当然的。”
回想起今天那名高丽少年的事情。
高丽是紧埃昶朝边界的一个小国，在以前一直归属大楚，成为大楚的附属国，年前因高丽人无故袭击大楚，试图挑起战争，周卿带兵去平复战乱，年后就把高丽连根拔起，直接杀入了他们的都城里。
如今的高丽子民那可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不是沦为奴隶，就是供人赏乐。
她心里叹息着。
魏颢道：“别担心了，往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只要换了新主，一切都能好起来。”
新主？
会是谁呢？
若是推翻了萧闵，下一个帝王会是水呢？
他们又该扶持谁呢？
若华心里怀着事睡去。
…
夜间。
京城街道开始宵禁，城门想比于往日，早就就关闭了，士兵一批一批的开始巡逻。
几名商贩抓紧时间收摊，生怕被抓。
“今儿宵禁怎的这般早？”
“咱们在跟高丽打仗呢！能不谨慎些吗？”
“周将军不是把高丽国平了吗？”
“你没听说吗？高丽的小王子还没抓住呢！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个亡国奴，不知道会干些什么事。”
“听说逃到京城了，爷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陛下还在京城呢！”
“皱将军还是快些回来吧！不然京城都没人守着，不安心啊。”
“别说了别说了，还是赶紧回家吧！命重要些。”
“……”
一群商贩纷纷逃窜，就连西市里爷严加排查，那些夜市都美让再开了。
京城进入严谨状态。
皇宫里。
萧闵有些气急了。
“一群废物，眼皮子底下的人怎么就逃了呢？”
他说的是高丽王子和高丽公主，二人在押送回京都路途中逃了。
果然都是一群废物，萧闵心想。
“陛下，城中已经开始戒严，绝对不会出事的。”
萧闵哼笑了两声。
绝对不会出事？
之前就这样说，还不是让刺客混进来宫里，他这条命差点就没了。
“元锡，这次若再出息什么差错，你这个九千岁就不用当了，后边有的是认惦记你这位置。”
元锡俯首道：“是！臣一定拼死不让刺客入陛下身分毫。”
萧闵这上给元锡最后一次机会，若再办不好，这人就不必出现在自己眼前了。
臣子们都退下后，萧闵去了云祥宫。
如今，云祥宫已经呗唤做中宫了。
要不是李贵妃不肯换宫殿，一国皇后，怎么会在这小宫殿里待着。
夜已经黑尽了。
李贵妃被宫女门伺候着卸妆，正要准备睡了。
没想到皇帝来了。
皇帝看着李贵妃那已经卸下的妆容，心中感慨。
这后宫里，怕是只有她是唯一一个不会等自己的人吧！
后宫里的女人会围着自己转，打听自己的喜好和行踪，然后时刻做着准备，准备被自己临幸。
这个时候，其他宫殿里的人怕是都还没准备睡觉，就等着自己翻牌子呢！
“陛下怎么来了?”
这个时辰，原以为不会来了。
萧闵笑笑，揽过萧贵妃都肩膀，由她给自己脱衣洗漱，随后二人合眠。
…
第二日
东方开始泛白，光亮略过山丘，洒满京城的大街小巷，穿过屋顶，照亮屋里。
又是新的一日。
魏颢已经早早起了，若华起身，丫鬟帮她收拾好了一切后，开始处理家中杂物。
“那个少年处理好了吗？”她问。
玉娘道：“好了，只是他不肯换回男装，说女装在您身边伺候较为方便。”
若华有些无奈。
他一个大男人在自己身边服侍？这还不需要。
要是魏颢知道了，肯定得办了他。
想到这里，若华忽然笑了起来，几个丫鬟也都笑了起来。
“等他好了，让他来外院守门。”
“是！”
…
温瑾那边。
护卫昨天已经去查了。
买走最后一个奴隶的人是魏家的夫人，也就是以前的李九姑娘。
温瑾笑出声来：“原来就是之前让武峥上门提亲的那位李九姑娘啊！真是久仰大名了。”
护卫们心里偷偷笑了起来，确实是久仰大名了。
京城里只要一提到李九姑娘，都是那些个流言绯闻。
这李九姑娘定亲的时候，还真是有好几个世家公子哥抢着呢！
这可真是让人不解呢！
“看人可不能只看这些流言蜚语，谁又知道这些流言蜚语背后藏着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护卫们点点头表示同意。
“魏夫人这些日子都出没在西市，时不时会在黑市上边转悠！”
一个女子混迹黑市，本来就不寻常啊！
温瑾笑了起来，这下，他该是发现了别人的秘密吧！
这个秘密，也许往后会有用处。
…
皇宫里。
静姝公主回到宫里后，闭门不出了好几天。
之前随行的宫女都觉得公主这是觉得丢脸了，这几日都小心翼翼的伺候着，生怕招惹了公主。
清晨。
日光照射进了宫殿里，明晃晃的一片。
静姝公主光脚落在地板上，宫殿里没有一个宫人，她起身走到门边，打开殿门，外边的日光射了进来了。
静姝的眼睛被闪了一下，伸手挡住了。
外边的宫女皆是错愕。
“公主醒了，快来服侍公主更衣洗漱。”
她们很惶恐，公主光脚在地不叫他们，真是奇怪啊。
少女长发披于脑后，白色的里衣，清晨略显单薄了。
她站着门边，抬头直直看着天空，朵朵白云，身后是一片湛蓝色。
“今天真是个好天气啊！”
“好天气就该出门了呢！”
宫女们一听要出门，瞬间警惕起来。
公主出门，绝没有什么好事了。
“给我更衣！”
“是！”
几个贴身宫婢跟着走了进去，帮着静姝梳洗打扮。
“公主今日要穿什么呢？”
出门也要分场合的。
三个宫女提着粉嫩的少女装，小心翼翼的询问。
静姝公主抬眼扫了一眼，伸手一指那件简单的长流苏裙，低调又不失身份。
宫女们了然，看来是要出宫了。
自从公主有了出宫的特权后，便成了宫女们的忧虑。
出宫是一件未知的事情，这才叫人升起警惕来。
若是公主出了什么事情，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好到哪里去呢？
静姝公主收拾妥当后，带着几个宫女们出了宫殿。
先在花园里走了走，春机盎然，百花齐放，让人舒心。
“几日不出来，花都好看了呢！”
这话说得轻松，宫女们听出了静姝公主的愉快。
“是啊！公主一出来花都开了呢！”
这是夸赞，静姝公主嘻嘻一笑。
“看了都是我的功劳呢！花都为我开了，那其他人来，花是不是该卸了呢？”
这一句把宫女问难住了，本来就是一句夸赞，就听听就好了，谁知道静姝公主还专门挑刺了。
宫女闭嘴了。
拍马屁也是需要技术的。
静姝公主继续往前走去。
皇宫的花园自然是百花争艳的。
所以不止有静姝公主一人在此赏花，还有其他人嘛！
其他人也要赏花的。
娴妃最近兴致缺缺的。
李贵妃当了皇后，这管理后宫的权利自然要交出去的，虽然落得个协理六宫的权利，但始终是屈居人下的。
娴妃赏花，正巧与静姝公主相遇了。
“公主可是好多天没出门了呢！今日碰见还真是巧。”
虽然娴妃是公主的庶母，但静姝公主是皇帝唯一的女儿，极其宠爱她，所以娴妃这个庶母在她面前自然得客客气气的，一个妃子哪里比得上骨肉至亲的女儿？
“听闻娴妃娘娘生了病，也许久没出门了，近来可好些了?”
面对静姝公主的询问，娴妃嘴角扯了扯。
她这是心病，再加上皇后已定，她自然不能再招摇的出门，只能在宫殿里避避风头。
要说起来都怪李氏那个贱人，抢走自己的皇后之位。
娴妃一看面前的静姝公主，女人是最懂女人的，敌人的敌人也很容易成为朋友。
以前，静姝公主有王皇后庇护，又是宫里唯一的孩子，自然备受宠爱，根本不把这些跳梁小丑般的嫔妃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王皇后被废了，王家倒了，获益最多的是李贵妃李氏一组，公主自然会讨厌甚至恨上李氏的。
“公主今日可得闲？不如去我宫里坐坐？”娴妃发出邀请。
静姝公主一笑：“今日我还有事，就不去娴妃娘娘宫里的，改日可好？”
遭到拒绝，娴妃也没有生气，笑道：“那我等着公主，公主随时都可来我宫里。”
“好啊！以前还真是很少去娴妃娘娘宫殿里呢！”
两个人皆是一笑，闲聊了几句后各自分开了。
本来就是从不同的地方来，去不同的地方碰面了，没什么稀奇的。
宫女在静姝公主后边全程跟着，没有一丝携带。
“真无趣，皇宫里兜兜转转就这几个地方，还是外边好玩。”
静姝公主脚步一转，那方向，正是出宫的道路。
宫女们还是跟着。
这皇宫里金碧辉煌，是多少人所羡慕的地方，但在里边住久了，只会觉得像一个牢笼，锁着他们。
所以对于皇宫里边的人来说，外边自然是有趣的地方了。
静姝公主拿着令牌出了宫。
“公主，咱们去哪里呢？”
静姝公主抬眼，“去哪里都好啊，反正外边热闹啊！”
“那…需不需要请温世子陪着呢？”
宫女觉得还是有温世子陪着要好些的，毕竟温世子能管住公主。
静姝公主疑惑问：“请他做什么呢？他又不是女孩子，懂得女孩子的玩意吗？”
自然是不懂的。
宫女再次闭嘴了。
马车缓缓前脚。
“我记得若诗姐姐说过，西市有一家绣桩特别好，宫外的女子都流行穿那里的衣服，咱们也去瞧一瞧吧！”
宫女听了静姝公主这话，立马反对了：“公主，西市那地方鱼龙混杂的，不安全，您要是喜欢什么，让人给您送到公主府来就是了。”
“送来的还有什么意思呢？女孩子不就喜欢逛街的感觉吗？”
静姝公主一应的天真气息，却没有一个宫女觉得她天真。
是真的不能把她当成天真的孩子来看待的。
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出事的。
而且，宫女好像听若诗小姐说过，那绣桩，应该是也是那李家九姑娘开的。
公主这是成心要跟李家过不去啊！
马车摇摇晃晃的，宫女只觉得头疼。
上次只是醉酒，这次又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来了。
马车越靠近西市，就越是嘈杂一片的。
那间绣桩虽然开得偏僻，里边的姑娘确实笼络不觉的。
有好些人还吵了起来，姑娘们的吵架无非是虚荣与争抢。
店里也不管她们，掌柜的直接撂话：“两位姑娘要吵出去吵，别耽误咱们店做生意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敢我？”一个姑娘警告女掌柜。
女掌柜一笑：“我不想知道您是谁，但是您在我们店里吵架，那就是不对的。”
几名绣娘站出来，拉着两个姑娘就往外去了。
“你们干什么啊？我可是吏部侍郎的女儿啊！”
“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两个姑娘被拉了出来，店里的其他姑娘也在看热闹。
女掌柜道：“两位姑娘吵完了再进来吧！我们店里不容许吵架斗殴，一律发生，那就赶出来。”
两个姑娘脸上一黑。
“都什么店啊！”
“别以为你们仗着后台大就欺负人?”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竟敢这样对咱们？”
“……”
两个姑娘还骂骂咧咧的，女掌柜已经走进去了。
外边有小二守着，两个姑娘进不去，气急只能坐着车回自己家里了。
热闹看完了，其他人也都安安分分的，没人再闹事。
宫女掀开帘子一看，看完了一整出闹剧，还是劝道：“公主，这地方太挤了，咱们还是别进去了吧！以您的身份，怎么能跟这些平民百姓一起看衣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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