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如棋
赵恒看着马希希出去，心中也是有些慌乱的。
他看着自己残废的双腿，眼里一暗。
舅父舅母肯定是不会同意把马希希嫁给自己的。
要是放在以前，舅父舅母肯定是抢着要把马希希交给自己的。
如今，他是个残废了，还奢望娶媳妇？
他双手抚摸着双腿，狠狠的打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感觉呢？怎么会废了呢？明明看着这么好？”
赵夫人走进来，看着赵恒这般做，立马冲过来阻止。
“恒儿，你这是做什么啊？”
赵恒甩开赵夫人的手，怒道：“我废了，阿娘，我废了。”
这些日子，赵恒都很安静，没怎么闹，怎么忽然就闹起来了?
这让赵夫人也有些焦虑。
“恒儿，你说说，到底怎么了?阿娘都帮你。”
赵恒抬头问：“舅父舅母能把希希嫁给我吗？嫁给我这样的残废？还是说我这样的残废根本不该祸害别人，就该去死？”
“你胡说什么呢？你只是生病了，会好的。”
赵夫人一听赵恒这般说自己，瞬间有些心疼，“不就是马希希吗？你若是一定要娶，娘也帮你！”
赵家如今就剩下赵恒这根独苗了，赵夫人自然要让赵恒娶上媳妇，有个后。
这马希希既然都是恒儿的人了，岂有跟别人的道理？
赵夫人眼神坚定。
赵恒不解：“阿娘，你有办法让希希嫁给我？”
马希希愿不愿意他不确定，但马老爷跟马夫人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这些时日态度的变化让他感知到了。
“你就放心吧！娘绝对让你舅父舅母安安心心把马希希嫁给你。”
赵恒看赵夫人这斩钉截铁的说，顿时看到了些盼头。
但是又好奇，如今赵家都倒了，赵夫人到底还有什么招式？
…
离开院子后，赵夫人去找马老爷了。
马老爷这些天也忙着生意的事情，对赵家母子并没有多加关心。
马家的生意夜不景气，要是稍微不留意，大约就会跟赵家成了一个下场吧！
“二姐，你来干什么？”
马老爷才应酬了回来，累得很。
赵夫人道：“三弟，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
妇人能有什么事？无非又是院子里的家长里短的。
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这件事我得单独跟你说，很重要！”
“到底什么事啊？要说快说吧！”
马老爷是真的很累了，后院里的事不该他管，他也不想管。
“三弟，我手里还有一批钱。”
赵夫人轻轻道。
话很轻，但是马老爷还是听到了。
钱？
马家如今最缺的就是钱了。
但是这大厅里人来人往的，不是谈事情的地方。
“二姐，我们去书房里谈！”
赵夫人跟着马老爷一路到了书房。
关于钱的事情，马老爷很是重视。
“三弟，你想要这笔钱吗？”
马老爷笑了笑：“二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们孤儿寡母的，我怎么可能贪图你们的钱财呢？”
说得冠冕堂皇，若是不贪图，还谈什么话？
“三弟，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们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我们母子如今招了这等祸事，孤儿寡母也只能靠你了。”
赵夫人说了一堆话，马老爷都觉得是废话，他如今很关心钱的事情。
赵家既然因为赚黑心钱被抓的，那肯定还留了不少黑心钱的吧？
“二姐你放心吧！往后我是不会亏待你们母子的，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就绝对不会少了你。”
“三弟，我家恒儿这样了，也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
马老爷听了这么多废话，就是没听到正经的，怎么忽然就说到了赵恒啊？
赵恒那小子到底又怎么了啊？
赵夫人再道：“三弟，往前你不是说要把希希嫁给我们恒儿吗？这话还算数吗？”
这话一出，马老爷忽然脑子叮咚一声，明白了。
这是在谈条件啊！
往前，他是想把马希希嫁给赵恒。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不说赵家倒没倒，就是赵恒，腿都废了，就是个废人，他要是敢答应把女儿嫁给这个残废，马夫人绝对闹起来。
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决定的啊！
“二姐，恒儿如今都这样了，你也知道你弟妹那脾气，就算我同意把希希嫁给恒儿，她肯定拿把刀出来跟我拼命！”
马老爷就是个耙耳朵。
赵夫人也有些气，她这个弟弟，从小听话，没想到长大了成了个老婆奴。
“三弟，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我……”马老爷犹豫了一下，“二姐，我这样说，如今马家的生意确实不景气，是很需要钱的，所以你能不能把这笔钱先借给我，等马家的生意周转了，再还你好吗？”
赵夫人想也没想点点头：“可以啊！我可以借，不仅可以借，我直接给你都可以，毕竟都是自家人。”
马老爷这样一听，立马眼睛亮了。
“但是…你得把希希嫁给恒儿。”
这是条件，不容还价。
马老爷有些无奈，“二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赵夫人摇摇头：“三弟，并不是我为难你，这两个孩子本来就情意相通，竟然在我们不知情下私定终身，你说说，希希不嫁给恒儿还能嫁给谁？”
“什么？私定终身？”
马老爷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
自己女儿怎么可能办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赵夫人道：“三弟，你还是回去问问希希吧！现在你们早些知道也好，不然往后可得闯下大祸了。”
现如今马夫人已经在给马希希相看人家了，这样要是嫁出去被别人发现了，可怎么得了？
被休回来是小事，要是人家跟马家杠上了，铁定没好结果。
“着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一猜就知道，肯定不是近来。
赵恒如今这鬼样子，自己女儿肯定是看不上。
所以肯定是以前。
以前赵家也是很好的，他们也希望马希希嫁去赵家，知根知底的。
谁知道赵家倒了。
赵夫人道：“应该也就年后不就吧！”
大约快三个月了。
马老爷了然了，心中闷出一口气来。
要说的都说完了，赵夫人转身就要走了。
“三弟，你好好想一想吧！”
赵夫人走后，马老爷气冲冲的跑进后院里，让人叫俩了马夫人和马希希。
马希希被匆匆拉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爹？到底怎么了啊？”
马老爷二话没说，直接上前甩了马希希一巴掌。
马希希被甩得愣了愣。
马夫人上前拦住，“你到底怎么了?无缘无故打孩子干嘛？在外边受气了带家里来？”
马老爷虽然怕马夫人，但是这次气焰却很盛。
“我为什么打她，你自己好好问问这个好女儿吧！”
马希希回过神来，捂着脸泪水很快出来了。
“阿爹？你到底干嘛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啊？”
马老爷见自己女儿竟然这么大的事情还瞒着父母，瞬间怒了。
“你跟赵恒私定终身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马老爷转过身去，胸口里的气焰还没平息。
马希希跟马夫人都被马老爷这话说得一愣。
马夫人问：“私定终身什么意思啊？赵恒到底说什么了这样诋毁我女儿？”
相比马夫人的质疑，马希希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眼泪只一个劲大流。
马夫人看向马希希，“你哭什么啊？有什么委屈说啊？你爹到底烁的是不是真的？”
私定终身已经是很隐晦的词了，那代表着自己女儿已经不再是完璧之身。
马夫人一看马希希那熊样，瞬间明白了。
“你是不是蠢，那赵恒都什么样了?你还跟他私定终身，叫你别理他别理他你怎么就不听呢？还成日成日的往那里跑，知不知道那对母女就想摊上咱们啊？”
马希希被说道了一大通，也有些委屈。
根本不是这样的。
“不是你们之前想要我嫁给他的吗？你让我想方设法勾住赵恒的魂。”
马希希质问马夫人。
马夫人一阵错愕，这事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马老爷也叹了口气，板着脸对马夫人道：“你就是这样教孩子的吗？教她不知羞耻！如今倒好闯下祸事来了。”
马夫人这次是不能反驳的了。
这事确实有她的错。
三个人皆是沉默，马希希一抽一抽的在那边站着哭。
“哭哭哭，再哭也没用的。”马老爷怼她。
马希希并没有因为马老爷的凶狠而收住眼泪，反而哭得更凶了。
马老爷跟马夫人听得都有些烦躁。
“先别说谁错没错了，先解决问题吧！”马夫人冷静下来了。
马老爷点点头，“既然你已经失身给了恒儿，那便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
什么？
马夫人跟马希希都是一滞。
什么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阿爹，我不嫁给赵恒。”
她怎么能嫁给一个残废呢？
马老爷看向她：“你还有选择吗？除了嫁给赵恒，你还能嫁给谁？”
还能嫁给谁呢？
一个残花败柳，能嫁给谁？
马希希慌了，拉住马夫人求情：“阿娘，你要帮帮我，我不想嫁给赵恒，他是个残废啊，女儿要是嫁给了他，后半生就毁了！”
马夫人自然知道，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残废呢？
就连马老爷也是如此想的。
“老爷，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马夫人小心问。
马老爷板着个脸来，“你还有什么办法了?”
马夫人沉默了片刻。
“老爷，不管借给谁都好，都比嫁给一个残废强啊！”
残废啊！
赵恒是残废！
马老爷叹了口气：“这件事就这样了，你们也准备准备吧，早早嫁了吧！”
“阿爹，我不想嫁！”
马希希还想反抗。
但是马老爷根本不听她的，直接冷漠的走掉了。
厅堂里只身下马夫人和马希希。
马希希哭着拉着马夫人的手来。
“阿娘，我不想嫁，你帮帮我啊！”
马夫人拉起她来，看着自己女儿哭得这样狠，想到赵恒那个残废，自然上非常讨厌的。
“起来起来，我去跟你爹谈，你这几日好好的在房间里待着吧！”
马希希哭成了个泪人。
一抽一抽的狼狈不堪。
“阿娘，你一定要劝服阿爹，我要是嫁给这样的残废，那我还不如去死了！”
“胡说什么呢？好好回房间待着。”她招手来了丫鬟，道：“去，把姑娘带回去，看好了！”
“是！”
两个丫鬟吧马希希带了下去。
马夫人再叹了叹气，抬脚跟去了马老爷的书房。
马老爷也是气得不行了。
“老爷，你把希希嫁给赵恒那个残废，那她下半生不就毁了吗？”
马夫人苦口婆心的劝。
马老爷道：“我又有什么办法？她做出那样丢人的事情，还能嫁给谁？”
马夫人被噎住，虽然生气，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嫁给谁都可以，只要是个健全的人都行，赵恒那个样子，希希嫁给他，难道还要伺候他一辈子？”
当然不能了，她的宝贝女儿去伺候一个残废，是绝对不能的。
马老爷叹气：“咱们两家原本就交好，恒儿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若不是出了这等事，希希怕是也嫁不进赵家。”
赵夫人不平了：“现如今今非昔比了，赵家哪里还是以前的赵家？也不怪咱们势力，他们好的时候咱们也没怎么占到便宜，如今赵家倒了，我们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母子，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不能赶人出去吧！况且现在赵家还有一笔救命钱呢！
他是了解自己这股二姐的，若是不让希希嫁给赵恒，死夜不帮忙的。
“你先坐下，我给你慢慢说。”
马夫人依着他的话坐下。
马老爷也一五一十都把这件事理清楚了。
说道钱，马夫人眼睛也亮了起来，“赵家还留有后手？不会是骗咱们的吧！”
“应该不会，不然我二姐这些日子也不会这么淡定自若。”
马夫人哼了一声，她那还叫淡定自若？分明就是嚣张跋扈，现在府里哪个下人敢惹她试试？
确实是不敢惹的。
马老爷道：“恒儿不过也就是腿断了，但还有钱财傍身，况且咱们家希希已经算是恒儿的人了，不如直接跟了他算了，也不算太亏！”
马夫人：“……”
二人谈论了一晚上，终于达成了共识。
“既然如此，那就嫁了吧！”
马夫人同意了，马老爷也叹了口气。
能如何呢？
儿女之事向来如此复杂。
第二日，马希希被马夫人告知这件事，忽然大叫起来：“阿娘，你到底说什么啊？我不想嫁啊！我不嫁给赵恒，他是个残废！”
这件事已经定下了，马夫人也懒得再劝他，直接道：“你以前不是吵着要嫁给他了吗？现在不想嫁了?你让我们可怎么处理？”
“阿娘你不是也说了吗？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怎么能混作一谈？”
当日不能的。
马希希哭出声来，没有什么时刻比现在知道自己要嫁给一格残废更无望。
马夫人叹了口气：“我跟你爹都是为了你好，你收收眼泪吧！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怎么会没有回转的余地呢？
马希希不服气，“阿娘，你就甘心你女儿嫁这样一个人？”
“不甘心也得认命啊！你已经是赵恒的人了，要是你不嫁，他们出去吆喝两声，你还能嫁给谁？”
还能嫁给谁呢？
马希希想不到。
今日还真是让她失望。
马夫人离开了她的院子里，叫了下人把她看好，肯定是不能让她出去闹的。
…
…
京城。
皇宫里依旧金碧辉煌。
站在最高权利大皇帝抬头望天，一群大雁飞了回来，大地回暖。
后边的官员们静静侯着。
“都知晓该如何拟旨了吧！”
“知晓了！”
知是知晓了，可这决定是不是太仓促了啊？
仓促吗？
只要皇帝觉得不仓促那就不仓促。
“知晓了就下去吧！”
官员们纷纷下去了。
皇帝近来真是越来越古怪了，什么事都不听大臣们的劝解，想干什么干什么，可惜也没人敢反对她的决定了。
皇后莉下了，太子之位空悬。
朝堂之上，大臣们从年前吵到年后足足快五个月了，皇帝依旧稳坐泰山。
这可叫人不是滋味得很。
朝臣们夜吵疲劳了，看皇帝那样子，肯定是不想立太子的。
只是他们刚消停了，陛下却不消停了。
“陛下，怎突然下如此旨意了。”
大殿之上的官员们皆是一愣。
皇帝下了什么旨意呢？也没什么啊！就是要立太子了。
太子的人选，是鲁王世子。
那个对陛下有救命之恩都鲁王世子。
光凭这一点，朝臣们也没什么可反驳的。
“陛下，鲁王世子是对您有救命之恩，可储君之位要靠才能，鲁王世子不一定能胜任吧？”
朝臣们再次七嘴八舌吵起来来。
皇帝哈哈笑了起来，臣子们安静了，听着皇帝都后文。
“诸位爱卿闹了这么久也没定下一个人来，所以由朕来定人选不行了？那爱卿们倒是定一个大家都满意的人选出来啊！”
大家都满意的人选，那就上不能跟任何一方势力有瓜葛。
而且这人还必须有才能，能服众。
这样的人选，不多。
但是鲁王世子是鲁王一列的，让其他列的人多少有些膈应。
吵吵闹闹下，依旧没能改变皇帝的主意。
太子人选无非就只能是鲁王世子温瑾了。
朝堂上一阵沸议。
…
秦王府。
武峥正在射箭。
护卫一路跑进来，“世子，陛下要立鲁王世子为太子。”
武峥一听，哦了一声后便继续射箭了。
箭咻的一声被射了出去，正中红心。
武峥也在储君的候选名单里，身边的人自然是希望他能当上太子的，只有他一个人不以为意。
“世子，你怎么都不带着急的啊？”
武峥把箭弓甩给侍卫，“当太子有什么好当的?要当就挡皇帝。”
这大话，也只有自家世子能够狂妄的说出来了。
“当了太子不就能继承皇位吗？”
“当了太子不一定能成为皇帝。”武峥反驳他。
确实是，不然史上为何会有这么多废太子呢？
他们当了太子也不能当皇帝。
“太子那位置我可不稀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逮住把柄，有什么可争的？”
要争就争帝王宝座。
“之前这温瑾命大，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去坐一坐太子之位，就看他能活多久吧！”
护卫心里呵呵一笑，世子这嘴还这是毒啊！
…
鲁王府里一片喜气。
他们家世子成了太子，自然是千好万好的。
温瑾一如往常的温和。
护卫们笑起来，“世子，您看府里需不需要装备一下？”
需要什么装饰呢？
温瑾一笑：“为什么要装饰呢？”
“这…”
成了太子，不得装饰一番？
温瑾笑：“这里是鲁王府，再装饰能装饰成什么？”
护卫疑惑了，当然是太子府啊！
世子成了太子不这里不就是太子府了吗？
温瑾也不解释，慢悠悠的走进了书房里。
护卫没有得到世子的答应，自然不能轻举妄动了。
…
东厂里。
元锡站在高处里。
之前萧景被废的事情，多半也与温瑾有关。
“大人，鲁王世子被封太子，或许与咱们无益。”
元锡笑了笑，“年轻人太急着往上爬，往往摔得更惨，我们就等着看吧！”
…
因为太子被册封，京城又掀起了一场风波。
百姓们议论纷纷的。
“陛下竟然立了鲁王世子，真是不可思议啊！”
“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鲁王世子对陛下有救命之恩，自然该立。”
“但太子之位也需要德才具备，这鲁王世子与其他世子比起来，根本没有一点长处。”
“别说长处了，就是鲁王二子都比他强些，听说鲁王二公子可受鲁王重视了。”
“……”
民间对鲁王世子被立太子一事还争议很大，所以这也成了朝臣们推波助澜的一大突破口。
不仅茶楼，饭馆里，什么戏剧都在说皇帝被救命之恩蒙蔽了，鲁王世子根本德不配位。
…
皇宫之中。
皇帝听了这些话，一时脸上看不出喜怒。
徐顺在一旁小心的侯着，就等着皇帝吩咐了。
皇帝看到那些反对温瑾当太子的奏折，眼里暗了下来，随后将折子甩回案上。
“这些老狐狸。”
这些朝臣门都是老狐狸，只要威胁到他们都利益了，便开始使用些手段了。
“徐顺，去把温瑾给我叫进宫！”
“是！”
徐顺不问为什么，只按照吩咐下去办事了。
鲁王府里，温瑾得知皇帝要见自己，收拾了东西跟着徐顺进宫了。
“世子，今儿陛下心情可不好。”
徐顺是个稳重的人，在温瑾的太子册封礼还未完成，自然该称世子。
温瑾温和笑：“多谢公公了！”
“不必谢，都是杂家的本分。”
徐顺上皇帝身边都红人，自然是这皇宫里畅通无阻，一路带着温瑾去了御书房里。
“世子，请进吧！”
温瑾踏进殿里，这不是他第一次来，相反来了好几次了。
皇帝坐在榻边，桌上摆好了一盘棋。
他见温瑾来，招手道：“来，陪朕下盘棋！”
“是！”
温瑾抬步上前去了。
他坐这了皇帝的对立面，二人拿起棋子开始对弈。
温瑾棋艺并不差，但是在皇帝面前还是略败下风。
“人如棋子，要想赢，你得布好棋盘的每一步。”皇帝捻起一颗黑棋落定。
“臣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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