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发疯
赵夫人被赶走的时候嘴里全是骂骂咧咧的话，她软的硬的都试过了，可惜没用。
李家根本不吃这一套。
…
赵夫人在李家门前闹了一通，全商州都知道了李家的见死不救，有应和的，当然也有骂李家的。
李云祥这次从书院里回来了。
原本家里是想瞒着他的，可根本瞒不住，李云祥可是神童，哪里这么轻易被骗。
“姐姐出事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不告诉我？还有没有把我当家里一份子了?”
李云祥完全一副小大人模样，李三老爷马氏还有李云燕都在一旁被训，一家人的主次都被颠倒了。
李云珍笑着拉他：“好了，姐姐的好弟弟，爹娘这不是怕影响你功课嘛！”
“比起姐姐的安危，我的功课又算什么？”
要是他那日得知，肯定能早些救出姐姐的。
“姐姐知道你最爱姐姐了，怕姐姐出事，可你看，姐姐这不是没出事吗？”
李云珍转了两圈：“完好无损啊！”
但是李云祥还是不乐意了：“那个魏霖…是薇薇姐姐丈夫的亲大哥？”
李云祥向来记忆好，不好糊弄。
李云珍点点头：“是啊是啊！”
马氏也附和：“这次要不是他，你姐姐可就完了！”
“就是就是！”李三老爷插嘴进来。
李云祥抱着凶：“改天我去会会他！”
“不用了吧！”李云珍道。
李云祥看她：“姐姐不是还没决定嫁给他吗？不试试怎么知道是不是好人？”
李云珍呵呵笑了两声：“应该…是好人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姐姐看那赵恒就是瞎了眼，我这个火眼金睛必须出马！”
李云珍：额……
“你什么时候去书院？别耽误你功课了。”李三老爷笑道。
李云祥转头：“爹，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就这样嫌弃儿子啊？”
“怎么可能呢？想你还差不多呢！”
李三老爷心想：不嫌弃才怪呢！这么大一个男人，整天婆婆妈妈的说一大堆话。
…
…
赵老爷这些日子在牢里也是吃尽了苦楚。
“我要见县令，我是被冤枉的。”
他着几日在牢狱里都是吼吼叫叫的，狱卒都看不下去了，只好把他揍一顿在绑上。
要不然夜晚值个班都不清闲。
赵老爷嘴被塞上吼不出来，悔恨的泪水留得满脸都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狱卒也笑：“都快死的人了还捶死挣扎呢！”
“判决不是还没下吗？”
“早下晚下都得下，看着吧！”
也不知道县爷到底磨蹭个什么，还不快刀斩乱麻，杀了一了百了。
…
李家跟马氏原本是彻底不管赵家的事的。
可是，耐不住人心与血缘。
马老太爷亲自登门了。
“怎么？见我就这么不乐意？”
马氏脸上没个好表情，马老爷子亦然。
“您有事说事，我这府上事也多，顾不周全您。”
马氏语气里满满的不乐意。
马老太爷沉默片刻。
“你妹妹那事……是她不对…不过你看着骨肉血亲的份上，能不能帮帮她？”
这可能是马老太爷第一次在马氏面前说软话，语气如此平和。
马氏心里感叹万分，冷着脸没说话。
那种人家，她不可能帮的。
知道当初自己找女儿的心思了吗？
说得这么轻巧。
自己女儿出事就火急火燎，她都女儿就不是女儿了?
…
最后，最终判决下来了。
赵老爷最终还是没被判死，只是被发配了。
马氏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她那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而且李云珍也劝她了。
若是赵老爷死了，马氏心里也肯定有心结，这样自然是不好的。
这个结局已经比死要好太多了，赵老爷忽然觉得如释重负，至少不是死。
赵夫人在送别的这日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个死人，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现在这幅鬼德行？”
赵老爷看着妻子儿子也是哭，这一走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了。
“好好过日子，往后收敛些脾气，毕竟是寄人篱下！”赵老爷吩咐。
赵夫人哭得更凶了，“没有你！我们母子俩还怎么过活啊？”
赵老爷忽然抱住赵夫人，也不管身上的囚衣多么污秽不堪，气味多么厚重。
赵夫人由于他的前进，顿时有些难受。
她想要挣开，赵老爷却紧紧抱住她，嘴在她耳边轻轻念了几句话。
这几句话让赵夫人有些惊讶，旋即便收住了表情。
狱卒在那边催促了。
“快些走，老夫老妻了还这般黏腻。”
赵老爷反复叮嘱：“记住，别让别人知道。”
赵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你一路小心！”
“嗯！”
夫妻俩分别了，凄惨的气息旋绕。
赵夫人哭成了泪人，最终看着赵老爷远去看不见踪迹，才渐渐离开城门。
还好还好，还好赵老爷留有一手，不然他们母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赶紧抹了泪水回到马家。
以前马家的人都当她是风风光光的二姑奶奶，如今只把她当场借宿的亲戚，对待完全是不一样的，做事也敷敷衍衍拖拖拉拉的。
“药都没冷你就这样喂我儿子喝？”马氏很气的上前推开赵恒一旁的丫鬟。
赵恒被呛得直咳嗽。
“你叫什么名字？”赵夫人冷着脸问。
“二姑奶奶，我这事也忙，表少爷这不是也没事吗？”
丫鬟全不以为然。
“没事？你喝一口试试？”
“二姑奶奶，这是给表少爷喝的药，我们怎么敢随便喝？”
赵夫人听着她那语气，二话没说直接上去一巴掌。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叫板？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在这个家里还能不能做主。”
赵夫人一手夺过丫鬟手里的药碗，直接倒在她的头上，丫鬟尖叫一声。
“你干什么啊？”
赵夫人拉着这丫鬟就往外走：“我干什么？我就让你看看我干什么？”
“啊——救命——”
丫鬟被赵夫人抓着头发就往外跑去，府里的丫鬟下人们都来看了看，但这事可不是他们能出头的。
丫鬟一把被甩在地上，赵夫人看向那些看热闹的下人。
“看什么看，没瞧见这小贱人以下犯上吗？给我打，打完给我发买了。”
小厮们犹豫着对视，不知该不该上。
赵夫人怒了，“你们打不打，一个个皮痒了不成？还知道主仆尊卑？”
小厮们被她这一呵，吓了一跳。
“我再怎么落魄也是家里的主子，你们一个个要是再理不清头绪，全都踢出去发卖了。”
“吵什么啊？”
马老爷回来，看着乱做一片的后院，立马有些生气。
丫鬟忽然哭着奔向马老爷：“老爷，你救救我，二姑奶奶要把我发卖了。”
“你……”
“我是小翠啊！”
马老爷想起来了，看着这娇弱的美人，一时心软了：“二姐，你跟一个下人一般见识作甚？”
“三弟，你知道刚才她对我什么态度吗？说我破落了，还骂我，有一个下人这样对主子的吗？”
赵夫人当然不甘示弱。
“这……”马老爷看向小翠。
“老爷，我没有啊！我只是被吩咐去喂表少爷喝药，结果二姑奶奶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打骂奴婢，你看老爷。”
小翠侧脸让马老爷看自己脸上的巴掌印。
马老爷看到了，鲜红的，五个手指头。
“三弟，你就是太纵容这些丫鬟了，你知道刚刚她干了什么吗？她差点没把恒儿呛死，不信你去看看恒儿就知道了。”
证据确凿，这个贱人竟然还敢污蔑主子。
“老爷冤枉啊！我不知道二姑奶奶为什么看奴婢不顺眼，奴婢真的没有如此做啊~”
看着如此貌美的丫鬟跪在地上拉着自己的衣摆哭泣，马老爷心软了。
“二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跟个丫鬟置什么气？算了吧！”
赵夫人有些怒的瞪着马老爷。
“三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宁愿维护一个丫鬟也不帮你亲姐姐？”
马老爷脸色有些难看。
“二姐这是说什么话？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你搞清楚了，我们俩是一家人，这个丫鬟只是个下人，你要为了下人伤了咱们俩多年的姐弟情分？”
“当然不是了二姐，好好好，我罚就是了，以下犯上，拉下去打十板子，扣半个月工钱。”
这话说得轻飘飘的，一听就有放水的嫌疑。
小厮上来就要拉人。
“老爷，我冤枉啊——”
“二姐消消气。”马老爷笑。
赵夫人板着个脸：“太轻了，给我多加二十个巴掌！”
马老爷：“……”
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马三老爷爷不好多说什么。
那丫鬟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面，一天要打巴掌，立马就有些怕了。
“二姑奶奶我错了，别打我行吗？”
“自作孽不可活！”
赵夫人转头就要走。
后边的马老爷看了眼水灵灵的小翠，无奈，谁叫你自己撞枪口上了呢？
赵夫人在前边唤：“三弟，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哦！来了。”
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后边是丫鬟的惨叫声。
马夫人过来，看见那丫鬟在受罚，笑了声：“这个小蹄子，整日凭着自己那张脸勾引人。”
“夫人，不如坏了她的脸，看她如何勾引？”马夫人一旁的丫鬟道。
马夫人对着小厮道：“一个丫鬟敢爬到主子头上，这样以下犯上的奴婢，发卖了好，不然这府里还不知道谁当家做主。”
丫鬟小翠被按在凳子上，刚打完了十大板子，一听着话，瞬间仰头看向马夫人：“夫人，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马夫人才懒得理她：“还剩二十巴掌呢！还不赶紧的。”
“是！”小厮立马就要上手。
“慢着！”马夫人一旁的丫鬟拿出一根钉子：“把这个拿在手上再打。”
小翠一看那长长的钉子，瞬间害怕了。
“夫人，夫人不要啊……啊…”
钉子划破皮肤，血珠一点点大流淌出来。
“老爷要是问起，闭上你们的嘴！”
“是！”
小厮们都很听话，毕竟这丫鬟也在府上留不了多久了。
一个小小的丫鬟敢跟主子们斗，真是活腻了。
马夫人满意的离开了。
她还真得感谢赵夫人，虽然她们两互相都看不惯，可是啊，这次这事干得真顺心。
她早就想收拾这些小蹄子了，只是碍于马老爷不好办事。
如今好了，由头正好。
…
马老爷跟着赵夫人来到了院子里。
“二姐，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啊？”
马夫人沉默了偏科开口：“三弟，姐姐如今住你这里，可觉得姐姐是个累赘了？”
“当然不会，姐姐怎么会是累赘呢？”
马老爷到底是个男人，家里多养一两张嘴也不是养不起，不会像那些妇人一般小家子气。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管那些小蹄子怎么作，都作不掉我们的姐弟之情。”
马老爷点点头：“二姐放心吧！你以前在家如何，现在就如何，我看谁敢难为你。”
赵夫人欣慰道：“还是你好，往后我也只能依靠娘家人了。”
…
…
京城。
魏霖赶到京城后，便开始了处理这两日的公务，处理完后，他伸了个懒腰。
看向窗外，已经黑了。
他提起笔来，在纸上写写停停的。
嘴角带着笑意。
最后，落笔处写上了‘云珍’二字，才满意的叠起了。
信被小厮送了出去。
京城离商州并不远，第二日完全能收到信。
…
第二日清晨。
商州城里刚蒙蒙亮的时候，城门关卡处打开，三三两两的人经过。
送信人没一会也来了，随后拿着一封封信件开始送入各府中。
李云珍一醒来，便收到了信件。
她看着那利落的字体，瞬间有些喜悦。
“姑娘果然是在意魏公子的。”
“就是，看这喜笑颜开的表情。”
两个丫鬟打趣着。
“胡说八道。”李云珍笑道。
信被她小心拆开，利落的字体再次出现在眼前。
两个丫鬟看着李云珍笑起来，有些好奇。
“姑娘？魏公子都说些什么啊？”
“姑娘这么开心，肯定说的是情话。”
李云珍合上信。
信上也没写什么，就写他到了京城，夜里刚处理完公务，有些疲累，再问问李云珍这几日如何了?
最后两个字，云珍。
这两个字像是烙到了她的心底，一时有些高兴。
李云珍也走道桌子前，提起笔来，却忽然不知道要写什么。
“姑娘？你也给魏公子写情书啊？”
“胡说八道，我只是礼貌回他。”李云珍反驳。
“哎呀，姑娘害羞了呢！”
两个丫鬟真是让李云珍有些无语。
“你们两个再说都给我出去。”
两个丫鬟瞬间捂住嘴巴。
好吧，姑娘面子薄，她们不说了。
李云珍开始动笔，写写停停，最终也是满意的折起来，放入信封里，交给两个丫鬟。
“不准偷看。”两个丫鬟被警告。
两个丫鬟点点头：“放心吧姑娘，你写给魏公子的情书我们看什么？这里面的情意只有姑娘跟魏公子懂得。”
说完，不等李云珍发火，两个丫鬟就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李云珍摇摇头，突然有些期待魏霖收到信是个什么反应了。
她忽然笑出声来。
…
马府。
赵恒如今就像个废人一般的躺在床上，每日都需要人伺候，真是让人够烦躁的。
马希希一次都没去看过赵恒。
她如今是一点不想跟赵恒扯上半点关系。
赵恒来到马府，也有些颓废，整日没精打采的。
赵夫人也想让自己儿子开心些，于是去找了马希希。
“希希啊，你去帮姑姑看看你恒哥哥吧！他整日那个样子我也看不下去了。”
马希希当然不肯。
“二姑姑，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如今恒哥哥在府上，我们还是注意些吧！”
赵夫人一听这搪塞的话，立马变了脸色。
这个小蹄子，当初是如何求着他们家恒儿娶她。
恒儿有一部分也是为了她，才不肯去李云珍，这时倒好，这个小蹄子竟然想撇下恒儿？
休想！
“马希希，你都已经是恒儿的人了，还不能见他了吗？”
“你胡说什么啊？”马希希立马惊慌失措起来。
“我胡说什么？我可没有胡说啊，你都已经失身于恒儿了，还想着其他人，你休想！”
赵夫人可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这马希希各种勾引恒儿，这些鬼事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为了让恒儿下定决心娶她，她也是下了猛药的。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可是什么都知道。
赵夫人火眼金睛，一看就明白了。
马希希疑惑：“赵恒跟你说的？”
“还需要我儿子说吗？你们哪次见面不是眉来眼去的?私底下的烂事更不需要我来说了。”
听到赵夫人的话，马希希瞬间慌神了。
赵夫人哼了一声：“慌什么？我又没叫你做什么，你只管好好照看我儿子就行了，别的我也不指望。”
马希希顿时心里有些堵塞，要自己一个千金小姐去伺候一个废人？
她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可不愿意又能如何呢？她有把柄在赵夫人手里，只能乖乖照办。
“去安抚安抚恒儿，让他振作起来，别让他整日整日消沉。”
赵夫人吩咐道。
马希希犹豫着点点头，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失身这件事还得从李云珍回商州前说起。
她当然知道李云珍对赵恒的心意，李家如今出了皇后，身份今非昔比了。
她就是怕李云珍夺走恒哥哥，这才出此下策的。
可惜，谁能想到赵家能出这事呢？
马希希被赵夫人拖着来到了赵恒的房间里。
这里弥漫着一股子臭味。
这也许是所有废人的味道，马希希一阵嫌弃。
赵夫人推了她一把警告：“你给我好好说话，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说话，我马上让你爹把你娶进我家当媳妇。”
“不……”
马希希可不要嫁给一个废人。
她犹豫几步走了进去。
“恒哥哥…”
赵恒听到这柔软的声音，立马睁开了眼睛。
“希希？”
“是我，恒哥哥，我来看你了！”马希希面容违和的笑着。
面对这个废人是真的无法真心笑出来。
“恒哥哥，你要振作起来啊，不就是断了腿吗？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提到自己的腿，赵恒有些颓废起来：“我就是个废人了，还以为你不会来看我了呢！”
“怎么会呢恒哥哥，我前几日是怕你伤心怕你见到我没面子，这才没来的。”
赵恒仰头：“真的？希希？你真心不嫌弃我？”
马希希笑：“恒哥哥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呢？”
当然是嫌弃的，她在心底道。
赵恒看马希希这样温柔的劝解自己，心里开始好受些了。
“希希你说的对，不就是断个腿吗？一定会好起来的。”
赵恒掀开被子，伸手给马希希：“扶我起来吧！我自己可以走的，我可以恢复的。”
马希希顿了一下，心底有些嫌弃那只手。
赵恒疑惑的看向她，马希希立马换上一张温和的脸，伸手扶住赵恒伸过来的手。
还好，赵恒就是腿断了，这腿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但脸还是出色的。
赵恒被马希希扶着下床。
马希希差点摔倒了，赵恒怎么说好歹也是个男人，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扶得住？
“没事吧？希希？”
马希希有些难受道：“恒哥哥，是我太没用了，我力气太小了，扶不住你。”
赵恒低头愣了一会，看着自己的双腿。
随后摆摆手：“没事的，你叫下人来吧！他们扶着我走也是一样的。”
“这……”
“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意，你跟那些下人怎么能比呢？”
马希希立刻点点头：“恒哥哥知道我就好。”
下人来了，马希希终于摆脱赵恒了，松了口气来。
赵恒被两个下人架着走，根本没使多少劲。
应该是，他根本感受不到腿上的劲儿。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过就是腿断了而已，手也断了啊？怎么手都快恢复了，腿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快！把我放下了！”
下人不敢耽误，立马就把赵恒放了下去。
赵恒看着自己的腿发呆。
根本没走几步路，马希希在一旁看着赵恒，满是疑问。
“恒哥哥？你没事吧！”
赵恒抬头，看向马希希，忽然道：“我好像，没有感觉了？”
“什么？”马希希听不懂她的意思。
赵恒忽然发疯起来，双手砸着自己的腿。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没有感觉呢？我的腿……”
马希希忽然被他这疯狂的动作给吓住了，立马叫一旁的下人：“快…快阻止他…”
再这样下去，赵夫人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
跟她料想得没错，赵夫人匆匆赶来，一见到赵恒这样发疯，立马推了一把马希希质问：“你对我儿子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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