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郎舅大战
肃宁王府，花厅。
顾相思看着西陵阙，神情极为不悦道：“霜儿这个月底便要成亲了，你这混账儿子敢调戏她……”
“十六婶，您就说一句，您想打他多少板子吧！”西陵阙可是最怕他这位十六婶的，毕竟，十六叔就在旁边坐着啊！
顾相思蹙眉想一想，看向云澈道：“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打他一顿板子，你和霜儿都消消气，成吗？”
“但凭姑姑做主。”云澈拱手一礼，他也知道不能真把一个王爷之子怎样缺胳膊断腿的重罚，能讨回一个公道，他们家就满意了。
顾相思眼中含笑点了点头，收回目光，看向西陵阙淡淡道：“那就打一百板子，反正家法也不是官府的板子，一百板子，最多让他在床上躺个一两个月，也死不了人。”
西陵阙瞪了又要张口哀嚎的儿子一眼，转头又是拱手陪笑道：“是是是，十六婶说的对，多谢十六婶宽宏大量。”
程侧妃可是不愿意了，她站出来蹙眉道：“老王妃，一百板子是不是太重了？锋儿可不是习武之人，他身子弱着呢！一百板子打下来，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顾相思没搭理这个程侧妃，而是看向墨云和烈风吩咐道：“由你们执刑，看在二阙的面子上，不要让他伤筋动骨了，就给点皮肉教训，也就是了。”
“是！”墨云和烈风领命，把鬼哭狼嚎的西陵锋拉了出去。
顾相思看向又愤然要开口的程侧妃，她嘴角勾起冷笑道：“以后让你儿子好好习武锻炼身体，别年纪轻轻的就这般娇弱，连他老子的身体好，都没有。”
程侧妃咬唇眼中含泪的望着，好似顾相思欺负的她多惨多惨一样。
顾相思没再看这个拎不清还矫揉造作的女人一眼，反正她的事已经解决了，且喝茶看热闹也就是了。
东方延玉懂他妹子的眼神，他立马又发作道：“肃宁王，你就说我女婿这事怎么办吧！”
西陵阙都头疼的想死了，对于东方延玉的得理不饶人，他也只能无奈的说：“这事没办法吧？彩儿是个女孩儿，又不能把她拉去打几板子当教训。”
“哦！你这是不管了是吧？好啊！那就我自己来！”东方延玉说话间，拿出一根银针。
西陵阙吓得往旁边一跑，他可不会忘记，十六婶和东方延玉师出同门，他们这手针法，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
当然，刑讯逼供也厉害。
之前刑部抓到一个罪犯，死活不肯供出他老大会去哪里，最后，还不是十六婶一套针法，让二十八套刑具下来都不低头的罪犯，疼的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还不是招供了？
所以说，东方延玉的银针，绝对比打的他儿子哭爹喊娘的板子更可怕。
西陵彩害怕的想躲到她母亲身后去，却被东方延玉一把将她拉拽过去，一针扎在了她的劳宫穴上。
“啊！”西陵彩惨叫一声，之后，东方延玉又在西陵彩身上扎了好几针。
扎完后，东方延玉咋舌摇头道：“年纪轻轻的一身的毛病，不好好锻炼身体，竟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之前他是想教训一下西陵彩的，可当发现西陵彩身体毛病不少后，职业病犯了的他，又给西陵彩针灸了一番。
西陵彩的手痛的她都哭了，扑进她母亲的怀里，委屈的像给被人欺负的孩子。
顾相思不想听程侧妃又废话，看向程侧妃道：“我师兄是在给你女儿治病，也不知道你这母亲怎么当的，孩子养的年纪轻轻就一身毛病，以后成了亲，还想不想他们有孩子了？”
程侧妃被顾相思这番话吓得脸色都惨白了，她当初身子弱，就好些年没怀上，等倪氏都有孕生下王爷第二个儿子后，她还是没有动静。
后来没办法了，她才求王爷，让顾相思给她调理了身子，这才有了一儿一女，却也是九死一生生下来的。
如今这一双儿女是又像她一样吗？他们娘仨怎么就这般苦命啊？
顾相思起身踩着脚踏走下去，看向肃宁王妃淡笑道：“以后还是好好教养他们吧，如今还有救。”
“是。”肃宁王妃低头应下，以后她一定会好好教养这两个孩子的。
顾相思在路过程侧妃身边时，停下脚步看向她淡淡道：“世上没谁是欠你的，你不如别人，是因你不够努力，付出的太少，自然也就收获的少。还有就是，你的孩子变成如今这般没出息的样子，责任也是在你身上。自怨自艾的女人，无论是为人妻，还是为人母，都是让人瞧不起，也是很悲哀的。望你能明白这些话的道理，莫要再害人害己了。”
东方延玉见顾相思走了，他也看向西陵阙说道：“你也别总老不正经了，好好教导你的儿女，别让他们一个个的如你一样一事无成。王位只有一个，总有世袭到头被降的时候，到时候，你没用的儿孙，只能去喝西北风了。”
西陵阙眉头紧皱，他实在不想管这些琐事，便看向肃宁王妃说道：“他们就教给你教导了，记着别心软，这是本王的命令，说有意见，尽可来找本王！”
“是，王爷。”肃宁王妃恭送走了这个只懂吃喝嫖赌，半点本事没有的夫君，她也是觉得好疲惫。
“王妃姐姐？”玉牡丹上前扶住了肃宁王妃，她也是很心疼倪氏这些年的辛劳的。
“我没事。”肃宁王妃只是觉得有些疲惫罢了，等她缓一缓，也就好了。
玉牡丹看了程侧妃一眼，心中暗叹口气，也是什么都没敢说。
本来，程侧妃就看她不顺眼，若是她开口说一句什么，估计又得闹得鸡犬不宁了。
墨云他们是执刑完一百大板，才撂了板子走人的。
西陵锋被打的血肉模糊，可却是真的只伤了皮肉，而没有伤筋动骨一点。
肃宁王妃让人抬了昏死过去的西陵锋下去医治，之后，她让孙嬷嬷带走了西陵彩，以后，西陵彩就养在她身边了。
程侧妃哭晕了过去，这下子好了，娘仨都没一个好得了。
……
次日，独孤蕣便身穿大红喜袍，戴着大红花，骑着高头大马，一大早就来迎亲了。
光闯关就闯了十关，红包更是不知道洒出去多少。
总算到了最后，把新娘子接到手了。
二人敬茶拜别父母二老，此一别，再见之日，便不知何年何月了。
东方延玉喝了女婿敬的茶，一脸的不高兴道：“这一走，我……你好好对紫嫣，若敢欺负紫嫣一丁点，老子都去你们凤凰山兴师问罪。”
独孤蕣拱手一礼道：“岳父大人请放心，只有她欺负我的份儿，绝没有我欺负她的时候。”
东方延玉听了独孤蕣这话，稍微有点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像句人话。”
西陵玄凝没好气等他一眼，这女儿大喜的日子，他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
东方炎也到这时候有些不舍得妹妹出嫁了，看向独孤蕣也是警告他道：“虽然我和阿虞很好，可如今你敢欺负我妹妹，我到时候可是连阿虞的面子也不会看的。”
“大舅子请放心，我们可都是亲戚着重，妹夫也对我知根知底，我是绝对会对紫嫣好，而不会让她受到丝毫委屈的。”独孤蕣向他们一家人保证，东方紫嫣嫁给他，一定不会后悔的。
西陵玄凝对他们父子俩真是无奈，她起身扶起女儿和女婿，冲外头伺候的人喊一声，也就让他们动身出门吧。
东方炎背起了他妹妹，撑伞的是独孤蕣这个夫君。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一路上热热闹闹的，大家一起笑着送东方紫嫣出了玉凝园大门。
东方延玉也拉着西陵玄凝去送女儿，女儿出了门，上车前对他们二老跪地一拜，他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西陵玄凝也是笑中含泪，让儿子扶女儿上车，她和东方延玉一样都不舍的女儿嫁人。
可女儿毕竟大了，也不能这样一直留下去了啊。
东方紫嫣上车后就哭了，她这一走，想见父母一面，可就难了。
要不是婚姻不可儿戏，她现在都想跳下车说不嫁了。
独孤蕣拜别他岳父、岳父、以及大舅子，这才走过去上马，带着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向西兰城南城门出发。
一路上，都是锣鼓喧天，唢呐嘀儿哇嘀儿哇的吹。
独孤蕣这才的迎亲队伍也不小，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加起来也是上百人呢！
独孤心与他五哥并驾齐驱，顾奶奶答应他，他们在西康城聚头。
西康城是姐夫的封地，他们去了也不愁这么多人，没地方落脚。
玉如意和西陵威一左一右，搭在东方炎肩上，笑嘻嘻道：“接下来，该你成亲了吧？”
东方炎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对西陵威说：“咱们彼此彼此！”
小琊儿都快三岁了，曲无忧也十五六的大姑娘了，他们两家说好了，今年一起办喜事。
婚期定在了今年秋季九月，也是那时候凉爽，新人不会遭罪。
这下只剩下玉如意在笑了，他暂时不用成亲，因为他母亲还没找的合适的姑娘家。
西兰城的热闹，被独孤氏的迎亲队伍带走了。
……
一个月后，凤凰山。
独孤蕣迎回了新娘子，凤凰山独孤城里可是热闹起来了。
新人休息一晚，次日准备拜堂成亲。
顾相思老两口受邀前来喝喜酒，一进了凤凰山，她可就喜欢上这里了。
多少年没来了，凤凰山可是更美好宁静了。
夜色朦胧，又有一贼夜探香闺。
“五哥，你这有些过分了吧？”西陵虞抱臂如一缕幽魂飘来，挡在了窗户前。
东方紫嫣怎么说都是他姑姑，虽然这样的差辈，让他觉得挺难受的，可看在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份儿上，他也就忍了独孤蕣这五哥忽然变成姑父了。
可他紫嫣姑姑还有他这个娘家人在，他独孤五公子却来夜探香闺，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
“五哥，不过就一日罢了，你等一等又何妨啊？”独孤娇也出现了，她打开房门，从房间里走出来的。
独孤蕣看着他们两口子，哭笑不得道：“你们俩深更半夜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抓贼啊！”独孤娇和西陵虞异口同声一笑，走向彼此，击掌一下，二人一起抱臂挡在门前。
独孤蕣算是看出来了，他今儿是见不到东方紫嫣了，不过……他看向他们两口子笑问一句：“谁告诉你们，我今夜会来见紫嫣的？”
“心儿啊！”这无良的两口子，张口就把独孤心给出卖了。
独孤蕣笑着后退几步，转身飞走了。
西陵虞摸着下巴说：“五哥不是去揍心儿了吧？”
“肯定的啊！”独孤娇愉快一笑，她可是好久没看到五哥和人大打出手了，今夜有好戏看了。
西陵虞被她拉着去看戏，果然在他们走出第五山庄，就看到两抹人影飞了出去。
“快追啊！”独孤娇转身扑上西陵虞后背，让西陵虞带她去追人。
西陵虞脚尖一点地面，拔地而起，飞身极为快速的追向了那两抹身影。
之后，还有两个人追了上去。
独孤蕣与独孤心在竹林里打了起来，旁边有四个人在嗑瓜子观看这场打斗。
独孤燕磕着瓜子说：“我赌心儿赢。”
琴女没说话，她在嗑瓜子看戏。
独孤娇摇了摇头道：“心儿比五哥功夫高，可他却没有五哥内功修为深厚。再说了，五哥这样的人，杀人还用刀吗？”
“姐姐，你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独孤心气坏了，要不是姐姐提醒五哥，五哥才不会想到对他下毒。
独孤娇无辜的磕着瓜子，又说道：“五哥虽然用毒很高明，可速度却不行，估计是多年不练腿上功夫，轻功退步了吧？”
“娇娇，你到底帮哪边啊？”独孤蕣都哭笑不得了，这丫头不会是存心来挑事看热闹的吧？
独孤娇对于她五哥的问话恍若未闻，继续磕着瓜子说：“虽然五哥的轻功速度比不上心儿，可眼神却比心儿好多了。”
“对哦！心儿晚上看东西不太清楚的。”独孤燕在一旁恍然大悟道。
“三哥你闭嘴吧！”独孤心都快气死了，这几个吃饱没事干的人，就是来挑事看热闹的。
“唔！五哥的武功还真进步不少，是个能打过他媳妇儿的。”独孤娇看了一会儿，真觉得她五哥就算这些年很少动武了，可这武功却一直没落下啊。
独孤心亮暗器了，他的暗器一出，独孤蕣就输定了。
“心儿，不可伤五哥，他明儿还要拜堂成亲呢！”独孤娇忙站起来阻止独孤心，可是……似乎已经晚了。
西陵虞和琴女一起出手了，二人一左一右拉住独孤蕣的手腕，把人向后抛去，他们二人联手接住了所有暗器。
“姐夫，你武功进步不少嘛！”独孤心黑暗中走出来，手里多了一把银光森寒的匕首。
西陵虞一见独孤心笑眼弯弯的模样，他便知道完了。
琴女展臂飞退回原地，坐在石头上继续嗑瓜子。
“三嫂，多谢了。”独孤蕣拱手向琴女道声谢，便转身原路返回离去了。
独孤燕和琴女坐在一块石头上，见琴女这是默认蕣这个“三嫂”的称呼了，他心里还真是喜滋滋的呢！
独孤娇倚着一根竹子，磕着瓜子，看着他们郎舅比武切磋，看着看着就有点打瞌睡了。
她不喜欢看旗鼓相当的激烈比武，她就喜欢看实力悬殊，单方面虐杀的比武。
所以，她看的犯困了，回去睡觉了。
独孤燕喜欢这精彩的比武啊！多让人兽血沸腾啊！
琴女看了一会儿也走了，她也觉得挺没趣的，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西陵虞和独孤心打的大汗淋漓，最后，还是他赢了。
可是……他媳妇儿呢？
独孤燕磕着瓜子笑说：“娇娇不喜欢看旗鼓相当的比武，所以她和琴女回去歇息了。”
独孤心这一身的臭汗，他可受不了了，回去洗澡睡觉了。
西陵虞想仰天长啸一声，他媳妇儿走了，他打得那么激烈给谁看啊？白消耗他那么多体力了。
他也是吃饱撑的，大晚上不搂着媳妇儿睡觉，跑出来和他们几个未婚人士闹什么啊？
独孤燕见他们都走了，他也就端着瓜子盘也下山去了。
竹林里，晚上当然也有野兽，可独孤燕比野兽更可怕，它们可是都怕了这个瘟神了。
……
翌日
一大清早，几家人就都忙起来了。
七座山庄的弟子也都来帮忙了，大厨和切菜都，装果盘的，杀鸡杀鸭杀鱼的，还有抬猪的抬牛羊的，总之，第三山庄真是人来人往的太热闹了。
一帮兄弟围着独孤蕣，又是帮他更衣配红花，戴金冠。
新娘子这边更忙，从三更天起，如今才忙好，让新娘子吃点东西，再点绛唇。
拜堂的及时定在正午时，凤凰山一位善占卜的老者说这个时辰今儿吉利。
新娘和新郎打扮好，便是父母就位，它们由两个金童玉女牵着进了喜堂。
西陵歆和安然也穿得红彤彤好喜庆，二人都戴着花冠，笑着把一对新人拉入了喜堂中。
喜堂里站着不少人，孩子也多。
独孤梦这个族长就是不正经，他跑来当司仪，往哪儿一站，便笑脸盈盈一抬手高喊一声：“新人就位！一拜天地，花开并蒂！”
独孤蕣握着红绸另一头，牵着他的新娘子转过身去，拱手对着外头的青天一拜。
独孤梦又清了清嗓子，高喊一声：“二拜高堂，宜室宜家！”
独孤蕣与东方紫嫣缓步上去，跪在蒲团上，向高堂父母跪拜一礼。
“夫妻对拜，盟结良缘！”独孤梦举手高喊一声，见他们二人起身面对面一拜，他又是一笑喊道：“送入洞房，永结同心！”
礼成！礼毕！夫妻二人携手出了喜堂。
鲜花铺就的路，美极了。
“闹洞房啦！”独孤娇带着一帮人，欢呼着跟在一对新人身后，今儿非要好好整整五哥不可。
年轻人都爱热闹，一大群人，就那样都跑着跟去凑热闹了。
长辈可不能为老不尊的随他们一起胡闹，他们还要去外头看看，赶紧招待宾客呢！
……
一群年轻人，呼啦啦一阵跟去了洞房，这就开始闹起来了。
“来来来，五哥先挑盖头！”西陵虞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喜秤一杆。
独孤蕣伸手拿了喜秤在手中，看向西陵虞，忽然一笑说：“不是该叫姑父吗？”
西陵虞闻言一愣，扭头就冲独孤娇告状道：“娇娇，你五哥欺负我。”
“没关系，我们一会儿好好收拾他。”独孤娇一本正经给西陵虞撑腰，惹得大家哄然大笑。
独孤蕣手拿喜秤，挑起了东方紫嫣的红盖头，第一眼瞧着这么娇媚动人的新娘子，他还以为自己这是娶错媳妇儿了呢！
独孤娇捧来一对瓠瓜瓢，中间红线牵着，寓意为合卺酒，百年好合的意思。
独孤心拿着一个大酒壶，往两个瓢里斟满酒，笑看着他五哥，喝啊！
东方紫嫣一看到这一瓢五谷酒，她小声问独孤蕣道：“你们凤凰山成亲……喝一瓢啊？”
“对啊五嫂，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你们随意好了。”独孤心最坏，在一旁拦了他五哥的话，还一番话，还逼得新人不得不一口干了。
独孤蕣瞪独孤心一眼，想和东方紫嫣说，别听这小子的，他们随意点就好。
“我干了，你随意。”东方紫嫣双手捧着瓢，看着独孤蕣，眼神意思很明确，你敢随意，咱们就完了。
独孤蕣苦笑着端着这飘酒，与她相视一笑，低头唇贴在瓢沿上，眼睛一闭，干就干吧。
“好，五弟和五弟妹好酒量！”独孤燕带头鼓掌，眼中却满是不怀好意。
独孤娇又让人端来饺子，亲手奉上，笑嘻嘻道：“五哥，你喂五嫂吃点东西吧。”
独孤蕣当然知道这是碗生饺子，可他还是拿汤匙，舀一颗，送到了东方紫嫣嘴边，见她吃下去，他就笑问一句：“生吗？”
“生！”东方紫嫣眉头一皱，就把生饺子吐了。
新房里，又是哄然一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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