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孩子的心
凤凰山
事情已了后，独孤娇也就能放心带着一家人来凤凰山小住了。
今年的凤凰山祭祀，依然还是独孤娇，谁让她四嫂没能生个女儿，估计她还得跑几年吧？
不过，那种情况下，四嫂没有生下女儿，也是真保了她一命。
“说好的，第二胎给我钟离家传宗接代的，怎么如今又说不行了？还要看什么情况？”钟离得是来看女儿和外孙的，可是独孤梦却告诉他，要看二胎是男是女，才能决定要不要给他钟离家传宗接代，这不是欺人太甚吗？
“爹，梦不是怕我再生……会生的是女儿吗？”钟离舞虽然生产后一直在死里逃生，可如今，她养的很好，有独孤蕣这个小叔给她调理身子，她如今气色红润，一个月子地里，都胖了不少呢！
独孤梦抱着他儿子当挡箭牌，他怕他岳父大人一怒之下，会恨不得宰了他……
“女儿？”钟离德一愣后，看向了举步进门的独孤娇，似乎……独孤氏嫡系的确一代只有一个女儿，别人祭祀都很少，甚至是不让女子去，可他们独孤氏却是一直是女子带头祭祀。
如果是这个理由，他也理解，自然不会强求。
再说了，女儿好生养，头胎就是儿子，说不定二胎还是儿子呢！
若是二胎还是儿子，那他就赚了。
养女孩是别人家的，就像他女儿，不就成别人家得了？
养男孩是自己家的，他就养个大孙子。
“娇娇来了。”钟离舞走过去，领了独孤娇进来坐，之前多亏这个小姑子开解她了，否则，她也得得顾奶奶说的那个什么产后抑郁症不可。
独孤娇跟着钟离舞走过去坐下来，这才笑望着她关心问道：“四嫂这些日子可觉身子还好？”
“我没事，都是习武之人，出了月子，我也就啥事都没有了。”钟离舞从独孤梦怀里接过儿子，让独孤娇看看，她儿子是不是精神头特别好？
独孤娇抱过这个五个多月的孩子，真是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呢！
钟离舞见这小姑子如此喜欢她儿子，她便是抿唇一笑看着她侧脸道：“你若是喜欢小孩子，何不自己也再生一个呢？”
独孤娇对此笑摇了摇头道：“我才不要这么早生二胎，等小琊儿启蒙了，再说二胎的事吧。”
“啊？要这么久？妹夫可是真会疼你的。”钟离舞说这话时，没好气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嗔道：“瞧瞧，都是当人家夫君的，妹夫多知道心疼小妹。就你……一定不心疼我，还让我继续生，我母猪啊？”
独孤娇握拳抵唇笑咳一声道：“小舞，这不是岳父大人急着要孙子传宗接代吗？要是岳父大人不急……我自然也不会急的，反正蕣已经准备着启程去迎亲了，等蕣把新娘子迎回来，再等大哥娶回大嫂，咱们自然可以慢慢生，不急的。”
“臭小子，你是存心挑拨离间是不是？”钟离德怒拍桌一下，瞪大一声牛眼，就要揍他这个混账女婿。
“岳父大人，小婿身子刚好恢复没多久，就向您老请教一下了。”独孤梦起身向他家岳父大人拱手一礼，他是养身子这段日子，真是手痒了。
可如今他是族长，连心儿都不和他打了，他也是很无奈啊！
“老夫还怕你小子不成？”钟离德拍桌而起，与他家这欠揍的女婿，一起出门去了。
钟离舞笑看他们翁婿一眼，继续和独孤娇唠着嗑，也不知道这丫头能留在凤凰山住多久。
独孤娇抱着她家大侄子，一边逗着孩子乐，一边又是笑说道：“今年我们会留的久些，可能会在凤凰山过年吧。毕竟，今年五哥和大哥都要成亲了。二哥与我哥也要定亲了，就心儿的事，不知道今年能不能成？反正，左右也拖不到明年年底了吧？”
“你这要是能留下来最好了，你都不知道去年过年，我一个人忙的晕头转向的，出错好几次，爹娘和祖父没说什么，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钟离舞是真想这个能干的小姑子留下来，毕竟，对于如何处理这些事，还是这个小姑子在行啊。
独孤娇闻言不由失笑道：“瞧四嫂你说的，好像谁一开始没出错一样？这事就是熟能生巧，四嫂如今是族长夫人了，族里的一些事，你可不要学着帮四哥打理了吗？我那些年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毕竟祖母去世的早，祖父又不愿意再续弦，我母亲那人是能偷懒就偷懒，曾经那些年，不都是几位伯母和婶母在帮忙料理族中琐事吗？在我长大后，她们也就偷闲，把事都推给我了。唉！想想那些年，人家姑娘家不是在绣花读书，就是在织布下田，我呢？我是除了偶尔帮忙种个地，一天天儿的可是都在书房里看账本，想想我都怕了。”
钟离舞听她这样说更害怕，反正她孩子大了，没有要抱着哄着了。
如今又是天下太平四海升平的，也没什么事儿了。
所以，这丫头就还得留下来帮忙，不然这明年的赛马大赛，她可忙不过来。
独孤娇听她四嫂如此害怕赛马大赛，她真是忍不住笑话她了。
就算人家知道独孤氏有了族长夫人，明年会来的各家小姐和夫人很多，四嫂也不用怕成这样吧？人家是夫人和小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独孤梦和他岳父大人到外头切磋一下，果然觉得自己大好了。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
之前他重伤，功力大损，又差点梦中入魔，娇娇唤醒了他，让他大梦初醒，看淡一切俗世名利，这才能回到凤凰山闭关一月大突破，让他终于明白了当年先祖避世而居的深意了。
比起皇图霸业，其实能平平淡淡，才是最真的幸福。
“四哥，我先去接小琊儿了，晚上咱们一起千波湖聚会烧烤啊。”独孤娇出门后，笑对她四哥打声招呼，又对钟离德颔首一笑，这才脚步轻盈的离开。
钟离德望着独孤娇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道：“难道独孤氏的大小姐，最拿手的是……”
“岳父大人，您不用多想了，娇娇的轻功独绝，比起我们兄弟六人，都强出太多了。”独孤梦负手望着院门口，那抹身影早就消失在目所及处了。
“娇娇的轻功很好？我怎么没瞧过她轻功很厉害的样子？”钟离舞抱着孩子出来，她记得在绝生谷皇陵中，娇娇还没有梵伽的轻功好呢。
独孤梦垂眸叹口气道：“因为娇娇的腿受过很重的伤，是我和心儿不好，我们要不是只顾着自己追逐打闹，娇娇也不会被我们砍倒的一棵树压断了腿，因为过于重的伤势，她的腿留了病根儿。从十岁之后，她自幼苦练的轻功，便就这样毁了。”
纵然凤凰山奇珍异宝无数，可这份损伤却无法恢复如初，娇娇后来那怕还能用轻功，却是大不如从前了。
若是她强行提速，她的腿伤还会痛，这就是为何她天赋如此之高，却武功平平的原因。
只因，就算练了再厉害的武功，最后她所能用的，却也不过只十分之三罢了。
既然如此，还不如不练。
这也是为何，三哥会给娇娇准备那么多哨子和短笛、短箫，一切比较趁手小巧玲珑的乐器。
三哥更是破例教她驭兽决中，用最简单的音调来轻易操控飞禽走兽。
娇娇不能习过高的武功，只能用另一种办法了保护她安好无忧。
这也是他们几人当年为何下山历练，一走都是多年，为得就是踏遍整个西贺州大地，也要找到各种奇珍异宝，让她成为一个百病不生，百毒不侵的人。
心儿对娇娇的也不全然是依恋，而是赎罪的保护，他害怕他一眼看不到，娇娇又会受到再也无法挽回的伤害。
钟离舞没有打扰独孤梦沉痛的回忆，她只是抱着孩子送走了她父亲，回头看向站在院中悲伤沉痛闭目的他，她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愧疚与悔恨。
当年若是独孤娇没有出事，她才会是独孤氏的绝顶高手吧？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过于福运无双之人，上苍也不会让她这样完美无缺。
独孤娇，亦要有缺陷。
亦如天地万物，都不可能完美无缺一样！
……
独孤娇已经下山进城去接孩子了，如春光好，私塾里朗朗读书声，让人听着就心里舒服。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如今凤凰山的私塾也扩建了，设立了三个班级，
启蒙的幼儿班，以及七岁到十岁班级，还有十一到十五岁的班级。
谢清泉还教启蒙的小孩子，因为他们年纪小，很少有人有他这般温柔耐心的。
小琊儿和安然一个班，安然是平常看起来有些迟钝，可读书却是个好料子。
谢清泉见日头偏向南了，便合上书本起身温柔笑说：“下课了，回家吃饭吧。”
所有可爱的小孩子都起身来，有模有样作揖一礼齐声道：“夫子再见！”
“再见。”谢清泉温柔笑着走过去，
打开门，看到女儿就在门口，他笑着让孩子排队好一个个慢慢出去。
小琊儿一看到他母亲，便是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扑过去笑嘻嘻道：“娘，今天外祖父教了《论语》，姐姐都会背了。”
“哦，你姐姐会背了？那你呢？你会了吗？”独孤娇抱住了扑过来的小家伙，她才不抱他，肥的可重了。
“弟弟不会，外祖父说下午学三字经。”安然还是那个腼腆文静的小姑娘，她也不是很明白今天学的《论语》是什么意思，反正……外祖父的意思，就是和他们说，学习要时常温习才高兴，有朋友从远方来他们要高兴迎接，后头的那一句……她也不太明白外祖父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小琊儿才不知道羞羞脸，反正他还小，姐姐比他大，当然比他聪明了。
独孤娇拉着两个孩子的手，又去了另一个班接西陵歆他们几个，反正都是要一起带回去吃饭的。
“娘！”一袭青衫秀气的西陵歆跑过来，小小少年郎，戴着淡蓝色逍遥巾，奔跑而来，一把抱住他家小妹妹。
“哥哥！”安然最喜欢的就是西陵歆这个哥哥了，哥哥对她很好，有什么好东西都送给她，哥哥也永远不会如小琊儿一样和她争夺玩具，哥哥可疼爱她了。
独孤琼和西陵润也过来了，一个小大人模样，一个则是不言不语。
西陵歆把今儿上课时，夫子让画的画，送给了安然。
“谢谢哥哥！”安然拿着这幅画笑得很开心，画中有花有蝴蝶，好漂亮呢！
“大哥，我的呢？我的呢！”小琊儿一见西陵歆又只给安然画，不给他，他立马就不愿意了。
西陵润走过去，把他画的一幅画送给了小琊儿。
小琊儿才不管是谁送的，有礼物就行了。他拿到这个有花有鸟的画，立马嘴甜的笑嘻嘻道：“谢谢润哥哥！”
独孤琼缓步走过去，看向他姐姐笑说：“姐姐今年不走了吗？”
独孤娇闻言弯腰捏捏他小脸蛋儿，笑着点头道：“是啊，今年陪你们一起过年，明年马赛结束后，姐姐才离开。”
独孤琼笑了，把手里的画，双手奉给了他姐姐，笑得很开心道：“姐姐不走了，画就送给姐姐了。”
“嘿！这话说的，好似我不留下来，你这画就不送给我一样。”独孤娇收下画，点了他鼻尖一下，打开画一看，可是不了得了。
这是一幅山水画，画的便是海角山的风景。一边是青山，一边是大海，上有蓝天白云，海面上飞过海鸥，很美！也很大气的一幅画。
“姐姐若是要走，这画我还真不一定送了呢！”独孤琼笑着说，似真似假。
谢鸥今儿病了，所以就没有来上学了。
不然他们几个凑在一起，可是要气死人了。
独孤娇伸手点了他额头一下，嗔笑道：“你这臭小子，越大越鬼心眼儿多，根本就没有小时候乖了。”
“他小时候就不乖，是你根本就没瞧清他的黑心本质。”西陵虞与鬼渊一起来的，他们也是来接孩子的，没想到独孤娇早了他们一步。
“姐夫好！渊哥哥好！”独孤琼很有礼数的拱手作揖一礼，好似根本没听到西陵虞的那些话一样。
西陵虞咬牙切齿的怒瞪这小子，看吧！这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还是头黑心的狼崽子。
鬼渊也不是第一次见独孤琼了，他和西陵虞一样，觉得这小子不是个好的，心眼儿忒多了。
他说着才虚岁八岁，可你看他干的事儿，像是八岁孩子干得出来的吗？
独孤盯着西陵虞和鬼渊一会儿，猛然转头看向独孤琼，危险的眯起了眸子……
“姐，我要回家吃饭了，晚上见啊。”独孤琼一见他这位姐姐要收拾他，他立马一挥手后退两步，一手轻拍在西陵歆小肩膀上，算是给他道别了。
西陵歆也怕独孤娇收拾独孤琼，他忙上前讨好卖乖道：“娘，我今年身体好了很多，已经开始和大舅舅习武了哦！我给你们打套拳看看，很厉害的。”
“哥哥，厉害！”安然在一旁非常捧场，她最喜欢这个哥哥了。
小琊儿还不太懂，见姐姐拍拍手，他也拍着手蹦蹦跳跳笑喊道：“打拳！打拳！哥哥打拳！”
西陵歆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下，他小脸微红的打了一套拳，虽然不是很有力道，却是真的很不错了。
西陵润在一旁看着打拳的西陵歆，他在笑，笑得很温和，可他这样年纪的孩子，如此笑容，未免是太不正常了。
鬼渊有留意到这孩子，这孩子的温柔安静与独孤蕣很像，可又有点不像，总觉得他是个比独孤蕣更危险，更让人捉摸不透的人。
可他还是个孩子，怎么会给人这样奇怪的感觉呢？
西陵润看向一直盯着他的鬼渊，他一笑太温柔乖巧，安静的像个谁都喜欢的好孩子。
鬼渊与这孩子四目相对，越发觉得这孩子不简单了。
可独孤琼更不简单，完全能压的住西陵润。
西陵歆一套拳打完，小脸红扑扑的看着大家，有点内心小紧张。
“好！歆儿真厉害！”独孤娇带头鼓掌，这是真心夸奖西陵歆，他这样天生体弱的孩子，能打一套五禽戏，真的不容易了。
“哥哥厉害，哥哥厉害！”安然和小琊儿是最捧场的了，他们的夸奖，也是最激励人心的。
西陵歆羞涩的开心笑了，琼儿说他们都好好练武功，等长大后，他们就可以一起去行走江湖了。
他喜欢话本里的大侠，他也想当那样一个扶危济困的大侠。
“好了，咱们该回去吃饭了，外祖母都要等急了。”独孤娇走过去，拉住了西陵歆和西陵润的小手，她不是没担心过西陵润会因为幼年丧母的打击……会因此性情大变。
可这是没办法的事，只能尽力去教他什么是对，什么是正，什么是德行仁心。
可如果他最后还是走了歪路，那就不能怪他们了。
西陵润已经很久没有握着这样温暖的手了，这是属于母亲的手，可独孤娇能成为西陵歆的母亲，却不会是他的母亲。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很眷恋这一点点温暖的。
西陵虞抱着安然，鬼渊抱着小琊儿，他们一起离开私塾，走在城中，可是一路有好多人和他们打招呼呢！
“哎呀！小渊可是不小了，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一个年迈的八十岁的老太太，在门口摇椅上晒太阳，看见他们路过，年纪大的她不由得唠叨了起来道：“这么喜欢孩子，自己生一个也好啊。瞧瞧咱们这里多少好姑娘，婆婆给你说一个啊？”
鬼渊最怕这样的老人家，他已经被太多人关心他的终身大事了，所以……今儿他也是出门忘吃药了，眉头紧蹙张口来了句：“我喜欢男的，没机会生孩子了。”
唠唠叨叨的老太太瞬间一愣，看向这个长得好看的年轻人，她忽然又是拍腿一笑道：“这也好啊！你长这么漂亮，我家玉林要是喜欢你，我都想让你给我当曾孙媳妇儿了。”
“曾祖母，您又在乱说什么呢？”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人走出来，正要来扶他曾祖母回去吃饭，谁知道就听到……
鬼渊脸色黑沉的咬牙微笑道：“谢谢婆婆大方，可惜！我这辈子只娶媳妇，不嫁人。”
“哎呀！这也没关系，你要是留在凤凰山住，让玉林给你当媳妇儿也行啊！”老太太是真来劲儿了，她这是只看脸，看这鬼渊长得漂亮，就一个劲儿想弄到她家来。
也是年纪大了，或许，有点老糊涂了。
玉林俊脸都红了，忙扶起他曾祖母，哭笑不得道：“曾祖母，我可是第一山庄的弟子，您这说……以后孙儿与渊公子遇上……得多不好意思啊？”
鬼渊脸黑如墨冷冷道：“你孙子太丑了，配不上我。”
独孤娇望着鬼渊离去的背影，她嘴角抽搐一下，这都叫什么事，还有人敢要鬼渊当曾孙媳妇儿的？这是嫌自己曾孙命太长了吧？
不行！回头还是和大家打个招呼，就说鬼渊有心上人了，可都别瞎拉红线了。
西陵虞看向这位师兄，唉！都被鬼渊一句话说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面目可憎了吧？
玉林摸了摸自己脸，他觉得他长得还行吧？五官端正，英俊威武，一点都不丑好吗？
不过，比起这位渊公子……唉！如果这样算来，独孤氏里就没有人长得好看了。
老太太被曾孙扶着回家吃饭，一路上还在遗憾着唉声叹气道：“你说你这孩子，咋就不能长得再好看点呢？”
玉林扶着他曾祖母，更加哭笑不得道：“曾祖母，渊公子是骗您的，他不喜欢男子，他有心上人，之前我看到他拿着一个香囊伤心落泪，想来是……与心上人分开了吧。”
“哎呀！这就可惜了。”老太太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玉林也没当回事，其实，鬼渊的心上人，可能已经不在了，这他就不必向她曾祖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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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不好意思啊，我这破身子又完了，因为这次也不知道长了个什么玩意儿，反正医生说是软组织感染什么的，要吃药消炎，疼的我都要疯了，药还有安眠作用，我是一天天的没精神，可能少更些了，抱歉啊！等过几天我好了，就恢复正常更新，群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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