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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钓鱼的乐趣


  五五分成?想的倒是美!

  花容笑的十分有诚意:“五五分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这样的话,就要看安家要的是长期合作还是短期合作了。”

  安晚州奇道:“何为长期合作?又何为短期合作?”

  他发现,到了花容这里,总是有许多新奇的名堂。

  “五五分成,短期合作,我可以派人帮你们训练一批织娘,也可以把月下锦的配方给你们,甚至包你们学会……”

  花容神情自若,将这短期合作和他讲了一下。

  安晚州一听,这不就是他此来的目的么?不过,花容越是这么说,他反倒对长期合作更加好奇起来。

  “所谓长期合作,我们这边的织娘但凡有什么技术上的改进,都可以传给你们。再有,若是出了新的配方,也可以共用。这最后呢,想必安公子也知道,容喜庄出产的蚕丝可是整个青州最好的,也可以给你们优惠……”

  诸如此类,花容一口气列出了三四条,就见安晚州听的眼睛都亮了,心中不由暗笑起来,鱼儿咬钩了。

  安晚州不傻,反而精明的很,自然知道后者好处多多,必须选长期合作呀!只是,这八二分,确实是狠了点儿,他只希望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能不能,咱们各自退一步,你六我们四总成了吧?”

  安晚州在心里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尽力争取道。

  “安公子千里迢迢亲自来了,也确实说明你们很有诚意,既然如此,那我就退一步,七三,若是再不成,安家大可以选择短期合作。”

  毕竟,安家本来的想法,应该也没有那么长远,他们最想要的,还是月下锦的配方。

  “这,我需要写信回去问问族老,毕竟也不是小事情。”

  安晚州觉得,就算七三分成,也很有得赚,族里十有八九会同意。不过,他却也不能够私自做决定。

  “好。”

  花容点点头,她本来也没有指望一上来就能谈成。

  “这期间,我能不能到织房和染坊去看看?”

  安晚州觉得,他对花家的实力,还是要仔细验看过,才能够真正的放心,写信的时候也才能更加的言之有物。

  “当然,这段时间安公子可以四处转转,好好看看。”

  花容十分大方地道,完全不怕安晚州看了之后偷学到什么。

  说完了正事儿,安晚州好奇心又起——“云夫人,庄里的私塾,为何要请一个小孩子做西席?”

  其实,让他惊讶的是,这小孩儿教的竟然还不错,他站在外面听了一会儿,身为一个大人竟也不觉得无趣。

  “你说兴嗣啊?那是我夫君的徒弟,只是暂时代先生上课。”

  花容说起周兴嗣,语气里尽是自豪,这孩子,实在是太优秀!

  “听说尊夫去了战场?实在是可敬可佩!”

  云栖梧的资料,安家也调查过,就是普通人家,和花容成亲前是镖师……只不过,这之后查出来的东西也挺耐人寻味。云栖梧的身份,明显有问题,可关键是,无论安家怎么查,都查不出来。

  “唉,这仗打起来还不知要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个,花容忍不住叹气,这都几个月了,某人连封信都不给她,至少也要报个平安吧?

  “七王爷不是去了边疆么?相信很快就能把那新的北疆王给收拾了。”

  安晚州连忙安慰她道,很显然,他对七王爷凤至很有信心。

  “但愿如此吧!”

  花容倒不是对云栖梧没有信心,只是在她眼里,这个男人也会受伤会痛,而不是像大家眼里的那样——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战神!

  两人正说话间,心月抱着花瓶进来了——

  “见过夫人。”

  “见过安公子。”

  行过礼之后,她又将花瓶放到正厅的长桌上,这花儿是蓝盈盈一大早送来的,上头还有露珠呢!

  安晚州看看那花,再看看抱着花的美人,难得生出一片怜香惜玉的心来——“云夫人,心月姑娘着实不错,不知道能否割爱?”

  “心月的身契虽然在我身上,可迟早也是要给她的。你且问一问,她愿不愿意?”

  花容仔细打量他,但见这人眼里只有怜惜却并无爱意,想来也是一片好心。不过,他这份心,却注定要白费了。

  “哦?那心月姑娘——”安晚州又去看楼心月。

  “多谢安公子好意,公子或许觉得我可怜,大概很多人都这么觉得,但事实上我在夫人身边过的很好。”

  心月笑着道,如今的她倒是比以前那个楼大姑娘过的还要充实,且有意义的多。

  倘若她平平顺顺嫁了人,相夫教子,大概也会像京城里的那些贵女一样……

  “可以姑娘的出身——”

  难道就甘心在花容这里为奴为婢侍候人?

  “恕我直言,倘若心月跟着公子回去,公子又打算如何安置?”说到此,她又有些感慨,“难道是觉得收了心月做偏房才不足以辱没身份?亦或是说,放我自由?”

  “你若愿意,我可以为你赎身……”

  安晚州还真没想好,收楼心月做偏房他未曾想过,若是放她自由,这也未为不可。

  “可是,心月乃是罪臣之女,家中之人尽皆流放,即便是我得了自由之身,一个弱女子又何去何从?”

  所以说,唯有花容这里,才是她的归处。

  “若说归处,你既身为女子,还是要找个良人……”

  安晚州下意识道,女人一生的归处,不就在男人身上么?

  “……”

  心月微微一笑,却是不愿意再说下去了。

  “难道,心月姑娘还在想着秦探花?”安晚州灵光一闪,只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虽然秦探花一直不肯娶妻,但秦尚书既然悔婚,就断然不会同意你们的婚事。”

  “你说什么?他,他没有娶妻?”

  心月却像是遭了雷击,后退两步,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若是她头脑清醒,这会儿立刻就会站起来,因为她时时刻刻都在提想着自己,她如今是什么身份。

  可现在,她就这么坐着,紧张地看着安晚州,指望他能再多说些什么。

  “秦尚书还真给秦探花说了亲,可秦探花死活不同意,最后竟然选了最笨的法子,生生把身体给弄得病弱了。”

  安晚州不以为然地道,这拒婚的法子何其多,他却偏偏要使这“苦肉计”。

  “他病了……?”

  心月喃喃道,两行清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万万没有想到,秦蕴肯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看他那样子,竟然是不想活了。”

  安晚州也曾见过病后的秦探花,只觉得这人实实在在是个痴情种。

  “都这样了,秦尚书还不肯同意?”

  花容觉得,这位和稀泥的高手,心肠可真够硬的。

  “是,秦尚书说了,除非他死了——”

  要问安晚州为什么会知道?只因为秦尚书这话不是在自己家里说的,而是和人在外面喝茶的时候亲口说的。

  “我,我和他,注定没有缘分……”

  虽然这么说着,可心月眼里的泪却是珍珠一样成串儿往下掉。

  “要不,你去见见他?”

  花容觉得吧,君子有成人之美,她虽然不是君子,却也愿意成全这对儿苦命鸳鸯。

  “见了又如何?难道他还愿意为了我抛下双亲私奔么?”

  心月幽怨道,秦蕴是个孝子,只怕如今已经是他的极限,不然他为何不来寻找自己?

  “……”

  她这么说,花容也没辙了,感情上的事,旁人本来就不能多言。

  看到楼心月哭的泪人儿一样,安晚州着实后悔,早知道他就不该提秦探花。

  心月哭了一会儿,见花容和安晚州在一旁都是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站起来擦干眼泪道:“奴婢先告退了。”

  花容连忙摆手道:“去吧,去吧。”

  就这么一会儿,心月的眼都已经哭肿了。

  等人离开了,安晚州才道:“要我说,还是那秦探花处理的不好,倘若他顾念亲情,那就放下心月姑娘娶了别人也就完事儿了。可现在,他既伤了二老的心,心月姑娘这里也为他伤神。”

  “也是……要么娶心月,要么就听他爹娘的另娶,现在这样不上不下的,吊的所有人都难受。”

  花容觉得,安晚州这话说的有道理,这主要的症结乍看出在秦尚书身上,但秦蕴才是破局的关键。

  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提得起放得下,当断则断,否则必受其乱……花容脑子里跳出一排这样的词儿。

  可是,她嘴上虽然说的痛快,却也知道想要忘记一个人有多难。

  这个局,到底该怎么破?

  。。。。。。。。。。。。。。。。。。。。。。。。。。。

  自打心月得了秦蕴的消息,最近做事一直心不在焉的,应该说,是心神恍惚。

  好在花容已经出了月子,便拍板给她几天好好休息休息,这蒸馏房么,就暂时还由自己给管着。

  心月虽然心中惭愧,可也知道这会儿她实在不适合再继续负责蒸馏房的事情,当真就这么歇了起来。

  花容见状,便让杏儿抱着喆喆,时不时到房里陪陪她。

  安晚州这几天心虚的很,好好儿的一个人,要不是他无意间说走了嘴——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

  是以,他在看过织房和染坊,给族里写了信之后,就开始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可他又不愿意整天呆在屋里,于是每日到河边,一杆钓竿,一罐子小虫或者蚯蚓,一钓鱼就钓好几个时辰。

  一开始不熟练,一天也难得钓上两条。后来,每天也能有小半桶的收获。

  孔方每日里帮他拎着东西,然后便干巴巴地陪在旁边,看他家公子钓鱼。

  虽然安晚州也给他准备过钓竿,可这钓鱼的爱好,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领会的。

  孔方在尝试了几次之后,便果断的放弃了,他不喜欢钓鱼,一点儿也不喜欢。

  钓的多了,就让肖十娘给料理了,做成各种吃食,鱼羹,蒸鱼,煮鱼……

  孔方有时候看的无聊,就会想:“公子这是提前过起安老爷的生活了?”

  这个安老爷,自然指的是安晚州的爹,大部分时候他都很闲,喝喝茶,逗逗鸟,喂喂鱼,顺便再操心一下儿子的婚事……

  族里大大小小的事几乎都是族长在解决,他就只负责享受。

  “以前我爹钓鱼的时候,我还想,就这么傻坐着能有什么意思?想吃鱼的话,集市上多少买不来?”

  安晚州熟练地一甩钩,一条一斤多的鱼就这么钓了出来。

  “可是,钓鱼是一种情趣,不在于能不能钓到,重要的是这个过程。”

  安晚州在那儿给孔方分析着,他现在已经十分热衷于钓鱼这个“游戏”了。

  “……”

  孔方忍不住,悄悄翻了个白眼,这个过程,就是坐在这里被蚊虫叮咬,还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一会儿,你去给云夫人送几条,这河里的鱼可真肥。”

  安晚州看了看桶子,里面快满了,眼看着太阳快要落山,今天也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公子,你是真不知道吧?这河里的鱼,是山庄里特意放的。”

  孔方觉得,他还是直接同公子说了吧。

  “什么意思?”

  安晚州一时半会儿的,竟然没能明白孔方的意思。

  “河里的鱼,这一批早就捞完了,这河里根本没有大鱼,有的就只是鱼苗。”孔方看了他家公子一眼,又继续说道,“云夫人怕你无聊,所以特意让人买了鱼,每日里等公子来就放出来。”

  这么说来,云夫人还真是有心了。

  安晚州听完,淡定地点点头,收了鱼竿,“打道回府”。

  “公子,明日咱们还来么?”孔方试探地问道。

  “来啊,云夫人的心意,我怎么能白费了?等明日钓到了鱼,就多送几条给她。”

  安晚州笑眯眯地道,对于花容这样的举动,很是满意。虽然他说了钓鱼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可总是钓不到,那也是会打消他的热情的。

  “是。”

  孔方只得应了,是他小看了公子的脸皮。就算是送上门儿来的鱼,他也照钓不误。

  夕阳西下,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晚风徐徐吹着,安晚州突然道:“等我老了,也买一个这样的庄子,再盖一座青瓦小院儿......”

  一直在商场上经历尔虞我诈,他突然发现,像这样放松的日子,竟然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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