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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丁大郎的癖好


“啪——啪——啪”——隔壁传来奇怪的声音,同时还有女人的压抑声。

        张生忍不住好奇心,搬起梯子爬到围墙上凑看,这一看,可把他给吓坏了。

        李银儿被绳索捆绑起来,全身上下湿淋淋,全开的木窗鼓进大片的烛光,再加上黑夜,神秘又充满着妖媚。

        难道丁大郎好这口?张生心里琢磨着。

        没等他琢磨个什么出来,丁大郎又动手了。他举起扁担鞭打着李银儿。

        “啪——啪——啪”扁担打在肉体上发出声响。李银儿低着头,不愿发出疼叫声,却越显得娇媚。

        果然,丁大郎似乎被激了起来,撕扯着李银儿的衣服。他边撕边骂着:“你这个小贱人,今天又去哪儿偷男人了?隔壁那个俊俏书生把你这个贱人给迷得想干掉老子吧?”

        李银儿默默地忍受着。

        丁大郎又骑在李银儿的身上,怒喝着:“来啊,快和你的俏书生把老子干掉啊,我等着你,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你也别着急,怪我不带你,咱们夫妻一体,我初一进地府,你十五进地府。即便是找个了有法力的秃驴帮你躲了,你也逃不了。”他突然呸了声,跳起来暴打李银儿。“小贱人又心痒了,又发起骚来了,风骚味传得十八乡都闻得到。”

        一说到这,丁大郎火又大气来,他边使劲地踹打着李银儿边怒吼着:“骚蹄子,疯婆子,老子出去卖个烧饼都被人耻笑着压不住你这个贱人。今天让你看看老子我能不能压住你这个贱人。老子压不住吗?压,压,老子狠狠地压,压得你一辈子都得给老子当活寡妇,压得你的骨头到了地府还得伺候老子。”

        丁大郎又捡起扔到地上的扁担鞭打着李银儿。

        张生在一旁看着,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他从梯子里跳下来,故意在院子里乱转着,然后大叫起来:“大晚上的,哪里来的野猫。去,去,滚出去。”

        他这一动,隔壁就静起来,慢慢地没了声响。他凑到墙上半眯着眼睛偷听。大半个时辰过去,也没听见个声响。他心又急了,又搬着梯子爬到围墙上,这一瞧,让他目瞪口呆。

        只见透过木窗李银儿正端坐在浴桶里,丁大郎正殷勤地擦着她的后背。两人一副亲亲热热的模样。

        我真是多管闲事。张生心里嘀咕着,然后跳下梯子,进了屋。

        一进屋,他家的婆娘就迎上来,对他说:“我知道官人是好人,只是,以后这种事,官人还是莫管的好。”

        “终究她是你姐姐。”张生答着。

        “那也只是个干姐姐,即便是亲姐姐,这当妹妹的哪能管姐姐房里的事儿呢?”张家婆娘答着,“这人啊,各有各的命,老鼠命就莫想着称霸山林。虽说这几年安分守己的人老被那些浑人嗤笑,可是这人啊,还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才是正途。我这个干姐姐啊,她就是个耗子命,不钻洞不被人打,她活不长,活不好。你见过哪家鸡鸭鱼肉的养着这耗子?所以,官人啊,你以后莫要嘲笑奴家的干姐姐,她戏弄着你也不过是打发个时间。她这日子跟咱们过的不一样,咱们是白日长黑夜短,她是黑夜长白日短。”

        张家婆娘这一番话说得张生哑口无言。他一转身,转到帘布旁,又用头撞着撞进了内屋,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醒来就听见女人的笑声。他没喊他婆娘,自己穿好了衣服,出了内屋。

        刚一出来就被大清早来他家做客的李银儿打趣着:“呦,张大官人,你的头不疼吗?都快响午了,武儿在树下都拉了好几泡尿了。”

        张生没理她。

        张家婆娘接过话:“官人,你饿了吧,我端些点心过来。”一说完往厨房走去。

        李银儿又打趣起来:“莫不是这昨日咱们的张大官人当了回偷花贼,把咱家干姐姐给采了个四五回。”她站起来,边走到张生身边边卖弄着风情,“张大官人——”她拖长着声音,又用手轻轻拉扯着张生的袖子,眼睛对着张生一眨,“什么时候采一采我这朵鲜花?”

        张生刚想甩开她却又想起她昨晚被丁大郎鞭打那一幕,立马他的心软起来,说出来的话也软起来:“姐姐莫要捉弄在下了。”

        “我就爱——”李银儿钻进张生的怀里,“捉弄你。”她吐出舌头轻轻地在唇上转了几圈,“捉弄到我的——”她装出羞涩的模样,胆子却大得狠,白皙的手摸着张生的胸膛。

        这浑人。张生心头想着。他推开李银儿,坐在椅子上,看着院子里正扑玩的武儿。

        李银儿一见张生躲了起来,她又挤了过来,先是轻轻擦了擦张生的发鬓,再是揉了揉张生的耳垂,然后用手慢慢地摸过张生的脖子,最后将头轻轻地靠在张生的肩膀上,看似挑逗却说出蛇蝎话:“今晚我会在丁大郎的酒里下钻心药,你敢来吗?”

        “砰”——张生吓得打翻了桌上的茶杯。他又急又气,喉咙里发出咕咕地声响。

        “没用的男人。”李银儿鄙视着张生,一摇一摆,走出了张生家。

        这毒妇——这毒妇真狠。张生打了个颤抖。正巧,他家的婆娘端来了一盘绿豆糕。

        张生看也没看,直接往嘴里塞了几块,塞得他吞了几杯水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他向自家婆娘说着:“娘子,官人我算是活了过来了。”

        张家婆娘不知张生另有所指,误以为他被绿豆糕噎住了,连连拍打着他的后背,说着:“官人以后可不能这么急,怪吓人的。”

        “吓得我一身的冷汗。我回房换衣。”张生边说边钻进了内屋。

        直至半夜,张生还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左思右想的。他即害怕差役检查丁大郎的尸体又害怕李银儿为了活命把他给供出来,他越想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发睡不着,吵得张家婆娘都忍不住发问:“官人今晚怎么了?”

        张生不敢说实话,编着谎话:“我被书本上的一个故事吓坏了。”

        “官人莫害怕,书本上还写着恶鬼呢,可,哪个人能见着恶鬼呢?可见这书本上的故事不过是用来糊弄人的。”张生婆娘安慰着。

        “你睡吧,我再躺躺。”张生答着,然后翻过身,闭上眼。这一闭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是谁家大清早吵架把张生给吵醒了。他干脆起床漱口,再搬把椅子拿了本书坐在大门外,眼睛直盯着隔壁,直至看见丁大郎照常出工他才松了一口气。这气一松,肚子就饿了,一回屋,他就让他家的婆娘给他端上几个馒头,就着咸菜吃起来。

        吃饱后张生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闭着眼睛打瞌睡,刚有睡意就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给打醒,一看,居然是颗李子。

        张生误以为是武儿捉弄不他,便叫了声:“武儿,别扰了爹爹的睡梦。”然后,又躺在藤椅上打瞌睡。他这一闭眼,又一颗李子砸到他的身上。

        张生睁眼寻找着武儿,却发现李银儿趴在围墙上,手里头还捏着几颗李子。

        张生问着:“可是你打我?”

        “不是我是谁。”李银儿答着。

        “你为何要打我?”张生生气地问着。

        李银儿一听,立马又扔了几颗李子砸到他身上,“我砸你咋了,我就要砸你。”

        “行,行,你砸吧。”张生索性离开院子进屋。

        “没良心的冤家。”李银儿在围墙上叫起来,甩了块帕子扔进张生的院内,然后从梯子上下来,再走出家门闯进了张生的家。

        李银儿一边捡着掉在地上的手帕一边进屋,见张生正坐在椅子上喝水,她先扭了扭腰肢然后与张生挤成了一团。

        “官人,我的张大官人。”李银儿娇俏地喊着。

        “别喊,我听着。”张生站了起来。

        “官人,我的张大大官人。”李银儿跟着站起来,又挤着张生。

        “别,别。”张生用手挡住了李银儿,“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李银儿对着张生眨了眨眼,又冲着他翘起了她的香唇,“一张床上的人,分什么男人,什么女人。”

        这个浑家。张生心里头想着。

        “张大官人。”李银儿移动着三寸金莲转到张生的身后,轻轻地搂着他,“昨晚,你怎么不来看奴家?”

        张生用力扳开李银儿的手,跳出了屋,边跳他边喊着:“娘子,娘子。”

        “真没用。”李银儿用手摸了摸发鬓,又是一扭一扭地离开了张生家。

        一直到晚上,张生才敢从书房出来。他家的婆娘一边伺候他吃饭一边笑话他:“哪有像官人这样的男人见女人扑上来居然会被吓跑了。”

        张生没作声。

        等吃晚饭张生又去院子里消食。今晚的月亮跟昨日的月亮一样圆。张生心里头这般想着,很快他又想起昨晚李银儿被打的事,心里头又有些发愁,究竟是管还是不管。终归他是个男人,没理由见了女人受苦还眼睁睁当个白眼狼。

        然而,一直到他就寝,隔壁始终一片安静,静得让他彻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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