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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救命之恩?


  吴真真不大情愿,最终磨磨唧唧地数了三千两银票给吴真柔。

  姐妹俩大吵了一架,吴真柔打了吴真真,并骂她白眼狼,小时候白疼她了。郭氏得知后着急但不敢劝架,生怕最后还是得自己掏钱解决大女儿的难题。

  当晚吴真柔就带着人离开了金陵。出了城门没有顺官道回杭州,而是走了一段后拐进了庄子……

  后来的事程馥之前就知道了,吴真柔让自己的心腹悄悄回城,联络了早就收为己用的郭氏心腹,神不知鬼不觉地窃取了郭氏的私房和公中的部分现银,合计四十万两。

  事发后吴令佐和郭氏不是没有怀疑过她,但那几天靠近过这两个地方的,五个手指头数的出来。而吴真柔当时也早不在金陵,她带来的人也都没有留在府上,这个盗窃的罪名扣不到她头上。

  最妙的地方在于吴真柔回到温家后,特地写了封信回金陵,痛斥父母在这件事上没有考虑过她的处境,没有考虑过温、吴两家百年的情谊。还说如今自己在温家抬不起头都是拜娘家所赐。

  吴真柔不敢告诉公婆钱来源的真相,只说自己咬牙卖了部分嫁妆又找人借了点,结果还是被她婆母喷了个狗血淋头。认为她没有跟丈夫商量,就擅自把将来要给儿女继承的嫁妆折现来填温家的亏空。

  不过毕竟拿到钱了,温母发泄完后对她态度就恢复如常了,只是没告诉她,温放依旧去了金陵,找吴家要六万两。

  吴家这边倒是真为钱愁上了,儿子上京要打点,要花用,小女儿的嫁妆还在不断添置,桩桩件件都是支出,府上又刚丢了大钱,族人那边没一个主动来上供的,郭氏急得嘴角都起了泡。

  吴家穷人不少,可富人也很多,温、郭两家各要六万两,加上先前宗家被盗的四十万两,还有每家该添给吴真真压箱的一千两……郭氏不想再等了,反正于宗家来说,族人也属于族产,族人天生就是要供养宗家。

  在她的折腾下,吴家又是鸡飞狗跳,每天都是闹剧。

  “吴令修有没有找吴缨?”小姑娘比较在意这个。

  林梆道:“送了帖子来请主子去喝乔迁宴呢。听说主子不在金陵,便作罢了。”

  “警惕些总没错。”谁知道吴令修为了让吴缨支持自己,背地里会玩什么花招。

  林梆很是认可,“您放心,我们有分寸。”

  高升的信在傍晚到达程家,翠儿依旧没有消息,她娘家人每天以泪洗面,快活不下去了。高升无法,只能派人去照顾他们,别让他们寻短见。

  武定郡王府要送进宫里的一共三个人,其中一位是郡王最小的妹子,因为总不乐意嫁人赖在家里,被宁夫人瞧不顺眼。

  高升在信中说云台子给这几位女子改了命,最次也能捞个妃位。程馥失笑,突然有点想认识认识这位云台子了。既然这么神仙,怎么能被赶出清凉山的,别说他早算出自己有这一劫。

  除了董主事的事他不便再跟进之外,其他事情都顺利,信的结尾处他告诉了她一个不大好的消息。翁兆丰把那位卫姨娘抬为正妻了,甚至因为此事被御史弹劾。皇上没有罢他的官,但照情形,前程也到此为止,不可能再往上了。

  “失心疯了吧。”程馥气得把信拍在桌上。

  真不敢想象翁齐敏姐弟得知后会有多伤心。

  东桥县

  徐野到达县城后发现跟上报的情况不同,没瞧见所谓的民乱,就是有些萧条。百姓们没什么活力,看外地人就像在看随时会偷自己东西的贼,眼神尽是提防。

  他们一行没有直接上县衙,找了个不起眼的客店做落脚点,然后在县城里兜圈子。喝喝茶吃吃饭,了解民生顺带打探民乱的事是否存在。

  在找了不同的人打听后,徐野三人得知二十里外的梨木镇最近有点纷争,但远够不上朝廷定义的民乱规模,而丁达人现在就在梨木镇。

  梨木镇算是东桥县下属人口最多的区域,不过看起来比县城还萧条,唯一的一条官道上十来步就能见着一个乞丐,有时候是一家子在乞讨。随徐野下来的两位官差都吃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灾年呢。

  “梨木镇有两大本地势力,一方以王羡为首,一方以花同贺为首,本来这两家就水火不容,但大族囤地愈发霸道后,两家就结了盟,后来还频繁联姻,家中读书人一多,倒也渐渐摆脱了泥腿豪绅的名头。

  王、花两家本来又准备联姻,结果花家少爷被大族女给瞧上了,死活要嫁他,花家也不厚道,那位花少爷老早就嫌弃王家小姐平庸也不悔婚,见婚期近了着急了,竟然伙同那雷小姐把王小姐骗出来,让乞丐给奸污了。

  王家也不报官,也没去找那个乞丐,倒是把王小姐堵上嘴生生给活埋了,您说惨不惨?

  大家伙都以为王家这亏白吃了,嘿,要说还是王羡有血性,花少爷与雷小姐成亲当日,王羡亲自带人劫新郎,当众活活打死埋到了王家女的旁边。”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收了徐野两张银票,把民乱的来龙去脉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们。

  小地方的宗族文化比大地方的要残酷得多,那位雷小姐没死在王羡手上,倒是死在了自家人手上。只因她的新郎当日被掳走打死并跟别的女子葬在一起,雷家人觉得她丢了家族的脸面,所以把她沉塘了,现在还没捞起来,不知被鱼咬成什么样了。

  王家和花家从此彻底撕破脸,雷家为首的梨木镇世家势力也掺和到了其中。这几方势力天天有事故,官府根本管不过来。砸铺子,毁良田,甚至还有炸山葬送整个小村庄的情况。

  徐野听到这里神色才有些变化,火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东西,滥用就是死,一大家子都要跟着倒霉。主犯斩首,其他人三千里流放躲不掉。

  “你们两个马上回去禀罗大人,让他调二百金陵卫给我。”

  徐野有点不耐烦,深知罗参肯定不会好好配合,可现在他是官,他那位可以藐视一切规矩的老子又不在身边,只能老老实实按流程来。

  果然,三天过去,别说金陵卫了,回去求援的两位官差都没回来。徐野一个人在梨木镇搜集了不少证词,还救下了惨遭池鱼之殃,重伤昏迷的丁达。

  ……

  程馥偶尔也挺羡慕茶商和盐商的,只要守着一门营生就能保全族富贵数代,哪像她要东搞搞西搞搞才能挣到点家业。

  这次茶商来金陵,谈下了五十多种茶叶,双方都挺高兴。事情一毕,小姑娘就收拾行囊准备去东桥县找压寨夫君玩去。

  然而程寒却突然带回了一个令她寒彻骨的消息,“东桥县民乱,徐大哥失踪了。”

  “……在哪失踪的?”

  “梨木镇,他好像去查什么事情。”程寒把自己了解的,有关梨木镇民乱真相,简短的告诉了妹妹。

  小姑娘丢下手中的衣裳,“我马上去梨木镇。”

  程寒立即拦住她,不容反对道:“你不能去。”

  “他……”

  程寒把心急的妹妹按住,“知道你心急,但那边情况复杂,我去更合适。”吴缨不在金陵,两河轩、小酒馆,还有程家上下这么多口人都不能没有程馥。更重要的是他不会让自己的妹妹涉险。

  程馥抓住他的手,“你去不也危险么?”这有什么分别。

  程寒无奈,“你哥哥我啊,除了打不过徐六,别的地方还真不一定比他差。”

  结果这话还是把小姑娘急哭了,“你们都不要去。”她是真的害怕。

  程寒抱了抱她,每当这个时候他那早熟的妹妹才比较像同龄人。只要跟家人无关的,她能冷静得像块没有生命的石头。但身边人但凡出什么状况,她随时会崩溃。不然也不会亲自去落叶岭救吴缨,亲自上翁家打人,亲自砸了吴家。

  “我要罗参死。”她边抽泣边放狠话。

  程寒想笑的,但这时候不合适,加上自己也不想顶着一张被挠花的脸出门,“用不着你出手,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给作死。”罗参上任后的种种行为都很一言难尽。

  小哥哥一行离开后,程馥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大半天才叫人。徐野和小哥哥还有吴缨都不在,她确实要把这个家当好,因为盯着程家的人一刻都不歇的。

  不清楚徐野的人有没有将他的消息及时传回京里,为了稳妥起见,程馥写了封简短的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给徐则。紧接着给顾彦雅的信也上了路,让他将金陵的情况透给太子知晓。如果太子没什么反应,那么说明罗参的行为是他默许的,她会重新考量他们之间的合作。

  到了十一月初,程寒和徐野都没有回金陵,倒是程寒说知道徐野和丁达在哪里,让她不必担心,要注意的是罗参,他可能会对程家的产业出手。程馥其实隐约猜到,所以一直让下边的人做事谨慎些,别让衙门找到什么把柄发难。

  蹴鞠赛正式结束,踢赢了金陵卫和明家队的是一队散人组合的队伍,金陵卫第二,明家队第三。因为比赛完全公开,所以没什么人对结果有疑议,骂队员脚臭和全程划水的倒是不少。

  程馥给获奖的队伍颁发了奖杯和奖品,并宣布今年的正规赛正式结束,明年的赛事安排会在年后公布,让大家留意寻人墙的启示。想参加的,现在可以开始组队训练了。

  “金陵卫不要脸,当兵的欺负人啊。”明代抱着奖杯凑到小姑娘身边抱怨。

  “可我记得你也不是没赢过他们,大度点。”程馥冲他笑笑。

  话音刚落,一群牛高马大的男子也凑了过来,“明少爷身手不错,要不要参军?”

  明代立即跳开,像只受惊的松鼠,“我不配。”

  看他们几队玩闹,程馥没觉得多高兴,但面上从容还是要保持的,她得感谢金陵卫众人,若不是他们来参赛,蹴鞠赛不会这么顺利结束。

  知府虽然可以调动金陵卫,但也仅限于符合需要调动的条件下。平日里罗参对这些兵都客客气气的,不会轻易去得罪。

  然而小酒馆和两河轩就没这么舒服了,在他三天两头以搜贼寇为由强行要小酒馆清客打烊后,程馥索性挂翻修牌,暂停营业。反正本来也是要翻新的。

  大河剧场的淘汰赛已经结束,没有被选中的孩子都拿钱回家了,剩下的在明年新一轮的比赛开始前,是密集的训练日程和定期小剧场公演。但尽管如此,罗参也照样找了七八个名目来限制大河剧场,每次公演时间缩短至半个时辰。

  程馥也不跟他硬,直接暂停了大河剧场的公演,并让大家等待孩子们以全新的面貌出现。金陵城的百姓不傻,小酒馆和小剧场相继被官府找麻烦,大家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一时之间说什么的都有,但几乎都是骂罗参私心重。

  “东家,要不要告诉颜老板?”林檎最近忙着安抚孩子们,剧场暂停,好些人都担心拥护者会变心。

  “用不着我们提,有人会告诉他的。”颜桧刚离开金陵就出这种事,他要知道是罗参搞鬼,不知道会怎么想。

  程馥还蛮期待的。

  小酒馆、小剧场都停了,罗参又把目光放在了外城的庄子上。那里是两河轩今年发展最快最稳的营生,要想得到两河轩,就要先把他们的财路给断了。

  程馥可没期待罗参会放过两河轩其他产业,她早做好了准备,只要罗参敢动手,她就敢让他横尸街头。而罗参已经完全不把程馥放在眼里了,他现在已经将两河轩当他罗家的了。就在他亲自带着人马准备出城时,遭遇了变故,景家出手了。

  或者说是两河轩的合作商们一起对他施压。

  这些商家要么背靠世家,要么祖辈经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罗参敢封肉品和纸品,他们就敢让罗参死得悄无声息。罗参高涨的情绪瞬间就蔫了。不过他脑子灵,马上就换了一副面孔跟世家们打包票,意识是只要他得到两河轩,以后的合作也不会变。

  “自作聪明的蠢货。”

  淮晏米行的周晋和明家的明恒岛一块在景庄跟景家父子喝茶,这几家都刚见过了罗参的人。

  “那死丫头至今没吭一声。”景二老爷靠在软椅上,半开着眼睛,不知在想事情还是在听帘子外歌女的曲子。

  周晋喝了口茶,笑道,“哎哟,看来罗参该感谢咱们救命之恩?”

  “徐同知去了梨木镇至今没消息,一个朝廷命官失踪,罗参什么举措都没有,他玩得够大啊。”

  梨木镇有民乱在金陵城已经传开,但罗参一直让人压舆论,加上从东桥县过来的走商们传递的消息都比较片面,大家都以为是地头蛇们之间的恩怨,热议了几天也就不怎么上心了。

  “若只是你来我往,不牵扯良籍百姓,官府确实管不了什么。”若是两家私斗,死的都是家奴,他们又不报官,官府也只能旁观,毕竟这年代家奴的性命就是主人的。

  “就是徐同知……”到底是被罗参坑了,还是梨木镇那边真有什么大情况?

  没有顺利拿下两河轩,又在世家那边吃了瘪,罗参渐渐意识到自己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听说小酒馆准备开始派年礼,他又怄起来了,琢磨着怎么继续找程家的麻烦。

  “见不得年轻美貌的女子家财万贯么?”程馥笑盈盈地坐在书房外吃点心。

  骆行从她的盘子里偷了一块豆糕丢进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道:“你命不好,不然别人为什么总盯着你。不见他去找景家麻烦?”柿子挑软的捏,尽欺负十来岁的小姑娘,臭不要脸的老废物。

  就坐在程馥旁边的景元泽差点被呛到,瞪了眼骆行,“他尽管来。”

  小姑娘突然拍手,“有道理,骆爷,明天一早咱们就去鹿鸣寺找觉远大和尚算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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