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满庭霜（下）+主线剧情20：一刀两断
“跳一支舞吧，我给你十两银子。”公孙离还在发呆，耳旁忽然传来一句柔弱的女声，公孙离猛然抬起头，看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嫦娥。
“不跳。”公孙离有些赌气地说道，“你就算出再多钱，我也不会跳的。”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我师父”公孙离翻了个白眼，“又偷偷和玉环姐姐出门执行任务去了，我刚才刚看见他们俩出门。”
“哦？”嫦娥若有所思地看着公孙离，“你这么肯定他俩是去‘执行’任务去了？既然是执行任务，为什么不告诉你？而且还不是光明正大的？”
“你什么意思？”公孙离表示不理解，“他俩的关系肯定就是很纯洁的那种，领导和下属的关系啊，有什么可怀疑的。”
“噗哈哈哈哈，”嫦娥快笑岔气了，这旁人一听就懂的关系，嫦娥自然理解，于是一把拉住公孙离的手，“走吧，快跟上，别错过好戏了，我刚才看到他们二人往那边赶了。”
“等等，让我叫上小星星！”
嫦娥摇摇头，不由分说地拉着公孙离走了，“他太小了，别毁了他师父在他心中的形象。”
走到一半，俩人就迷路了，跌跌撞撞地到了曲池坊，看到上官婉儿正在和一群文人争辩，平阳公主到底是英雄还是无德。
“那个公主，太宗陛下都不想认！”
“是啊，平日里净知道干那些男人干的事！你说，身为女子还想上前杀敌，脑子是不是有病？”
对此，上官婉儿理据力证地反驳，却无济于事，有人甚至往上官婉儿衣服上砸东西。正当公孙离想上前辩两句的时候，狄仁杰出现了，带着李元芳，给那些闹事的‘文人’都开了罚单。
“多谢狄大人。”
“无妨，”狄仁杰摆摆手，眼睛正好撇到上官婉儿胸前的污迹，狄仁杰作为一个洁癖当然不能忍，“我给你擦一下吧，”说罢便拿着纸朝上官婉儿的胸前抹去，上官婉儿作为一名钢铁大直女也貌似没有意识到不妥。
“狄大人，这样不好吧。”李元芳脸红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狄仁杰专心清理上官婉儿胸前的那点污渍，“你看，是不是干净的像新的一样？”
李元芳红着脸扭头回应着：“是就像新的一样”
“这就对了。”
而狄仁杰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位不明事理的吃瓜群众，公孙离和嫦娥，
“好家伙，阿离，咱们快点走吧，没想到长安城鼎鼎有名的治安官居然是这种人。”
“得亏我以前把他当偶像，呕，绝对是lsp一位，走吧走吧。”
二人又沿着夜晚的小路走了一会，时不时还能听见野狼的叫声。公孙离害怕地加快了脚步，长安的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二人只能在山洞里避雪。
“我好像听到了师父的声音欸。”公孙离冷的哆嗦。
“你幻听了吧，自古男女幽会哪儿有在这山里面的，不都是小树林啊寺庙啊什么地方的么。”
“你怎么懂这么多。”
嫦娥刚想回应，谁知脚下一滑，滑到了山洞的内部，然后看到了。。。
“！！！”嫦娥忍住没有大叫，可心中的震惊还没过，公孙离也同样摔过来了，看着里面醉酒的二人，公孙离更是大为震撼。
“艹。”公孙离口吐芬芳，“我师父，不但喜欢女装，还居然喜欢小姐姐？他是直的？”
“不是，你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特”嫦娥表示这孩子没救了，“还有你小点声啊，被听见了怎么办？”
“可你刚才不是说男女约会都约在小树林里什么的吗？这明明是荒山野岭，哪有人来”
“谁在那儿？”杨玉环起身，虽然有些醉，但还是敏锐地发觉了岩石后面有一对兔耳朵，走近一看，却是一只长耳朵的小白兔。
“呼，还好刚才我把兔子放那儿了。”嫦娥松了一口气，可发现公孙离的表情不太对劲，一脸姨母笑地看着杨玉环，
“嘿嘿嘿嘿，你说，我是不是该叫她师娘了？还有她身材真好哇，肤白貌美大长腿，说的就是她了。”
“你们二人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不知何时，明世隐悄然走到她们俩身边。
“淦！”
“师父，您听我解释，我们俩只是来这儿避雪的，”公孙离十分尴尬地解释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此地无银三百两。”明世隐抓住了公孙离的手腕，“只是与心上人小酌罢了，看到了就看到了吧。”
“您还真是高明。”公孙离汗颜，“那我俩先走了，你们继续。”
“你俩快点结婚吧！”嫦娥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结婚的时候叫我，以后孩子名字我都给你们想好了昂！”
以下是主线剧情：
常仪看着眼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将后羿与他分开，然后又对着帝俊说道：“今日，我找你，便是来和你和离的。”
“为何？”帝俊有些惊讶地说道，“待我大业将成之时，魔道之族便可以与人类平起平坐了，你现在这样，是不是还有其它原因？”
“师母您别冲动，有什么事好好说，还有我和他真的不是断袖，真的不是。”后羿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给您讲昂，师父他真的很爱您，您看呐”
“从前我一直支持着你，”常仪没有理会后羿，声音微微颤抖，却不失坚定，“我与你相伴数十载，甚至让我父亲把整个月光家族交给了你，可你却暗中与神明联手，收下了神明之子为徒，让整个魔道家族落难！”
“那只是一次意外，”帝俊毫无波澜地说道，“若不是那群魔种有了心智，也不会让我们落到这个境地。我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呵，倒也震。”常仪甩给帝俊一张协议，上面写着和离的事宜，包括带走嫦娥，西施。“还好我已经看清了。”
“你疯了？”帝俊发现妻子居然和他玩真的，不由怒火中烧，“我要将我的子女培养成才，你做得了什么？”
常仪微微皱眉，不愿再与帝俊多说下去，叹了一口气，对着帝挚说道：“不管爹娘如何不和，但你始终都是爹娘的孩子，我们都不会害你的。娘要回去了，你长大了，要照顾好自己。”
此时，后羿已经偷偷溜了出去，因为嫦娥把他约在日之塔的南侧，不得不说，嫦娥把他约在这个地方十分没脑子，因为有许多危险的因素，例如——不受控制的魔种，和燃烧过后的辐射。
这么多年，初次见面，二人都十分羞涩，以至于后羿一开口便是钢铁直男的语录：
“哇，你好像变胖了诶。”
“滚，”嫦娥不耐烦地说道，“要怪也只能怪长安的菜样样都是精品，忍不住多吃了几口。”
“不过，你胖了更好看。”
嫦娥忍住了怒火，但却还是没忍住开了大，把后羿打成了重残，
“啊啊啊！饶命！”后羿忍不住尖叫，然后赶紧买了一把大吸血刀，利用一旁的魔（野）种（怪）回了两口血，才感到活了过来。
“说罢，”嫦娥显然也不想跟后羿继续闹下去，因为有更（没）重（蓝）要（了）的事情需要和后羿详细说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应该我问你的，”后羿一脸地铁老头看手机，“在长安好好的，咋跑这儿来了啊宝。”
“谁是你宝，别瞎叫。”嫦娥有点嫌弃地看着后羿，“你觉得我爹妈这么搞，有意义吗？”
“你都听到了？”后羿有点不可置信，“师父啊，一直对师母很好的，你别担心。”
“对啊，你实话实说，你和我哥是不是断袖？”
“你这话我没法接。”后羿十分无奈，“我说不是你信么？”
“信，怎么不信。”嫦娥笑了笑，“你会永远和我保持一条战线吗？后羿？”
后羿迟疑了一下，然后却慢慢松开了嫦娥的手。帝俊的诱惑，自己的梦想，还有必须达成的目的。
“对不起”后羿的眼眸微微颤动，“既然师父和师母要分开了，我必须对师父保持至高无上的忠诚，这是我的职责”
嫦娥听后眉头皱了一下，“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与你分离，我去再找师父商量一下吧。”
后羿说完后便走了，嫦娥一人留在了日之塔前面，丝毫没有注意到背后的魔种正朝她袭来。
“一定有办法的，我”
嫦娥还没说完便倒在了地下，眼睛看着头也不回的后羿，心里竟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痛。血液从背后流出，紧紧握住了胸前的玉佩进入了防御状态。
“果然，我和他的目的相比，什么也不是。”
王昭君回北荒之后，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了，就连北荒的御医看后都摇头叹气，说是王昭君身子本来就差，再加上有心结一直不肯说，便又加重了许多。但这个心结，除了李白，还能是谁带来的呢？她这份心意，又能与谁说呢？十一月的北荒已经开始下大雪了，王昭君坐在房里不住地咳血，侍女见状就要去请大夫，谁知被王昭君一把拉住。
“明月”王昭君虚弱地对着侍女说道，“不用了”
“殿下”这名叫做明月的侍女是与王昭君从小长大的，“想必还是思念长安的那位故人吧。”
“我嫁到北荒来后，本来就与长安一刀两断了，何谈什么思念不思念的。”王昭君自知时日无多，摇了摇头，指着箱子里的诗集对明月说道：“你看，这都是太白送我的，我知道我日子不多了，北荒与长安的关系本来就摇摇欲坠，我膝下又无任何子嗣。我若是走了，你说说，北荒的兵马会不会踏平整个长安？长安本来兵马薄弱，怎能抵挡得了北荒的入侵，更何况长乐坊里夜夜笙歌，达官贵人无恶不作，贤才却被视如草芥！”
明月含着眼泪摇了摇头，还是掉头去找了御医，王昭君看着眼前即将熄灭的火盆，下床捡起箱子里诗集还有首饰，一页一页地把诗集烧掉了。看着镜子里毫无血色的脸，王昭君拿起桌上的一个红梅胭脂便开始上妆，然后又将从长安寄来的首饰一件一件地带上，当看到李白赠予她那块暖黄色的梅花玉时，毫无顾及地把那块玉也丢到火盆里去了。
火盆里烧啊烧，一直烧了有半个时辰，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看样子明月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王昭君坐在椅子上，半靠着绣着凰鸟的屏风，又咳嗽了一阵子，直到头晕不已，眼前那个火盆似乎显现出了李白的影子，王昭君笑了，笑得像只即将归故里的鸟儿，当她终于感到撑不下去的时候，眼角静静地留下了一行泪，微笑着长眠于这个冰川下。一旁的火盆烧的越来越旺，终于，烧的什么都不剩了，唯独那块梅花玉完好无损地躺在诗篇的灰烬中。
“殿下，御医来了。”过了一会儿，明月才带着御医姗姗来迟，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屏风旁的王昭君，“殿下？皓月殿下？”
无人回应，御医摇了摇头说道：“报可汗吧，娘娘薨逝于白梅院，年二十八岁。”
明月心细，瞧见了火盆里的梅花玉，虽然烫手，明月还是赶紧趁御医不注意将它藏在了袖子里。忽然想起王昭君远嫁前说的一句话：
“从今分两地，各自保平安，奴去也，莫牵连。”
三日后，长安：
“陛下。”上官婉儿手拿北荒的文卷，迟疑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昭君殿下三日前薨逝了。”
此话一出，众臣哗然。的确，北荒确实是因为王昭君才不与长安交战，以前的关系本来也是摇摇欲坠。但现在王昭君去世了，那岂不是北荒随便找个理由，就能和长安打起来？
“敢问殿下去世前可有任何子嗣？”狄仁杰问道，“如果有子嗣的话，那么与长安交锋的可能性便减少了。”
“狄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太平公主反驳道，“有子嗣的话，还不是小小年纪就从亲娘身边带走，接受北荒匈奴他们自己的教育，性子里早与这儿的长安人不同了，为人处事都偏向于北荒，更何况殿下生前并无子嗣。”
“殿下言之有理。”
“那再派一位殿下去和亲如何？”一位大臣说道，“现在北荒正好有适婚的皇子，不如”
“大胆！”武则天没等这大臣说完便立刻呵斥，“在镇国公主面前，还敢出言不逊。降为从七品官，责罚三个月的俸禄。”
这大臣也真是不长眼睛，明明宫里只有太平一位公主，又是武则天的心头肉，说这种话也只能白白给自己找罪受。
“陛下，”司空震提议道，“现今长安应开始征兵了，以防北荒的随时入侵。的确长安兵马势单力薄，若是再不征些新兵进来，那些老将士们的一把老骨头该撑不住了。”
“允了。”武则天摆摆手，“上官，还有什么消息么？”
“有的。”上官婉儿恭恭敬敬地汇报道：“殿下临终前，曾烧了许多的纸。”
闻言至此李白再也坐不住了，“是给谁烧的？莫不是给她自己烧的？”
“太白大人莫要着急，臣今日收到来自昭君殿下侍女的一份包裹，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块梅花玉。这块玉是给太白大人的”
上官婉儿从袖子里掏出信和玉，将玉递给李白。并将信纸上的字一个个地读了出来：
“这块玉拜托交给太白大人，我自知时日无多，没有让长安和北荒达到和平，十分抱歉。如果一旦双方交战，还请陛下提早准备兵马，因双方实力悬殊，交战的最后结果或许只有两败俱伤了，甚至还可能导致一些心怀不轨之人趁人之危而让长安陷入险境。因此，不到万不得已，陛下千万不要挑起战争，战争的受害者终究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们啊。这封信送到后不出一个月，北荒应该就会有使者来到长安，届时，陛下请一定做好准备。”
在场的人听罢，无一不感慨王昭君深明大义，甚至司空震都在心里默默祝福王昭君一路走好。
李白从朝堂走了出去，没有说一句话。奔到朱雀门外，找到了埋在梅花树地下的一壶梅花酿。这是昭君出塞前埋下的，经年此酒醇香飘溢，回味悠长，白昭二人约定在二人在王昭君回宫时享用的，可奈何北荒使者众多，李白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与王昭君一起饮用。李白的泪水滑过了脸颊，想起与王昭君的种种约定，自己还是没能护她周全，让她长眠于冰川下，再也回不到故乡，看不到在凛冬里绽放的白梅。一直以来，他是多么盼望王昭君能回来啊，可病故他乡，阴阳相隔，成了二人最后的结局。莫非，相守一生只在话本上才会出现吗。
李白手里捧着那块玉，玉的温度和刺骨的寒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壶酒的味道有点像女儿红，但却要比女儿红更烈，就像寒冬里的梅花一样傲骨。李白渐渐地昏睡了过去，那一刻，他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永远地睡过去，再也不要醒来。恍惚中，看见了那个手持梅花的少女微笑着在朝他伸出手。
“对对不起啊，还是没能护你一世平安。”
“没关系的，我已经很知足了，太白大人。下一世还请您守护我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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