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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爱女情切


  霍成骁刚刚气冲冲地回了屋,就听得近卫来报,说是他先头出了门去上官华年的住处,后头霍玉妍就被关进了祠堂,这会儿还跪着呢。

  霍成骁狠狠啐了一口,立刻就冲去了祠堂。

  霍玉妍正跪在祖宗祠堂前抄着佛经,看着甚是狼狈。

  霍成骁急忙过去将女儿扶起,刚刚触及她的胳膊,就听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将胳膊缩了回去。

  霍成骁愣了一下,立刻反应了过来,将她衣袖捋了起来,果见右手胳膊上已经起了好几个水泡,又红又肿,在她的雪肌上尤为醒目。

  霍成骁大怒:“这是谁干的!”

  霍玉妍眸中带泪,抽抽搭搭道:“没有谁,是我自己烫的。”

  霍成骁心疼极了,一边替她吹着伤处,一边低声训斥她,语气里头却没有半分指责:“胡说,你如何能将胳膊烫成这样。”

  霍玉妍低垂着眸子,滚烫的泪珠打在了霍成骁的手背上。

  霍成骁好生劝道:“妍妍,难道你连爹爹都不信了吗?快说,到底是谁?”

  霍玉妍似是绷不住终于嚎啕大哭:“是爷爷,爷爷恼我触怒了贵人,将燃着熏香的铜炉砸了过来。”

  霍成骁顿时怒不可遏,父亲生气,便冲着自己来了,横竖自己皮糙肉厚的,可妍妍还是一个孩子啊,又这般娇嫩,如何能下这等狠手!若是留了疤可怎么是好。

  霍玉妍见霍成骁怒到了极致,垂下眼帘遮去眸中的欣喜,委委屈屈道:“爹爹你不要怪爷爷,没事的,也不过是撩了些泡,过几日便会好的。”

  霍成骁见她这般狼狈可怜还替霍老王爷辩解,心中的愧疚又浓烈了好几分,缓声道:“我让人拿库房里上好的烫伤膏给你。你是女孩子,这伤处可不能马虎,万一留了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却依旧气不过,想到了护送她回来的那个情郎,一腔怒火都扑向了他。

  “你身边那个北冥彦呢,你伤成这样,他在做什么?”

  霍玉妍生怕霍成骁怪罪司徒晏,连忙辩解:“他还不知道,我去见爷爷,他自然以为我是安全的。”

  霍成骁自然知道怪不着他,可心头就是怄的很,冷言冷语道:“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好,还妄想娶我女儿!”

  霍玉妍提及司徒晏,眸色却很是缠绵,“爹爹,你不要这么说,彦哥哥他可是北冥正统,只是暂时落魄,他配我,自然是够格的。”

  “重要的是,女儿喜欢他,他甚至比女儿的命都要重要。”

  “女儿若是在外人那头受了伤,他自然拼了命也要护我周全的。否则也不会冒险从上官华年手上救了我,又为我挡了一箭,险些丢了性命。”

  “女儿与他,是生死相依的感情。”

  霍成骁见女儿与他这般情深意笃,自然也不再多言,毕竟自己已经爱而不得,若是女儿能够圆满,也是一种宽慰。

  “哎,你喜欢就好,他的新身份我会尽快替他安排,届时你就与他一道出府居住,省得在这霍府受老爷子的气。”

  “谢谢爹爹。”

  “好了,快回去歇息吧。”

  霍玉妍乖巧地点点头,“女儿知道了,我这篇佛经抄完就回去。”

  霍成骁当下就急了,理所当然的以为老父亲又为难自己的女儿,“还抄什么佛经,赶紧回去治伤,你爷爷那里,我去说!”

  霍玉妍却很是坚持,“就剩一点儿了,抄完了也算是对菩萨的敬畏。”

  霍成骁感慨女儿的懂事,叮嘱道:“哎,随你吧,早点回去,好生休养,知道吗?”

  “知道了。”

  霍成骁怒火冲天的走了,霍玉妍缓缓敛了泣容,伸手拂去眼角的几滴泪,嘴角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眸光闲闲地落在了香案上的铜炉上。

  霍老王爷刚刚服了药,由余伯拍着背顺气,穷横穷横的儿子又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跪下了,“砰”的一声磕的生疼。

  一脸的苦大仇深,大声道:“父亲,妍妍犯了错,皆是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无方的过错,请父亲重则儿子,放过妍妍。”

  霍老王爷眼皮一跳,难道这逆子知道了自己的打算,用暴怒掩饰着怒斥道:“你这个混蛋东西又在闹什么!”

  霍成骁蹭的抬起头,双目赤红隐隐有泪光,痛心疾首道:“父亲,妍妍还是个孩子,就生得柔弱,您如何能用铜炉烫她?”

  霍老王爷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这点小事来兴师问罪,勃然大怒:“混账,为了个逆女来质问你老子,不过是个铜炉不轻不重砸了一下,能烫到哪里去?”

  霍成骁可不觉得是小事,将近不惑之年的大老爷们险些落泪,“父亲,妍妍这般娇贵如何和我们想比,当真是伤的极其严重,我方才看了,那一胳膊的水泡触目惊心,叫我这个做爹爹的如何忍心啊!”

  霍老王爷只觉得自己这对儿女都叫这个逆女给灌了迷魂汤,病得不轻,“你这个混账!现下是叫你老子给你负责吗?”

  霍成骁却是一副请罪的口吻:“儿子不敢,只是恳求父亲日后有气只管往儿子身上撒,放过妍妍。”

  霍老王爷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滚,你给我马上滚。”

  霍成骁也怕再将老父气出个好歹来,只好先行离开,想着得多给妍妍身边派点人,护她周全。

  余伯旁观者清,回想了方才的情景,忧心忡忡地提醒怒火攻心的霍老王爷。

  “王爷,这事不对,那个铜炉是老奴捡起来的,里头的熏香分明已经熄了许久,怎会烫伤人?再者说,若是这铜炉当真滚烫炽人,您赤手拿着,如何会没有半分感觉。”

  霍老王爷也反应了过来,冷哼一声:“这丫头,精过了头!”

  霍成骁先是在上官华年处吃了暗亏,又一时犯浑将老父亲气得卧病在床,爱女也接连受苦,心头又怒又悔,将上官华年恨到了极致。

  是夜,派遣出去的暗卫此屋梁攀进了他的屋子。

  “主子,那别院里头的人,都已经被抓获了。”

  霍成骁阴鹫的眸子在烛光映照下格外可怖,冷笑一声:“好,我倒要看看,这异国王爷,掳了当今圣上的嫔妃,该当何罪。”

  想到了皇座上的那个人,更是阴狠了几分,笑得快意而扭曲:“这老狐狸被人戴了这么大的一顶绿帽子,只怕是想息事宁人也不能够了!”

  ------题外话------

  霍成骁和霍曦凝不是骨科!不是骨科!不是骨科!

  后头会说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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