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章 质询

　　地狱厨房的风气变了。你在这里已经很少能听见枪声，偶尔有那么一两个外来人不懂规矩，也会很快有人教他们。至于本地人……禁枪可是他们的传统，呃……虽然时间只有短短一年多，但他们就是能遵守的像百代传承那样好。

　　在这个区域里，无论种族、肤色、年龄、职业，在禁枪这一条上，真正做到了人人平等不分高下，不管是黑帮警察还是平民，不管是男女老幼，都非常尊重这种传统。

　　由此治安大大好转，最起码表面上变得干净了。干净非常重要，这在混迹于这个区域的‘专业人士’们之间是个潜规则。

　　所以地狱厨房的谋杀案数量，比以前骤降了百分之九十五。即使偶尔有人会失踪，也真的会消失到无影无踪，没有声音也没有痕迹。

　　既然不能用枪，刀剑就必然要回归舞台，所以在这里随处可以见到上街佩刀的人。当然，有时也会发生一言不善拔刀就干的场面。

　　可重点是在一方倒下之后，会有很大一群人自发而且迅速的带着拖布及水桶冲过来，似乎在他们眼里洗地远比处理倒下的那堆肉重要的多。

　　另外值得强调的是，孩子在这里是非常安全的。即使在这里长大的孩子非常野，他们可能会骂人或者朝你吐口水。你可以小小的惩罚他们一下，但不能伤害他们。

　　地狱厨房的改变还有很多，大部分变化并不是在街面上能够看到的。但仅仅是可见的这些，就足以让人震惊了。

　　尼克.弗瑞瞪着独眼撅着嘴，随车子看过一条街道又一条街道。开车的科尔森有点奇怪，今天的长官话实在太少了，这不像是他的风格。难道说刚刚做了局长，就想改变自己的人设？

　　“您也在震惊对吗？地狱厨房的奇迹让好多人都惊叹，这里现在像个模范社区。”

　　弗瑞摇头道：“不，科尔森。只有真正的撒旦才能让魔鬼们安静下来，这里比以前更像地狱了。”

　　长官的话总是有道理而且发人深省的，一向如此。科尔森也一如既往的表示佩服，拍上一个非常真诚而且恰到好处的马屁。

　　车子已经到了医馆门前，然而还没下车，弗瑞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他看到医馆前的车位上，居然停着一辆警车。

　　此来之前，他与这位温先生的管家古尔维格小姐亲自预约过，这个时间医馆理应没有别的访客。这到底是对方的疏忽还是突发状况，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含意。

　　走进医馆，除了满满的难闻的中药味，最引人瞩目的当然是那位让人心动的美人儿。连弗瑞与科尔森看见之后，都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喔’了一声。

　　可是坐在这美人儿旁边的，显然是个不务正业的年轻警官。他正在眉飞色舞的高谈阔论，直到另外两个人进屋才略做收敛。

　　“二位先生好，请问你们是弗瑞和科尔森先生吗？我是古尔维格，欢迎。”古尔维格还是非常礼貌的上前来迎接。

　　“您好，古尔维格小姐。请问温先生在家吗？”

　　“当然，先生就在后院等候二位，我带你们过去吧。乔治，我很快就回来。”

　　“别管我，古尔维格。招待客人要紧，我这就要回街上去了。你知道，老伯纳德一分钟也离不开我。要是他吃完午餐找不到我，就会为这事一直唠叨到天黑。”

　　“呵呵，那你下班后还来吗？”

　　“不然我干嘛去？我会带一瓶红酒，还有你最爱吃的布里克家的甜点。我可不会告诉你，我还订了王记的中国菜，一般人可吃不到真正的王的手艺……”

　　小警察乔治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出了门还在橱窗里挤眉弄眼的飞吻，惹得古尔维格一阵阵笑。而弗瑞与科尔森凭白吃了一波狗粮，还要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等候。

　　在通向后院的路上，古尔维格非常优雅的为此表示道歉，二人也很绅士的表示当然没关系。可是在心底下，也不免很有默契的发出鲜花与牛粪的感慨。

　　巴顿戴着眼镜叼着烟斗，穿了一件非常肥大的毛衣，正在他的竹椅上看书。时隔五十年，看着尼克.弗瑞再次走到他面前，虽然表面毫无异动，但他内心其实还是很感慨的。

　　人生有几个五十年啊，即使对这个非凡和世界与非凡的人们来说，五十年也足以改变很多事了。当年的老朋友老战友，如今剩下的已经不多了。

　　“您好，温先生。”

　　“弗瑞局长，幸会。二位请坐。”

　　巴顿为二人倒上一杯热茶，三人就在院子里的小桌前说话。古尔维格把人带到，就自行回到前面医馆去了。

　　“喔，中国茶的味道可真奇怪。您是中国裔么，温先生？”弗瑞老实不客气的喝了杯茶，接就开始套巴顿的话。

　　“当然，虽然我生活在美国，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改不了的。”

　　“我从前有位老朋友，也和你一样姓温。我不知道他的家族是不是也有东方血统，但你们都是非凡的人。”

　　“过奖了。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成为朋友。”

　　“哈！我当然愿意和你做朋友，不然我干嘛来这。”弗瑞笑的有点假。

　　巴顿装作没看到一样，又给他倒了一杯，“那么你很快就会习惯这个品味了。”

　　“好吧，我承认黑眼珠的人都是打哑谜的高手。”弗瑞端起杯来道：“坦率点说，我今天的来意可能会让你误会，但我保证神盾局绝没有敌对的意思。”

　　“我听着呢，你说吧。”

　　弗瑞思索了一下道：“纽约的特别事务，以前是由维克托主教亲自管理的，我和他是老朋友了。但他有好一阵子没出现了，也没有回应我的联络，您能透露一下原因吗？”

　　“维克托已辞去了大主教的职务，我想他忘了通知你，我代他向你致歉。”

　　“不，我不需要什么道歉，我想知道的是光明教团在纽约地区的策略为什么改变。就算是维克托主教辞职，为什么连一个教士都没留下？”

　　“在光明教团的力量撤离后，一个叫午夜之子的势力在地狱厨房扎了根，为首的是戴蒙.赫尔斯特罗姆先生。他和他的手下们恶名昭著，连地狱厨房的黑帮都吓破了胆。”

　　“一年多以来，午夜之子不断吸收外围分子。其中有几个是美国最危险的罪犯，我确信杀人狂弗兰克.卡斯特就隐藏在地狱厨房。”

　　“请问温先生，这个午夜之子与米德加尔特是什么关系？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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