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苦就苦
吃完饭，沈恩衣要洗头，江小鱼洗完碗后马上跑过去，给她放水！
“洗的在这，护的在这，等你洗好，我帮你梳！”他说着，给沈恩衣拿了匹新新的毛巾！沈恩衣低头抬头，冷不丁的，又吓一跳！
“干嘛站那？还一直笑！并且不出一声？”
“要出一声干嘛？要出就出许多声音，你没听说，因为，你好看呀！此处无声胜有声！”
“我蓬头丧脑地洗着，也是好看？”沈恩衣不信，她有自知之明！
江小鱼抱手，依然神神秘秘地笑，快乐漫着，很是感动，他点头，蛊惑说：“只要属于我的，怎么看都会是好！”
“你别看了，快去那边，小心水一下炸去你的衣裳！”
“炸湿衣服，我就当洗澡了，省了麻烦，我怕什么？”他说着，挽起手来，一刻也闲不住地道：“我给你洗吧！怎样！”
“还是别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因为新房，还未安装太阳能热水器，沈恩衣洗个头，江小鱼来回水壶，厨房煮水，跑了三四去来，还好，大冷天，吹风筒还是有的！
“我给你把头发吹干？”江小鱼又道：“为了这个，我可是早早地买了风筒在那！”
“你老妈不用？”
“她呀，不用！”
沈恩衣感动得无以复加，如若将来，家有这么一个人等着，盼望，顾着自己，那么，无论何人，换成是谁，都是幸运与福气的！
“那你会吗？”沈恩衣倒很期待！两人，这不是搭伙，而是余生！是余生呀，怎叫她一个满心期许的人，心不为动！
江小鱼拿风筒晃了几下，仍笑，说：“这个不会，又是真的！”
“除这个不会，还有什么？”
“没了！”想想，又道：“不会赚钱！赚不了大钱，也不会哄女孩！”
吹干头，江小鱼叫沈恩衣过去泡脚！他端满水来，热气腾腾，走了一天，累了，想到等会江父江母可能会突然回来，给老人们看到不好，沈恩衣于是选了在江小鱼的房间里泡！
江小鱼的房间，也很整洁，包括床单四件套，也是相关部门配置赠送！他的房间，一家最大，没有衣柜，只一床与一个十分小的笔记本电脑台！
“如果给了房又不拆老家的屋子，那该多好！将来，我们想住市里就住市区，想回农村，就回农村，可鱼和熊掌不可皆得！”江小鱼边开电脑边道！
“老家的房怎么样嘛！”
“自己起的，没钱，就整一层！”
“你的老家，平吗？”
“有一点山，不过和周边村庄比较，还算平的！”
“也是，你一个独生子女，将来，要养父母，还有孩子，两边顾的，也是累得狠！”
“所以我想好了，将来只要一个孩子！”
“为什么要拉窗帘？”沈恩衣转移话题，她赤脚过去，手一挥，不拉还好，一拉后悔，外面，不就正对火葬场烟火！
“叫你别凡事好奇！”江小鱼笑道：“也没什么，别人住得，我们为什么住不得，况且四处，周围都是人，不怕不怕，像我家这里还算好的，我妹妹妹夫家，站客厅，窗外，阳台，还有三四个房间，每处都能看到化尸炉来！”
沈恩衣听了不说话，江小鱼到电脑桌下找了袜：“新的，我没有穿过，这下刚好给你！”
也不论沈恩衣要与不要，他俯身，蹲下！
于是，沈恩衣人生中，最难以复加的画面來了，江小鱼低头，最最暖和，给她擦脚！
人生第一次！
沈恩衣惊得缩了回去：“这个不行！”
“有什么的！”
“没有！我还想泡！”
“那我给你不断加水！”
江小鱼加完水后，他再次俯身低头：“我就要给你洗脚，每天都洗，给媳妇洗脚，最是幸福，你的脚痛，就买好一点的鞋，唉！你到底穿多少码的鞋子？”
“你给我买呀？”
“这有什么，马上下单！”
结果他还真的买了！
沈恩衣无比知足，感动！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段子，战争片，剧中主角杀一人为罪，杀万人却为王，世界，千人宠不如一人爱！如果自己没那么死的心眼，见一个爱一个，一路玩任下去，也许，结局或是另一种可能！
但花心这种事，放沈恩衣世界，就是不行！如若可以，那责任，义务和承担呢？
洗脚的时候，江小鱼慢慢，自然而然地说：“恩衣，听我一声劝，别买房了，我们有房子，我的房，也就是你的房，将来在这屋，你就是老大哥，你就是像螃蟹，大摇大摆，横着走的，也无人说你！买房是大事，也是苦事，你一个女孩，为什么非要有房，房子不就应该是我们男人的事？我的一个亲戚，没什么钱，但好面子，他们开始买的商品房，小是小了点，但日子过得舒适，后来，因为虚荣，她和她的爱人又一起买了别墅，可每个月的房贷，七八千块，不能休息，不能生病，沉重的房贷更是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他们现在也说，后悔了，人生短短，不过几十年，何必活得那么苦与那么累呢？你跟我，你的钱我不会动，你自己拿着，当私房钱花！将来，想买吃的，想买穿，就买吃买穿，多好！”
沈恩衣想说：“我害怕结婚以后和公公婆婆同住！”可话到嘴边，却变成：“好困！”
“那你先睡一会儿！”江小鱼道！
“几点了？”
“八点半，我马上要去超市，接我的妈妈回来！”
沈恩衣听了，骨碌碌地爬起来，说道：“算了，我还是早点回去吧！”
“你也可以不回去呀！”
“不回去？住哪？”
“住我房间，我今天另住隔壁！最多我明天再起床早些，送你上班！”
沈恩衣想想，还是算了，住江小鱼房间，等会遇见他的母亲，怎么办？
为什么要买房？
长长久久的思考！
“江小鱼，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
“你能那么想与如此说，我很感动，但你给的家，是你给的家，我要我自己的！”
“傻瓜，房贷很辛苦的！”
“苦就苦吧！”
“如果你买房……”
“怎样……”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路！
长长与久久的沉默！
“那我们连朋友也不必做了！”
“好！”
“你最绝情！”
“是，发自骨子，彻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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