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从犯罪巷到韦恩大宅这一路上,杰森的脸都是臭的。这不仅是因为达米安那个恶魔崽一直在偷偷扔给他嘲讽的视线，也是因为他几乎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他得解释多少东西了。
地狱少女，犯罪巷的暴动,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的原因系统的存在极有可能会被发现。
他后悔了，真的,为什么想不开要跟蝙蝠们合作啊。
这路上所消耗的五分十六秒里，杰森一直在思考半路跑掉的可能性,并制订了计划123,但统统被自己划掉了,因为都不太可能成功。
等到自己终于想出一个可能性极高的方法后,杰森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韦恩家的大门。
行吧，既然已经到了这里,还能怎么办呢。
“哇”系统兴奋地飘进去，左看看右看看,一边看还一边发出赞叹声。“我的妈耶这就是传说中的韦恩大宅嘛这也太太太豪华了吧这是国王的宫殿吗好大好壮观看这门看这窗哇里面还有超大一个浴室带浴缸的那种”
杰森死鱼眼。
你不是系统么怎么还会被这种东西所吸引所有的系统都是像你这样丢脸的吗
杰森微不可查地摇摇头,然后将目光放在韦恩家的大门上。
他搓了搓手指，瞥了一眼门上的指纹锁。
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指纹被清除了没有。
他想尝试一下，但他却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
很可笑对吧，红头罩居然会因为一扇门退缩。
门被打开,杰森跟在布鲁斯身后进去。
地毯,楼梯，厨房,沙发，电视杰森的目光贪婪地在里面游荡着。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韦恩家里是什么样子，可现在看来他将所有细节记得一清二楚。
该死的察觉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愚蠢，杰森使劲擦了擦自己红了的脸。
超人比他们先到,现在的他已经换上了小记者的衣服，老土的厚黑框眼镜将他蓝眼睛中的睿智隐藏的很好，再加上他脸上憨厚的笑容，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小记者会是整天在外面飞来飞去的人间之神。
“欢迎回来，布鲁斯老爷，提摩西少爷，达米安少爷，还有”阿尔弗雷德的视线转向我，他依旧如往常那样笑得温和。“杰森少爷。”
杰森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
不论什么时候，不管是暴躁的罗宾时期还是成为红头罩刚回来的那段充满愤怒的日子，阿尔弗雷德都是杰森无法怨恨、无法抗拒的存在。
“嗨，阿弗。”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
上帝啊，幸好他还没来得及摘面罩，不然让别人看见自己红着眼圈的样子多丢人。
“好久不见，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的声音也并不平静。
好极了，看样子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哭鼻子的人。杰森乐观地想着。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阿弗吧，果然名不虚传。”系统凑到阿尔弗雷德跟前，贴着他的身边打转。
进了门也就不用再穿着制服了，以布鲁斯为首的蝙蝠们养成了一个很不好的习惯就地脱衣服。事实上杰森也是这样，只不过自己现在只能穿这身衣服。
阿尔弗雷德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几位老爷少爷的行为，早就准备好了干净的普通服装放在一边，又尽责地将地上的战甲捡起来，收在一边。
“杰森少爷”阿尔弗雷德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杰森。
在隐瞒和告诉阿尔弗雷德真相之间，杰森只用了02秒的时间犹豫就选择了后者。
“这是制服，我现在只能穿这身衣服，其他的衣服根本穿不上身。”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但这句话倒是引起了其他人的疑惑。
“我会解释清楚的。”杰森说道。
阿尔弗雷德抱着大家的脏衣服离开，然后两分钟过后端着装满了小甜饼与牛奶的盘子回来。
“我为大家准备了一点甜点，鉴于我认为你们可能会持续一场很久的谈话。”
“谢谢，阿弗。”布鲁斯如临大敌地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热牛奶，痛苦地皱了皱眉。“但是这牛奶”
“啊，是还想再要一杯吗”阿尔弗雷德非常贴心地说。“容我提醒，布鲁斯老爷，您今天早上的牛奶貌似就喂给了我的玫瑰。”
布鲁斯布鲁斯认命地端起牛奶。
“咳。”克拉克发出一声闷咳。
天知道他听到这话的时候废了多少力气才忍住不笑。
布鲁斯一个凉凉的眼神飘过去，克拉克立刻安静。
杰森坐在沙发的一角，手中捧着热牛奶，一口小甜饼一口牛奶地填饱自己的肚子，为这甜蜜的味道而幸福地眯了眯眼睛。
啊，他大概是蝙蝠家出来的唯一一个喜欢牛奶的人吧。
杰森脸上的面罩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摘下来了，所以那张过分年轻的脸也终于显露出来。
一时间，布鲁斯看着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副样子的杰森了。想起上一次两人见面的情景，布鲁斯只觉得一阵头疼，他不断告诫自己待会儿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咳，杰森，克拉克，能先说说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吗”布鲁斯问。
“居然先问这个”杰森诧异地看着他。“我以为你会问有关犯罪巷暴动的事。”
“这个当然也重要，但是我得先清除你们两个的情况。”
“啊，关于这个，”克拉克局促地推了推眼镜。“他只是来给我送一封信。”
“送信”
“是的，工作需要。”杰森抢先回答。“另外，信是私人的东西，你不能看，也不准用各种手段搞到手检测。”
布鲁斯
“送信”达米安讽刺地勾了勾嘴角。“所以陶德你现在是个邮差喽，还真是符合你的身份。”
杰森翻了个白眼，不跟小屁孩计较。
“我记得克拉克你早就回了堪萨斯，所以杰森你是找去了堪萨斯”
“是的。”杰森又塞了一块小甜饼进嘴里，因为小甜饼和阿弗，他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不介意多回答布鲁斯几个问题。“想问我怎么去的很简单，我有翅膀，飞过去的。”
“翅膀”提姆好奇地问。
“嗯。”杰森点点头，伸手敲敲非常听他的话装成普通手杖的卡娜卡。“主要是因为她。”
她众人还在疑惑为什么会用这样一个词形容一根手杖，就听见那根手杖顶端的宝石闪了闪。
“是的哦那是我的另一种形态”卡娜卡开心地说。“各位晚上好，我是卡娜卡是杰森的搭档”
“会说话的手杖。”达米安的眼睛亮了起来。
“搭档”提姆的注意力被这个词吸引。
而布鲁斯看向卡娜卡的目光越来越危险，杰森注意到这，赶紧把卡娜卡往怀里护。
“啊，好羡慕卡娜卡，为什么我就不能被杰森你抱。”系统充满怨念地说着。
杰森一如既往地无视掉它。
“停止你危险的想法，老头子，你不能研究卡娜卡”
“我得确定她是否无害。”布鲁斯揉了揉额角。
“我确定她是无害的。”杰森说道。“而且用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
“是的”卡娜卡说。“我和杰森只是暂时的搭档，当他的任务完成后，我就会消失”
“任务”
杰森喝完杯子里的热牛奶，满足地擦了擦嘴巴，并无视掉提姆和布鲁斯投过来的惊讶又崇拜的目光。
“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刨根问底地搞清楚我的事，所以我会告诉你们我现阶段的一切。”杰森缓缓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我现在的身份是死后文信差，专门为死去之人送信的存在，卡娜卡是我的搭档，我身上穿的是信差的制服，大概是魔法作用，我只能穿它。
会接触克拉克是因为他的父亲乔纳森肯特是我的任务之一，我需要将乔纳森肯特的信件送给克拉克。而现在，我的手上只剩下一封信需要送，送完那封信之后，卡娜卡还有我这个状态就都会消失。”
“哇哦，这听起来像天堂的工作一样。”提姆干巴巴地赞叹了一句。“可我记得你的上个身份是地狱少女来着吧”
杰森点头，大方地承认了地狱少女与他的关系。
“那你现在为什么会”
“我跳槽了不行么”杰森瞪了提姆一眼。
“啊，当然可以。”提姆笑笑。
只是从地狱到天堂，这个槽跳的可真够大的。
“所以上次的地狱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达米安好奇地问。“那些人是怎么消失不见的你得知道我的报告就因为这一点写的烂透了。”
杰森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们又问了午夜十二点，登录地狱少女网站，填下怨恨之人的名字，我就会接收到他的愿望，给他稻草人，他拉开稻草人身上的红绳，这就代表我与他的契约成立，我会将怨恨之人带入地狱，而他则会在死后下地狱，这就是地狱少女的工作。”
“等价交换，”提姆喃喃道。“跟我们猜的差不多。可是我和迪克之前尝试过，并没有见到你啊。”
“那是因为你们没填真名，”杰森朝他翻了个白眼。“本来我都打算出手了，结果你们两个蠢货居然搞砸了。”
提姆耸耸肩。
“如果你们想问我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杰森的视线偏移一点，落到系统身上。
“没关系的，杰森，说出来我也不会介意”系统说道。
“我只能告诉你们是某个自称神的家伙干的，我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每隔一段时间我就会变成另一种形态，直到所有的任务都完成，我才能彻底恢复正常。上次是地狱少女，这次是信差，下次会变成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应该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不过目前来看，这对我身体无害。但是如果我完成不了任务，我就得一直保持当时的形态。”
“你应该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切，杰森。”布鲁斯叹息着说。“我们可以更好地帮助你。”
“然后呢被你全天全方位的监控做各种检测然后限制行动”
布鲁斯很想反驳，但他知道自己确实会这样做，事实上他现在仍想这样。
“我不告诉你们就是因为我不喜欢被当做一个犯人一样对待，哪怕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的安全。”杰森说，“现在，我主动告诉你们也是希望彼此多点信任，更重要的是不要过多干涉。如果我出了问题，我会告知你们的，如果必要我也会告诉你们我的任务内容。作为交换，我希望能在完成任务时能拥有最大限度的实行自由，我不想每天再躲着监控走，或者每次碰见你们都得狼狈地逃跑，又或者住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安了监控器。同意”
布鲁斯深深地叹了口气。“你必须跟我们随时保持联络，每个月都要检查一次身体，还有，必须携带定位器。”
啧，不肯松口的老头子。但他知道，这是老头子能允许的最大程度了，没按着他现在检查已经足够杰森惊讶了。
于是，杰森只能不情不愿地点头。
“那么，我们现在来谈谈犯罪巷”杰森问。
“你有线索了”
“嗯，这场暴动的起因，还是在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可以说是坦白局，因为要解释讲述的东西很多，所以有点怕没面面俱到，有些地方讲的不清楚地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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