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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宗正寺


魏昭突然起身,谢晏和被他带的一个踉跄。

魏昭眼疾手快地扶住谢晏和的腰肢,随之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一旁供自己休憩的罗汉床上。

绵绵密密的吻落了下来,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气窜进鼻端,将她牢牢包围,呼吸纠缠之间,让她无处可逃。

谢晏和的嗓音里面流露出一丝泣意,一双上挑的眼尾染上动人的绯色,狭长的眼角似乎还闪烁着点点晶莹,看上去好不可怜。

魏昭终于停下了近乎野蛮的掠夺,望着身下的少女红的滴血的唇瓣,他的大拇指在那两片微肿的唇瓣上留恋地摩挲着……

“陛下消气了吗?”谢晏和的嗓音软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魏昭捏了捏她的鼻尖,答非所问:“福庆和你一起进的宫?”

魏昭的动作弄得谢晏和鼻尖发痒,她不由皱了皱鼻子:“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谢晏和没有半点谎言被拆穿的尴尬,她晃着魏昭的手臂说道:“陛下,我不相信楚侧妃和吴侧妃会谋害太子妃的孩子。陛下信吗?”

魏昭的大拇指在她诱人的唇珠上面重重按了按,低沉的嗓音透出几分异样的沙哑:“朕只相信证据。”

谢晏和轻哼了一声:“可是太子殿下却说证据确凿,而且句句都在影射我。”

“此案朕已经交给了宗正寺审理。太子并非主审的官员,水落石出之前,他的话不足为证。”

魏昭的怒火已经被谢晏和的主动亲近给安抚了下去,再提起太子时,他的语气变得十分平静。

“我明白了。”谢晏和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神色,她偏头望向魏昭,笑语盈盈地说道:“陛下是不是也相信,楚侧妃和吴侧妃是无辜的。”

魏昭抿唇不语。他当然知道太子妃不可能怀孕。给太子妃请平安脉的太医是他安排的人,即使后来新换的江太医,也同样是他安排的。

陈氏已经被下了绝育之药,怎么可能怀上子嗣。

魏昭没想到的是,太子会这样糊涂,听信陈氏的一面之词。

“陛下,我虽然厌恶太子妃,但我还没有下作到要对一个未出世的孩子动手,陛下信我吗?”谢晏和眨巴着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说道。

“朕当然信你。”魏昭的手指十分留恋地在谢晏和的秀发间穿插,冰凉丝滑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谢晏和松了口气。

只要魏昭站在自己这一边,即使魏津能够伪造出一份无懈可击的证据,也改变不了结果。这就是皇权!

“陛下,我听说楚氏和吴氏已经被用了大刑。若这二人真是冤枉的,陛下于情于理都该补偿她们。否则,宗正寺的大牢里走一遭,一点体面也没了。”

谢晏和语带怜悯。

魏昭闻言,十分不悦地挑了挑眉。

他面色冷沉:“用刑?冯会什么时候学会屈打成招这一套了?”

谢晏和垂下目光,轻声道:“陛下误会了。是在东宫,太子亲自监刑。”

“混账东西!”魏昭一拳捶在榻上。

谢晏和吓了一跳,身体一缩,下意识地想要躲开魏昭的怀抱。

魏昭剑眉紧蹙,长臂一捞,将人拥得更紧。人在遇到危险时,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魏昭本能地感到不悦。自从眠眠病了这一场,他们之间仿佛隔了一层,变得疏远了。

魏昭不想把人推得更远,只能强忍着不快,温声说道:“怕什么,朕的怒火不是对着你。”

那就是对着太子了。谢晏和趴在魏昭胸前,唇角无声地翘了翘。

“陛下,我想去看看楚氏和吴氏,陛下陪我同去吧。”

谢晏和的一双藕臂攀在男人宽阔的肩膀上,她红润的小嘴仿佛沾了露水的樱桃,此刻微微嘟着,朝着男人软软地撒着娇。

魏昭明知她是别有所图,但太子也该受个教训,以免他总是犯蠢。

魏昭挑眉笑道:“这算美人计吗?”

谢晏和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男人的薄唇,一脸巧笑倩兮地说道:“那陛下中计了没有?”

魏昭从榻上起身,将谢晏和抱下榻,刚毅、冷肃的眉目透出几分少年人才有的肆意和飞扬。

他畅意地一笑:“孔夫子说,食色性也。朕可不是柳下惠。”

“陛下答应了!”谢晏和一脸惊喜地跳起来,整个人都挂在魏昭的身上,脸上的笑容犹如掺了蜜。

魏昭的一颗心也像是泡在了蜜水里,连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都是舒展的,一双墨眸哪里还有从前的半分冷硬和锋利。

谢晏和挽着魏昭的手臂走出大殿。

孔四全连忙跟上:“陛下。”

魏昭的面色又恢复了人前惯有的威仪和淡漠:“楚氏和吴氏关在哪里,带路。”

……

吴氏和楚氏身上毕竟还有侧妃的位分,虽然获罪,但关押的地方还算干净。

大牢里,英王坐在主位。福庆公主坐在英王旁边。

冯会虽是宦官,却是天子的心腹。英王不敢怠慢,让侍卫给冯会也搬了一张椅子。

三个人顿时成三足鼎立之势。

“下官参见英王,参见福庆公主。”顾九衡在侍卫的引领下走进大牢,立刻打破了眼前的平衡。

福庆公主扬了扬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大人怎么来了?还真是稀客。”

顾九衡闻言,不卑不亢地说道:“公主殿下,事关东宫。微臣奉太子殿下之命,来宗正寺旁听此案。只是公主殿下又为何在此?”

“放肆!”福庆公主一掌拍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一双凤眼宛如凝了冰霜:“本宫做事,还需要跟顾大人交代吗?”

“微臣不敢。”顾九衡压低眉宇,只是一双清俊的星目却没有半丝惧意。

眼前的气氛剑拔弩张。

一个是金枝玉叶、陛下爱女,一个是东宫宠臣、太子之师,英王一个都不敢得罪,只好打着哈哈对左右说道:“愣着做什么,还不给顾大人搬张椅子来。”

英王说完,扫了一眼仿佛事不关己的冯会,心里直骂娘。

早就知道这些阉人一肚子坏水。平时在陛下面前八面玲珑,四两拨千斤,这时候倒装起哑巴,让自己来顶缸。真不是东西!

“英王爷,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这就开始审案吧。陛下那里还等着结果呢。”冯会不动声色地说道。

冯会可不管福庆公主和东宫在私底下的暗自较量,只要这两个人不闹到明面上,冯会就可以装成看不见。横竖他只要一个能够对陛下有所交代的结果。

“冯总管说的是。”英王连忙点了点头,对着左右吩咐:“将楚侧妃和吴侧妃带上来。”

侍卫领命退下。

不一会儿,两个一身狼狈、花容惨淡的女子被带了上来,披散的长发、染血的裙衫,哪里还能看出曾经半分的明艳和娇媚。

英王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可没有吩咐底下人对楚氏和吴氏用刑。难道是手底下的狱卒自作主张?!可这些狱卒怎么敢?

福庆公主瞳孔紧缩,她勃然大怒:“宗正寺竟敢私自用刑,可有禀明父皇?!还是想要屈打成招?!”

福庆公主虽然早就收到了线人的消息,得知太子对吴、楚两位侧妃用了大刑,可没有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一向仁善的太子会这么狠!

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福庆,你切莫误会。本王并未吩咐底下人用刑。”英王没料到福庆公主的这把火竟然烧到了自己的头上,忙不迭地解释。

负责看守吴、楚两位侧妃的狱卒一脸惶恐地跪在地上,对着福庆公主的方向磕头求饶:“公主殿下容禀。两位贵人送到宗正寺时,身上就已经被施加杖刑,与宗正寺无关。”

福庆公主闻言,一双艳丽的凤眼寒光四射,她望向跪在地上的楚玲珑,寒声道:“楚侧妃,你的名字不但上了皇家玉牒,是东宫里有名分的侧妃,还是本宫驸马的族妹。没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不得对你动用私刑。你若是受了委屈,告诉本宫,本宫为你做主!”

福庆公主的话语带着一股浓烈的杀伐之气。

楚玲珑的身体颤了颤。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

从太子殿下命令太监打了自己二十杖之后,楚玲珑便对太子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可是日后,她还要在东宫继续待下去,若是惹怒了太子,她的后半生还有盼头吗?

楚玲珑不由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竟是难以抉择。

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福庆公主险些将银牙咬碎。早知道就该听谢晏和的,将这个废物解决了,一了百了,也免得牵累自己。

顾九衡见状,不疾不徐地说道:“公主殿下,两位侧妃身上的伤势,与本案并没有多少干系。殿下您既然不是主审官,还请不要打扰英王和冯总管审案。”

顾九衡的双目之中闪过一道异芒。楚氏还不算蠢到家。没有被福庆公主的言辞所蛊惑。

福庆公主轻嗤了一声,打量着顾九衡的目光充满了不屑。

她似笑非笑地说道:“顾大人怎知楚侧妃和吴侧妃的伤势与本案无关?难道顾大人知道是谁动的手?”

“公主殿下,微臣不知。”顾九衡说完,垂目看向自己衣袖上的绣纹,仿佛这道精美的绣纹是什么极有意思的东西。

“咳……”

英王清咳了一声,抬目望向地上跪着的两道人影,冷声说道:“太子妃喝下的鸡汤里面被人放了红花,随身佩戴的香囊添加了麝香,致使太子妃堕胎。楚侧妃,吴侧妃,东宫内侍恰好在你二人的住处分别搜出了麝香和红花,你二人作何解释?”

“王爷,妾冤枉。”吴碧君和楚玲珑齐声喊道。

两个人对视一眼,目光之中尽皆透着说不出的苦涩。

她们二人在东宫尚未站稳脚跟,哪里来的人手给太子妃下药?!并且还成功了!

这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王爷,妾身不知自己的住处为何会搜出红花。妾身在东宫初来乍到,连东宫有几处角门都没有弄明白,哪里有门路弄到红花?妾身冤枉,请王爷明鉴!”

吴碧君面色惨白,凄声说道。

楚玲珑也紧接着说道:“麝香名贵,妾身只是家中的庶女,进宫之时,陪嫁的箱笼里面并没有麝香,有妾身的陪嫁单子为证。至于进宫之后……”

楚玲珑语气微顿,一脸苦涩地说道:“妾身并不受太子殿下宠爱,素日深居简出,又是从哪里弄来的麝香?! 妾身冤枉。还请王爷明察秋毫,还妾身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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