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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诉说


月影紧赶慢赶,总算是见着秋菊最后一面。

        后来,无论过了多久,她总是能记起秋菊那张煞白的脸,硬是吊着一口气跟她说:“姑娘,这辈子我没机会了,你们一定要好好地为自己活着,别再苦了自己。”

        是啊,不能再苦了自己,谁不想活的轻松些。

        给秋菊办完丧事后,月影便病倒在床。

        阿棋心里难受,便躲在厨房里呜呜地哭着,厨房离月影房间太近,阿棋哭起来又没个轻重,每次都能叫月影听个一清二楚。

        月影嘴上不说什么,心底却愧疚得紧,这两个孩子把自己当成亲人,无条件地信任她依赖她,可她到底也没能护住他们。

        陈恩铭来取血时,月影正躺在床上睡觉,她看见陈恩铭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阵汗毛竖起,她当初求遍整个京城,也不见陈恩铭露面,如今他们需要血时,竟主动出现了?

        月影咳嗽两声,道:“陈先生,我头疼,今日可否免了?”

        陈恩铭只顿了顿,却未勉强,“姑娘既然不舒服,那便改日吧。”

        月影没想到陈恩铭会轻易答应她,须知,取血是王爷的旨意,若无王爷首肯,他们不会擅作主张。

        夜晚,一只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那身影实在太熟悉了,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战朔推门而入,手里拿的是西域进贡来的千年灵芝,他本想把灵芝全部送给夏凝紫,可他想起陈恩铭告诉他月影状态不好拒绝放血,本应该生气的他竟关心起小奴隶的身体,于是,他从灵芝盒中挑了一个精致的灵芝放在身上,余下的令人送去王妃那里。

        “听说你不舒服?”

        再次见到战朔的月影已经没有往常的欣喜,她撑起身子向战朔行了个礼,“回王爷,只是有些难受罢了。”

        战朔走到月影床前,放下手中的灵芝道:“这灵芝是西域进贡,很是滋补,回头你让人煮了喝下去,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阿棋见王爷驾临,忙不迭地进来送茶水,可是因为秋菊的事情,心底就止不住地害怕。

        怕也没用,水还是要送,否则王爷治他一个不敬主上的罪名,打死事小,连累姑娘事大。

        阿棋越是强装镇定,这姿态便越发怪异,茶水晃晃荡荡,差点没把战朔烫着,阿棋吓得连连求饶。

        战朔本没打算罚他,见他这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反倒觉得奇怪。

        “你抖什么?”

        此言一出,阿棋抖得更厉害了。

        月影:“王爷,阿棋还小,没见过大世面,请王爷不要怪罪。”

        战朔看着月影紧张的模样,到底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让阿棋下去了。

        “他为何这么怕我?”

        “许是吓着了。”您一句话便能处死一个奴才,何人不怕。

        战朔知道月影想说什么,他虽杀人无数,却犯不着处死毫无重罪的丫鬟,那日下令行刑,只是希望给她一个教训,不曾想那丫头竟熬不过死了。

        “月影,本王……”

        “王爷,那天我寻遍京城,只要有大夫出诊,我愿意把所有的积蓄都给他们,可是我却找不到一个大夫。”月影深吸了一口气,“王爷,我真的很难受,我眼睁睁看着秋菊被熬死却救不了她,我好无能啊!”

        战朔看着月影憔悴的样子,一口气堵在喉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慰道:“都过去了,不想了。”

        战朔抱着月影,右手握紧月影手腕,无意中触摸到她的疤痕,又问:“疼吗?”

        “哪里?”

        “这里。”战朔指了指她的手腕。

        月影抬起左手,感受着手腕细细麻麻的疼痛,点了点头,“疼,尤其是放血的时候,总是刺痛,血流出来时,我还自己活不长了。”

        月影话匣子打开后,便刹不住了,她道:“王爷,昨晚我又梦见那个破庙了,就是我被掳走的那个破庙,那男人把我绑在房梁下面,不给我吃不给我喝,全世界都抛弃了我。还好事情出现转机。”月影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又道:“王爷,你猜,转机是什么?”

        战朔听着月影叙述一切,胸口隐隐作痛。

        战朔:“是什么?”

        “是秋菊,秋菊把放了下来,她告诉我她有了新家,她说那家人对她很好,让我放心,我本来要问她去了哪家,后来一想,我是个不详的人,若是知道了,万一忍不住找她,又要给她带来灾难。所以我便让她陪我多聊会儿,她却说时间到了,转身就要走,我再叫她,她就不肯回头了,我想追她,一追我就醒了。”

        月影低喃着,她太压抑了,人一旦压抑得紧了,精神就容易出问题,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在床边听她说说话,她总想把心里话一骨碌全倒出来。

        战朔今夜脾气极好,任由她把话说完,还时不时问问她“后来呢?”

        ……

        战朔取消了这次的取血,并让她好生调养,面对突如其来的照顾,月影已经学会淡然处之,她告诫自己:不能动心,他只是在维护他的玩具。

        月影被关在院子里很无聊,只有日熙时常给她带些小玩意儿哄她开心,月影问她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她说,她的命是月影救的,自然是要对她好一些的。

        两个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关系也愈发近了。

        日熙觉得她的肤色太过干燥,特地给她带了一盒北疆特制的润肤膏,她挖出一点往月影的手臂上涂上一层,说:“女孩子嘛,就要对自己好一些。”

        日熙只说了一会儿话,府里便有任务传来,她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我要出任务了,你照顾好自己。”

        月影笑了笑,道:“放心吧,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月影送走日熙后,就准备休息,突然觉得手腕有些发痒,无论她怎么抓都解不了痒,于是便翻起袖口,竟看见一条若隐若现的腾蛇状图案印在手腕处,再仔细一看时,那蛇便消失了。

        月影晃了晃脑袋,许是她最近太累,眼花了吧。

        月影梦见自己又回到腾蛇族,不过这次她不在那座山上,更不在偷药的地方,而是在那日被周景盛掳走的地方,重历一遍与家人的分别的场景,梦里面所有脸都很模糊,与亲人分别的感受却无比清晰。

        “月影。”一个空灵的声音问道:“想知道你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月影被怪声吓醒了,“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她曾经希望找到亲生父母,无非想要证明自己不是被他们抛弃的,如今心愿已了,她的父母不过是一对战争的受害者罢了,至于是谁,还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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