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无法被观测到的人

“蒸汽机的作用只有一个，那便是产生让这滤嘴汲取第一口【以太】的能量。”

        阿斯蒂芬跟着说道：“随后能量源就变成了【以太】完美无瑕的‘永动机’就这样完成了。”

        拉吉吉点了点头说道“是的……一直生活在这样的时代里，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但是仔细想想，这样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便利了。”

        “真是讽刺，数年来技师们一直在加大机缸的容量，谁知道这竟然是退步……重要的不是蒸汽，而是被当做运气和风向一般的【以太】啊！谢谢您小少爷，这项发现我会好好考虑，然后用于蒸汽设施改良的。”

        “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点。”阿斯蒂芬对即将离开的拉吉吉说道：“不要公开这个消息，让他成为我们四人的秘密吧。”

        拉吉吉愣了一下，显得十分犹豫，半天才做出了痛下决心般的表情后，长叹一口气回答道：“好吧，小少爷，这是您发现的，当然由您处置。哈哈，哈哈哈。”拉吉吉笑的十分勉强，不过很快这股失落感就被自己对实践的渴望所取代，一头扎进了工坊中，阿斯蒂芬知道，没有几天时间他是出不来了。

        “呼——”阿斯蒂芬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抬起来头，对那个“第四人”说道：“听到了吗？所有人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可千万！一定！不要外传啊。”

        天花板的一角如同糖盒的盖子一般，被轻轻地推开，露出了珍的脸庞，她轻轻打了个哈欠，板起脸说道：“奥利少爷，您应该清楚，我是赫德佛派来监视您的，怎么可能不把这种事情告诉他呢？这有违我的女仆之道啊。”

        “下次去市中心我请客吃饭，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放心吧，我已经忘记刚才听到的一切了！”

        「喂喂，你的女仆之道呢？」阿斯蒂芬心里想着，却不能开口，不然要哄好她可就麻烦多了。

        既然闲杂人等都走光了，阿斯蒂芬便开始独自思索了起来。既然这个世界是有魔法的，为什么有人将它隐藏了起来，甚至把魔力改变为魔法师难以察觉，强行吸收还会闹出人命的猛毒。难以理解，但是在这个世界中，确实是有法师存在的，诺顿曾经透露，为他启蒙神秘学的人在蒸汽革命时死了，那么那个人就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师，也是相关者，如果能找到他的信息就更好了。

        不过阿斯蒂芬深知，那是徒劳之举，在诺顿死后的三年里，阿斯蒂芬曾多次调查在蒸汽革命时期与诺顿亲近的人，却从未找到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完全没有入手的途经，甚至连诺顿和那个神秘魔法师沟通方式都不清楚。在这样的世界，这样的时代，如果换成自己，阿斯蒂芬也不愿意暴露自身的异常，人类正是这样的生物，他们会恐惧未知，恐惧差异，进而使用各种手段排除这种差异。只有与众人一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又有什么事情吗？”熟悉的轻佻声音让阿斯蒂芬回过了神，然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大声喊道：“就是你！”

        “我？”刚进入阿斯蒂芬房间的梦岐山被吓了一跳，用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又重复了一次：“我？我怎么了？”

        阿斯蒂芬拍着梦岐山的肩膀对他说道：“你是观察者啊！而且你不是说过你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吗？我竟然忘记了这一茬，快告诉我，蒸汽革命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梦岐山把阿斯蒂芬的双手拍下去，把身体靠在椅子上，把重量全交给家具，然后慢慢说道：“你可不要小看观察者啊，知道多少？呵，我可是无所不知啊！”

        “太好了，我有几个……”“但是！我没有告诉你的义务。”梦岐山打断了阿斯蒂芬继续说道：“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我救了你的命，而你则要帮我完成我的一个目的。”

        阿斯蒂芬连忙说道：“没有问题，我肯定会帮助你完成你的目的，所以……”

        “不行！”梦岐山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向他解释道：“我的目的，对合作者的要求很高，你还未能像我展示你有那个资格。我们的交易，实际上还没有开始呢。”

        阿斯蒂芬停顿了一下，叹气道：“……是吗？反正你也不打算说的对吧。”

        “哈哈，真聪明，现在还不到时间呐，再说了让你这样的小孩帮忙，可是雇佣童工啊，我可是害怕被判刑呢，别担心，等你长大我会告诉你的，我等得起。”梦岐山拍了一下脑袋，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表情认真了起来，而阿斯蒂芬看到他的样子，也坐直了等待他的发言。

        “差点忘记我今天来的目的了，我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去打听了你说的那个叫做霍福恩的年轻人，你猜怎么着？几乎全城人都知道，除了我。”

        “就算是没有去那个滑稽的走秀的人，也都听朋友们说起过他，而我却因为不能轻易和人接触，反而对他一无所知。”

        阿斯蒂芬心想道：「难道不是因为你没有朋友吗？」但是表面上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身为观察者，我有着现在一边和你聊天，一边纵观全城的能力，在我的生命中，这个能力从未令我失望过，但是那个霍福恩，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应该是绝对无法被观测到的。小奥利，我想对你道歉，当时我把你的话当做儿戏，实在是万分抱歉。”

        阿斯蒂芬默默说道：“我突然觉得你这个观察者非常不靠谱啊，刚才我想问你的东西，你还是当我没有说过吧，反正你也可能不知道。”

        “唔！”梦岐山仿佛受了内伤一般，阿斯蒂芬的话语似乎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阿斯蒂芬乘胜追击道：“我说的没错吧，反正你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没有观测到，而你又那么无知，你所观测的东西，也就没有那么准确了。”

        梦岐山苦笑道：“竟然被你怀疑了我的价值，真是难办，算了，你还是问刚才的问题吧，就当是我为了证明我身为观察者的实力，赠送给你的体验机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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