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观察者的盲区

“你想知道什么？”梦岐山向阿斯蒂芬发问，同时在那之后补充道：“当然了，我只会回答你一件事，无论多大多小，就只有一件，也只可能有一件，请一定要慎重考虑，不要留下让你后悔的选择。”

        阿斯蒂芬打断他说道：“你说可以让我问你一件事，你难道不担心你不知道吗？”

        梦岐山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我成为观察者之后的事情我才会了解啊！你如果问我这个星球的起源我怎么可能清楚。让我想想，对，130年，就以现在往前130年为最多限度吧，再久的话，我的记忆可能会失真啊。好了，说吧，在我所知的这130年的历史中，你想知道什么？”

        「130年吗？」阿斯蒂芬恐怕没有发现，自己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从寿命的角度来说，梦岐山甚至有可能成为比自己更加年长的存在，不，也许他已经比当初的自己年长了吧。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公认人类的历史开始于200年前，梦岐山的寿命也不会比这个更高才对。

        “要问的问题当然只有一个，告诉我吧，蒸汽革命那段时间，和诺顿有往来的魔法师是谁？”

        “只是这样？”梦岐山露出了惊异的表情，这样的问题看来实在是太过简单，让他有些不屑于回答。

        阿斯蒂芬微微皱起眉毛激将道：“怎么，你不知道吗？”

        梦岐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不，并非是我不知道，而是让我有些惊讶，身为观察者的我，记录了我所知的历史上所有的大事件，自然不会放过蒸汽革命。只是在那个群星璀璨的时代，为什么你选择了，在当时还是还在随波逐流的一个小人物。”

        “小人物吗？”阿斯蒂芬说道：“对于见证了历史的你而言，诺顿确实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他有着连你都会被威胁的力量，毫无疑问是这个时代最危险的人之一。而我想要知道他的力量之源罢了。”

        梦岐山叹了口气，对阿斯蒂芬说道：“这么说吧，对于观察者而言，记录时代所要抓住的重点，就是推动历史的大人物，而诺顿，他没有那样的价值，所以我对他以及他的事迹、经历、人际关系什么的，都不甚了解，能告诉你的，只有相当于他的邻人的那种程度罢了。”

        “诺顿，人类历史168，或是169年出生，蒸汽革命时大概24岁，没错，比你的父亲要大一岁，那时他们从大学毕业还没有多久，但是国家却因为王室与贵族的存在而变得岌岌可危，人类历史193年，现在的11年前，蒸汽革命爆发了。诺顿在第一次冲突中，便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在那段时间他多次尝试用医学来拯救他的妻子，但是你知道的，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怎样的科技都无法让死人起死回生，所以他改变了自己，变得孤僻，一直待在家里，足不出户。经过了一年的时间，他终于放弃了，明白了医学与科学的局限性。而蒸汽革命也在一年后，人类历史195年结束了。”

        “感谢你亲切的解说。”阿斯蒂芬说道：“但是这和诺顿相关的魔法师又有什么关系，我对诺顿的生平没有一丝的兴趣，重！要！的！是！那个魔法师啊！”

        梦岐山伸出手掌打断了阿斯蒂芬对他说道：“不要着急，现在才是正式开始。诺顿宅在家中研究的那一年，老实说没有任何进展，但是在他参与到蒸汽革命的那一年，变化发生了。”

        “他一直在自言自语，总是如此，在那期间，他开始尝试起了新颖的东西，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是在那一年，人类历史194年那一年，诺顿知晓了魔法。”

        阿斯蒂芬连忙问道：“等一下，你是说，他在自言自语吗？”

        梦岐山点了点头：“啊，没有错，我一直认为他陷入了癫狂的状态，一直在自言自语，而他四处挖野草吃，把动物的尸体泡在水里，同时还经常在家里点上蜡烛熏香等奇怪的东西，我判定那时他已经疯了。”

        “但是现在想来，也许是我‘看不见’！”梦岐山叹了口气说道：“我有自己独特的观察世界的方法，如果不是那个叫霍福恩的人出现，我甚至永远不知道我有无法观测到的对象存在，换言之，那时的诺顿应该不是自言自语，而是在和某个我看不见的人交流沟通。没错，也只有这样才能完美地解释诺顿那些魔法知识的来源。”

        阿斯蒂芬轻轻摩擦着下巴，然后对梦岐山说道：“你说过，你就算在这里也可以观察整个城市对吗？那么你现在闭上眼睛，也同样可以观测到我对吗？”

        “理论上是这样。”梦岐山回答道：“难道你也想试试吗？”

        “没错，但是要按你平时观察的方法来，不是把我当做主要侦测目标，而是像观察诺顿一般，使用余光似的注意力”阿斯蒂芬从桌上拿起一卷黑布，向着梦岐山逼近，梦岐山也没有抵抗，任由阿斯蒂芬把黑布蒙在自己眼睛上。

        梦岐山晃了晃脑袋，然后对阿斯蒂芬说道：“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你可以开始了。”

        “好。【隐身术】！”阿斯蒂芬马上变成了一个几近透明的轮廓，如果在暗处一动不动，应该无法看到吧。

        “……你开始了吗？”梦岐山发问道。

        「毕竟是三阶魔法……还是太容易被看穿了吗？」阿斯蒂芬马上解除了【隐身术】，取而代之的则是四阶魔法【不可视化】。和【隐身术】相比，虽然气味、热量、声音等因素还在，但是却有着完全无法被观测到的能力，就算是站在他人面前，对方也无法发觉。

        “哦，有效果了！”梦岐山说道：“现在的你怎么说呢？虽然依然能被观察到，但是存在感却稀薄了很多，如果不小心，也许会漏掉你吧。但是这样的存在，更值得被重点观察，这种程度就想避开我的观察，还略显不足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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