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学以致用
直线前行的装甲车像极了要远行，两个骑摩托的在远处缓慢地跟着，他们始终与装甲车维持距离，因此没能发现当中猫腻。
莫涤没有从大楼外开始尾随，她事先待在一公里外——装甲车的路线上，为能半道儿截杀对方。
来以前，沈烨给她带了五枚绊线地雷，就是料到跟踪者不会正大光明走路中央，要她在路两旁放置。
攻其不备。
莫涤安置好地雷，蹲在路旁一人高的杂草丛中，绿肤幽然，背后的节肢收拢，宛若一只静待猎物入网的蜘蛛。
装甲车匀速驶来，莫涤抽刀在手，作起跃态。
十秒后，一辆摩托映入眼帘，两个人一前一后坐在车上。
触发绊线雷的刹那，土石崩坏，摩托车迎天翻起。
莫涤扑向当中一人，顺势要他人首分家，眼瞧炸飞较远的一个已经爬起来，莫涤拔枪连射。
奈何莫涤枪法蹩脚，除两枪打在防弹衣上，其余四枪连对方皮儿都没擦到。
莫涤闪进草丛，躲了对方数枪，反手持刀，凭她灵敏的感官穿行草间，靠近对方。
“你是叫‘莫涤’吧，我知道你，突变人……放我一马，我身上的硬盘给你，里边是宙斯盾的一些数据资料，想来对你们有大用。”
毫不意外，男子有自知之明。
莫涤谨记沈烨说的，“无论对面扯什么犊子，上去一刀砍死”，仍悄然摸向对方。
在已经能看到对方后背的时候，莫涤行动更加轻缓。
到后边，莫涤连身子碰到草枝这种可以忽视的细节都要避免，只为贴近了，发起杀招。
距离一到，莫涤抬刀抹向男子脖颈，鲜血喷涌，男子要开枪已经没了机会。
“噗——”
他觉到脖颈发凉的时候，人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他的视角，被绝望充斥……
莫涤检查男子身上携带物时，看到了一枚三角土地神玛卡巴卡的吊坠，与过去人们佩戴的不同，这枚吊坠上绘有一个椭圆形抓痕。
玛卡巴卡担负什么职责莫涤不是特别清楚，但抓痕绝对不是这类神像该有的。
莫涤将可疑的东西装袋，对对讲机道：“人已经除掉，我去会和。”
“晓得了，路上注意安全，么么哒……”
莫涤掩嘴轻笑，旋闭了对讲机，踏上归途。
随莫涤的身影在长草丛中隐现，直至消失不见，一个黄发女人自草丛里站了起来，凹凸有致的身材火辣且惹眼。
女人取出通讯器，接通专线：“头儿，莫涤杀了乔爷的人，他们可能要跑。”
“不会，都已经到这份儿上，他们最多给自己留条后路，实验地的事他们不会放弃。你依旧不能确定，他们三人，在为谁办事？”
女人摇头，“根据那个叫唐蜜的女人身份来看，他们不像有归属的，倒像自由人。”
通讯器对面不悦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三人闲来无事，与我们作对游戏？”
“不……头儿，问题的关键在那个好色的男人身上，要能接近这个人，我想会有大发现。”
“说得轻巧，拿什么取信他？”
女人直言道：“饱暖思**，他吃穿不愁，身边那个唐蜜成日里一副保守矜持的姿态，要有美人投怀送抱，我想他抵挡不住诱惑的。”
“你来怎样？”
女人犹豫道：“可能的话，属下无异议。”
女人的大欧派随着喘气一起一伏，花臂在白肤的间隙托衬下有种妖异美。
通讯器对面没有应女人，只道：“再议吧，你按计划行事。”
“滴滴——”
女人揣起通讯器，忽觉脖颈发凉，低头看竟是一柄黑刀。
——莫涤居然转回来了！
莫涤面色阴沉道：“凭你，烨哥才看不上。”
女人知道莫涤要杀她易如反掌，抬起两手，赔笑道：“莫小姐好警觉，都是我嘴碎，该打……”
她真掴了自己一巴掌，莫涤不以为然，将女人踢倒，使布条捆好，扛起来往城外走。
“莫小姐，你似乎能说话了？”
莫涤狠掐了女人大团儿一把，“要问话的该是我，我劝你有一说一，否则大家没得谈了。”
女人吃痛，但仍笑道：“我叫‘乔影’，你放心，我会好好回答的。”
“你们是宙斯盾的人？”
乔影眼珠溜溜转，一看没盘算好事儿，莫涤没惯她臭毛病，节肢刺进女人肉里，拉扯了两下，“我的确年纪小，可我不在乎路上把你治死，烨哥、蜜蜜姐都是我的家人，而你……属那种该死的人！”
乔影倒也硬气，“我说了要死，不说也要死，凭什么说给你？”
“问得好，不说的话，等你的就是酷刑。说了，我自会考虑放不放你，在此之前，我要看到你的诚意。”
莫涤想着沈烨教她的“狠话”，尽量不底虚。
乔影咬唇扭捏了一阵儿，疑道：“我说实话，你能做主，不杀我吗？”
“我说了，考虑。”
“我知道，现在我求的是自己的命，我也想活，”乔影嗓音喑哑道：“若非生计，我待在安全区不好吗？”
莫涤不想打乱沈烨教她的节奏，又觉得乔影情真意切，思量着，莫涤决定继续沈烨的教导。
“成王败寇，你没有讲条件的资本，所以不说，就得熬刑。”
莫涤两腮鼓起，片刻吐出一团白色絮状物，用节肢糊在乔影口鼻处。
立时，乔影有了窒息感，她没办法呼吸，特别是絮状物给她一种无力摆脱的阻塞。
人窒息不能多过五分钟，莫涤掐着点赶路，到三分多乔影没动静的时候，扯开絮状物，唤醒了她。
不等乔影说话，在她吸了两口新鲜空气以后，莫涤再一次堵了她口鼻。
具沈烨教的，分段窒息最为磨人，分别是三分、两分、一分、三十秒……
每次都没法恢复机能，身体缺氧反应却每次被迫到极限。
等莫涤看到沈烨、唐蜜，正值乔影经受最后一阶段的折磨，她意识已然混沌。
“学以致用，干得漂亮。”
沈烨路上与人动手的原因，溅了一身血，这时没衣裳可换，也没法儿洗，皙白的肤貌分外骇人。
莫涤丢下乔影，挠头道：“都是烨哥教得好……”
“这个女人在乔爷的人背后藏着，若非我多了一个心眼儿，怕是发现不了她。蜜蜜姐、烨哥，可以肯定这女人不是乔爷的人，大概率，她也不属于宙斯盾。”
随即莫涤将她从乔爷手底人身上取得的东西给二人看。
唐蜜对三角土地神比较熟，一眼瞧出吊坠抓痕的问题。
吊坠上的这种人为的痕迹，是北部偏远地带的一种做法。
抓痕属北部几个地区的古老图腾，他们将图腾刻在神像吊坠上，为了寻求玛卡巴卡的庇佑。
“吊坠没说法儿，我们还是商议，怎么处理这个男人吧。”
沈烨低头看黄发炮架……黄发女人半死不活，心道这路货色，需得狠狠收拾，否则不见得她能说实话。
唐蜜搭着沈烨的肩，柔笑问：“穿一条吊带袜，头发这么一扎，再把腰卡住……超有感觉，对么？”
“说什么呢蜜蜜？我是那种人吗？”
唐蜜欣慰道：“不是就好，我原打算要你这个刑讯高手逼问她，看来是我格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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