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逼供
夤夜，弯月若钩，晨星寥落。
大楼内，戴有面具，身披黑色兜头斗篷的沈烨走近关押中川康的空房间门前，指节轻击门面。
“你哪位？”中川康声儿在颤。
沈烨冷声道：“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丫的要怎么个死法儿？”
中川康听出来是沈烨来算账，也顾不上考虑沈烨为什么是这样的扮相，谄媚道：“大哥，小的真没敢骗你……乔爷不可能取信我，这你知道的，要是我会这么容易取得信任，也不会在这儿做阶下囚了……”
“放你娘的——”
沈烨及时收嘴没有出口成脏，哼道：“实验地不是人去的地方，但我正打算把你丢在那儿，到时候也好看看你伤愈快，还是那里边儿的畸形种啃得快！”
“大哥，我给你的东西都没问题，真的。”
中川康“言之凿凿”没有博得沈烨丝毫取信，在沈烨拎起射钉枪后，中川康仍不改口风。
沈烨一把铮断门锁，上前踩住中川康手腕，狞笑问：“你属约翰的人吧？那狗日的要你查老子？”
“大哥，我只一个阶下囚，说些自身知晓的话活命……鸟为食亡，在宙斯盾，实在为了谋个出路。”
沈烨将中川康手指一根根掰断，赞道：“好一个鸟为食亡，在你报销前，不给你尝尝苦头，你狗娘养的不识好赖！”
“啊！”
“啊——”
指头翻折以后，伴随中川康的惨叫，沈烨用钉枪狠狠砸在中川康手上。
“敢在老子面前玩花的，你很不走运。”沈烨一脚给中川康踢得眼冒金星。
“我真的不知道，求你饶我一命……”
沈烨将人拎起，丢到墙上，在中川康摔落时，沈烨飞起一脚，又一次踢中中川康脑袋。
这一下中川康眼角爆开，不住淌血。
“机会已经给你了，你不中用啊。我他娘的一想到要给人白打工，真有心拿手术刀活剐了你，不过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是选择实话实说，还是去死？”
眼角猩红一片的中川康视线严重受阻，他仅看到沈烨的手腕惨白，宛如一个重症病人。
自身难保，中川康没有多去想，强行支起身，哭求道：“在宙斯盾，我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掌握不到什么机要……你想知道的事，抓一个乔爷的人，兴许有收获。”
“妈的，屁话真多……”
沈烨怒殴中川康，拳头招呼下，中川康很快昏厥。
沈烨找来苯甲基芽子碱用在中川康身上。
药效使然，人很快醒了，沈烨又将一把烧烤用的铁签摆在中川康面前，不耐烦道：“老子不是好人，也不想当好人，你不说，就认定你在作死了。”
中川康苦不堪言，他不是没见过狠人，像沈烨这样疯魔的，中川康生平仅见。
这边迟疑，沈烨已经拿铁签在对中川康指甲缝，十指连心，中川康没等沈烨真的下死手，连声讨饶。
“我都说，留我一命——我都说……”
沈烨阴笑道：“鉴于你的虚伪，签子逃不开，享受吧~~”
血影凄厉，响彻深楼。
中川康想不通沈烨忽来那种邪性，像是在他体内，住着一个魔鬼，今天主导了他。
中川康硬挺已经没办法糊弄过沈烨，在这时候，油盐不进、捻弄性命的沈烨对他来说，比宙斯盾的人更可怕。
“以麻瓜国为首的一些幸存国家，对宙斯盾提出质疑，且伴随有多方面制裁。约翰需要‘K3’病毒加快生化兵器的研究进程，没有有力的压制，位置特殊的宙斯盾，将会在各方博弈中，分崩离析。”
“三个月前，一名宙斯盾的核心成员受调离开宙斯盾，组织一个保密实验。本来没什么的事，约翰却认为那是联盟会贬他的前兆……宙斯盾内部实验数据泄露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所以说约翰的心思从他的角度来看，无比正确。”
“他与乔爷合作、容忍乔爷铲除异己，只为一个……”
中川康顿了一下，被沈烨瞪视，赶忙道：“乔爷是个B级药剂注射者，约翰得用他解决生化兵器畸变的问题。”
沈烨蹙眉问：“约翰怎么保证乔爷能听话？”
中川康不敢再犹豫，一口气道：“约翰手头有乔爷离开宙斯盾裹走大量实验数据的证据，而联盟会对此类事很是恼火，乔爷不会愿意开罪联盟会。”
“至于乔爷相信约翰不会出尔反尔，完全是靠对宙斯盾现状的理解。约翰干出背德离心的事来，宙斯盾的人会愈发不信赖他，自然乔爷可以利用这点。”
中川康给出的说法中提到宙斯盾内部矛盾逐步激化，与他们最早建立的形式类似，外界因素成了改变他们的主要原因。
沈烨信了中川康这次的说法，“你说的生化兵器，有没有样品或残次品在九渡？”
“有，在变电站，有个体重大、皮糙肉厚的怪物，你应当见过。其次，实验地内有不下三个废品，青皮脸、白眼珠子的也算一个……都是宙斯盾遗弃的实验体。”
忆起他遇到的弃子，沈烨的确要承认，那二者各有优点。
不过致使他们遭到遗弃的缺点相当致命，特别是那马尾男，连个行尸的脑力都不如，活该摔死在电塔下。
要知道的关键问题都已经问过，沈烨将一些鸡零狗碎的也问了录音，重重一脚踢晕了中川康。
他没有理由杀掉中川康，就目前来看，还得有中川康去制衡乔爷。
他们搬离做不到悄无声息，故利用中川康做文章，亦属沈烨考虑中事。
沈烨拖行中川康到底楼，唐蜜、莫涤已经收拾好一辆车，由于沈烨在车上安装了一个简单的遥控装置，这时只需要将中川康放在驾驶位上即可。
“阿烨，你这遥控装置，看起来有些简陋。”
沈烨微笑道：“车会走直道儿，横贯九渡，没必要做精致。”
唐蜜点头道：“要真能引开对方，我们搬离的路上就舒服了……”
“不成也没什么，无非多沾些血，”沈烨将中川康捆扎在座位上，给他补了个妆防止有纰漏，“莫涤那边就位了？”
唐蜜拿对讲机问过，得到莫涤肯定，沈烨便发动了车子，利用简单的机械遥控装置驱车到楼外的大道上。
计划赶不上变化，莫涤要负责盯死中川康这辆车的情形。
载有他们行囊的车由唐蜜开走，而沈烨需防备有人发现他们搬离，如果有，相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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