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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是何事引发了心疾


徐贵妃望着那摇晃的烛火,神思恍惚地喃喃而语,像是在对知画而述,又像是在对自己而说。

        “虽然那么多年过去了,可我一直没放弃过调查这件事。说实话,当初我就曾怀疑过皇上,毕竟他如果去了,皇上就是得利最大的人。可是,是他亲口跟我说,他保证绝不会是皇上害他,但我追问是谁,他又摇头说不知。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他不是不知而是不想告诉我。”

        知画在一边蓦然抬头,“那会不会是因为……”

        但她下意识地掩住了口,却不敢直说出口。

        “你也猜到了,是吧。因为他自知中毒已深,已经回天无力,不如干脆为我母子换取一个好的前程。他……他何苦如此,如此一来,我儿岂不是唤了杀父的仇人二十年的父亲!”

        徐贵妃突然胸口一阵剧痛,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子。

        “贵妃娘娘,您怎么了?”知画急忙上前,刚好抱住了正要倒地的徐贵妃。

        “快,传太医!”

        *

        贵妃心痛症发作不醒人事,太医馆众人手中无措。

        唐仲春和王叶商量之后,决定请太子妃出诊。

        “贵妃病倒!为何不直接来报,居然在门外跪等了这么久?”

        刚沐浴好穿好中衣正准备上床睡觉的莫笑听到秋霜的来报一边厉声斥责,一边赶紧穿上外袍往门外走。

        “别责怪她了,我之前曾交待过她们,绝不可以在你吃饭睡觉沐浴的时候打扰你,她也是因为把我的吩咐记在心里了。”花景开赶紧也穿了袍子,一边还取了个暖手塞进莫笑的怀里。

        “别急,我抱你去,耽误不了什么。”花景开说完,径直将她一抱,施展轻功已经往闻梨院飞跃而去。

        *

        莫笑到的时候,唐仲春正守在床边,而底下黑压压的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和带着药箱的太医。

        皇后也已经到了,坐在床的另一头,握着昏迷中的贵妃的手直叫,可是床上的人似乎听不到,一点反应也没,急得她双眼泪湿。

        众人一见太子太子妃到了,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里闪着希翼之光。

        “好儿媳妇,快救救贵妃妹妹,她一直……一直没醒过来。”皇后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让开床边的位置。

        莫笑也不客气了,只说了声娘放心,交给我吧,就坐在床边抓起贵妃手腕探起脉来,只是几息之后,她急忙吩咐身后的花景开,“太子,让所有人退出门外,我要施针。”

        花景开一歪头,唐仲春和王叶立即带领着众人往门外退去,花景开也退到门外却不敢走远,随时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会儿,他听到莫笑又让众人进去。

        “贵妃算是缓了过来了,不过病情凶险,现在也只是暂时松缓而已,还不可掉以轻心。对了,你们之中既往谁为贵妃诊治过,以前可有类似症状,详细述来。”莫笑收了针,一边继续诊脉一边问身边跪着的一众太医。

        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摇头。

        “回太子妃,我家娘娘一向是由……之前的钱太医诊治的。”一边的知画答道。

        “哦,是钱木通。”莫笑心道,她早该猜到的,钱太医虽然野心大,但医术的确太医馆里首屈一指的,贵妃如此重要的宫中人物,自然是由他诊治。

        “你是贵妃的贴身宫女?那你一定了解贵妃之前的情况,那你说说。”莫笑见跪在床边服侍的那宫女有几分年纪了,刚才贵妃危急之时,神情关心如亲姐妹般,而且如此贴近了服侍,想必是贵妃器重之人,自然会对贵妃之病症了解一二。

        知画先是叩了一头,才道:“贵妃娘娘有这心痛的毛病已久,但以前从未试过昏厥过去,只是常捂着胸口说痛,前些人,有太医看过说是胃脘痛,拿了些药服了,却没起半点效果,后来几年是钱太医负责诊治的,钱太医一反之前的太医诊治,断的是厥心痛,心气不足,用了些补血养心的方子,让御药房每月煮几剂服着。可是……”

        知画一口气说了许多,到可是时,又收了口,貌似察觉到自己所说有些越矩了,钱太医虽然是犯了事,但他的诊治一向是没错的,她不该说什么可是,她只是一个小步的宫女,哪里能从她的口里说出可是二字出来。

        “嗯,可是什么?”莫笑问,顺便多瞄了这宫女两眼,看来她平日里服侍贵妃是真用了心,一个不懂医术的女子能将贵妃的病情,包括所用之药都记下了且能描述得如此清楚明白,实是难能可贵。

        “这……”知画踌躇。

        “太子妃问你呢,有什么尽管说,一切由太子妃定夺,你不必担心什么后果。”花景开喝道。

        “是!”知画打了个激灵,她在犹豫什么,贵妃危在旦夕,她怎么还在这里为自己的前程计较着。

        她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赶紧又道:“贵妃喝了那药好是好些了,可是偶尔发作的时候反而更严重了些,当时钱太医也曾说过,贵妃的症他还有疑惑之处,只是没找出更好的方法之前,还用原先的方子将养着。”

        莫笑松开了诊脉的手,又思索了一阵子。

        徐贵妃这个病症,从西医的角度说就是心绞痛,中医的角度说是厥心痛,与钱太医所诊并无二致,只是这厥心痛本虚标实,治疗起来需得标本兼顾,按轻重缓急逐步进行。

        莫笑走到一边的书桌边,提笔便开始写方。

        “血府逐瘀汤?”唐仲春走过来,看到上面的方剂一愣。

        “嗯,贵妃这病主病在心,由于长期情志失调所致心、肝、脾、肾功能失常,导致气、血、阴、阳亏虚,在正虚基础上形成气滞血瘀,引起心血运行不畅,心脉挛急而成。先用这血府逐瘀汤活血化瘀,通脉止痛,等有所缓解后再辅于其他治疗,标本兼治,长期调养着,病情便能慢慢缓解。”

        唐仲春拿起莫笑写好的方子交给了一个太医,“拿这个去抓药煮了过来。”

        “贵妃妹妹醒了!”一直守在床边的皇后此时惊喜地叫道。

        莫笑和唐仲春赶紧走过去。

        “我……刚才是怎么了?”刚苏醒过来的徐贵妃有些恍惚,看到皇后泪眼花花地拉着自己的手想要伸手去帮她拭泪,只是手并没有什么力气。

        “娘娘,您刚才心痛病又犯了,晕厥了过去,是太子妃为您施了针将你救了过来。”知画在一边抹着眼泪道。

        徐贵妃微微蹙眉,似乎回忆了一下,然后眉头拧得更深了,眼里甚至有了些冷意。“太子妃?这么晚了,怎么还麻烦太子妃过来,你……真是不懂事。”

        知画听到贵妃训斥,低着头不再言语。

        “哎呀,妹妹说什么呢,你刚才那种状况,还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皇后脸上挂的泪水还闪着微光,眼里却已经有了笑意,“你可是吓死姐姐我了,还好太子妃救治及时,不然……”

        皇后往徐贵妃的胳膊上轻轻一捶,担心之情溢于言表。

        贵妃眼里一阵黯然,刚才若是死去了多好,就可以上天去陪他了,也不用她内心现在如此矛盾煎熬。

        “贵妃娘娘可有心事?刚才可曾发生过什么?”莫笑诊完了脉轻轻地放下贵妃的手,又将被子压好,才问。

        “哦,没有,没有。太概是最近宫里事多,劳累了些。”徐贵妃舒展开眉头,眼里的愁苦却仍隐约可见。

        “没有就最好了,贵妃娘娘近日需要静心调养,一切杂事勿念。”莫笑道。

        “是,本宫听太子妃所言,定静心调养。”贵妃微微颌首。

        “嗯,妹妹一定是为宫中杂事操劳太多,休息不够所致,从现在开始,这六宫之事妹妹就别操心了,姐姐我虽然平时爱偷懒贪闲,但也不是不会管理那些事,你就放心休养吧。”

        皇后说完,又回头向一边的知画道:“从现在开始,贵妃要调养身子,切不可拿任何锁事烦恼贵妃。”

        “是。”

        *

        莫笑和花景开回了太子府,可莫笑却怀着心事,无法入眠。

        刚才贵妃的神色很是奇怪,她的心疾之症明显是有诱因而发的,但她却半点不想提起这诱因,而且,如果没看错,她刚才在书房的一个角落里,看到了一张烧成了黑灰的纸条,那种形状的纸条,还是已经烧毁的,不用说,一定是上面写着某种机密的东西,用某种机密的方式传递进了闻梨院。

        贵妃会与何人传递机密呢,而且那机密甚至让她情绪起伏巨大,引发了心绞痛?

        “怎么啦,在担心贵妃的病情?”花景开见她虽然闭着眼睛,心却没静下来,在他的怀里假寐着。

        花景开最近手头上的事情比较多,莫笑本来不想打扰到他的,所以才闭着眼睛假寐,没想到还是让他看出来自己没睡。

        “嗯,我都已经不动了,你怎么还知道我没睡呀。”莫笑不好意思地转身过来面对着他问。

        “就是因为没动呀,平时睡着了也总是挪来挪去往我怀里钻,这会儿却老实在背着我睡在一边安安静静地,还看不出来你装睡那我这个夫君也太失职了。”花景开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别太担心贵妃了,你不是说只要好生调养,她的心痛症也会慢慢好转的么。”

        “但是,我觉得贵妃有心事,而且这心事似乎并不简单,你说会是什么?”

        “心事?贵妃虽然帮着母后打理着宫中之事,但那些事不过是琐碎些罢了,并不能算什么心事。贵妃娘娘一向看得开,是不会为那些琐事烦心的。”

        “那如果不是那些事呢?”

        “不是那些,还能有什么事?贵妃表面上霸道,那不过是做给其他妃嫔们看的,其实是宫里边最平和的人了。父王母后敬着她,皇兄又聪慧懂事,贵妃也说,她是这宫里最称心的人了。”

        “可是,我今天在贵妃的房间里发现了一张烧毁的纸条,然后贵妃就发病了,而且我问到今天有无发生什么事时,贵妃的脉相明显紊乱,说明今天是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了,而且是特别让她震惊,这才引发了心疾。”

        “这……”花景开皱着眉头,“你先别乱想了,明天我找皇兄问问,就算我们不知,皇兄也肯定会知道的。”

        莫笑想到花景初,的确,皇长子花景初看着冷情,实则心热,对贵妃之事肯定比他们更清楚。

        “对了,明天我让花常好进宫来,他易容成宫女秋霜跟在你身边,我再安排秋霜出宫暂时住在皇兄在外面府第。”

        “花常好?哦。”莫笑听到有些欢喜又有些别扭,欢喜是她也挺喜欢花常好的,尤其是他还教了自己易容术,别扭的是,花常好那家伙扮的女人走起路来比自己还要优雅阿娜,实在是让本来就是女儿身的她自惭形秽呀。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花景开担心她,而他最近又分身乏术,所以让花常好来她身边守着他才能安心。

        “好,我刚好也想他了。”莫笑道。

        “你想他?”花景开眉头一皱,“那可不行,你只能想我一个。”

        “我那是把他当成女人来想念的。”莫笑赶紧澄清。

        “也不好,他又不是女人,是个正常的男人。听说齐王已经在给他物色京中的女子了,按他的年纪,其实早就应该娶妻了,只是一直和齐王闹着别扭,这次我看也齐王似乎先让步了,对于花常好来说,应该算是好事吧。”

        莫笑黯然,花常好的心结怕是很难解开了。

        莫笑曾听花景开讲起过花常好的身世,他的生父虽是当今的齐王,生母却只是府中一个烧火的丫头。齐王妃是个妒妇,偏偏齐王又是个好色之徒,有一次齐王醉后跑到了丫头房里将熟睡中的丫头强奸了,那丫头十月怀胎生下了一个儿子,正是花常好。

        母凭子贵,齐王妃再怎么不愿意,还是让那丫头上位做了姨娘。刚刚开始还好,反正家中姨娘也不只她一个,比起来,丫头还算个本份些的,只是生的儿子太耀眼,花常好聪明伶俐,竟比齐王妃生的几个儿子还要讨齐王喜欢。齐王妃趁着齐王外出秋猎,竟随便给丫头栽了个赃然后乱棍打死了。

        死了一个姨娘,对于齐王来说,不过是芝麻点大的小事,但对于幼年的花常好来说,那就是晴空响雷,从此性情大变,有一次竟拿刀扬言要砍齐王妃,齐王大怒,将他杖责了二十锁进了柴房。

        二十杖责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本来就是重了,齐王那边估计是想着没人真敢打他的儿子,气头上随便这么一说然后就甩袖子走人,却不知执行家法的下人早已经得了齐王妃的授意,在那二十上面下了重手,打得花常好没了半条人命。齐王妃还不让请太夫,直接关了柴房任其自生自灭。那时花景开正扮着傻呢,跑去齐王府捣乱,结果误打误撞地闯进了柴房,还偷偷将他背了出来带到了自己的师父面前,也是那个时候,师父为救花常好一命,为其传功开穴。而花景开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多了一个长得比女子还要好看的堂弟师弟。

        后来齐王府便成了花常好不想回去的噩梦。齐王妃巴不得花常好从此不再和齐王府有关联,而齐王为了省心,也干脆不理。倒是最近,估计是见花常好和太子花景开走得比较近,开始为其张罗着婚事。

        莫笑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希望花常好能放下些东西,找到那个生命中注定的女子,从此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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