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法
大山里的时间看似充满了危险，实际上也相当的有趣。
几乎是一晃的时间，四天就过去了，除了第一天遇到的棘齿象，接下来小队伍遇到的都是些和双驼牛差不多的蛮兽。又猎杀掉三头之后，采集到的筋骨等已经足够多了，沈明才和其他几个青年商量了一下，准备回归小城。
在这几天里，彦阳和齐宇两个少年也算是如愿以偿的和许多蛮兽尝试着接触，其中就包括黑鳞马，驼牛，甚至是被几个青年重伤后的山獒这种凶猛蛮兽。
同样的，两个少年也让几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非凡之资，七八岁的年纪，硬是有着堪比几乎一道气脉的实力，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不可能会相信。
四天过去，在沈明几人满足的收获和彦阳齐宇的恋恋不舍中，小队伍这才从青狼岭开始折返。
回去的路上倒很平静，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一些。当天的下午，夕阳还整火热的时候他们就到了小城的高大城墙下面。
“呦，这不是彦阳和齐宇两个小子么，你们从山里回来了？”
城墙头上，一个中年人惊讶的呵呵笑道，彦阳和齐宇抬头看去，却是城主府的护卫之一林飞鹰。他正带领着一群兵士在小城的城墙上守卫着。
“林二叔。”
彦阳和齐宇一起叫道，向林飞鹰问好，然后才跨进了小城，和小猎队的几个青年各自分散开。
“吱呀”
木门轻响，他们俩一起回到了彦阳家的院子里，找彦阳的爷爷彦老人。
“回来了？”
院子里，彦老人独自坐在小石桌旁，端着一杯茶水轻啜，看到两个少年回来就微笑道。
“爷爷。”
“彦爷爷。”
两个少年分别叫了一声，就把自己身后的药篓摘下来，展示这次进山的成果。
“爷爷，这次进山，我们俩还猎杀了不少蛮兽呢。”同时彦阳还不忘把在大山中的经历逐一讲述给老人听。
老人端着茶杯，悠哉悠哉的听彦阳一一说完：“长进不少。”
在老人的眼里，那些药草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他们俩能进山，跟随小猎队。
两个少年嘿嘿笑起来，似乎被老人夸奖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一样。
很快，天色就在老人和两个少年的话语中变暗。
老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吩咐道：“累了几天了，你们俩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修行。”
“是！”
两人微微一愣，大声的点头答应。
彦老人摆摆手，彦阳就朝自己的小木屋走去，而齐宇则出了小院子自己回家去了。
重新倒了一杯茶水，老人淡淡的自语：“看来他们倒是知道吃苦的好处了，呵呵。”
淡淡的笑声，在小院子里回荡。
第二天一早，彦阳和齐宇仍是早早地就醒来到了小院子里。这个时候，彦老人已经慢悠悠的摆弄着许多药草，在簸箩中放好。
彦阳和齐宇熟练的上前来，接过老人手中的药草，一起帮着摆弄收拾，最后放进药炉里熬煮。
等到药草开始熬煮了，彦阳就和齐宇一起走到小院子中间盘坐好。
老人诧异的扫了一眼两个少年，笑道：“今天这么积极。”
他伸手一点，两道碧绿色的光芒从指间飞出，往两个少年身上一人一道各自落去。
绿光出来的快，但是消失的也快，刚刚接触到两人的身体就唰的隐没进去，看不到踪迹。
“嗯”
随着绿光隐没，两个少年分别发出一声闷哼，脸上的表情不由自主的开始扭曲起来，似乎很是疼痛一样。
不过他们还是强忍着疼痛，保持着和小城里袁腾蛟他们教导的练气式有几分相似的姿势缓缓呼吸。
看样子，这倒是老人教导他们的与小城中练气式完全不同的秘法。
他们每呼吸一次，这绿光就从身体中闪烁一次，好像蛛网一样往各个地方扩散。最初，绿光还隐在小腹的位置，好像被吞进肚子里的丹珠一样，但伴随着呼吸，很快就往外渗透，一点一点布满了全身各处，像暴起的青筋一样，看上去有些骇人。
“呼”
“呼”
“呼”
气息低沉，又持续不断，两个少年强忍着痛苦，始终保持这样的状态，而那碧绿光芒好像也永不消散似的，如碧绿色的蛛丝攀爬。
随着碧绿色光芒的四处攀爬，两人越加的疼痛起来，时不时就发出低沉的闷哼声音，脸上更是眉头紧蹙，一滴滴汗珠从额头不间断的往下流淌。
碧绿蛛丝光芒蔓延到皮肤上之后，就灵蛇一样游走到两个少年的头顶，臂膀，双腿，还有脚底，遍布全身上下，整个过程差不多用了接近一个时辰。
两人咬牙坚持着，慢慢适应了这种疼痛的感觉，直到最后不知道是忍住了还是麻木了，就只是盘膝坐着，保持姿势和呼吸。
索性碧绿光满遍布全身之后就不再分散开去，而是在散布开的纹络当中一遍遍流淌，经过全身上下各个地方。
又过去了小半个时辰，眼见碧绿色的蛛丝光芒开始微微暗淡些许，坐在一旁守着药炉熬煮药草的老人就抬手一点，两人身上的碧光顿时大盛，又恢复了之前闪烁明亮的样子。
“啊”
“好疼！”
两个少年顿时又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呼声。
暗淡，明亮，暗淡，明亮。
反反复复的持续了三次之后，老人才不再动手，任由碧绿光芒逐渐熄灭下去，最后全部消失不见，在两个少年身上看不出分毫的异样。
“来，喝药了。”
老人招了招手，对两个少年说道。
“呼”
两个少年好像有些僵硬的缓缓站起身子，把自己的胳膊拳脚神展开，嘴里长长的吐了口气：“终于完了。”
老人教他们的这个秘法，整个过程实在是痛苦万分，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极为抗拒。以前从来都没有察觉过作用有多大，只是觉得气力增长，身手敏锐都是因为年纪慢慢长大导致的。
直到这次和沈明他们几个一起进山，他们俩才发现其中的效果比他们想象的要厉害多了，根本不是长大几岁能够解释的。因此，回来之后他们才这么自觉主动的来修习这秘法。
“来了！”
略微舒缓了一下筋骨，两个少年纷纷睁开眼睛，眼神闪亮着，三两步走到老人的跟前。
在小药炉里，老人熬煮着的药草已经快变成了糊状，两人也不介意，任由老人把糊状的药汤倒进碗里，一人一碗端着喝进肚子。
“唔”
“真舒服！”
扬起脑袋，两人舒坦的发出声音，没有了刚才的痛苦相。反倒是舒服的伸长了脖子，满脸都是陶醉。
在他们的口鼻之间，不知是汤药的原因还是什么，有大片的白色雾气弥漫。竟和袁腾蛟教导小城里的少年们学习练气式时，呼出的白色雾气一般无二。
老人点了点头，略微带着一丝满意：“嗯，这纯元小法也算是练的有点儿门道了。”
“真的？”
两个少年大喜，听到老人的话忙追问道：“那时不时能修行真正的练气法了？”
他们可都知道，这个秘法是老人说的一个小法门，不是真正的练气法。现在老人说他们俩练的小成了，那是不是就可以继续学习更厉害的法门。
老人诧异的一笑，道：“修行练气法？算是吧，不过你们现在还不能学。”
两个少年急了，继续追问：“为什么，不是已经小成了么？”
老人呵呵一笑，一挥自己的粗布袖袍，起身把小药炉收拾起来，点头道：“对，就是因为才小成，等你们大成了在想着下一步的修行吧。”
“啊？”
两个少年惊得啊了起来，似乎对自己迟迟没能达到老人要求的标准非常懊恼一样。
“呵呵，你们也不用着急，我看最多也就一年半载，你们就能把这纯元小法融汇完整，到时候我再教你别的法门吧。”老人把药炉放到一个小木屋中，往小院子的石桌走去。
他端着一壶热水，枯瘦的双手缓缓往石桌上的茶壶里注入，然后泡上茶叶对两个少年招手招手：“来。”
两个少年乖乖的走到老人跟前，彦阳一脸希冀道：“爷爷，真的再过一年半载就能学习别的法门吗？”
老人抬头想了想，反问他们两个：“我教你们纯元小法有多久了？”
两个少年皱着眉毛思索了一下，齐宇就答道：“我有两年了，阳哥差不多有两年半了。”
最开始的时候，其实老人只是教导了彦阳一个人学习，并没有教齐宇，也没有教导小城里的任何少年或其他人。
只是彦阳和齐宇关系要好，学了刚有半年，有一次就偷偷的告诉了齐宇，让齐宇跟自己偷学。最后被老人发现，无奈之下，看齐宇也算资质不错，才把他们俩放在一起教导。
从那时过去到现在，刚好是两年了已经。算来齐宇已经学了两年，而彦阳则稍微长一些，有了两年半的时间。
老人想想，确如齐宇所说，他自语道：“唔，都两年过去了，那也差不多打结实根基了。”
“嗯？”
彦阳和齐宇愣住，有点摸不着头脑，之前的两年多都是在打根基？
老人端起泡开了些的茶水，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两个少年狐疑的表情点头说道：“对，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打实根基，然后才开始真正的接触修行。”
“接触修行的第一个境界——纯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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