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手术
依旧是黄沙飞扬的训练场地，依旧是一群挥舞着四尺半双刃剑的“姑娘”，只是今天没有了教官，气氛少了些压抑，却也是自觉地将招式再磨合着。
只有我一个人坐在岩石上，看着她们的训练，那个名为“哈斯卡”的教官从昨天到现在一直病卧着，回想着列莫托昨天的对话，“你干的？”
“是的。”
“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列莫托毫无感情的语气应该是要做一些手段措施。
“……”似乎是自己先动的手。
“我与他起了矛盾，但他想……杀我！”伤疤的疼痛让我回想起的场景，有些怒气到。
列莫托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杀你……如果你还是处于在外面的心态话，类似的例子还会再来，而以你的水准总会载进某个坑里，这里不仅要强，更要价值，哪怕是尸体。”列莫托转过身子朝着外面走去“我说这么多，因为我对你的耐心已经到点了，找出你的价值，否则……”
“价值……”我望着天空，一直揣摩着这个词，好像谁跟我提过这个词，哦是迪妮莎。“那我的价值是？要替这个组织做牛做马？这个像传销一样阴暗，部队一样苦b，还有贩卖儿童的嫌疑……我干！我是不是走了条黑道……”
“哎～”我有些懊悔地叹了口气，明明是个穿越的世界，却是现实地有些残酷，除了自身战地医生的经验，余下一身平庸。
“那个，谢谢你，比利先生。”小心翼翼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将我从搅脑汁的状态拉了回来，顺着源头看过去，一个浅黄色长发，清澈的月牙眼睛和有些消瘦脱尘的脸庞结合出一种邻家美少女的感觉。
我回想着她的名字，恩……说实话确实没多大映像，我和训练生好像就记得露西达，对了，是她？“杰西卡？”
“嗯。”少女乖巧地点点头，“比利先生，谢谢您昨天帮我，您的伤好些了吗？”
“伤，还好吧，没什么问题，以前也是这么训练的吗？”
杰西卡的表情明显有些灰暗，好像是回忆起什么不愉快的东西，然后又摇了摇头微笑地看着我“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值得去怨恨的，也没这个心思吧。”
女孩微笑的表情与那豁达的回答倒是让我不明缘由地一愣，好似“以前的训练如同折磨般地死去活来”才是我想要的答案。
微笑，我也不由地会心一笑，“你很优秀。”
“？”少女一脸呆萌的样子。
“我说你很优秀～遭遇了那么多却只是那一句“都过去了”，别脸红，确实是我心底话，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我看着杰西卡一脸“蒸汽散热”的表情说到“是的，就应该这样，与其独思苦处着以往的伤痛，不如豁达地走好前面的路。”
“喂，露西达，今天难得地那个混蛋教官不在，不好好休息一下，这么卖力干什么哟？”坦利娅躺在石墙边上，打着哈欠，伸伸懒腰，嗯，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诶，那不是杰西卡吗？…………找医务聊天吗，还满开心的……露西达你有竞争对手了呦。”
暧昧调笑的味道传入正在练习剑术的少女耳中，坦利娅瞬间感觉仿佛某种炸药的气味在散发开来，还夹杂着滚烫的气流，小心翼翼地回头一看……哦，那是女孩红扑扑的脸……
——?手术
“达耶大人，物资准备完毕。”
达耶挥了挥手示意人员下去，然后看着我，一边有条不紊地带齐手套和面纱，一边对我说着，“你准备好了吗？”
“我准备好了。”曾经也上过战场，参与过各种战地的手术，开刀剖切必是家常便饭，血肉横飞的场面也没少见，我用肯定的语气说到，到了动手术的地步无外乎关系生死，而确保战友的生命是我当初拿起手术刀的唯一信条。
达耶面纱下的笑声却仿佛有些别有用意“好，记住实验体，好吧，也许在你眼里还是称之为人吧，一但开刀就没有回头路了，移植内脏尽快缩短时间”
“移植内脏？！怎么可能？”我有些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不可能，根据现有的医用条件可能完成相对超前这里几十个世纪的手术吗？融合……究竟是怎么回事……
达耶对我挥了挥手，似乎也不想解释我的疑问“跟我来吧。”
阴暗的地类似地牢般的房间，不，准确地说就是地牢。
训练生的手脚被拷在石面上，毫无知觉般垂死的眼神，平躺着望着头上的石板。
我怔怔地望着她，西露达……此时的我身体如同麻痹了一般，木然地将视线转向左上角陈列着一副流着紫色血液的内脏，冰冷的汗珠黏湿了整个后背，银色的刀具此时摇拽的反光让我有些头疼……不对……哪里不对？
光……头疼……他……这是……要做什么……不对……不对……
我的心底突然有一种呐喊声，这是在干什么？恐惧地让我说不出话，“不要……不要啊！”终于喊出来。
达耶回头平静地望了我一眼。
然后一刀子插入露西达赤裸的胸腔。
“啊，啊啊！！！”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末入的刀柄，我动不了！甚至是眼中挣扎的躯体都和惨叫声都来得那么扭曲。
血液溅满了我的脸，只留下我的惊恐的双眼与泪水……
“你现在的表现让我很失望。”达耶闲熟的手法切割着主动脉与上腔静脉，喷涌的血液蔓延着整个胸腔，“但是再是等待，我的实验体会失败，而对你而言，她，会死。”手术刀划断下腔静脉……
“会死……会死！，艹！艹！”似乎没什么比骂一句脏话来得更廉价的消遣，如果说现在还能选择做什么的话……，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脸上，紫色的血？这心脏的密度？！
我来不及去理解这些现在毫无意义的事情，唯一能确定的是露西达的心脏被切下来了！！！，而我所能做的除了将这颗诡异的心脏安上去之外“该死的，动静脉吻合线！？……”
不可思议！流着紫色血液的心脏居然如同活着一般，自动融合上血管，而我所要做的只需要对准心脏的十根血管就可以了？
“恩……完全正确的排序。”达耶似乎是称赞的语气，“既然基本的能量供应器官已经完毕，那开始下一个吧。”
我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手术刀切向肺部的回路，耳旁还有她痛苦的呻吟，很微弱……快……死，我制止了我的想法，空白是我现在必要的状态，没有任何一丝情感，像手术刀一般，直线，效率，精确，渐渐地我仿佛沉静在血液与器官的世界里，丝毫不乱将分辨的各项血管对接上去……
因为，我不想让你死，露西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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